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創造世界才用了六天,而張慕楓卻在京華足足待了七天,這七日對張慕楓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有紀才女和曉霜這兩個傳話筒,張慕楓是知道彤彤每天都笑瞇瞇的,可只要他給人家打電話時,總能聽到掛機的聲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張慕楓發誓回去就讓小妮子好看;以張慕楓的體魄,這點小傷他真不覺的有什麼,可紀才女卻把他當成了重病號看待,每天晚上抱著她這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張慕楓卻只能過著禁慾的生活,你說他能不難受麼?再有,東方雨這死妮子有事沒事的就到他跟前晃一晃,也許可能大概是怕張慕楓打她,每次來的時候都要拉著蘇昕或紀才女其中的一個,她不跟張慕楓說話,可每次都是拿白眼球殺他,每當這個時侯張慕楓就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當代陳世美每次都「阿Q」一番……
然然的堅持加上程飛的傷勢,張慕楓忍了這七日,當他踏足昌平縣的地界時親切之外多了一絲龍歸大海的自在,臭彤彤,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張慕楓瀟灑的離開了,可他卻不知道東方雨像往常一樣來「探望」他時,看著那空空的房間,愣了片刻,突然趴到床上哭將起來……
「彤彤,咱不要難過了,張慕楓這種男生不值得你愛的,咱們現在就是好好學習,等你大學畢業後長了本事,咱找一個比他好一百倍的男朋友……」看著女兒為情所傷,陳雅琳有擔憂更有一絲高興,她盼著女兒能認識到早戀的危害,從而遠離早戀,健康成長。可她那好大一番勸解加撫慰,卻讓曉彤眼淚流的更急了。
回到一中的當天晚上,小妮子躺在床上接到了張慕楓的電話。她掛了五次之後,笑容爬上了她的臉龐,臭小楓,人家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你呢。
宜將剩勇追窮寇,第二天一大早陳雅琳就把女兒叫到了辦公室,可令她感到意外地是,彤彤竟然笑意盈盈的應承著自己(她不知道曉彤有手機的事)。我陳雅琳的女兒就是不同尋常。這麼快就能解脫出來,高興之中又多了一絲失落,一個女人對愛情這樣「殺伐果斷」是件好事嗎?接著她想到了學習,女兒一定能考取京華大學的。
解脫了總比解脫不了好。陳雅琳安慰自己的同時不忘每天對女兒的訓導。
就這樣,曉彤晚上掛張慕楓電話,白天聽媽媽教導,日子過地不亦樂乎的她學習熱情空前高漲……
張慕楓回到一中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風塵僕僕(就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哪能跟這個詞沾上邊?)地他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曉彤從宿舍裡叫了出來。
「彤彤。還在生我的氣呢?這些天你也不接我電話,我可擔心死你了。」張慕楓第一句話如是說。
曉彤心裡早就原諒了張慕楓,可她卻是煮熟的鴨子嘴硬,看得出彤彤想笑卻又強忍著的樣子,張慕楓心裡會沒數?把曉彤拉到學校的犄角旮旯裡,一番長吻之後小妮子就眉開眼笑了。
「彤彤,我帶你去一個好玩地地方。」心有靈犀一點通,曉彤哪能不知道張慕楓這話意味著什麼?儘管明知這是違反學校紀律的,可她抵不過兩腿間那微微的濕熱。小妮子低著頭默默的跟在了張慕楓身後。
學校正在搞基建。圍牆被拆了一大段,中午工人們休息了。學校一時沒照顧過來,張慕楓大搖大擺的帶著他的小彤彤來到了縣城的賓館……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媚眼如絲的小彤彤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忍不住痛呼一聲,「討厭了你。打人家屁屁。」她那嬌憨地表情,甜膩地聲音讓張慕楓骨頭都酥了……
