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不幹絕對不幹。」
伊明立玄想起了王宮內某位種馬殿下的遭遇,他堅決的搖了搖頭。同時拍了拍艾妮的頭,讓她重新乖乖的回到了睡眠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才不幹。我又不是種馬,別把這種事情也往我縣上推。」
雖然他的語氣中故意帶著點後怕和不滿,但是卻顯的相當輕鬆。
之前,在瑪利安的描述下,伊明只是在擔心艾莉諾亞的命運,但是現在聽她們分析完之後,伊明感覺自己的內心裡放下了很大的一塊石頭。而碼利安顯然也不是非常緊張,她只是聳聳肩膀,然後起身告辭,畢竟,她還很疲憊。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在瑪利安離開之後。伊明揉了揉額頭,低乒對梅亞莉說道。
(我們所需要的,只是享受目前的生活。)梅亞莉微微閉上眼睛,很自然的縮進了伊明的懷中。
(至於那些魔鬼」,或許它們永遠也消滅不完,為何不等它們自己主動找上門來呢?)「說的也是。」
感受著懷內那溫柔柔軟的身體。伊明安下了心來。他低身伏在梅亞莉的耳邊,悄悄的對她說了自己這次出去時所發生的一切。而梅亞莉的表情也漸漸變的疑惑起來。當伊明全部說完之後,她好奇的抬起頭。注視著伊明。
(你是說,那個叫斯薇法的女孩。認識我們?)「看樣子,她應該並不認識我們。但是,我很肯定和她有關係的家人似乎認識我們。」
伊明仔細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景,然後肯定的回答道。
(會不會是我們的同伴?)「雖然有這種可能性」但是不大,畢竟,我相信冰魚的話。既然她已經確認過所有人都已經逃離了大樓,那麼,他們應該不可能遇到這樣的危險。而且,我總覺的,那個人應該不是我們的同伴」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明,似乎我已經察覺到了他是誰。但是這根本沒有道理。因為我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明顯的頭緒。」
(無論他是誰」他都會來主動找我們的,不是嗎?)「或許是這樣吧」
伊明忽然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了,他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操心太多,想的太多。但是他似乎無法制止自己不去想,不去考慮。
(你的身體不舒服?)注意到伊明面色的變化。梅亞莉有些詫異的詢問道。接著,她輕輕抬起頭來,伸手撫摸著伊明的額頭。然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你發燒了?)「我?發燒?」
伊明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梅亞莉在說什麼,他怎麼可能發燒?
(等一下。)梅亞莉很快就從伊明懷裡站起身來,接著將他抱入自己的懷中,一面感受著梅亞莉柔軟的胸部,伊明便立刻發現自己身體上的疲憊迅速消退,而他大腦內原本胡思亂想的東西,卻也已經少了許多。他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更加清新,更加敏銳。他很清楚,這是梅亞莉的能力在起作用,但是伊明有些驚訝。雖然調節和察覺身體異常是梅亞莉所擅長的方面。但是伊明在自我身體的管理上完全不輸給她,而且,很多身體方面的觀察與調整還是伊明教給梅亞莉的。這根本不可能,梅亞箱發現了自己發燒,而他自己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過了片刻之後,梅亞莉才輕輕的鬆了口氣,接著她向後退開,結束了能力的運轉。但是,就在梅亞莉再次伸手撫摸伊明的額頭時。她的面色並沒有因此而變的輕鬆。伊明的額頭溫度依舊超越普通人所應該擁有的程度,這讓梅亞莉有些擔心。
「我怎麼不覺得有什麼異常?」
伊明搖了搖頭,他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如果真的出現問題,自己怎麼可能會發現不到?
