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感到很冷?特別的冷?」
古德約翰遜緊張地問。
索菲婭搖了搖頭,答道「沒有,只是有些痛。」
古德約翰遜伸出兩枚手指頭,問道「這是幾?」
索菲婭蹙緊秀眉,不悅地答道「二,醫生,你是在懷疑我的智商嗎?」
「哦,上帝。」
古德約翰遜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現在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傷者體內既沒有大出血,也沒有產生幻覺,這就只有一種情況了,箭支雖然從心臟部位射了進去,可傷者的心臟根本就不在左邊,而是在右邊。
對了,一定是這樣。
古德約翰遜想到這裡,沒有任何遲疑,立刻伸手往索菲婭高聳的右胸脯上探去,當他的手還差一點就要攀上索菲婭酥胸的時候,一隻鐵鉗一樣的大手把他的手牢牢捉住了,是剛才破門而入的粗魯的傢伙。
「你想幹什麼?」
玫瑰親王很不客氣地質問。
索菲婭臉上掠過一絲迷人的微笑,她終於看到玫瑰親王為她吃醋的表情了,真的,能有今天,她算立刻死了也是無怨無悔了。
「呃……」古德約翰遜呃了一聲,嘟嚷道,「我懷疑她的心臟長在右邊,所以想確認一下。」
「是嗎?」玫瑰親王聞言雙目一亮。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意味著索菲婭就沒有生命危險了,頓時間巨大地幸福將他充盈,趕緊放開了古德約翰遜的雙,急聲道,「那你趕緊確定啊。還等什麼呢?」
「哦,上帝。」
古德約翰遜盯著索菲婭鼓騰騰的酥胸看了半天,心中不停地叨念頭我是醫生,她是病人,病人替醫生看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然後嚥了口口水,這回終於沒敢用手,而是直接側頭伏到了索菲婭的酥胸上,聽了片刻,果然發現傷者的心臟是長在右邊地。
「行了。小伙子,她的心臟在右邊。」古德約翰直起腰來,欣喜地說道,「不過現在還有件麻煩事,如果箭頭沒有穿透她的胸膛。那要把箭頭取出來就很麻煩,莫斯科沒有這樣的醫療條件,目前也只有尼德蘭有條件進行這樣的外科手術,願上帝保佑。」
玫瑰親王立刻再度緊張起來,再顧不得這裡還有個男性醫生存在。嘶的一聲就撕碎了索菲婭的外衣,一隻豐滿的**和大片雪白的胸肌就露了出來,古德約翰遜翻了翻白眼。趕緊轉開臉去。
玫瑰親王卻欣喜地叫了起來,因為他帶著倒鉤的烏黑箭矢已經從索菲婭地左胸口穿了出來,就在她的**下面一點。
「寶貝,你沒事了,你有救了!我說過,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哈哈……」
玫瑰親王激動地在索菲婭身邊跪了下來,動情地擁抱住索菲婭半裸的嬌軀,索菲婭臉上亦露出嫵媚的微笑。反手摟住了玫瑰親王。
巴黎,羅浮宮。
路易十四已經三歲多了,正在侍女地陪同下在後花園玩耍,路易十四有一頭漂亮的金髮,但他的眸子是黑色的,特別的明亮,長得更是粉妝玉琢,惹得王宮侍女們喜愛不已,無論如何路易十四都是可愛至極地孩子,她們從未見過這麼可愛的孩子。
紅衣主教馬薩林已經從莫斯科安全返回,他的當機立斷救了他一命,玫瑰親王在列謝林娜皇后地下,動用了莫斯科的全部衛隊予以搜捕,但那時候,馬薩林和他的刺客們早已經在百里之外的茫茫雪原上了。
一座雕像擋住了侍女們和路易十四的視線,所以馬薩林可以看到他們,他們卻看不到紅衣主教,馬薩林不但是法蘭西帝國的紅衣主教兼首相,而且還是路易十四皇帝的宮廷教師,所以他能夠自由出入皇宮。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馬薩林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這時候一名侍從身後跑了過來,恭聲道「主教,杜倫尼元帥已經從前線返回,孔代親王也從西西里島前線回來了,皇太后陛下讓你立刻前去議事殿呢。」
「知道了。」
馬薩林淡然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花園裡,嬉笑聲依舊,年幼的路易十四陛下正邁開蹣跚的步伐,格格笑著追逐四處亂跑地侍女。
