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恩公相救。」終究得以解救的男女,千恩萬謝的朝著殘韌不斷磕頭道謝。兩人雖然仍舊必須離開此地,但卻再沒有人會追捕,兩人還得到一筆數量不菲的金銀,便是去了異地,也是有錢安頓的。
「不必謝了,快點離開吧。」殘韌感覺幫人也是件煩惱,被人感激其實是種痛苦。
那文弱書生將一件包袱放到殘韌桌上,再次跪拜著道「恩公,在下一介書生,想是無法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這裡面是一件家傳寶衣,希望恩公千萬收下,恩公日後行俠丈義時必然能用得上。」
殘韌無可無不可,實在想兩人盡快從眼前消失,心想這書聲也不會有什麼值錢東西,收下也是無妨。兩人這才心理舒坦些許,說著些感激的話,這才牽著手離開了去。
包袱就那麼放在桌上,依律見殘韌沒有打開看的念頭,便上前將包袱解了開來,房內頓時被一股刺骨寒冷充斥,一件流動著深紫幽光的長袍出現在兩人眼前。
殘韌感覺有點窒息,目光緊緊盯著桌上的衣裳,情緒異常的激動。殘韌可以打賭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衣裳,根本不知道這衣服是什麼,殘韌唯一知道的僅僅是這不是一件普通的長袍。
唯一情緒感覺到的是那衣服蘊涵的殺意,一件衣服怎會帶著如此強烈的殺意?
可是,既然不知道,又為何感到激動?
為什麼還不穿上它?
殘韌穿上了,體內的內勁突然變的狂暴,似乎因為這件衣服,讓內力氣息變的更陰寒,更凝聚,殘韌覺得,此刻倘若出手,那攻擊一定具備前所未有的可怕殺傷力和破壞力。
「沒想到那書生,竟然還有這等寶物,卻不知這衣裳到底叫什麼名字。」殘韌喃喃自語,便是對尋常寶物難以心動,此時也不得不驚訝於這件衣裳附帶的威力。
依律只覺得很高興,因為這件衣服太漂亮,雖然氣息讓人感到很可怕,但是依律卻覺得,殘韌穿在身上,實在太合身了,依律總覺得殘韌從穿上這件長袍開始,就便的跟尋常有些不同。
到底是哪裡不同呢?依律仔細的想著,仔細的觀察著。
殘韌眼中的紫色亮光,變的更盛,佔據了殘韌黑瞳更多的面積,被紫色佔據瞳孔,仔細看,卻讓依律覺得,空洞。不映著任何東西,不帶著任何感情色彩,空洞的什麼也沒有。
殘韌覺得頭有些痛,自顧返回臥房,盤膝打坐起來。依律覺得很奇怪,殘韌已經很有些時候沒練功了,為何今天突然盤膝打坐了呢?殘韌突然睜開剛閉上的眼睛,微微皺眉的盯著依律,語氣冷漠的道「你為什麼不練功?」
依律一愣,依律從來沒到,殘韌會對自己說這麼一句話,殘韌怎麼會突然要求自己練功?依律愣呆著,懷疑是否自己聽錯,殘韌眉頭皺的更緊了,語氣中帶了些許嚴厲,「你為什麼不練功?你明明會武功,為什麼不認真練功?」
依律聽清楚了,殘韌確實是要讓自己練功,依律連忙恭聲應著,在一旁閉目打坐,殘韌似乎對依律的順從感到很滿意,復又閉上了雙眼,身體被一層淡紫色亮光覆蓋。
依律身體忍不住哆嗦著,悄悄睜開了雙眼,朝殘韌望將過去,殘韌身體覆蓋的氣勁色澤,時而呈現銀色,時而呈現淡紫,房間內的氣溫,似乎越來越低,依律感到很難受,太冷,太冷。
依律起身,本欲倒杯熱茶,一摸之下卻是駭然,茶壺中的熱茶,竟然,冷的刺膚。依律提著茶壺,出了房間,片刻後,又行將進來,倒了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端到殘韌面前。
「公子,你是否很冷?喝杯熱茶吧。」依律輕聲說著,殘韌緩緩睜開雙言,眼珠中的紫色,讓依律心下一顫,殘韌抬手,將依律端著的茶水打飛,語氣帶著些許怒色,「你為什麼不練功?」
依律很害怕,雖然殘韌即使發脾氣,也從不打人,但是,依律就是很害怕殘韌發火,沒有絲毫道理。依律連忙半跪在地,身體微微顫抖著,語氣驚恐的道「公子,律,律很冷,房間很冷,律怕公子冷病了,就想倒杯熱茶給公子暖身子。」
殘韌聞言眼神現出迷茫神色,微側著頭,似乎很努力的在思索著什麼,半響,才道「我明白了,你的內力不是極陰,所以你覺得冷是嗎?你為什麼不練極陰內力?為什麼?」
「回稟公子,律小時候跟村裡的大叔學過些內功,不懂這些,大叔教,律就練了。」依律心下很害怕,覺得殘韌今天太反常了,一切都太反常了。殘韌眼神中迷茫的神色更甚,似乎努力的想著什麼。半響,突然開口道「脫衣服。」
「啊?」依律駭了一驚,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殘韌怎會說出這種要求?這麼久時日的接觸,殘韌根本不是個好色之徒,柔可夕身故後,更對任何事情都缺乏興趣。
殘韌眉頭輕皺,「你為什麼還不脫衣服?為什麼要浪費時間?」依律愣了,明白殘韌是認真的,依律脫了,一件件的脫去,羞怯無比,內心驚恐不已,依律最初,卻是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只是後來,又放心了。
殘韌似乎對依律遲緩的動作感到很不滿意,耐著性子等了半響,依律終究將身上最後一件衣物脫將下來,雙手抱著胸,迴避著殘韌的目光。「到床上來。」殘韌繼續命令,依律遲疑片刻,終究依言為之。
依律躺下,拽起被子遮擋著身體,殘韌一把將被子拽過,仍下床塌,依律很緊張,緊閉著雙眼,心裡不斷祈禱著這是在做夢,是在做夢……
然而,真是在做夢麼?
房內燭火仍舊燃著,依律赤裸雪白的肌膚,似乎散發著柔和的白光,豐滿迷人的身體曲線,足讓一個正常的男人,發瘋,發狂。
依律的臉,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