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風很涼,何小蘿穿著露背的禮服有些瑟瑟發抖,抱著雙臂一個勁地走,鞋跟太細踩踏著人行道上的方磚篤篤作響,她乾脆將鞋脫掉提在手中。
王臻伸手將她摟如懷中,緊緊環住手臂,聲音有些顫抖,「對不起,是我的過錯,我不知道對方是他們。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我會讓你比那個沒大腦的女孩過得幸福,讓你每天都快樂……」
何小蘿鬆開他的雙臂,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有一些詫異地看著他。他本不用這麼衝動的,而她只是想趕快逃離那種令人窒息的虛情假意。可是還沒來得及解釋,王臻又一次伸手攬過她的腰,覆蓋上她柔軟的唇,用所有的溫柔和甜美給她最深的擁吻。
何小蘿完全愣住了。街上的霓虹很閃爍,王臻的眼睛很迷人,綻放著比霓虹更加閃爍的深藍色的光芒,彷彿她胸前的那串深藍色的寶石項鏈,讓人一瞬間就要完全迷失。何小蘿不自覺地推開他的肩膀,往後退了好幾步,垂下頭,臉變得好燙好燙,真想找個角落多起來,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窘迫。王臻呵呵笑了,指著街邊的DQ店,欲蓋彌彰地說:「我們去吃冰激凌吧!」
「好!」何小蘿抬起眼睛,只看霓虹不敢扭頭,結果又被王臻拉住手臂。
「呃……」臉又紅了一倍,都能趕得上對街陽光夜總會地那個霓虹紅太陽了。
「先把鞋穿上。」
呃。何小蘿這個時侯就跟一隻被嚇到的小綿羊一般,乖乖地穿上高跟鞋,被拽進了那個人滿為患的小店。嫣然站在後面,剛剛為他披上落在咖啡店裡的風衣。而他們站著地地方剛好能夠看到DQ店外面的那片寬闊的街景。
肖亦澄拉過風衣掛在臂彎,無法忽視從她甜美笑容中流露出地開心和得意。==他沒有說什麼。掏出車鑰匙走下台階。楚嫣然在後面誘惑般說:「這個世界的人是分等級的,他們才是一對兒,她也不會喜歡上你!」
肖亦澄繼續下台階。
楚嫣然的聲音更加具有誘惑力。「你的身世注定了你要承擔責任,而她不能給你肖氏家族所要的利益。」
肖亦澄打開車門,楚嫣然地丹蔻手指按在車門的把手上,極盡嫵媚地說:「除非你放棄你現在的一切!」
肖亦澄綻起一笑,在夜色中很淡很清高。然後上車關上車門,將車開了出去。楚嫣然這一次沒有恨恨的表情。而是一如既往的妖嬈,宛如夜色中的一朵曼陀羅。
吃完冰激凌,何小蘿穿著寶藍色的晚禮服,帶著藍寶石的白金項鏈走回家,看看街上行人詫異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個樣子逛街,好奢侈啊!」
「有一天,我會讓你穿著綴滿鑽石地禮服,戴上10克拉的鑽石項鏈在街上走。」
何小蘿湊近他的身邊聞聞。抽抽鼻子,「可我怎麼覺得有誘惑的味道?」
王臻停住腳步,不滿地說:「明明是你誘惑了我才對,我剛開店一個星期,你就半夜三更的跑進來,給我施了魔法。讓我從此神魂顛倒,連心都被掏空了,你要為我負責!」
他的襯衣地領子敞開著,霓虹投射在臉上,將笑容映照得流光溢彩,讓他看起來格外得俊朗。何小蘿被誘惑啊誘惑。他一定有混血的血統。不然怎麼會這麼漂亮?「好吧,既要我負責。我就負責好了!」何小蘿抬起食指勾住他的下巴,壓低聲音充滿霸氣地說:「這麼美的姿色,來給大爺笑一個!」
「¥……」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為什麼遞辭職書?這麼好的平台這麼好地機會,說違約就要違約?是肖氏國際對不起你還是天橋迷虹對不起你?」然後將一沓A4紙摔到何小蘿地臉上,宛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
昏迷!何小蘿拿下那沓紙,詫異地問:「我什麼時候遞交辭職書了啊?50萬的違約金我也付不起啊!」她翻了幾頁那違約書,就立刻笑出來,抬頭問:「安老師,您相信嗎?」
安老師黑著臉坐在她對面,卻不回答她地問題,而是謹慎地問:「你跟POTE的老闆王臻之間是怎麼一回事?」
