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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那身體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斜斜向後飛了出去,向旁邊看熱鬧的人群砸下去,眾人是呼啦四散,壯漢是四仰八叉,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陸羽收回拳頭,上面紅光已經斂去,完全恢復如常。
青雲門眾人連忙圍上去查看同門傷勢,只見他的護體金光打散,體內靈氣零雜散亂,險些被這一拳要了命。
「媽的,太清門居然真下狠手,咱們跟他拼了。」青雲眾人是出爾反爾,一見自己這邊吃了大虧,頓時擺出一副玩命的架勢,向陸羽圍了上來。
「慢著!」半空忽然響了一個炸雷,隨後彭的一聲,一個中年漢子落到地上,雖然只是一個人,但是那氣勢就跟座小山落下來差不多。
來者膚黝黑發亮,體型比那些青雲門徒還要高大威猛,一臉的絡腮鬍子如針刺般根根挺立,方臉濃眉,虎口闊鼻,任誰看了都得承認讚一聲猛漢。
那人先狠狠瞪了陸羽一眼,然後三兩步走到受傷弟子身前,從懷裡取出個小瓶,倒出一紅一白兩粒丹藥,直接扒開牙關,塞到他嘴裡,其他青雲弟子則跟小孩似的,垂首站立,一臉的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喘。
「哼,下手這麼狠,沒四五個月是恢復不過來,你們都是白癡嗎,打不過人家還敢出來惹麻煩!」黑壯漢開始狠狠訓人,不過這話說的有點渾,惹得一陣竊竊私語:對,要挑能打過的才行。
「都給我閉上鳥嘴。」黑壯漢吼了一嗓子,四周立刻鴉雀無聲。看熱鬧的眾人也都明白,這傢伙不好惹,修為估計最少也到築基期了。
「小子,剛才是你打了我徒弟,好,有種,連我鐵金剛丁雷的徒弟都敢打,既然我弟子沒用,那就換我來,咱們還是用剛才法子,一人一拳,這次你先打我。」黑壯漢顯然剛才一直在暗暗旁觀,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弟子居然會被人一拳放倒,即便是想攔也來不及了。
陸羽皺起眉頭:這男子顯然在青雲門中輩分較高。修為起碼也是築基期。卻絲毫不顧臉面。跟我一個晚輩動手。難道是在裝渾不成。
「丁前輩。剛才我們兩派弟子切磋。已經約定在先。即便是有所損傷。也絲毫怨不得旁人。你此刻提出此法。難道不怕別人說青雲門就會以大欺小之嫌嗎?」衣清雲也看不出來人修為。當然不會叫陸羽和他動手。上前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不管什麼約定不約定。我只知道我徒弟躺著。他也別想站著。今天一定要分出個高下來。」黑臉漢子好不講理地說道。自己宗門本來就和太清宗不對路。既然對方長輩沒出來。那根本無須顧忌什麼。諒他們也不敢為此事找上門來。
陸羽是暗自戒備。沒想到居然還冒出這麼個胡攪蠻纏地傢伙。自己卻也退縮不得。只能巴望著兩位師叔能快點來解決這個麻煩。對面這傢伙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不過令陸羽失望地是。武明威該來地時候卻遲遲不來了。他心裡暗暗嘀咕:不會是因為我收拾他地兩個徒弟。這傢伙懷恨在心。想公報私仇。不對呀。還有辛明鏡師叔呢。自己跟她可沒有過節啊。
「小子。你到底打不打。你要是不打。那我就不客氣了。」丁雷地吼聲再次響起。真是霸道無比。不過他確實有霸道地資本。築基後期地修士。在這些後生晚輩面前。當然可以橫著走。
「當然打。」陸羽只能是硬著頭皮向前,大大小小的陣仗自己也經歷過幾次,但是這次心裡是最沒底,因為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哼,居然能打傷我的徒弟,看來有點名堂,我倒要嘗嘗到底有多厲害。」丁雷這人雖然渾,但是動起手卻絲毫不含糊,不論對方是誰,一視同仁。
默運金剛訣運,那丁雷身上頓時金光暴漲,和剛才那幾個像撒了金粉般的青雲門弟子聲勢是截然不同。
「黃金甲!」圍觀眾人看了發出一陣驚呼,只見那金光居然在丁雷身上凝成一層金色鎧甲,整個人如同黃金鑄成,再配上他粗豪的外表,真如不動金剛轉世。
剛猛絕倫的氣勢從鐵金剛身上散發出來,看熱鬧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後退幾丈,望著鐵金剛的一雙雙眼睛充滿敬畏。
陸羽面色十分難看,雙方實力的差距實在太大,本來他還打算如果對方輕敵的話,則突然催動陰風笛,擾亂心神,然後再來個全力一擊,或許還能討點便宜。
現在對方居然都用上了護身金甲,就算是用上冥火,憑著自己煉氣中期修為,想要破開對方防禦,簡直就是做夢。
既然這樣,陸羽就準備不理會丁雷了,明明知道不行還硬撐下去,那就是找死,反正就算自己認輸,也沒人會笑話他一個小小晚輩。
即便是有人笑話也不能打,面子和性命哪個更重要,陸羽還是分得清。
可就在陸羽準備開口認輸時,一個聲音忽然在他的腦海裡響起,對,就直接出現在他的靈識之中,能夠施展傳音入秘之法,那最少也需要結成金丹才行。
