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錢好辦事啊,不一會,的士就把雷聲拉到了山上富人區的一個住宅旁。
雷聲下了車,摸著扁扁的錢包一陣心疼,只見那出租車一陣風似的又往辦酒會的大廈方向開去,看來這真是一條生財之道。
雷聲抬起頭,望向前方不遠處,蔡冰兒所住的別墅。說是別墅,實際上已經是一個莊園了,很大的一塊地界被圈進了兩米多高的花崗石圍牆內,越過圍牆隱約可以看到裡面有幾幢兩三層樓高的洋房亮著燈光。
雷聲順著圍牆緩緩走著,才一小會,他就看到了圍牆上安裝著不少最先進的防盜設施,D國出產的門禁系統,M國的電子巡更以及隱藏著的能瞬間放出高壓電的紅外防竊網。
雷聲繞著圍牆向後走去,一般來說這類豪宅都會有一個後門,也許那裡的防衛會比較弱一點。他一面走著,一面感覺到有些不對,似乎有股陰氣一直跟隨在他的身後。雷聲抬頭看看天,正是月半之夜滿月當空,而時間又到了午夜陰氣大盛的時候,如果此時遇到什麼鬼物的話……想著想著,雷聲不由的冷汗淋漓,他停下了腳步,身後的陰氣似乎也停頓了一下。雷聲長吸一口氣,手捏法訣猛然回頭,只見一股冷風撲面而來,而在他身後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雷聲自嘲的笑笑,估計自己是太緊張了,按說自己身負雷心訣的心法,也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鬼敢來招惹自己。
想著,雷聲又摸索著向前走去。跟他預料的差不多,在圍牆的後方果然有一扇後門。但一看到這後門,雷聲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整個大門由兩塊巨大的花崗石組成,與旁邊高大的圍牆渾然一體,而在大門上,各種防盜設施一應俱全,顯然不能給想要偷入的人機會。
雷聲歎了口氣,沒精打采的坐在了牆根旁,腦子裡拼命盤算著,如何才能進這如堡壘般的房子。
突然間,後門發出了吱嘎吱嘎的開門聲,雷聲悚然一驚,嚇的手腳並用逃到圍牆的轉彎處,露出一點點腦袋觀察是誰在這個時候出門。
只見到一個穿著旗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殷勤的送一個禿頂中年男人出來,嘴裡還不停的絮叨著什麼。那個禿頭臉色極其難看,口沫橫飛的罵罵咧咧,似乎是在蔡冰兒那裡吃了癟,被人轟了出來。
半老徐娘臉上堆滿了笑容,很老練的安撫著那個男人,不時的在禿頭的耳邊呢喃著什麼,禿頂男人的神色越來越平和,到了最後,居然淫褻的笑了出來。半老徐娘媚笑著把禿頂送到了遠處的一部“銀羽”(勞斯萊司)旁,殷切的給禿頂拉開了車門,扶他上了車。
忽然間,已經坐進車內的禿頂男人伸出一只魔掌抓住女人肥臀,猛的一用力將她扯進了車裡……
車門啪的關上了,“銀羽”揚長而去。
在圍牆拐彎處偷窺的雷聲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他心裡估計著大約這個禿頭是個什麼大人物,跑過來想要一親蔡冰兒的芳澤卻慘遭拒絕,到最後欲火難平,就隨便抓一個蔡冰兒家裡的女人發洩一下火氣。
雷聲看到那巨大的後門正自動嘎嘎的關閉著,趕緊快跑了幾步,就在大門即將合攏之前,他貼著地面,刺溜一聲竄入了門內。
一進門,雷聲就地打了個滾閃到了一邊,在地上趴了半天才敢抬起頭,抬頭一看,雷聲才知道自己動作的多余了。
