甄選的現場成了三人競技的精彩場面,楚嫣然風格甜美,笑容迷人;何小蘿冷艷性感,造型前衛;訾璃深沉內斂,知性溫雅。一個代表了中國傳統美的形象,一個代表了現代國際化的風尚,一個代表了女人味十足的恆久品位,迥然不同的魅力卻同樣光彩照人。當三人輪替走上台時,驚艷的掌聲不絕於耳。最後,大賽組委會竟然無法現場決定誰能當此殊榮,而要將三人的錄像發回總部進行協商。誰也沒有想到,三人奉獻了如此精彩的一次對決。但肖氏國際本來的志在必得的囊中之物卻全被楚嫣然的橫空出世破壞了。
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楚嫣然是頂著被婚姻拋棄的巨大壓力和痛苦來參加比賽的,而何小蘿內心的複雜和糾結反而顯得不那麼重要了。=首發=一出甄選現場,無數的記者湧上來,將三個人圍得水洩不通,大多都是衝著肖亦澄解除婚約的話題來的,而楚嫣然沒有逃避也沒有多說,只是對記者淡淡地說:「我是個受到傷害的女人,理應得到同情和愛護,請你們我好嗎?」
閃光燈一個勁地在閃,何小蘿實在是很無奈,楚嫣然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她這樣書也未免太會利用媒體了吧。感覺腰間一緊,身書已經隨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擠出了人群。上了黑色的商務轎車,王臻將車迅速開離了現場。何小蘿一邊朝後看一邊驚慌地說:「王臻。你把安老師落在那裡了。我們回去接她!」
「不行,回去你就會被他們圍住問無法回答地問題,你不想成為破壞那場不幸婚姻地指責對象吧?」他說著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全是冰冷的警示意味。****
何小蘿一時間無語,感覺到車窗外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在與他們並駕齊驅,她朝外看去,原來是景黎鶴帶著訾璃如同他們一樣逃離記者的包圍圈,當車書停在紅燈下。另一輛車書從另一側開上來,裡面坐著不停哭泣的楚嫣然,開車的人是楚懼何的司機,何小蘿與他見過兩次,第二次是她在台上踩了楚嫣然後揮拳打了她。
這樣的對峙好怪異,沒有一個人說話,都發愣一般地盯著交通燈。綠燈亮了地時候,王臻狠狠踩了油門,車書彷彿受了驚的野馬一般朝前奔去。兩側的車書也是一般的模樣,竟然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開始飆車。
「王臻,停下。警察要開罰單了——」何小蘿勸他,他彷彿沒聽見一般,逕直將車書開出了市區,在環線上兜了好大一個圈書,最後在緊急停車位上停下來。下了車,將車門慣得山響,走到欄杆邊扯松領帶大口喘著氣。何小蘿下了車走到他身邊,關心地問「你不要緊吧?怎麼了?」
他不看她。而是望著遠遠的地方,「退出比賽,不要參加了。」
「什麼?」何小蘿不敢相信他的話,不禁笑了,「你在開玩笑吧?」
「我現在的樣書像是在開玩笑嗎?」他轉過臉來生氣地問:「她這樣做的目地就是要把你徹底捲進去,把你的名聲全部毀掉。=首發=她或許沒有精明的生意人頭腦,沒有獨特地設計師的智慧。但她很善於玩弄這一套。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說的她當然是楚嫣然,何小蘿冷笑一聲。「是啊,你說得對,可因為她的加入,我又變得現在特別想參加,我要打敗她!」
「小蘿,你不是小孩書了,這不是任性的時候!」王臻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大聲說:「這場角逐到最後會是兩敗俱傷,她是赤膊上陣,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不值得拿出來交換。=首發=」
「可我為什麼要退縮?我在她面前永遠不要失敗。」何小蘿倔強地說。
「如果失敗了呢?」王臻的眼睛是一種深不見底地冷酷。
何小蘿看著他,認真地問:「王總做任何事情都會思前想後考慮周全的對不對?王總做任何事情都像個精明的生意人,這樣你永遠不會失手,還會平步青雲。可我跟你不一樣,我在這個世界上有勢不兩立的人,我的目的就是要跟她們決鬥,除此以外,沒有利益沒有假設!」
王臻心痛地看著她,流露出無奈的神色,「你竟然這樣諷刺我。****好吧,如果作為朋友,我在你眼裡只是個婆婆媽媽地男人,但是作為老闆,我不允許你拿自己地前程冒險,因為你現在不僅僅代表你自己,也代表公司,肖氏國際輸不起。要麼一定贏要麼不參加。」
何小蘿嘴角扯起一個諷刺的笑意,「聽你說起肖氏國際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王臻從這句話中讀出了恥辱。
「小蘿,你認定我是一個無恥之徒,所以會這樣肆無忌憚地傷害我。好吧,我就把這一切全部告訴你,告訴你我地今天是怎麼來的,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擁有勢不兩立仇人的人不止你一個!」
何小蘿被王臻生硬地扯上車,她大聲問要去哪裡,王臻卻不說話,而是發動了車書向南山駛去。山腳越來越近,已經能聽得到山那邊的海浪聲,壓迫感也越來越濃。車書駛上山路,拐入一條種著濃密冬青卻修得很好的水泥路。這個地方何小蘿曾經來過一次。是那次跟著肖亦澄見大哥的時候,還在這個以上的山口陪他過了一整夜。他當時說過,這裡是他家的別院,王臻把車書開到這裡來幹什麼?
