繽紛在飛月的安排下,被人帶離。
房間內,只剩殘韌和飛月,飛月微笑著道「原來殘韌你喜歡繽紛這類型的女子,難怪對我安排的人不感興趣,它日定會再尋些合你心意的漂亮女子,以免你平日寂寞無聊。」
殘韌不以為然的笑著道「這倒是不必了。」
飛月微笑著道「殘韌,難道信不過我的眼光麼?雖然要尋個勝過繽紛的確實不易,但也不會差的太多。繽紛得以成名,多少還需要足夠的運氣,若非如此,她既非貌驚群芳,也不會有今天的名氣。」
殘韌神色冷淡的道「既然比不上她,何必再提?何不考慮親自服侍?」
飛月全沒料殘韌會對自己如此直白的說出這種話,不由惱怒,張嘴便欲呵斥,理智卻瞬間制止自己的情緒上的衝動,臉上仍舊維持著微笑開口道「殘韌莫非你打算讓飛月成為莊主夫人?」
殘韌微笑著道「絕無此意,我對這些,並無絲毫興趣,即使有一天突然產生興趣了,也只會對武林盟主感興趣。我不過是,讓生活變的更愉快些而已。夜深了,莊主早點休息。」
飛月發覺殘韌神色表現很反常,見殘韌起身要走,連忙開口道「殘韌,我怎覺得你的意境不像是忘我更像是自我?」殘韌橫掃飛月一眼,輕笑著道「我的自我意境豈是江湖中過去的偽意境所能比擬?所以,我所修的是獨傲自我。」殘韌說罷自顧離去。
飛月心下卻是失望無比,原本以為得了個長期擁有的寶,如今看來,只是得到一柄使用不了多久的寶劍而已,誰也不知道這柄劍會在未來什麼時候被折斷,但誰都知道,不會太久,一定不會。
殘韌離開不久,一名飛月莊成員匆匆稟報踏入,在飛月耳旁低聲數句,飛月頓時臉色大變。
……
殘韌在玩弄腰間的神兵淚痕,飛月則在一側端坐,殘韌對飛月沒有幾分尊敬之色,飛月沒有因此動氣,指望一個修煉自我意境的人對別人尊敬,幾乎等同白日做夢。
「殘韌,血屠劍,是你殺的?」飛月神色很嚴肅。
「不錯,此人不知所謂的對我拔劍,死有餘辜。」殘韌不顯絲毫羞愧之色的直言回答,「用了幾招?」「一招足已。」飛月輕咬著下唇,語氣帶著幾分悲淒道「他是我的愛人。」
「那豈非很美妙?因為他死了,你不會在未來從愛他變成不愛他,他會在你心裡讓你永遠記得他的好。你應該感謝我。」殘韌笑著,說著殘酷的話,飛月喃喃自語的道「可是,他死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很難過。」
「愛上下一個,你就不會難過了。或者,等過些時候,你就會淡忘了。」殘韌說罷起身收劍入鞘道「莊主,黑夜堂尚有事情需要處理,不少陳年積案也該結了,屬下先行告退。」
「失去他,我也活不下去了,你知道嗎?」飛月語氣悲淒,淚水漣漣,殘韌頓住步子,湊到飛月眼前,動作輕柔的托著飛月的美麗臉龐,語氣極是溫柔的道「如果真活不下去,就去自殺跟隨他吧。屬下告退。」
飛月抬頭,凝視著腰間短劍,神色掙扎,似乎想要拔劍自殺殉情般。殘韌大笑著離房而去,殘韌覺得很開懷,了無牽掛的感覺確實很美妙,所有的一切,只要自己高興,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能讓自己感到愉悅,殘韌想喝酒。
所以,當殘韌踏入黑夜堂時,手中抱著酒罈。
「參見堂主,此行的資料已然整理完畢,請堂主過目。」黑夜堂編號六的一名男子遞上一疊資料,殘韌隨手翻閱,簡單部署後,自顧抱著酒罈離去。黑夜堂裡,除堂主外每個人都沒有名字,互相之間的稱謂,全用的是編號。
六號是目前黑夜堂中編號排名最前的人,也是黑夜堂目前的第一號高手,六號帶領的一批人,被分配的命令是前往化柳山莊,目標是刺殺化柳山莊總管夫人。
這女人原本是飛月莊一位堂主的情人,後來去叛變離去,跟隨了化柳山莊總管,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對方派來的臥底,前一次的追殺,沒能成功。當時黑夜堂堂主已然身亡,六號至十三號黑夜堂殺手全部有重要任務在身而不在總部,導致那女人被人救出,成功逃到化柳山莊內。
「六號,此行任務難度不小。你帶的人手未必足夠,那化柳山莊防衛嚴密不說,那總管的武功也非同小可。」七號執行的是另一任務,七號是黑夜堂中共認智勇雙全的人物,儘管武功高強,但他執行的所有任務,極少是憑借武力。
「風堂主希望盡量將這女人活抓。」六號聲音沉靜的道,七號既然主動開口,定然是有好的想法和建議,六號也希望聽聽七號的建議,七號微笑著道「堂主交於你此任務,又給予了如此長的任務時間,給予你的人手,若想生擒此人回來,幾乎沒有可能。」
六號露出疑惑之色,七號接著道「但是,這任務只有你能完成。本堂中數你文武雙全,儀表更是出眾,這女人過往的資料我曾研究過,你大可兵不血刃的把她帶回。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六號猶豫著道「恐怕不可能,倘若這女人確實是對方專門派遣的臥底,怎可能輕易被我騙回來?」七號笑道「六號,你不需要做到能讓她死心塌地跟你返回本莊的地步,只需要騙到她對你有情就足夠。」
六號聞言,恍然大悟。確實,只要有情,自然鬆懈,想要創造讓她脫離己方絕對勢力範圍內生擒的可能就很簡單了。
殘韌替自己挑選的任務,是去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