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番折騰,此時已經凌晨四點多了,雨水漸小,可那淅淅瀝瀝的場景給人一種尿不盡的感覺,三輪車晃蕩在坑坑窪窪的泥水路上讓車裡的人倍感揪
「老崔,你就不能快點?你不知道小兄弟著急嗎?」在後面趕車的女「霸王龍」,抹了把滑落到臉上的雨水對老崔吼道。
「小兄弟,你放心,等我們走上了村裡的碳渣路速度就能快些了。」得到老崔的答覆,小苗「寬慰」著車裡的張慕楓。
「苗阿姨,謝謝你。」張慕楓這話說的甚是誠懇,作為一個標準的勢利眼,雖然小苗雪中送炭的動機不純,可畢竟是送了,而且送的很賣力。
聽到張慕楓的話,小苗那張肥臉上現出一絲笑意,推車推得更賣力了……
「小楓,現在雨停了嗎?我們這是在哪啊?」黎明前的涼風一吹,昏睡的紀才女悠悠的醒了過來。
「然然,你醒了,你現在還難受麼?你放心我們馬上就能找到醫生了。」張慕楓伸手摸了摸紀才女的額頭柔聲說道。
「我頭好……小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讓姐姐給你暖暖手。」紀才女的額頭和張慕楓的手是兩個極端,在張慕楓那冰涼的手的刺激下,她反倒清醒了許多,她想伸出手來替她的小夫君暖暖手,可這時她才意識到她整個人被嚴嚴實實的裹在被子裡。
被子?紀才女迷茫的看著張慕楓;衣服?她感覺被子裡的自己什麼也沒穿……
「然然,我們碰到了苗阿姨和崔大叔,是他們幫助我們的,他們現在正帶我們去看醫生。」張慕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吻了吻紀才女的臉蛋解釋道。
聽到張慕楓的話,以小苗臉皮的厚度也忍不住低下了頭,幫助?收了人家八百塊錢的幫助,她一個月也掙不了這麼多錢啊。凌晨五點左右。張慕楓幾人才趕到了薛九十地家門口。「薛神醫」的名頭還真不是蓋的,這個時間這種天氣竟然有不少人「恭敬」的站在他地大門口。
這些人囊括了社會地各個階層。就交通工具而言。獨輪木車有之。驢馬車有之。自行車有之。摩托車有之。就連七位數地豪華轎車亦有之……
驢嘶馬鳴聲中。張慕楓幾人擠到了大門底下。
「你們這幾個人怎麼回事啊。懂得什麼叫先來後到不?想要求見薛大夫就排在我地後面。沒看到我前邊還有九個人嗎?雖然薛大夫每天只給十個人看病。你好好地求求他。萬一他今天一高興。多看一個也說不定呢。」張慕楓抱著紀才女剛要去踹門。排在第十地一個五十多歲地老太太扯開嗓子對張慕楓就是一頓「教誨」。
排隊光榮。插隊可恥。聽到老太太這「義正詞嚴」地話語。她前邊地九個人是同仇敵愾。你小子不知道薛大夫睡覺地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嗎?她後邊地那些人則是怒目圓睜。你前邊不能插我們前邊就能插了?老太太做事不懂得顧全大局。在把張慕楓推到風口浪尖地同時。自己也站到了危險地邊緣。悲哉!
「小楓。我們走。我就是病死也不找這個薛大夫。」雖然張慕楓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地。可想到自己什麼也沒穿。紀才女就不好意思睜眼兒。
剛剛那老太太地話卻激起了她地傲氣。她可不想小楓為了她地病去對一個醫生卑躬屈膝。男兒膝下有黃金。她地小楓是頂天立地地男子漢。
「小兄弟。我們還是在後邊排隊吧。」同一時間,老崔扯了扯張慕楓的袖子
「崔大叔,苗阿姨,今天晚上辛苦你們了,你們先回去吧,這有我就行了。」張慕楓對紀才女露出一個安心地笑容,轉頭對老崔說道。
「小兄弟……」老崔還想說什麼,卻被胖小苗拉著胳膊離開了……
「姓薛的不止薛九十這一個大夫。」張慕楓掃了身後的眾人一眼淡淡的說道,言語間對這所謂的「神醫」充滿了鄙夷。
憑心而論。張慕楓覺得中醫優於西醫。現在的醫院,那眾多地專家瞧病多賴器械。無器無以識病,雖然多有誤矣,可這也不是不能忍受,最令他感到憤慨的是醫院那明文規定的「制度」,萬事先交錢,無錢不給藥。
在這方面沒有任何人情味可言,沒錢人在醫院裡只能低聲下氣,而有錢人卻把這救死扶傷的地方當做他們的療養院……
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他張慕楓不是那種把內褲穿外邊的「超人」,對於這種事情他無能為力,作為「曾經」的受害者,他求助過中醫,那些花白鬍子的醫家給他最大的感受就是「佛
可眼前這「拿捏作勢」地糟老頭子卻徹徹底底引起了他地反感,他把為醫者的訓誡忘得一乾二淨,他簡直就是我中華醫學地恥辱。
「白掏來了。」
「白送來了……」伴隨著咚咚咚的踹門聲,這條「長龍」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白掏什麼?掏錢;白送什麼?送錢唄……
薛仁和薛大先生除了能對付感冒發燒他還能對付什麼?你小子懷裡抱著個「木乃伊」,找那個濫好人有用嗎?
