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李清的腦子裡面全是關於泰拳的事情,一晚都沒有睡著,於是乾脆不睡,就這樣躺著做起了每天必要的功課,原本說這幾天打算看能不能有所突破,不過人太多,也不好練。
天才剛剛發白,李清就因為孟倩的打攪而不得不放棄練功,一問才知道,孟倩要去船外看日出,雖說平時是個警察,一臉的嚴肅,不過這次相當於旅遊,孟倩放下了警察的身段,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的而已,這海看日出對於不少女的而言的卻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別人是紅花,自己是綠葉,李清也只有老老實實的充當自己綠葉的角色,陪著孟倩來到了船舷邊,現在天空已經發白,東方的位置已經變紅,太陽也即將升起來。
帶著一絲鹹味的海風吹來,李清頓時精神一振,左右看了看,卻發現在距離自己不遠處,一個男子正坐在欄杆,拿著酒瓶,看著東方。
這人多少有些眼熟,仔細一看,正是昨天晚敗給了麥克的那個拳手。
「賈.本因,泰國地下拳手,在兩年前泰國地下拳場中失手打死了對手,自責中承擔這個對手對家裡的贍養義務,現在他對手的妹妹犯了重病,需要大量的錢來醫治,於是他流連泰國的各大拳場,不過很可惜,要湊齊這筆對於他而言就如天文數字的醫藥費實在很難,於是這才了這船,先前他已經贏得了一萬美金的獎金,原本說昨天晚打贏了麥克的話這錢就足夠了,但是麥克實在太強了。」
黑虎的聲音在旁邊出現,然後微微一歎。
李清有些吃驚,不由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黑虎微微一笑,雙手也靠在了欄杆,道:「我以前可是傭兵,當一個傭兵,當然有自己的情報路線,雖說現在跟在別人的背後,老老實實的就如狗一樣,但是當初的情報網依舊存在,只要花點錢,沒有什麼不知道的。」
黑虎說的若無其事,彷彿很輕鬆的樣子,不過李清卻知道這並不輕鬆,這野狼或者應該是費.本因那可是泰國人,要一晚弄清楚他所有的一切,可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不過李清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別人不說的,也沒有必要弄得太清楚,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不過要是這情報是真的話,那麼這野狼倒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拳手。
微微扭頭看看那個正呆呆的看著東方的拳手,李清心中竟然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不過還是有些奇怪,問道:「以他的身手,要是答應給某個老闆當保鏢的話,要湊齊這筆費用應該不難。」
黑虎微微搖頭,道:「個人有個人的想法,聽說以前也有人找過他,不過那些人大多數都是一些不怎麼乾淨的,他多少也不屑與此。」
「這人倒也清高!」
李清笑了笑,至於這野狼的想法是否正確,也沒有打算去多問,正打算找點其他的話題,卻聽見旁邊的孟倩道:「你們兩個就不能安靜一點?好不容易在怎麼大的游輪看日出,來,給我照相!」
李清一愣,只見孟倩已經遞過來了一個相機,東方,一輪紅日已經躍出了海面,紅彤彤的,金黃色的光芒剎那間已經灑滿了海面。
接過了孟倩手中的相機,以海日出作為背景,把她的身影定格在了這一刻。
接著,微微扭轉了相機的鏡頭,把不遠處同樣在看日出的野狼也照了進去。
看完了日出之後,孟倩嚷著喊餓,於是率先去餐廳吃早餐,李清和黑虎則走在了背後。
「她不是你女朋?」
黑虎這時候突然笑道。
李清一驚,詫異的看著黑虎。
