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薩林撓了撓頭,又點頭道「理論上如此,宗教裁判所確實可以懲罰教民的淫亂罪,不過巴黎的情況有些特殊,自從你舅父黎黎塞留當上主教之後,各教區宗教裁判所的權力已經大不如前了,沒有各地總督的許可,宗教裁判所現在很難再隨心所欲地懲罰教民了。」
魯漢賊笑道「這個不是問題,我會去跟我舅父講,一定適當恢復宗教裁判所的權限,尤其是淫亂罪這樣的監督,教會是最合適的權力機構了,馬薩林您說是嗎?」
馬薩林一聽轄下的宗教裁判所可以恢復權力,那真是比吃了屎還高興,當即眉開眼笑道「那是,那是,嘿嘿。」
魯漢打了個響指,湊到馬薩林耳邊說道「到時候,你就訂一條懲罰規定,一旦教民被控淫亂罪成立,就必須被流放到海外殖民地,不想去海外也可以用錢來贖罪,具體的價格嘛,我看就以私生子的數量來限額,每名私生子五百個比斯托爾怎麼樣?」
馬薩林當然不嫌錢多,卻還是有些擔心道「玫瑰騎士,會不會定價太高了?」
魯漢連連搖頭道「這價格當然得定得高一點,不然,誰來買我們經銷的避孕套?」
馬薩林眸子一轉,賊笑道「我明白了,玫瑰騎士你好邪惡呀,原來打的這主意。」
魯漢奸笑道「誰說不是,到了那時候,巴黎的男人如果還想偷情可又怕情婦生下私生子的話,就必須乖乖地來購買巴黎天主教會有償提供的避孕套了。對不對?」
馬薩林大拍馬屁道「不愧是玫瑰騎士,嘿嘿,這麼絕地主意你都想得出來。」
魯漢道「言歸正傳,現在我們再說避孕套的價格,你看00比斯托爾一隻怎麼樣?」
馬薩林道「就按玫瑰騎士說的辦了。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還希望您能夠滿足。」
魯漢道「啥請求?」
馬薩林道「我希望巴黎天主教會能夠獨家享有騎士牌避孕套的代理權,任何商家如果想經營避孕套生意,都必須從我們教會進貨,可以嗎?」
魯漢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這神棍還真夠貪地,不行,我只能把法蘭西的代理權給你。至於歐洲各國的代理權,沒得商量,絕對不行!」
馬薩林也不為己甚。奸笑道「玫瑰騎士,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魯漢道「說定了!」
馬薩林「嘿嘿,那我就在這裡恭候你的貨物抵達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魯漢伸手和馬薩林握了一下,又拍了自己額頭一下,「對了。我還得去舅父府上一趟,把你們宗教裁判所的權限給爭取過來。」
奧爾良公爵府邸。
公爵夫人麗雅驚喜地握住詹妮芙的玉臂,喜不自禁地問道「詹妮芙,親愛的詹妮芙,你說的可都是真地?」
詹妮芙粉臉暈紅,美目流波。傻子都能看得到她眸子裡流露出來的風情,那種年輕**在得到情郎滿足之後特有的風情。詹妮芙也緊緊地握著公爵夫人地小手。喜不自勝地回答道「夫人,詹妮芙什麼時候騙過你呢?我說的當然是真的。」
公爵夫人臉紅紅地在詹妮芙嬌軀上下瞧了一遍。又羞又好奇地問道「這麼說,你和玫瑰騎士真的……真的那個……那個了?」
詹妮芙粉臉通紅,嬌羞地點了點頭。
公爵夫人又問道「你是玫瑰騎士雖然精力大損,可人卻沒事,是嗎?」
詹妮芙再次臉紅紅地點了點頭,從鼻腔裡又嬌又媚地嗯了一聲。
「哦,詹妮芙,親愛的詹妮芙。」公爵夫人親熱地摟住詹妮芙,歡喜地說道,「祝賀你終於可以做一名正常地女人了,再不用受那種痛苦的煎熬了。」
詹妮芙羞澀地說道「夫人,還有四十八天呢,現在就說能做回正常女人是不是太早了呢?再說,如果詹妮芙能夠做回正常女人,那夫人你也可以的呀。」
公爵夫人並未因為詹妮芙的話而生氣,美麗的鳳目裡反而流露出了莫名的神彩,似乎有所心動,但這絲神彩馬上就黯了下去,搖了搖頭道「唉,詹妮芙,我和你不一樣,加斯東也不是格羅德,我不能像你這樣做地。」
詹妮芙道「夫人,我們可以秘密行事,不讓任何人知道的呀。」
公爵夫人搖頭道「加斯東和太后地勢力那麼強大,我不能害了無辜的玫瑰騎士。」