何小蘿想起了昨晚上的一幕,一片紅暈沒來由地飛上臉頰,可在安安看來,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第一,我翼下的模特不許談戀愛。第二,天橋迷虹公司的模特不許在外兼職。幸而總部有必要的程序,會將員工第一次的請辭退回來附文要求三思。如果是我就批准了你這封辭職書!」
何小蘿吐了吐舌頭,就被安安趕出辦公室,「給我去健身房運動三個小時,好好反省!」
何小蘿在走廊的落地玻璃窗前站了片刻,輕聲冷笑。這份請辭書拙劣的手法與上次的踩人事件一模一樣,楚嫣然那不擇手段的笑容她依然記得清清楚楚。有人輕聲咳嗽,何小蘿轉過臉,頷首行禮,在公司,畢竟他是自己的老闆。
「肖總!」
肖亦澄雙手插在黑色西褲的口袋裡,滿臉戲謔的笑意,拿過那沓辭職書扔進了身邊的垃圾桶裡,「寫得文采還不錯,你看了嗎?」
何小蘿突然覺得他很帥,這麼說他也識破了是個詭計。不過別忘了他可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何小蘿此時對他早已不像最初的那麼討厭,也不像後來的那樣糾結不清,她知道他是個有風骨的人,也是個正直的人,所以有時候當成普通朋友也不錯。
既然已是朋友,便沒有了疼痛和疏離,反而心情會很愉快,何小蘿看著玻璃窗外遠遠的江景,突然笑著說:「就算是我寫的,最終我也付不起那麼多違約金,到頭來還是離不開公司。」
「今天早上,已經有50萬隨著這份辭職書送到了人力資源部的桌子上。」
何小蘿咋舌,還真捨得下血本啊。就是為了讓我離開這個男人?愛情竟能叫人如此瘋狂,何小蘿自歎不如。她用手指在玻璃窗上漫無目的地滑了幾道,小聲問:「這麼說肖總你知道是誰寫的了?不然這麼多錢怎麼給人家退回去呀。」何小蘿知道這樣說很不地道,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猥瑣一把,確認一下。
肖亦澄挑挑眉毛,看著遠處說:「還了做什麼,正好年終用來發你薪水!」那邊正好有一隻渡輪在緩緩過江,畫面很美,何小蘿沒有站穩就暈倒了。
肖亦澄大概覺得在走廊裡呆夠了時間,動身向咖啡室走去,邊說:「下午在瑪利亞游輪上有個商業聚會,三點鐘到公司來接我。」
「啊,不行,我下午要做運動!」何小蘿老實地說。
可他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又補了一句,「那天的寶藍色禮服很漂亮,穿著它來做我的女伴!」然後拐入咖啡室不見了。
當何小蘿穿著淺金色的長晚禮出現在肖亦澄的面前時,肖亦澄多少是有些吃驚的。但這樣的何小蘿也依然風華絕代,美得艷光四射,他沒有問她為什麼沒有穿那晚的寶藍色禮服,因為他沒有理由譴責她不夠精心裝扮,更沒有理由叫她換上他喜歡的顏色。因為這個時候,他畢竟只是老闆,除了這一點,什麼也不是。
「走吧!」肖亦澄淡淡微笑著說。
何小蘿挽著他的臂彎,登上瑪利亞號游輪,頓時彷彿進入了一個極盡奢華的境地,裡面所有的男男女女都盛裝在身,優雅而華美。聽說瑪利亞號本來是一艘破舊的游輪,已經不能再出海航行,便被棄在海港中。前不久被一個商人買下來,用重金裝修過,弄成了一個豪華的場所,專門供給有錢人用來舉辦各種聚會。游輪上面舉辦聚會,無疑是極其浪漫的一件事,何小蘿很佩服那個想出這個點子的商人。
肖亦澄上了游輪,卻並不進大廳,而是帶著何小蘿走上第二層的甲板。在白色的欄杆上,正靠著一個人,修長的身軀,黑色晚宴服,禮帽下露出一雙優雅的眼睛,叼著一支煙斗,很有一種滄桑的迷人。
「亦澄!」
「大哥!」肖亦澄走過去擁抱了他,何小蘿愣住了,這不是正在被通緝的樊東籬嗎?她沒來由地一陣緊張,這裡人多眼雜,萬一被認出來怎麼辦……可是那兩個人似乎並沒有她這樣的擔
樊東籬鬆開肖亦澄,就快步走過來伸出手,聲音很深沉卻很欣慰,「何小姐,見到你真高
「我也一樣啊!」何小蘿依然有些驚魂未定,不過還是對他的慇勤報以甜美的微笑,「那次樊大哥絕對沒有這麼迷人!」
「哈哈,何小姐真會說話!」
「可是,樊大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何小蘿是個老實人,一問就問出了心裡最想知道的問題。
樊東籬臉上泛上一層寬慰的光暈,「現在我是這艘船的主人!」行團》很可愛的反穿文,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