黑虎臉帶著一絲笑意,道:「我可是老江湖了,這點難道都看不出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你們看彼此的時候,眼中少了些東西。」
這麼容易就被人看穿了,李清也沒有想到,不過看穿就看穿,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道:「這應該都是薛老爺子安排的,我和你一樣,不過是奉命而已,沒有辦法,這人窮的了,為了錢,也只有這樣做的,從某一方面而言,我們是一類人。」
黑虎呵呵一笑,道:「難怪有人對你如此的忌諱!」
「那純粹多餘而已!」
李清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膀,然後微微沉吟,問道:「你這樣說豈不是暴露你老闆的心思,他追問起來你豈不是要挨訓?」
「你會去告密嗎?」
黑虎笑吟吟的問道。
「你認為我會不會?」
李清反問道。
「你不會!」
黑虎回答得倒也乾脆,「你不像這種人。」
「那不就結了,雖說當初我們打了一架,不過相比而言,你比你們老闆更加值得尊重!」
李清正色的說道,當初兩人打一架,其實心裡並沒有什麼怨恨,黑虎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從某一方面說,這也是一種職業道德。
黑虎爽快一笑,也不在這個問題面糾纏,問道:「對了,你有沒有打算和麥克較量一番?」
對於這個問題,李清也在想,看到強的對手,這心裡忍不住要想比試一下,這樣自己才能有所進步,不過這擂台又是一個帶賭博性子的,自己去好像也有些不合適。
「如果你想,我就可以給你找來關於他的一些資料,不過我估計他也得在七天之後才會再次的登台!」
黑虎說道。
「七天?」
李清不由的感到了奇怪,昨天看來這麥克不是氣勢如虹嗎?
彷彿明白了李清心中的想法,黑虎解釋道:「現在看來,這麥克也算得這艘船非常強的一個拳手,但是你別忘記了,這船還有不少其他的拳手,除去敗下陣的,估計都剩餘的都還有五十多人,賭博的樂趣就是在於未知性,要是還沒有打就知道誰輸誰贏,這也沒有什麼樂趣了,同時,做為這擂台的背後坐莊的人也不願意看到這樣,擺擂台其實就是賺錢,這一千人賭,一千人都買麥克贏,這賭場豈不是要虧本?所以,他至少得排到七天之後,因為在第八天,這船會在澳大利亞的黑德蘭港停靠,到時候這些拳手都會下船,而新的一批拳手也將來,我們也會選擇在那裡時候下船,然後乘機回國!」
多少也可以看得出,黑虎那對於這個是是做足了功課的,不過李清還是有疑問,問道:「這打贏一場,便多獎金,不讓麥克出戰,那豈不是說斷了他的財路,那他能願意?」
「為什麼非得讓他願意?」
黑虎笑道,「任何地方,都有規矩,無論是表面的,還是隱藏的,而這船最大的規矩,就是服從這船人的安排,如果不服從,別說一萬,就是一毛你也帶不走,要是表現不錯,他可以繼續在這船打,要是不行,一旦抵達德黑蘭港,就會被趕下去。在也沒有機會船了。」
李清微微沉默了一下,多少也明白了黑虎的意思,正如娛樂圈那種潛規則一樣,這賭場也有賭場的規矩,特別這種打拳,別人的底盤,當然得聽別人的,說穿了,你在厲害,也不過是個拳手而已。
而說話期間,三人已經抵達了餐廳,船的餐廳主要是經營西式的糕點,畢竟乘坐這首船的人,以西方人居多。
進了餐廳,兩人也沒有在說關於這打拳的事情了,點了一些早點,三人也圍坐在桌子邊用餐,而這孟倩不由的奇道:「虎哥,你怎麼不配在吳哥的旁邊?」
黑虎笑了笑,道:「我礙事啊,沒有辦法,沒有地方去,只有當你們兩人的電燈了,我和這小子停投緣的,你不介意?」
「我當然不介意!」
孟倩回答得倒也乾脆,笑道:「今天的日程晚我們都商量好了,等會集合去教堂做個禮拜,下午去游泳池游泳,晚去看歌劇!行不行?」
其實這句話完全多餘,李清二人那裡什麼選擇的權力,只有老老實實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