詹妮芙輕輕地歎了口氣,眸子裡地喜意開始淡了下去,雖然當時歐洲上流社會並不太看重名節和貞操,幾乎所有的貴族都認為,只要兩情相悅,那麼幽會上床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但對於王室和公爵這樣的高級貴族,情況卻又不太一樣。
高級貴族的女人同樣可以擁有丈夫以外的情人,但卻比普通的貴族多了許多顧忌,因為普通貴族偷情最多引起兩個男人之間的決鬥,而高級貴族偷情卻極可能引起國家的覆亡甚至是兩國之間的戰爭。
所以,公爵夫人雖然也想和詹妮芙一樣,在玫瑰騎士的幫助下做回正常女人,可真要讓她去嘗試,卻又多了許多顧忌,反而不敢了。
首相府邸,黎塞留辦公室。
黎塞留抬起頭來,眉頭已經皺緊,有些不悅地看著魯漢,低聲問道「魯,你剛才說什麼?恢復宗教裁判所的權力?」
魯漢道「是的,舅父。」
黎塞留揉了揉太陽穴,問道「魯,能說說你的理由嗎?如果你的理由能夠說服我,那我就可以考慮恢復宗教裁判所的權力。」
魯漢微笑道「舅父,在說出的理由之前,我想先猜測一下舅父削引宗教裁判所權力的原因,可以嗎?」
黎塞留聞言微微一笑,心忖這倒確實是個考較這孩子政治眼光的好機會,就看他怎麼說法,便點頭道「好,那你倒是說說看。」
魯漢道「按說,舅父你身為法蘭西的樞機主教,可以說是天主教會在法蘭西的最高負責人,在別人看來你必然會竭力維護天主教在法蘭西的權威,可舅父你卻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削弱了天主教會的權威,其中影響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撤銷宗教裁判所的裁判權,原因就是……」
魯漢故意頓了頓,黎塞留微微一笑,沒有吭聲,靜等魯漢下文。
魯漢自討沒趣,乾咳了一聲,繼續說道「原因就是舅父你是站在法蘭西首相的立場上考慮問題,而不是站在法蘭西樞機主教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黎塞留兩眼一亮,欣然道「說下去,繼續往下說!」
魯漢朗聲道「翻開現在的歐洲地圖,我們會發現,法蘭西的周圍,幾乎已經被羅馬帝國哈布斯堡家族的勢力所包圍,如果法蘭西不設法打破哈布斯堡家族的包圍,則危機隨時可能降臨,這就是舅父你站到首相立場上考慮問題的根本原因,你首先是法蘭西人,然後才是天主教的信徒!」
黎塞留對自己的外甥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一直以來,他只是覺得這個外甥只是在帶兵上有一套,另外還會些小腦筋,卻沒有想到他的政治見識也是這般不凡,竟能直接看到問題的本質所在,以他小小年紀確屬難能可貴。
黎塞留忍不住開始浮想連翩,自己已經老了,這輩子已經沒別的指望,所希望的只是看到法蘭西成為歐洲大地的霸主,而自己的外甥卻還如此年輕,他的世界才剛剛開始,自己是不是應該為他做點什麼呢?
魯漢伸手在黎塞留眼前晃了晃,問道「舅父,你在想什麼呢?」
黎塞留啊了一聲,從浮想中驚醒,微笑道「說,你接著說。」
魯漢聳肩道「說完了。」
黎塞留笑道「呵呵,那就接著說你的理由,恢復宗教裁判所權力的理由。」
魯漢攤手道「理由很簡單,舅父你是法蘭西人,法蘭西境內的天主教信徒同樣也是法蘭西人,並非只有你能站在法蘭西的立場考慮問題,據我所知,馬薩林的觀點也和你一樣,他一直認為,國家的利益高於宗教的權威。」
「馬薩林?」黎塞留問道,「他真的這麼認為?」
魯漢驚奇道「舅父你應該比我瞭解馬薩林才對,畢竟他是你一手栽培起來的。」
黎塞留笑道「呵呵,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了,咳,最近王國事務太多,我也忙得亂了,那你接著說。」
魯漢道「舅父,既然馬薩林認為國家的利益高於宗教的權威,那麼巴黎教會的宗教裁判所既使恢復了部份權限,它也是掌握在王國手裡的國家機構,而不是受到羅馬教皇遙控的權杖,舅父,我說的對嗎?」
黎塞留聞言凝思片刻,點頭道「有一定道理,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恢復巴黎宗教裁判所部份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