進了後門就是一個大規模的花園,裡面不止花草眾多,甚至還有小橋流水廳台樓閣,雷聲暗中乍舌,這哪是花園啊,整個就是一個小型的園林麼。諾大的一個花園裡空無一人,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顯得陰森森的,一條蜿蜒的羊腸小道延伸到一座奶白色的小樓裡。
雷聲咬了咬牙,扯下了自己外套的襯裡(心痛啊,阿瑪尼!),然後把臉蒙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向奶白色的小樓。小洋樓有三層高,大約十多個房間,但只有二樓的一個房間還亮著燈。
雷聲提了口氣,縱身躍上了二樓的平台,悄悄的向亮著燈的房間裡張望了一眼。頓時,雷聲看的呆住了,房間裡的人果然是艷光四射的明星蔡冰兒。而此時,正在自己家裡無拘無束的蔡冰兒竟然上身全裸的坐在梳妝台前。
雷聲的口水又不聽話的流了出來,只見蔡冰兒正在那裡用著油彩給自己的玉乳彩繪呢,她潔白如玉的肌膚是最好的底版,五彩的顏料細致的畫到雙峰上,顯得異常的色彩絢麗。蔡冰兒正在繪制的是一朵牡丹,她將綠葉和花瓣在**上細細勾勒出來,再塗上不同的色彩,果然是栩栩如生,而更誘人的是,她竟將自己粉色的乳頭當成了牡丹的花蕊,整朵花成型後顯得渾然天成,幾乎可謂完美。
雷聲已經徹底的傻掉了,這個蔡冰兒施展魅力的手段真是一流啊,怪不得有那麼多的名流紳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雷聲舒了口氣,繼續向裡張望……
忽然,一聲極輕微的冷笑聲在雷聲身後傳來。雷聲大駭,急忙轉身,只見在一樓的花園裡,有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正雙手懷抱著,陰冷的盯著他。
雷聲倒吸一口冷氣,以自己的修為,居然沒有發覺這個男人是何時走到自己身後的,對方顯然不是一般人,現在只能寄希望與他把自己當成一般的偷窺小賊,自己才能在他放松警惕的情況下乘機溜走。
黑衣人默然的盯著雷聲。
雷聲眼睛左右亂瞟,到處尋找可以救命的出路,他突然發現,就在他右手邊不遠處,正有一棵枝葉茂盛的參天大樹,雷聲心裡一喜,猛提了一口氣,向那棵大樹飛縱而去。
黑衣人還站在遠地一動不動。
雷聲撲近大樹,隨手抄起了一根枝條,猛的一扯,枝條的彈性加上雷聲的飛撲之力,將他直接送往遠處。
這時,黑衣人動了。他突然化成了一道黑光,向著雷聲射去。才彈指間,雷聲眼前一花,就看到一記黑光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雷聲啪的一聲,就從半空中摔到了地上,把他摔的齜牙咧嘴苦不堪言。黑衣人刷的一下又從黑光變成了人型,依舊冷冷的站在了雷聲的旁邊。
雷聲用了好半天才站起身來,他運了一下雷心訣的心法,覺得胸口雖然氣血不通但無大礙,他松了一口氣,嗓子裡清咳了一下就准備上前搭話。
這時雷聲才看到,那個黑衣人忽然變了臉色,他嘴角抽搐著,用怪異的尖銳聲音說道“雷……”
雷聲心裡大呼糟糕,剛才自己一運心法就被人認了出來,不用說,對方必然也是修真界的人,弄不好自己這次會給家族惹上行竊偷窺的惡名。雷聲不由懊惱起來,他看到黑衣人還在驚訝之中,於是打定主意,不管怎樣,先溜再說,只要自己以後矢口否認,他們還真不能把罪名按在自己頭上。
算盤一打好,雷聲也不多說,直接就朝著後門處猛跑了過去。黑衣人一見雷聲要逃,怒吼道“納命來!”
