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韌和柔可夕,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兩人確實走的是山路,更因為殘韌傷重,幸運遭遇一山野小村落,得以暫時寄身養傷。這處小村落,並非與世隔絕,不過地處偏僻而已,因此,一錠銀子,輕易能租到一間屋舍讓三人寄宿,吃喝不愁。
此時殘韌,柔可夕以及被點穴的旖旎三人便呆在一間三捨的土房屋內。殘韌的傷勢經過幾日的療養,已經快好完全復員了。外傷確實如此,不過心傷呢?那就是難以估計的事情了。
此地的條件,實在讓柔可夕無法適應,那窗塌,要有多不舒服就有多舒服,柔可夕數日來,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睡眠過,全憑閉目養神恢復精力。殘韌在這方面的適應能力上,卻是要比柔可夕好的太多。
所以,柔可夕閉目養神,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殘韌一直喜歡抱著柔可夕入眠,現在當然也不會例外,殘韌入睡時,柔可夕是赤裸的。受傷的緣故,殘韌睡的特別久些,特別多些,柔可夕這期間,就只能躺在殘韌懷裡。
想凝聚心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殘韌身體帶傷,房事,必須克制著。
是夜,柔可夕面色緋紅的抬手點了旖旎的睡穴。接著便被殘韌一把抱進懷裡,「相公,對傷勢真的不會有影響麼?」柔可夕嬌喘著,仍舊擔憂殘韌傷勢開口詢問著。
「外傷已是癒合了。這又影響不到經脈的傷勢,大可放心。」殘韌迷醉的輕吻著柔可夕細膩光滑的肌膚,殘韌也難受了好幾天了……
旖旎的內功,比柔可夕估計的更好,對於衝穴的認識,也比柔可夕估計的更在行。
旖旎護體內功很快衝破睡穴的影響,旖旎清醒過來。旖旎聽見柔可夕的呻吟聲,旖旎臉紅耳赤,當然知道兩人在做著什麼。禁制武功的穴道,仍舊未能衝開,柔可夕為安全之故,下的禁制不少。
那要耗費不少時間。
但終究是會衝開的,旖旎思索著那時候是否選擇出手襲擊兩人,心下暗自算計著得手的可能性。偷偷逃脫,那很難行得通,一有動靜,必難瞞過兩人耳目,憑兩人的輕功,絕對能追上。
旖旎清楚,若能在兩人房事結束前衝開穴道,那麼得手的機會極大。那時候必是兩人戒備最鬆懈的時刻,換做尋常,旖旎不敢輕易冒險,兩人武功特點都是快,殘韌的劍快,柔可夕的掌同樣快。
一擊不得以重傷兩人,後果就是死。
柔可夕懶懶的躺在殘韌懷裡,疲憊之極,殘韌意猶未盡的輕撫柔可夕的肌膚,這是殘韌對柔可夕的習慣。也是因為柔可夕而形成的習慣,「相公,夕去重點次旖旎的穴道,那武功高低難以判定,還是謹慎些的好。」
殘韌微笑著點頭,柔可夕微紅著臉披了件外袍。
此時,僅僅再過半刻鐘,旖旎的穴道便能衝將開來,旖旎心下懊惱極了。這種感覺極讓人難受,眼見成功再望,以兩人的親暱程度,恐怕稍後定會繼續交歡,不愁沒有出手機會。
旖旎突然心生一念,我也不讓你好過。
柔可夕此時行至旖旎身側,正欲抬手重下一次禁制,旖旎突然睜開眼睛,聲音極輕細的道「你的好相公,不過是個淫賊。昨日你不在時,他便佔了我便宜。」柔可夕聞言微微一愣,卻滿臉不屑的道「休想污蔑我相公。」
旖旎眼神輕蔑的道「你若不信,大可解開我胸衣看看,他當時用力過度,都留下淤青,我一直穴道受制無法自行恢復,到現在都尚未好呢。」柔可夕不相信旖旎的話,卻也無法不懷疑。
殘韌對此方面的事情,興趣實在太濃厚了,旖旎也生的太美麗了些,前兩日,殘韌便想要,但柔可夕見殘韌外傷都未癒合,卻是勸阻了殘韌,莫非殘韌真是忍不住做了如此下作無恥的事情?
