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遲了點,抱歉。不過晚上還是另有一章的。
好累哦,渾身酸痛,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眼皮也重得打不開。
莫非我昨天鍛煉身體了?唉,就知道我這破身體太弱,有時候鍛煉得太厲害了也不行。不過話說,今天的酸痛似乎有點不一樣……不一樣在哪裡,說不清楚。
莫非是,鍛煉後又吹了風,風邪入內,感冒了?
嗯,果然像是感冒了呢,口好幹,好渴,似乎有點脫水一般。我努力打開重重的眼皮,想要找杯水喝。
一邊抬眼皮,一邊想要坐起身來,可是手軟綿綿的也沒有什麼力氣,努力了半天才勉強撐了起來。
可是好不容易抬起身,腰間就被一隻手攬了回去,然後「呼」一下,我又躺了回去,而且是……躺在某個人的懷裡,光滑的肌膚緊緊貼在我背上,炙熱的體溫陣陣傳送入我的體裡……這樣真實的觸感,似乎……我們都沒有穿衣服。
我打腦中出現了片刻的空白,心臟開始亂跳起來,這,這……是什麼狀況?難道我……
「蘭卿——」一個低低的慵懶的十分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徹底將我腦中的空白絞碎,一個個紛亂的並不連貫的畫面飛也似的從腦中閃過,每一個畫面都充滿了香艷火熱……
正紛亂間,抱在腰間的手開始四處遊走……該死的!我急忙抓住了那隻手,羞得無地自容。
背後的身軀有些不安地躁動著,最後乾脆就勢壓過來,整個人重重地壓在了我背上,壓得我原本就沒有什麼力氣的身軀,一動也動不了。這時候那兩隻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還有那熱燙的吻一個個落在背上,像觸電一般,每一下都讓我忍不住微微顫抖。
室內溫度正急劇上升時,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宮人小心翼翼的聲音:「王,王上……可,可否起……」
我聽到武成南懶懶的聲音裡帶著些不快:「滾,別打擾本王。」
「是,奴才該死。」外面那宮人挨了罵,似乎退了出去。
我的心卻颼颼的冷卻下來。
宮人來問是否該起床,難道我們已經睡過了時辰?如果誤了早朝……先不管昨晚我們是怎樣在一起的,要是他真的沒有早朝,那這件事可大了!
我也來不及想太多,用力掙扎道:「王上……該起來了!」
他卻不聽,又將我翻轉過來。我羞得急忙閉上眼睛不敢正眼看他,他卻一個唇覆蓋了下來,整個身子又壓在了我身上……該死的該死的……這可和背後的親密接觸不一樣……
我又羞又急間,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將他推了出去。
「噗通」一聲,他連被子一起捲走,落在了床下。
要是有人知道大酉的國君被人推到了床下……嘖嘖,可是好大一條新聞啊。
不過管他的……我先管自己。
我看見自己渾身一絲不掛地裸露在空蕩蕩地空氣裡,一絲涼意讓我的頭腦更加清醒了些。我左右看看,既找不到被子又找不到衣服,羞得急忙抓了床邊垂下的紫幔胡亂圍在身上。
抬眼不經意的一掃,床單上一朵桃花濺開般的鮮紅血跡分外奪目,還有渾身那異樣的酸痛,都無不在提醒著我,昨晚我們已經……
我深深低著頭,裹在幔布裡,恨不得就這樣變成一隻繭。這讓我如何面對他啊,昨晚,昨晚……我們……該死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我在煎熬的心情中等了半天,他也沒有從地上爬起來,最後我忍不住移過去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他居然又睡著了。
他熟睡的樣子真是好看……原本如玉的面頰透著些不正常的緋紅,還有那緊合的眼瞼,微微顫動的睫毛……修長的手臂,裸露的上半身那優美流暢而不失強健的線條……看到這裡,我的心跳急促了起來。
該死的,在想些什麼?還不趁他睡著了趕快出宮去?免得待會面對面的尷尬。
想到此處,我趕緊收回好色的眼光,手忙腳亂的開始找衣服。眼看著我們兩個的衣服在寢宮裡被丟得東一件,西一件的凌亂場面,我的面又火辣辣地紅了起來。
昨晚一定很……吧。
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記得昨晚宮人來傳話,說武成南要見我,結果我過來他卻說並無此事,然後我明明是告退了的,後來的事雖然不太記得了,但為什麼還會在這裡呢?
可是,現在我沒有心思想這些。
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吸取上次衣冠不整的經驗,還特意找了個鏡子照了照,看著自己臉色緋紅,眉眼含春的樣子,,又羞得無地自容了。
收斂心神,再次整了整衣服,又抬手正了正頭冠,就要走出去……唉,不知道外面的侍女宮人們會用怎樣的眼光看我。罷了,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先回去再說,這會我實在沒有勇氣面對武成南。
由於身上的酸痛,我用極度不自然的姿勢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看地上的武成南。看到他還有半個身子裸露在外面,想了想,還是退回去幫他蓋好了被子。要不然這副樣子讓宮人們看了也是很笑話人的呢。
不過很奇怪……他身上的肌膚為什麼也全是緋紅的呢?如果說剛才有些激動,臉上有這種顏色比較正常的話,可也不該全身都是這樣啊。
出於一個大夫的職業習慣,我還是輕腳輕手的拿起他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脈搏。
我的手指剛一搭上去,就驚得彈開了。他的脈搏跳得如此急促,比正常人快了不知道多少!這絕對不是正常的,一個人熟睡時候的脈搏應該是一天中最為沉緩的!
我再仔細觀察了他的面相,臉上還是透著緋紅的,但眉角的青筋卻異乎尋常的鼓起,清晰可見!他平日臉上從來沒有青筋出現!
我再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他的舌頭竟然是紫色的!
大概我的動作有點用力,這時候他被我弄醒了,張開眼睛,眼神迷離,瞳孔虛張:「蘭卿——」
我的身體軟軟的跌坐在地上。看他現在這副樣子,毫無疑問的,他中了春藥了!
那我呢?昨晚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留在這裡,而且記憶裡也只有片斷的畫面?
我舉起顫抖的手指,搭上自己的脈搏,跳得也很快,應該也是中了藥罷,要不然昨晚怎麼可能……不過相比起武成南來說好多了,再加上我目前神智清醒,大概藥效已經消退得七七八八了。
對於我們兩個的差異,我一點也不奇怪,我向來對毒藥迷藥之類的都有些抵抗力,比他早清醒也是正常的。
不過,昨晚如果真的有人對我們下了春藥的話,應該一早就消退了才對,春藥的藥效不可能持續那麼久,除非……有人中間多次下了春藥。
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們下春藥,而且為什麼要持續的下藥?
我想起剛才來詢問的宮人,心中一驚,此刻也顧不上難堪了,叫了一聲:「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