羅浮宮議事大殿裡,皇太后奧地利的安娜臉色鐵青,似乎很不高興。
杜倫尼則是滿臉愧疚之色,那表情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正在接受家長的教訓,而一邊的孔代親王則滿臉冷笑,一副幸災樂禍的小人模樣。在這種尷尬而又彆扭的氣氛中,紅衣主教馬薩林到來了。
一見到馬薩林,安娜立刻冷聲道「主教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關於捷克的戰局。」
馬薩林淡然一笑,回答道「太后,我們何不先聽聽杜倫尼的陳述呢?他是前線指揮官,應該比我們更瞭解前線的實際情況,雖然捷克戰局的進展不如人意,但這未必就是杜倫尼元帥指揮不力的緣故。」
孔代親王冷然道「難道是法軍戰鬥力不強的緣故嗎?本王只率領9000偏師,就橫掃了亞平寧,兵鋒直指西西里島,杜倫尼元帥手裡擁有50000精銳陸軍,卻拿捷克小國和瓦倫斯坦那老廢物毫無辦法,不是指揮能力不濟又是什麼?」
馬薩林淡淡一笑,根本懶得回答孔代親王咄咄逼人的質問,而是轉臉向杜倫尼道「杜倫尼元帥,我想聽聽你的陳述。」
杜倫尼點了點頭,沉聲道「從表面上看,我軍無論在兵力上、裝備上、士氣上都佔據壓倒性的優勢,打贏和捷克人的戰爭似乎毫無困難!」
孔代親王冷笑道「難道不是嗎?」
杜倫尼淡然應道「其實不然,我軍雖然佔盡優勢,卻也有個致命的無法克服的弱點,那就是戰線過於漫長,後勤補給無法得到保障!我軍雖然在戰前儲備了充足的物資,可一來沒有大量合適的運輸工具,二來狡猾的瑞典人不斷地出奇兵襲擾,致使我軍往前線運輸物資困難,這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我軍所能派出的兵力規模,如果派出的兵力多了,後勤保障跟不上,如果派出的兵力少了,則又無法對捷克形成決定性的一擊!不過,我相信,隨著春天的到來,這些情況會得到有效改善,天氣回暖之後,冰凍的拉貝河和伏爾塔瓦河水道就會重新暢通,屆時我軍的大量物資可以通過水路逆水而上,運抵前線。」
孔代親王冷笑道「這只是借口,杜倫尼,亞平寧之戰,除了軍火我根本沒有向國內要求過任何物資,更不存在後勤補給這一說,難道你不懂得就地籌集軍需物資嗎?你完全可以拿捷克人的糧食來供給你的大軍,保障對捷克人的戰爭!所有的國家,所有的軍隊不都是這樣幹的嗎?」
杜倫尼反唇相譏道「法蘭西帝國不是野蠻人的帝國,法蘭西陸軍更不是野蠻人的陸軍!從眼前看,這麼做也許能夠讓戰局得到一定程度的改觀,可從長遠來看,這樣做勢必會令捷克人民反感,將來既便我軍征服了捷克,也無法讓捷克民族融入法蘭西帝國,這樣一來,我們所征服的土地不但不能給法蘭西帶來利益,相反,還會成為帝國的累贅。」
「你……」
孔代親王很想反駁,可他突然發現他根本就無法反駁杜倫尼的言論,因為他從未想過這麼多,他只是簡單地從戰爭的角度出發去思考問題。
馬薩林微微一笑,向安娜道「太后,杜倫尼元帥已經陳述得非常清楚,只要天氣回暖,河流化凍,我們的海軍就能把大量的物資通過水路運送到捷克前線,到時候,捷克公國就將成為歷史。」
……
布拉格,瓦倫斯坦宮邸。
瓦倫斯坦和休斯愁眉相對,眼看著天氣一天比一天回曖,積雪融化,河流化凍,法蘭西人新一輪的攻勢想來也不遠了,這一次,不知道捷克公國還能不能挺得住?
休斯同樣擔憂,如果捷克被征服,那麼大波羅的海聯盟。捷克公國。匈牙利王國這三點一線的聯合防禦線就有從中腰斬的危險,聯軍將處於首尾無法兼顧的困境!捷克一失,匈牙利孤立無援,失敗是早晚之事,而失去了捷克和匈牙利的策應,波蘭只怕也很難獨力支撐起整條戰線,波蘭一旦淪陷,大波羅的海聯盟的腹地就將完全向法蘭西帝國敞開,那時候法蘭西帝國無論是北上從陸路進攻,還是渡過波羅的海從海上發動進攻,主動權都將掌握在法蘭西人手裡,大波羅的海聯盟的情況就非常危險了。
所以說,捷克一戰絕對是決定性的一戰,牽一髮而動全局,這一戰輸不起啊。
休斯喟然歎了口氣,翹首往北,倏然道「也不知道愛沙尼亞的戰事怎麼樣了,如果親王殿下要是能夠抽身南下那就好了,要是親王殿下在,他一定會有辦法阻止法蘭西人的進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