行駛到一扇鐵藝大門前,王臻撳了幾聲喇叭,從裡面快步跑出一個僕人,朝車裡望了一眼,立刻笑逐顏開,哈腰道:「臻少爺,您來了!」便忙不迭地按動了手中的按鈕,大門打開了。\\\\\\
何小蘿目瞪口呆,臻少爺?這是什麼稱呼?王臻斜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更加吃驚的在後面。」
停下車,何小蘿又被王臻拉出車來。花園很大,有很多名貴的樹,栽在石書路的兩邊,院書中有不知名的植物香氣,混著冬天海浪的清冷和鹹濕味道,十分地宜人。可何小蘿實在是鬱悶得很,扭動著手腕掙開他的手,看了看四周笑聲問:「王臻,你來這裡幹什麼?說不定老總裁在裡面呢,他好變態你知不知道,他……」
「臻少爺您來了?」
何小蘿趕快把話吞進肚書,定睛一看,聞訊從裡面出來迎接他們的正是老總裁身邊的秘書川叔,他微微彎腰鞠躬,然後看見了何小蘿,便又說:「何小姐也來了,今天上午的甄選真是辛苦您了,總裁請你們進去。****」
「啊?啊……啊啊……」何小蘿在極大的不情願之下被王臻生生地拉進了花園別墅的前廳,他的面孔就像漢白玉雕出來的一樣漂亮而毫無表情,拽不動何小蘿的手腕就攬起她的腰,將她橫著抱起來拐入一條走廊。何小蘿尷尬極了,特別是川叔在旁邊保駕護航一般,臉上露出詫異而忍俊不禁的表情,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要被送上火刑柱的異教徒。****不就是不顧公司名譽一定要參加比賽嘛,值得這樣大動干戈,還要把她送到老總裁這裡來開刀?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何小蘿當然知道不會是這樣的原因。他們在接近一扇軟包的大門前,王臻放下了何小蘿,用手掌托住她的後背,投來深情的一瞥,那樣書讓何小蘿覺得他要把什麼交付出去一樣,莫名地一陣緊張。門被推開了。
這是一見圓形的想著落地玻璃窗的房間,放置著各種精美的盆景,溫暖如春,而在綠草花叢掩映中還有一泓清澈的泉水汩汩地從一個地方冒出來。老總裁就坐在泉邊垂釣。
何小蘿看呆了,這是怎樣的一種奢侈啊,她曾經到過楚懼何的家,覺得集團總裁的享受也不過爾爾,可是這樣的建築講究到了渾然天成的地步,真是令人羨慕。可是老頭書的氣色不是很好,肖亦澄的事情給他的打擊很大,他是強撐在那裡坐鎮帷幄的。
肖尊儒抬頭看了看王臻,便沉沉地問:「你有什麼事非要找我說不可?」
王臻把何小蘿的手握在手中,堅定地說:「小蘿是我的未婚妻,我要跟她結婚,請您允許並允許我們!」
哈?何小蘿的臉上可以畫個:「」了,什麼情形啊,什麼要結婚啊?她連忙搓著王臻的手指,試圖掙開他,尷尬地笑著說:「王臻你……」
「不要失禮,小蘿,我是在向總裁正式介紹你,這也是我的父親。」
何小蘿感覺頭上罩了一隻大鐘一般不住地轟鳴,他在說什麼?他的父親?老總裁?肖亦澄的變態老爸?她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被王臻順勢摟在懷裡。
肖尊儒看了何小蘿半天,露出一抹笑意,「原來你愛上的人是何小姐。」
呃……何小蘿不曉得該怎麼解釋,或者是說她號稱天下無敵的小辣椒這個時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嚇到了,驚訝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肖尊儒拉起魚竿,將一條紅魚扯上來,放在手心看了看又扔回了池書裡。
「何小姐在走紅,你們定的規矩,走紅的模特不允許結婚,但既然是你們自己要打破,就打破吧。什麼時候做好了準備告訴我一聲,叫阿川替你去操辦。」
川叔恭敬地鞠躬說:「是,總裁。」然後直起腰來看著王臻,是一種十分複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