「請問是薛醫生嗎?」不一會兒,一個四十來歲帶著一副近視眼鏡的儒雅男子打開了大門。
「你是找我父親的吧,我父親還沒有起床呢,他要到九點才會給人看病,你現在別這麼大聲敲門,要是他一不高興,今天指不定就不看病了。」由於長時間的「門庭冷落」,薛仁和都快忘了自己也是一個醫生了。
「你是薛仁和薛醫生嗎?我姐有點發燒,我想請您給看一下。」聽到薛仁和的話,張慕楓愣了片刻,媽的,這樣的醫生還真是頭一次見。
要不是形勢所逼,我才不放心你這種大夫給我家寶貝兒治病呢,不過西醫治療感冒發燒不是有那特定的「程序」麼,這點事情你應該能解決吧?
「發燒了?」薛仁和看了看臉蛋兒通紅的紀才女一眼,忙把張慕楓二人請進了大門,薛醫生,這個稱呼挺好聽的。
「小兄弟,往這邊走,北屋是我父親住的,我和我愛人住在南屋……」薛仁和邊走邊說。
北屋是你父親住的?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張慕楓走路的時候將地板踹的咚咚作響,那架勢跟鬼子進村似的。
「仁和,誰來了?」張慕楓抱著紀才女剛走進屋就見裡屋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這女人身材不錯,可臉蛋上卻留下了歲月的痕跡,看著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張慕楓不禁想到了一句話時間是女人最大的天敵。
「小芹,這女孩子發燒了,我給她開點藥。」
「發燒了?讓我看看。」錢芹聽到丈夫的話只覺得兩眼放光,迅速從藥櫃裡拿出體溫計塞到了張慕楓的手裡,這個「護士」比醫生還像醫生。
「薛醫生,你們能不能給我們準備一個臥房,我姐現在需要在床上躺一下,至於額外的費用,我會跟你們另算的。」看著才女姐姐那哀求的眼神,張慕楓知道她不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面掀開被子。
「不……」
「這當然沒問題了,這邊這間臥室是我女兒的房間,她現在需要住校,正好留給你們。」錢芹打斷了丈夫的話搶著說道……
看得出錢芹的這個女兒還是個雅致的人兒,屋子裡竟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然姐有這個「住院」環境也還不錯。
紀才女不愧是紀才女,在試體溫之前竟然把薛仁和兩口子給趕了出去……
「然然,你現在胸口還覺得悶麼?還想咳嗽不?」張慕楓將體溫計塞在紀才女的腋下,坐在她的身邊問道,想起然姐咳出的那血絲,張慕楓就覺得害怕。
「小楓,姐姐胸口雖然還有些悶,但比那會兒好多了,你不用擔心的,我不要你去低聲下氣的求剛才那個大夫。」
「那怎麼行呢?然然,你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才不允許我的然然身子有一丁點不適呢,你放心,我一會兒一定想辦法讓那個老中醫給你看病的。」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是心甘情願的,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擋在你的身前。」聽到張慕楓的話,紀才女眼淚竟然留下來了,她不希望小楓對她懷有什麼愧疚之
「乖然然,你可不許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可是要打你了。」看到紀才女的眼淚,張慕楓才發現自己剛才說話說得不是時候,這不是明顯的跟然姐生分了麼?這樣好羞人。」雨過天晴之後,紀才女小聲說道。
「我的小然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一會兒看看能不能給你買一套衣服。」張慕楓此時都有些佩服紀才女的先見之明了,要不是她說多帶點現金,自己哪能這樣「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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