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色依然淒冷,沒有萬物復甦,有的只是凜冽寒風和光禿禿的樹幹以及那些為了生活而寒夜奔波的稀少人影。
汴京宰相呂府書房之中,大宋的宰相呂夷簡,一臉平靜淡然的坐在書桌前面,看著手中一份薄薄的名冊,他的身邊,恭敬而立的正是呂家四位公子。
「二百四十支火藥箭,覆蓋範圍將近十丈,擊中六十具靶子,其中四十具靶子上面的盔甲被擊穿,最大射程五百五十米,有效射程三百五十米,兩百米之內可以貫穿重甲,雖然火箭車上的火藥箭精確度很差,但是如果擁有上千火箭車,大範圍覆蓋射擊之下,絕對能夠給敵人造成巨大的傷亡,這火箭車,果然威力驚人啊!這趙磊,果然不愧是官家御封的匠絕,居然能夠製作出如此可怕的武器!」大宋宰相呂夷簡,看著手中今天金明池火箭車的試驗數據,感歎一聲說道。
呂家三公子,已經晉陞禮部員外郎的呂公著,聽到父親呂夷簡的話之後,沉吟片刻,仔細說道:「火箭車威力是不小,但是對上西夏和遼國的騎兵,卻很難完全發揮強大的殺傷力,畢竟火箭車裝卸火藥箭還是太麻煩,碰到衝鋒的騎兵,火箭車最多只有三輪的射擊時間,第一輪肯定是在五百米外,這時火箭車的殺傷力最低,根本不能給騎兵造成太大的傷亡,第二輪是在三百米外。這時殺傷力已經增強,但身上地護甲可以保護他們免受火藥箭的致命攻擊,只有最後一輪,才能給敵人致命的攻擊,但這輪攻擊過後,騎兵已經衝到火箭車的前面。接下來會混戰到一起,火箭車再無發威之力!」
「三弟的意思,是火箭車徒有威名,並不實用?」呂家長子呂公綽,聽到呂公著的話,疑惑地問道。
「野外對上騎兵並不實用,火箭車的應用,更應該放在防守之上,想想有城牆為依托的火箭車,更能發揮出強大的威力。」呂公著坦然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臉淡然的呂夷簡。看著點頭附和的其他幾個兒子,搖搖頭對幾個兒子怒斥說道:「愚蠢!你們誰上過戰場,誰面對過千軍萬馬的敵國騎兵,誰指揮過大軍和敵人戰鬥過,就連為父都因為沒有上過戰場。所以從沒有懷疑過趙磊的話,你們幾個人,從來沒有離開過汴京,連西夏騎兵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竟然妄下斷論。火箭車無論是不是適合野戰,你們都沒有發言的權利,只有趙磊他們這些經歷過刀山箭雨地人。才有資格評論,記住,無知不是錯誤,但是無知而妄下斷論,是最大的錯誤。」
聽到父親的怒斥,呂家四位公子沒有任何怒意,他們知道父親是把一生的經驗通過這種方法傳授給他們,所以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並不反駁。
呂夷簡看到四個能幹地兒子都接受教訓。滿意的點點頭,看著手中名冊,歎息一聲說道:「為父犯了一個錯誤,記得當初為父的老師曾經說過,一個真正有才能的官員,是不可能被打倒的,為父三番兩次低估了趙磊地才能,以為憑借廢後風波能夠將趙磊踢出汴京,等時日久了官家就會淡忘他,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先預言大名府黃河水患,加深在官家心目中的地位,再捧苗貴妃為皇后,在後宮引下強援,又在慶州大敗的情況擊潰西夏和羌人聯軍,不到半年就累功返回汴京,現在更在官家地下編練新軍,而且將三司和工部的三個衙門並到新軍的後勤處,趙磊!他真是太有才了。」
「父親!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趙磊一步步走上高位,要知道我們呂家和趙磊之間的關係不睦,如果趙磊攬權,肯定會排擠我們呂家的。」呂家五子呂公孺臉色狠狠的說道。
呂夷簡看著一臉憤恨的呂公孺,狠狠瞪了他一眼,當年正是呂府這位年少氣盛的五公子,不服趙磊的才幹和運氣,在趙懷古事件中落井下石,最後使得呂家和趙磊結下大仇。
「哼!高位!你們以為權力大就是高位嗎!新軍是攬下很大地權力,但相對的,趙磊身上的負擔更大,想想一旦編練的新軍在戰鬥中失敗,趙磊前面積累的功勞,會全部煙消雲散,現在新軍是趙磊的依靠,同時也是趙磊的包袱,現在的他,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現在是在豪賭,勝則一步登天,直接位列人臣,估計到時可以和為父平起平坐了,但是一旦失敗,汴京就再無他立足之地了。」呂夷簡一臉冷笑的將趙磊現在的處境說了出來。
呂夷簡猜得很準,趙磊確實是用新軍來賭博,想依靠新軍上位,不過呂夷簡沒有猜到的是,趙磊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會賭贏,畢竟對歷史走向的熟知還有千年智慧的積累,使得他已經知道所有對手的底牌,絕對贏的賭博,趙磊從來不會拒絕。
「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趙磊順利的編練新軍,我們難道不能在暗中拉拉他的後腿?」呂公綽不甘的恨恨問道。
「愚蠢!現在李迪一夥人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拉趙磊的後退,一不小心就會把我們全部拉進去,我們現在最主要的目標,是將李迪趕下台。」呂夷簡恨鐵不成鋼的對呂公綽怒斥說道。