話很短,只有三個字:「有我在。」
陸羽聽了,先是微微一楞,隨後是精神大漲,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呵呵,有這個人撐腰,應該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既然前輩苦苦相逼,那晚輩就不客氣了。」陸羽大步上前,同時全力催動天乾訣,手上湧起血色紅光。
既然剛剛已經用過天乾訣被衣清雲他們看到,現在陸羽也不在乎了,心裡已經想好,回去要是被師門問到,全部推給蟲魔他老人家,就說是他老人家無意中得到的功法,自己剛剛小有所成罷了。
「小子,使點勁,千萬別像撓癢癢。」丁雷身形穩如山嶽,就在話音剛落之際,忽然一股陰寒之力直竄腦海,元神都為之一顫,恍惚之間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那身護體金鎧也隨之一暗,險些渙散,與此同時,陸羽的拳頭也落在丁雷胸口。
沒有任何聲響,只見紅芒湧入,金光大盛,丁雷是登登登倒退三步,陸羽也被一股強大暗勁反震,一直退到衣清雲身前,才被她托住。
陸羽暗暗歎息,心裡頗為有些遺憾:自己的方法沒問題,,只可惜修為太低了。
丁雷則滿臉憤怒,雙眼圓睜,雖然還有點小紅,只不過臉色太黑看不出來,他說什麼也不敢相信,竟然當眾被一個後輩小子擊退。
使勁搖晃幾下腦袋,丁雷定了定心神,在旁觀者看來,此時的鐵金剛狀若雄獅。
這傢伙徹底惱了,連青雲門的弟子都開始悄悄後退,害怕被殃及池魚。
「小子,該我了!」鐵金剛算沒被怒火沖昏頭,還記得剛才自己強行定下的規矩。
陸羽深深吸了一口氣,挺起胸膛,面無表情地走到中間說道:「還望前輩留情。」
丁雷此刻已經是羞怒交加,不由得笑了笑說道:「留情,呵呵,我會的。」
攥緊的拳頭如同一個金色鐵錘,帶著呼呼風聲直搗陸羽前胸,勢頭剛猛霸道,毫無花俏,所有人都確定,這一拳鐵定能要了這個太清弟子的小命。
陸羽真想閃身躲開,不過還是暗中咬牙挺住,體內噬魂天乾訣已經運轉到極限,胸前泛起一片血色,只不過有道袍擋著,外人並不得見。
不過就算他想躲也跑不了,丁雷靈識早就將他牢牢鎖定。
「不要!」李清山聲嘶力竭地呼喊,青清和衣清雲緊緊拉著彼此的手,臉色一片蒼白,小手是如雪冰涼。
即便是風滿樓,臉色也有些難看,若有所思地看著丁雷,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一路走來,幾個人已經漸漸將原本只是同門而已的陸羽,看成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
「完了,我一定要找武師伯給陸師弟報仇。」胡清剛慘然地看著前面,眼裡隱隱泛起淚花,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鐵金剛丁雷那一拳打在陸羽胸口,同樣沒有半點聲響,就好像打在一團棉花上一樣,甚至連他的道袍都沒有一絲揚起。
丁雷收回拳頭,不可置信地呆立在原地,完全搞不懂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前輩手下留情,晚輩認輸。」陸羽神色如常地向鐵金剛拱拱手,然後退回到衣清雲身邊:「師姐,我們走吧。」
陸羽本來就不想做這樣無謂的爭執,能僥倖擋住對方一擊,連忙見好就收,給丁雷一個台階下。
圍觀者聽了陸羽的話,這才恍然,不由得暗暗嘀咕:到底是前輩,雖然說得毫不客氣,但是總算能有些風範。
丁雷性子雖暴,表面看上去有點渾,但那只不過是他一直製造出的假象罷了,能夠踏上修道之路,在宗門混到築基期的,又有幾個是傻子。
「哼,小子,今天算是給你點小小教訓,等哪天遇到你的長輩,再做理論。」扔下一句場面話,丁雷就準備走人。
「太清宗武明威在此,是誰要找我理論。」一個威嚴聲音響起,陸羽千期萬盼的師叔終於來了。
陸羽看了眼這位姍姍來遲的師叔,心中更加認定,他剛才是躲在暗處看好戲,因為辛明鏡並未與他同行。
「武明威,你來得正好,你太清宗弟子出手歹毒,把我徒弟打傷,你說怎麼辦?」到了這份上,丁雷為了面子,自然不能再退縮,又開始犯渾。
「這件事好像是由你青雲門挑起,而且我太清弟子也傷了。」武明威掃了一眼地上的胡清剛說道
「我不管,再怎麼挑,我弟子傷了兩個,你那邊才躺下一個。」丁雷又開始胡攪攪。
武明威在太清宗也是眼高於頂的人物,不由氣往上撞語氣不善地說道:「那好,丁雷,久聞你的大力金剛訣剛猛霸道,武某可是早想領教一二。」
「好啊,老子正手癢呢。」兩人修為相當,丁雷更不怯陣。
掃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武明威一聲冷笑:「在鬧事交手,未免有**份,我們到城外一戰如何。」
「走就走。」丁雷那壯碩的身軀忽然騰空而起,頓光向遠處飛去,武明威微微一笑,也是緊隨其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就消失在眾人視野中,在這一刻,鎮塔城不知道有多少煉氣期的修士抬頭仰望,眼中露出濃濃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