雷聲悚然大驚,無論如何自己也罪不致死啊,這人怎麼直接就要自己的命啊。心裡雖然不解,但雷聲腳下的步子卻不敢停,他離著後門的圍牆已經是越來越近……
黑衣人冷哼一聲,也不追趕,只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只見他左手的中指詭異的越伸越長,直接就向雷聲的後背刺去。
奔跑之中的雷聲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背如芒刺在身般難過,他靈光一閃,竟然就地臥倒,正巧避過了黑衣人襲來的手指。
黑衣人看到一指落空,不敢相信似的皺了皺眉。只見他在空中伸長的手指竟然能如意的轉彎,直接折了九十度就向著地上的雷聲殺去。雷聲剛剛翻過身來,就看到了有一根諾長的手指泛著藍光向自己的頭頂刺過來,嚇的他急忙向左側翻滾過去。黑衣人跟隨著雷聲的節奏,不緊不慢的一下一下刺著,每次雷聲都是堪堪避過黑衣人的手指,看著那詭異的手指無聲無息的在自己身旁戳出一個一個深洞,雷聲心裡泛起了一股死意。
“這樣不行”雷聲暗暗想到,“玩都要被他玩死了,一定要想辦法逃,不然被他抓住就死定了。”他一想完,就狠狠的咬著牙,雙手往地上死命一拍,運起平生所學橫著身子就向後縱去。
黑衣人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將手指收了回去。雷聲壓力一減,立刻站了起來,轉身又繼續拼命跑起來。黑衣人雙手一合,嘴裡咕咕的念了幾句,頓時,正在狂奔的雷聲被狠狠的撞翻在地,雷聲疑惑的坐在地上,他的前方只有一片空氣,但卻如同有堵牆般讓他動彈不得。
“鬼打牆!!”雷聲突然大悟,轉身指著黑衣人說,不是人……“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一聲,又向雷聲抬起了手。雷聲猛一跺腳,轉身捏了個法訣,朝著前面大喝道“萬物解,破!”一道金光從他手中閃出,頓時將黑衣人的鬼打牆擊的粉碎。
黑衣人緊了緊神色,將雙手平伸出,十根手指驀然暴長直撲向雷聲的後背。雷聲聽到身後一片呼嘯聲,知道不妙,趕緊狂吸一口氣,拼命運起雷心訣的心法,一陣清冥的霧氣忽然出現在他的周圍,這是雷心訣清心界的青雲之技,是專門對付鬼物的。
黑衣人十根死白死白的手指扭曲著鑽入了包裹著雷聲的霧氣,只聽得哧啦一聲,那些手指如同被灼傷般顫抖著縮了回去。雷聲心裡大呼僥幸,腳下步子一點都不敢停,眼看就要接近圍牆了。
黑衣人臉上不動聲色,但眼裡已經有怒火噴出,他長嘯一聲,身體突然不見了,等再次出現時已經幻化成四個身影包圍住了雷聲。
大歎歹命的雷聲只好停下了步子,他苦著臉對黑衣人說“這位鬼大叔,好歹我也和你一樣是修煉之人,今天我也沒干什麼,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說不定改日你有了什麼麻煩,我也好幫你不是,俗話說的好,多個朋友多條路麼……雖然咱們是人鬼殊途,可我看你人也不錯,長的也挺英俊的,要不咱們交個朋友吧……干脆,咱們結拜兄弟得了……大哥!我叫你大哥還不成麼,你就放了我吧……你維持四個分身也挺不易的,改天,改天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聽著雷聲在那裡胡扯瞎扯,黑衣人狂皺眉頭,弄不清楚他到底要說點什麼。雷聲看見黑衣人已經有點暈頭轉向了,他靈機一動,猛然用手指著天大喊道“天譴!!天譴!!”
黑衣人渾身一震,四個分身齊齊向天看去。雷聲趁此良機,如同老鼠般弓著身子,刺溜一下就從黑衣人身邊竄過。黑衣人大驚,眼看雷聲一個縱躍就要翻上圍牆,於是黑衣人怒氣沖沖的向著雷聲噴出一口陰氣,這夾雜著屍腐之氣的陰氣如果噴中雷聲,那他就算是得道高人也必然會痛入骨髓,凌空摔下。
雷聲感覺自己背後一涼,知道大事不妙,那該死的老鬼肯定用了極為高深的法術向自己殺過來,雷聲心裡一狠想道,一不做二不修,你要殺我也怪不得我下重手了。於是他一把扯下了胸前自己爺爺送的護身靈符,又咬破舌間噴了一口鮮血上去,然後一揮手向著身後扔去。
黑衣人突見一道金光向著自己呼嘯而來,大驚之下急忙收束自己噴出的陰氣,向著金光包裹過去。眼見著黑氣緊緊的包裹住了金光,黑衣人正要得意時,已經翻到圍牆上的雷聲仰天大呼道“爆!爆!爆!爆!爆!……”
話音未落,那金光已經猛烈的爆炸開來,可憐那黑衣人正是爆炸的中心,僅一瞬間便已經煙消雲散,身體炸成了齏粉。
雷聲看著這威力巨大的爆炸,不由吃驚的吐了吐舌頭,隨後又慌亂的逃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