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意外來客
    在北京呆了將近一個月,暑假快結束了。丁睿要趕在開學前回瀋陽,和父母小聚幾日。

    丁老爺子和陳老爺子與他一起動身,當然,不忘挑兩盆董潔佈置好的盆景帶著。迷你版的松柏,枝幹如虯龍,古樸與蒼綠完美融合,生機勃勃,透著股子精神氣。

    大山開車到車站送行。陳群在北京沒呆幾天,忙於新廠籌備,又匆匆返回蘇杭了。姜紅葉還可以在北京留些日子,一道過來送行。

    車站是人生的中轉站,每天上演著大量相聚和離別的戲碼。

    分手總是容易讓人傷感。少年時朝夕相伴的好友,如今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大家都忙,心裡想著念著,再如現在一樣相聚,卻不知又要等到何時。

    丁老爺子和陳老爺子拉著董潔的手,對大山殷殷叮嚀。大山是個好哥哥,對董潔的照料足夠仔細,可做長輩的,分居兩地不能在一旁盯著,總是要細細叮囑一番才覺得安心。也嘮叨著要他小心自己的健康,工作不要過於勞累,瀋陽分廠那邊,如果有事就與老人家打個招呼。

    丁睿站在一邊,望向姜紅葉。

    姜紅葉白皙秀美的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美和誘惑,更有一股溫婉的韻味,靜靜地站在一旁,就像一幅永恆的風景畫。他以前的確是迷戀她這種靜秀的美,就像迷戀一種永遠得不到的祈望。

    該放下了,以後就只是朋友了。

    「紅葉姐,這些日子我可是知道了你現在有多忙。不管工作再怎麼多,也要注意身體。呵呵,我還清楚記著我們大家在瀋陽生活的時光。好像就是一轉眼的工夫,你們一個個都有了自己的事業,小雪姐是這樣,你也是,大山和小潔兩個也不用說了,就我自己是個單純地學生……」

    中學時候,跟著大山跑前跑後打下手。後來也擺過攤賺零花錢,不想考進軍校後,反而只能做個安分守已的學生了。

    他笑道:「看來,我以後也要努力了,希望再見面時,我不會被你們拉的更遠。」

    姜紅葉給他整了整衣襟。退後一步打量,「穿上這身軍裝,你可是一個帥氣的小伙子啦。丁睿,好好幹,總有一天,你會比我們大家更有出息。」

    立秋後,天氣好像一下子涼爽許多。

    午後。董潔在室外小睡了一會兒。可能受了點涼,到晚上就有點咳嗽。

    大山讓李阿姨熬了中藥。西藥幾粒藥片,吃起來當然方便,可她一旦有個頭疼腦熱,大山比較傾向於服用中藥。

    是藥三分毒,中藥基本上是植物入藥,副作用小。大山往往選擇用西藥治標,中藥治本。像這種不嚴重的小症狀,他都會讓人抓中藥煎給她喝。

    董潔磨著不想喝。

    「太苦了。如果真病了就沒辦法。治病要緊,現在只是咳嗽幾聲,我一點都不覺得難受,做什麼要急匆匆喝藥啊?」

    她身體底子弱,需要的是長期調養。其實這藥喝不喝大山倒不怎麼在意。依靠身體本身抵禦感冒可以增加身體的免疫能力。

    這樣一想,大山也不忍非要逼著她喝下肚去。

    董潔體質偏寒。便是大夏天最炎熱地時候也是體溫偏低。自打獻血後,這症狀表現的更嚴重一些。

    大山抱著她,發愁道:「虧得現在是夏天,如果是冬天,可怎麼得了?被冰涼的寒氣一侵,非得重重病上一場。」

    然而,到底關乎著一條人命,且此時已經是事後,他卻是說不出後悔的話。

    「冬天還遠著呢,到時候,我身體肯定養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單等著過冬了。」

    董潔摸摸他的臉,翻身壓到他身上,用手指描繪著他眉眼地形狀,「哥,你就是太緊張了。羅醫生說過,我身體經過調養,已經好多了,不會再動不動就生病。不是說隨著我慢慢長大,健康會越來越好?我一直都在接受中醫調理,只是中醫見效慢,一時看不出太明顯的效果罷了。」

    大山含住她滑到自己唇邊、輕點並摩挲他雙唇的調皮的食指,用牙齒輕輕嚙咬,舌頭圍著指腹打轉。

    守候一個人的成長是一種奇妙的感覺。看著董潔慢慢長大,大山有一種無法用語言表述的滿足。

    感情總是在不斷地注視裡積聚,在一天一天地呵護裡加深,然後,開始超出預想,發展到讓人無法控制。不是說,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總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一個?