聽到父親說起李迪,呂家二子,官家趙禎近臣呂公弼,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馬上正色對呂夷簡說道:「父親!說起李迪,孩兒想起一事,您還記得龐籍嗎?」
「龐籍,單州成武人龐醇之,他不是夏竦的人,因為劉太后地事情被貶出汴京了嗎!為什麼突然提起他了?」呂夷簡聽到兒子的話。沉思一會,想起龐籍這個人,不解的對呂公弼問道。
「龐籍前一段時間一日一本參奏范諷不拘禮法、敗壞風俗,聽說范諷和寡居的兄嫂有染,李迪做為范諷的兒女親家,當然力挺范諷。結果龐籍在此被貶,直接貶成七品縣令了。」呂公弼做為官家的近臣,對這些消息比呂夷簡知道地還快,笑著將這些事情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李迪包庇范諷,貶了龐籍,那范諷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呂夷簡馬上兒子呂公弼的話中聽出一絲扳倒李迪的機會,急忙詢問說道。
「這種事情,無風不起浪,況且范諷向來風流。不拘小節,這種事情既有可能幹的出來,而且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眾口鑠金啊!」呂公弼搖頭笑著說道。
「那麼范諷的事情極有可能是真的了。如果范諷倒霉,包庇范諷的李迪,肯定會被牽連。」呂夷簡一臉冷笑的對四個兒子說道。
「父親地意思,我們馬上彈劾李迪包庇范諷?」呂公綽沉聲問道。
「不!為父馬上給龐籍寫信,讓他咬住范諷不放。最好將事情捅到官家那裡,如果官家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范諷坐實罪名。李迪就要倒大霉了。」呂夷簡搖頭晃腦的笑笑,開心的說道。
「那趙磊?」呂公孺依然不死心的問道。
呂夷簡看著不開竅的兒子,怒目而視低沉說道:「趙磊現在在官家眼裡,比為父還要重要,我們還能怎麼樣,明天是趙磊納妾地日子,備一份厚禮,給趙磊送去。」
聽到呂夷簡的話,呂公孺不甘心的點頭應是。其他三人,都開始琢磨如果真的扳倒李迪,他們估計又要加官進爵了。
……
二月初二,大吉之日,宜嫁娶。
西角樓官宅區趙府之中,披紅掛綵,一片喜氣洋洋。
趙府後院東廂一間不小的院落中,本來英姿颯爽地蕭若若,溫順的小貓一樣,一臉微紅,羞澀的讓白馨蘭將準備好鳳冠霞披穿在她地身上。
「我很妒忌你,若若,記得當年我入門的時候,只有王大人、范大人和歐陽大人幾個官人好友前來慶賀,看看今天來得人,聽說朝廷百官都派人送來賀禮,連當今官家和皇后都派人送來的賀禮,外面的客人人山人海,將整個趙府都堆滿了。」白馨蘭一臉笑意的看著蕭若若打趣說道。
雖然今天是新婚之日,但是蕭若若又豈是那麼容易被白馨蘭取笑了,聽到打趣的話,蕭若若也微微一笑說道:「馨蘭姐,如果你心中不平衡,可以讓官人休了你再重娶啊!到時來賀的客人一定比這時還多呢!」
「好強的丫頭,一點虧都不願意吃!」白馨蘭微微一笑,點點蕭若若的腦門說道。
「我這一輩子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蕭若若淺笑說道。
就在白馨蘭和蕭若若互相取笑地時候,外面賓客到齊,簡單的婚禮終於開始了。
……
應付完前堂的賓客,一身酒氣但神智清醒,絲毫沒有醉意的趙磊,信步來到臥室。
趙磊的臥室中,一身大紅喜服的蕭若若,怯怯的坐在趙磊那張大床之上。
「怎麼了,若若,害怕啊!」趙磊進入臥室,坐在蕭若若的旁邊,輕輕的抱住英武的美少女,感覺著懷中少女淡淡的顫抖,關切的問道。
「她們說第一次很痛的!」紅蓋頭下的蕭若若,語氣怯怯的說道。
痛!趙磊突然想起初遇蕭若若的那一晚,蕭若若一身傷痕,傷重幾乎不治,趙磊是用盡辦法將她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不過卻將蕭若若的身體看的乾淨。
想起蕭若若當馬賊時,遊走生死之間,亡命不知明日,終於明白蕭容為什麼將女兒留在汴京,感覺著懷抱中顫抖少女彈性十足的粉臀和峰巒起伏的嬌軀,趙磊心中憐惜的掀起紅蓋頭。
看著俏臉微紅,一臉羞怯的蕭若若,趙磊輕輕的抱住眼前本來英武的美女,仔細的幫她脫掉身上繁雜的喜服。
蕭若若一臉嬌羞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經驗的她任憑趙磊的擺佈,一會就被剝成赤裸的羔羊。
趙磊看著蕭若若身上一道道淺顯的傷疤,憐惜的從她如玉的雙峰慢慢的吻了下去,不放過任何一道傷疤,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直到蕭若若身體最隱秘部位那道致命的傷疤。
聽到蕭若若一聲若隱若現的呻吟,趙磊看著臉色潮紅的床上美女,感覺美女的身體已經完全放鬆,脫去身上的衣服,在親暱的愛撫中,慢慢佔有蕭若若那充滿淺淺疤痕的嬌軀。
房間中,春情頓時,一聲聲的女人呻吟,不時傳到臥室外面,讓臥室外面偷聽的白馨蘭和小翠等人,一臉渴望的不時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