柔可夕心下矛盾,仍舊認真的重對旖旎下了禁制,幾番猶豫,終究解開旖旎衣裳查看,一見之下不由難過無比,旖旎雪白的雙乳,確實有不少該是指痕留下的淤青。
「信了吧?你若為你相公好,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日後,我定不會放過這淫賊性命,玷污我的清白,窮一生之時間,也定要將他斬殺以洗刷這污點!」旖旎語氣仍舊極輕,卻帶著幾分恨意。
柔可夕當然不會殺死旖旎,這是兩人能否渡過以後危險的最重要籌碼,柔可夕當然不會因此完全相信旖旎的話,畢竟對於殘韌的為人,還是有一定信任基礎。
但不表示不懷疑。
柔可夕失魂落魄的返回塌上,心下極是難受,殘韌怎會做出如此無恥下流的事情?更在自己背後,在自己外出為他的傷購買藥材,購買盡量合口味食物時。難道自己還不能滿足於他,如此迷戀旖旎美色麼?
柔可夕,越想心下越難過。不由想起,那日殘韌就因為旖旎的哀求而放過了旖旎的兩名帖身護衛性命的事情,心下因此更信了幾分。
南風國男人同樣大多娶有房妾,但那是傳統,也是一種習慣,也就理所當然了。而且具備名份,妻儘管心下在意,儘管不願意,也無法改變這現象,倘若殘韌娶妾,柔可夕儘管不情願,但也只有接受。
更不會說什麼,但是如果殘韌真的玷污了旖旎的清白,這不同於娶妾,是更嚴重和無法接受的問題。是對柔可夕的侮辱,是品德的敗壞,更是對自己不忠的體現。
比之上青樓,更讓人無法接受。
柔可夕越想越難過,此刻躺在殘韌懷裡,也已變的心不在嫣。終究忍不住開口問道「相公,旖旎方才說,昨日我外出時,你……你玷污了她的清白。」殘韌覺得很莫名其妙,非常莫名其妙。
這些日子來忙著療傷,不時想起那日跟風流的情形,偶爾會想起闌風晨那日的話和那一劍,哪曾理會過旖旎?經脈受傷,點穴禁制的事情都交給了柔可夕,自己連她一指頭沒碰過。
好陰狠的女人,便是這般恨我們夫妻麼?寧願自毀清白也要埋下這等惡果於我們。
殘韌沉默片刻,柔可夕非常緊張,「如果我說我沒有碰過她半根指頭,你會否相信?」柔可夕點頭道「夕當然相信相公!」「那就好,我沒有碰過她半根指頭。」
柔可夕心下大感安穩,卻又想起那淤青,幾欲脫口再問,卻忙止住自己追問的念頭。既然已說相信,便不可再問,再問等若是不相信,再問,殘韌也不會解釋,反而會因此心下不快,因為覺得自己根本不相信他。
『相公不會說謊的,該是那旖旎故意說了中傷相公。』柔可夕這麼想著,腦海中卻總想起那淤青指痕,替自己製造一個那般的痕跡,其實很容易,但對於一個被點穴的人而言,卻比較難。
但也是可能的,柔可夕選擇認為,那是旖旎故意製造的證據,為了讓自己相信她的中傷。
旖旎心下大快,這趟看你還不品嚐一番害我從希望成空的痛苦?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解釋的清楚的,相信就是沒有,不相信就是有,尤其有所謂的證據存在。
除非柔可夕真能00%信任著殘韌,否則任何人面對這種證據,都不可能真正相信沒有,種下的疑慮果子,是消失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