    「哎,這輩子,我是沒有辦法不為你操心了,也就這命啦!」

    董潔低頭咬咬他的下唇,挑眉不依道:「說的這麼不情不願,聽著好像是在抱怨呢。」

    大山追過去,在她紅潤的雙唇上一吻再吻,「雞蛋裡挑骨頭是不是?你這性子呀,真不知道隨誰了。」

    董潔雙手纏上他的脖子,毫不客氣,跟他討了一個長長的深吻。兩人唇齒相依,氣息交融……

    末了她咂咂嘴,喘息著平復急促的心跳,尤自擠眉弄眼,擺出一副「嗯,味道不錯」地得意表情,「還用問嗎?這都不明白,當然是哥哥你自己寵出來的!」

    「是啊,所以,我也只好自個兒生受了。教不嚴,兄之過,總不好放出去荼毒別人吧?」

    「哈,說的好像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董潔雙手一伸,一邊一個捏了他的耳朵,「說,我很差勁嗎?嗯?」不忘把眼睛睜地大大地,努力表現出威脅的意思。

    大山忍俊不住,抱著她翻了個身,把她壓到身下,雙肘支床,減少她承受地重量,「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被壓到底下,小傢伙換了氣勢,眨眨眼,水汪汪的眼波丟過來。呵呵,真不知道她打哪裡學來的,真有那麼幾分媚眼如波的味道。

    可愛?

    董潔皺皺鼻子。得到這樣的評價,真不知道哭好還是笑好。幸好,目前為止會這麼說的,只有大山一個,那就當做是一種讚美吧。

    「哥,我喜歡你!不僅僅因為你是我的哥哥才喜歡的,我喜歡你的個性。」

    她拉低大山的脖子,輕啄他唇角,並附在他唇邊低語道:「我曾經想像過的最適合我的人,就是哥哥這樣的。有能力也願意陪我走遍天涯海,去哪裡都可以一路同行。不會因為我年紀小,就把我當成不懂事的小孩子,而是可以並肩面對風雨共創事業的人。我累的時候背著我,還有,我想要喝酒唱歌,也能為我倒酒拍掌用心聆聽。不在乎我粗魯,說話和舉止是不是得體,明明很忙,仍然抽時間陪我,把我當成最重要的一個……」

    越說越覺得自己實在是幸運。

    沒有人可以永遠溫和安寧,縱使天性嫻靜也不行。

    董潔不喜歡壓抑。不斷的壓抑,只能導致心理疾病。懂事早熟如大山,私底下,也會悄悄與她玩的開心。

    喜歡就要大聲的說出來,用行動表示出來。看電視劇時,最討厭戀人之間永遠有這樣那的誤會而自尋煩惱哭哭啼啼,最後作繭自縛。這樣弱智的情節,是永遠演不倦的主題,好生無趣,她才不要重複這種無聊的戲碼!

    董潔從不羞於表達自己的喜歡,仗著大山對她的縱容,近似貪婪的索求他更多的疼愛與憐惜。

    大山額角與她相抵,交疊的身體,營造出一方溫馨的小天地。

    靜靜聽著她的喃喃低語,胸中充斥著的一種名字叫做幸福的感覺,濃的幾乎要溢出來而伸手可掬……

    睡了一晚,第二天,董潔還是有點咳嗽。

    她說嗓子眼偶爾覺得癢,但沒有表現出更多的感冒症狀。

    上午,大山接到一個電話。

    一個月前,接受董潔獻血的夫妻倆要上門拜訪。

    事實上,她獻血的第二天,與大山有過短暫交談的男性家屬,從醫院打聽到他的聯絡方式,就把電話打到家裡來,說是要親自上門道謝。被大山找理由謝絕了。

    車子在門口停下,男人從車上扶下來一個臉色有些白的女人。

    彼此做過介紹,說了幾句客氣話,男人把手中拎的禮物放到桌子上。

    「早就應該來的。我妻子在醫院住了些日子,她心情不好,我得多陪陪她。出院後,她又要調養身體,我想,等她出了月子,和我一起過來道謝比較好,所以才拖到今天。」

    董潔坐在一旁,聽大山與男人說話。

    哥哥交際應酬的本事已經鍛煉出來了,無論心情如何,場面話說的滴水不露,並且巧妙的把話題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男人也是久經歷練的人,身上有種明顯的官味。只是,那個女人始終白著一張臉,不出聲,也沒個笑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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