張慕楓離開賓館之前當然沒忘記跟他的彤彤洗個鴛鴦浴,怎奈何小丫頭地鼻子是屬狗的,她見到張慕楓地第一句話就是你又欺負曉彤了。
丫頭是幽怨的看著他,怪張慕楓偏心;紀才女則是怪他不愛惜身體,怒哼了一聲就進屋了,這一來兩天沒搭理他。哄了大地哄小的,在倆女孩笑了之後張慕楓又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早知道就不圖那一時痛快了。
雖然已經是高中生了,可有些學生卻是第一次離開父母,這一個月的「豢養」已經把他們逼到了極限,這天中午一放學,一中的男男女女們,出籠猛虎般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離開了這號稱「十八層地獄」的所在。
「慕楓,你不等曉霜她們了。」和張慕楓一同走出教學樓,程飛疑問的看著他。
「曉彤非拉著曉霜去她們家玩兒,你也知道我比較怕我們的陳老師,所以……」張慕楓尷尬的笑笑,「怎麼沒看到王偉啊?」
「誰知道那小子跑哪去了,我到他們教室看過早沒影了……」
「喂,等等我,都喊你們好幾聲了,也不搭理人家。」薛玉竹快步衝到張慕楓二人跟前,機關鎗似的說道。
「我叫張慕楓,他叫程飛,不叫喂。」張慕楓笑瞇瞇的說道,看著雙眼幾欲噴火的鈴鐺菜,他補充道,「程飛,去搞定他。」
程飛是標準的純情小處男,臉紅早在張慕楓的意料之中,可是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鈴鐺菜竟然也有幾分忸怩之色,難道他們?張慕楓感覺自己體內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瞅瞅程飛又瞅瞅鈴鐺菜,張慕楓越想可能性越大,鈴鐺菜大大咧咧的沒想到她竟然會喜歡程飛這種溫文爾雅的男生,難不成薛玉竹還有當女王的天賦?張慕楓腦袋裡出現了這麼一副畫面薛大小姐一身情趣皮衣,手持一根皮鞭,我們可愛的程飛同學匍匐在……
張慕楓忍不住寒了一個,這時候他在大門口看到了那個他最不想看到的老無賴薛天問,忍不住又寒了一個。
冤家路窄啊,張慕楓很不講義氣的將程飛扔在了那撒丫子就開跑。
「臭小子,你還敢跑?」趕不上張慕楓。薛神醫忍不住跳腳大罵。
女人有時候真不是弱者,大大咧咧的薛玉竹還真挺聰明地,她不由分說的抱住了程飛的胳膊,他們這麼好的朋友,他豈能不知道張慕楓的家?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薛大小姐現在有人質了。
「爺爺,他知道張慕楓的家。我們讓他帶我們去。」
猛然間接觸到女孩的胸脯,臉臊地通紅的程飛邁步都不得勁了,哪裡還想得到掙脫?身懷功夫的他就這樣被鈴鐺菜拉扯著離開了一中。大庭廣眾之下,公開「掠奪」美男。估計也只有這神經大條的薛大小姐幹得出來……
「還好老子機靈。」圍著縣城繞了一個大圈子地張慕楓哼著小曲打開了客廳的門,那個「媽」字沒喊出來,他就僵在那了老無賴四平八穩的坐在客廳裡由老爸老媽陪著說話,薛大小姐則盯著低著頭坐在一邊的程飛,那表情頗有幾分「女流氓」的味道。
人算不如天算,張慕楓長歎一聲。藝多不壓身,學點醫術對自己沒壞處,可他受不了薛天問的脾氣啊,這老頭子被封建腐朽思想完全地桎梏了,說穿了他就是一腐儒。想到跟這種人同吃同住,白天當徒弟,晚上當老媽子,張慕楓就覺得心在滴血。
「老爺子,我真的不想學醫啊。我一點興趣也沒有。」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爸媽。張慕楓苦著臉說道。
「廢話,小混蛋你敢再說一個不試試?什麼叫一點興趣沒有?興趣是可以慢慢培養的。靜下心來我就不信你學不進去。」在人家家裡當著人家父母的面把人家罵個狗血淋頭,即使算不上後無來者。\這老頭子也當得起前無古人這幾個字了。
薛天問花白鬍子,那一副仙風道骨的「賣相」的確能唬人。馮雪蘭夫婦怔怔的看著這個遠近聞名的薛神醫,誰也沒有反駁他地話。
靜下心來?這不是屁話嗎,要不是考慮到父母就在一邊,張慕楓真想跟這老東西對罵一番。