(你需要休息,伊明。)梅亞薦擔心的注視著他。
(或許你應該撤消你的能力,你知道的,教授曾經說過,過多的使用光線操縱會損壞你的大腦。)「好吧,我試試。」
面對梅亞莉的警告,伊明點了點頭。光線構造式的感受和操縱,幾乎已經成為了伊明生活中如同喝水吃飯般平常的事情,他早已經習慣了隨時隨地都有著數據構造的日子。甚至那些在普通人看來眼睛發漲的一串串數字,也早已經成為了伊明生活中的一部分。但是,現在梅亞莉既然這麼說,那麼他便準備照做,畢竟,梅亞莉是不會害他的。而伊明自己,事實上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
但是,就在他開始之後,伊明立刻發現了不對。
以往,他停止光線數據式的感應時。最多只是會感到疲勞。而這瑕。僅僅只是消除那些數據,讓它們離開自巳的大腦。就亡」州感覺到彷彿有一把燒紅的鐵棍翹入了自己的大腦。他幾乎是強忍著咬緊了嘴唇。才沒有能夠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巨痛而喪失意志。而一旦這樣做的話。當伊明再一次醒過來時,不要說他是不是要認識梅亞莉,還知道自己是誰。甚至有可能他的神智是否正常,都沒有辦法保證。而此刻。
每抽取一條光線構造式,伊明就感覺自己的大腦彷彿和粗糙的鐵板摩擦般的劇烈疼痛起來,他緊握雙拳。咬緊了牙關。現在伊明甚至連究竟發生了什麼都不敢去想,他只能夠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剝離這些數據上。他這才發現,光線數據似乎已經和他的大腦結合的太過緊密,他甚至有些懷疑,這會不會是一個得不償失的舉動。
但是,現在的伊明沒有回頭路可走,他只能夠靠在牆壁上,借助冰冷的觸感來強制自己得持清醒。
梅亞莉驚訝的注視著伊明,她想上前幫忙,但是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梅亞莉很清楚,目前的伊明是受不得任何打攪的。在梅亞莉還很小的時候,有一次伊明正在進行光線錄離時她無意中打亂了伊明的步驟,結果他當時就兩眼一翻,昏迷了整整;天而在醒來之後,伊明差一點連冰魚都忘記了。這個教依舊深深的刻印在梅亞莉的內心。所以,她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使用任何方法去刺激伊明。因為她還深深的記得,當伊明醒過來時。帶著毫無偽裝的警惕和疑惑指著冰魚。向自己詢問「這是誰」時,她內心那巨大的恐慌和刺激。站在梅亞莉的角度,她甚至非常自私的希望伊明永遠忘記這個能力的使用方法,她並不想在某一天,伊明也會用那種陌生的,毫無偽裝的態度指著自己詢問同樣的問題。
此刻,梅亞莉甚至比以往更加注意四周的情況,生怕有誰會來打攪到伊明。
如果發生那種事,那麼後果會是非常可怕的。
串又一串的數據構造被消除,原本由數字構造而成的世界,重新恢復了偽裝的色彩。當伊明將最後的計算式提出,消除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似乎已經泡入了岩漿裡。刺痛,炙熱讓他苦不堪言。而事實上,他發現自己的大腦也變的遲鈍起來,甚至連平常最熟悉的梅亞莉的手指觸摸到他的臉頰時,伊明花了大概有五秒鐘才確認了手指的主人是誰。並且將這個名字和自己內心深處的形象結合在了一起。
「我感覺自己就好像一隻被放在火上烤的老鼠。」
伊明努力開了一個玩笑,但是梅亞藉卻是神色嚴肅,似乎完全笑不來(你還好嗎?)梅亞莉的聲音輕柔,顫動,她甚至降低了自己的能力,以避免再對伊明的大腦產生影響。而伊明則點了點頭,他努力忍耐著頭部劇烈的疼痛,捏了一下梅亞莉的小手。
「看起來還好,但是,我想我需要休息」可能我什麼都不要想會比較好。
(好的。)梅亞莉點了點頭,不安,擔心的注視著伊明,但是下一刻,伊明卻把她摟在懷裡,露出了一絲梅亞莉非常熟悉的微笑。
「不過,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我什麼都不用想,不是嗎?」
(說的也是梅亞莉微微一笑,接受了這個提案。
畢竟,大腦上的疲憊,並不影響身體,不是麼?
夜色漸濃。
冰魚坐在自毛的床鋪上,望著眼前的小狼崽,這只冰雪的小精靈正是伊明回來時送給她的禮物。而早已經等待伊明等的心急的冰魚甚至沒有抵抗性的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就隨之被這只可愛的小生靈給徹底擊潰。而現在,這只可愛的生物則好奇的注視著自己的新主人,顯然對她也充滿了好奇。不過,有一件事讓冰魚非常不滿。
「艾妮,你該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
她相當不高興的抱著小狼崽,對「霸佔」了自己的床的家人開始了抗議。
但是冰魚也知道,這根本就是徒勞無功的抵抗。因為她的抗議所換來的,也不過是一聲輕微的「嗚喃」聲而已。
真是厚臉皮。
冰魚撇了撇嘴,她已經對這個臉皮和**一樣厚的小女孩沒有了絲毫辦法。艾妮的「厚顏無恥」對於冰魚而言前所未見,無論她是擺事實。還是講道理。對方永遠都是以不變應萬變任你地動山搖,依舊熟睡不醒。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冰魚輕輕放下了小狼崽,接著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兩枚戒指,開始專心致志的變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