「薛爺爺,我想跟您學醫。」一時激起千層浪,在眾人地注目下程飛那儒雅的臉龐再次變得通紅。
「兄弟,你不要命了,當這老東西地徒弟他能折磨死你……」張慕楓把程飛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在他想來程飛此舉無非是為今天將薛玉竹祖孫帶家裡來的補償,雖然他自己不想,可也不能眼看著兄弟陷入「火坑」啊。
「混球小子,你說什麼呢?」不愧是神醫啊,薛九十鬍子都一大把了,聽力竟然這麼好。
「你真想學中醫?」薛九十不再理會張慕楓,一改之前地無賴本色,表情嚴肅的看著程飛。
「是!」程飛堅定地點了點頭。
「跟我進來!」薛天問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拉著程飛就進了張慕楓的臥室(誤打誤撞而已)。
張慕楓疑惑的看著走進自己臥室的二人,武林高手選徒弟有摸骨這一說,牧馬人挑牲口要看看牙口,薛神醫要怎麼考核程飛呢?是摸骨啊還是看牙口?
「哼!你以為你跑了本姑娘就拿你沒辦法了?」薛玉竹得意的聲音傳進張慕楓的耳朵。
「你神氣個什麼勁兒啊,要是你爺爺真要選程飛當徒弟,別忘了程飛可是你師叔,到時候你就哭去吧。」
「我為什麼要哭……」說到這兒,薛玉竹突然醒悟過來,以爺爺的脾性,程飛要是做了自己的師叔,那就是真正的師叔了。後知後覺的薛大小姐真的要哭了,她狠狠的瞪了張慕楓一眼,不管不顧的闖進張慕楓的臥室。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平地一聲驚雷,大大咧咧的薛玉竹抹著眼淚跑了出來……
「閨女,別惹你爺爺生氣,今天你們是客人,在阿姨家吃頓午飯吧。」馮雪蘭同情心氾濫,拉過薛玉竹安慰起來。
「小楓,薛大夫脾氣挺大的嘛!」張紹輝突然明白為什麼兒子之前是那一副表情了。
「神醫嘛!」張慕楓訕訕的說道,鈴鐺菜也會哭?他還真有些意外。
「小楓。曉霜呢?她怎麼不回家吃飯了?」經過薛九十的「呼喚」,趙大爺來到客廳,沒看到曉霜,老頭子地確有些意外,他最害怕的就是蘇昕把孫女帶走,再也不讓她回來了。
「曉彤拉著曉霜去她家了,估計下午就會回來。」
「你可不能對不起曉霜。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女。」趙天樹看了看依偎在馮雪蘭身邊的薛玉竹,理所當然的以為這又是張慕楓惹得桃花債呢。
「大爺,這哪跟哪啊。」難道我就那麼像狼?還是帶色的那種……
也不知道怎麼「考校」了一番,薛天問對程飛滿意極了。吃飯的時候滿面紅光的他鄙夷地看著張慕楓,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這麼好的機遇你不懂得抓住,以後有你後悔的。
「師父,我跟您學中醫,會不會耽誤我上課啊?」程飛是想學醫。他最初的想法是將來考醫科大學,這樣一來既能滿足姐姐對自己地期待又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剛才聽說了薛天問的名頭,腦瓜一熱就答應了,這時候才考慮到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不耽誤,不耽誤,現在你主要是打基礎的階段,自然不需要耽誤文化課,再說我打算在昌平縣住下來。你們學校離縣城又不遠。你有什麼問題也能及時請教為師。」
你個老混蛋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聽到薛天問這話。張慕楓差點沒抓狂,做人地差距咋就這麼大呢?「老爺子。房子的事情我來安排。」不管怎麼說皆大歡喜,安排個房子對他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張慕楓是輕鬆了。可薛大小姐卻是仇恨的看著碗裡的米飯,時不時的瞪程飛一眼,他只要他叫一聲師父,薛大小姐必定藉故踹他一腳。
「小竹,幹什麼呢?沒規沒矩的成何體統!」薛天問肯定練過川劇「變臉」,那威嚴的樣子十足就是封建大家庭的「腐朽」的家長,重男輕女啊!
「你不要叫我爺爺師父,你要叫他師公,我才不要你比我高一輩呢。」薛玉竹就是薛玉竹,勇於「革命」地她,無視爺爺地權威,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盯著程飛大聲說道,「我喜歡你!」
靜,絕對的靜,張慕楓一家人包括薛天問突然睜大了眼睛,紛紛聚焦到薛玉竹地身上。鈴鐺菜不愧是鈴鐺菜,縱使臉蛋兒緋紅,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程
程大公子端著飯碗,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薛玉竹久久沒有說話,突然面色通紅,這小子竟然忸怩起來。
「光當!!」張慕楓手中的飯碗突然掉到了地上,悲哀啊,恥辱啊,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調戲」了,張慕楓真想踹他一腳。
「男才女貌,哈哈,就這麼定了。」薛天問第一個反應過來,捋了捋花白地鬍子笑著說道。
作為一個有覺悟的老中醫,薛天問不想祖國的瑰寶就這麼斷送在他手了,他想將這身醫術傳承下去,可兒子不是那塊料,至於孫女,她比她爹強不到哪去,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厚著臉皮來貼張慕楓的冷屁股。可他又深受華夏傳統文化的影響,但凡有一點辦法,他也不想將拿手絕活傳給外人,早先他就想將孫女許配給張慕楓呢!
此時搞明白了孫女的意思,他哪能不欣喜若狂?作為封建的「遺老」,薛神醫當然不會想到自己一箭雙鵰用的那箭卻是自己孫女的終身幸福,在他看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張慕楓一家人再度無語,程飛還沒表態呢,他爺倆到先合計上了,真一對活寶。
「師父,我……」
「什麼師父?叫師公!難道我孫女配不上你嗎?」
薛玉竹這會兒不恨爺爺了,薛天問這話說到她心裡去了,像本姑娘這樣的大美女能配不上你?你要敢說不,我讓爺爺好好收拾你。
「師公,我……」
「大小伙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成什麼樣子!」聽到這聲師公,薛天問樂的鬍子一顫一顫的。
「我兄弟是說,鈴鐺菜模樣還湊合,就是性子太野了點,該管教管教。」
聽到張慕楓這話,薛玉竹差點把肚子氣爆了,什麼叫性子野了點?我看你才欠管教呢。以薛玉竹的性子,腹誹哪能解氣?剛想踹張慕楓,她聽到了爺爺的話,激動之下差點沒鑽到桌子底下,這是什麼爺爺嘛!
「欠管教?媳婦是你的,你不會管教她?她不聽話你就打,打到她聽話為止。」
「就是,就是,老爺子,你這話說的太對了,女人就是這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張慕楓這下找到了知音,可話一落地,他就感到兩道不友好的目光緊盯著他。
「臭小子,吃你的飯吧。」馮雪蘭扭著他的耳朵說道,張紹輝同情的看了兒子一眼,當著你媽的面說這話,你這不是皮癢了麼?
「我…我得跟我姐說一聲……」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無論模樣還是那率直的脾氣,薛玉竹都挺招人喜歡,我們的純情小處男能沒點想法?靦腆的他切切諾諾的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