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東回到自已的旗艦,看到隨軍大夫正從艙房裡出來,愣了一愣。
隨軍大夫抱拳作揖,笑瞇瞇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唐小東一時茫然,不知喜從何來,一問之下才知,唐霜與李騰蛟突感身子不適嘔吐,隨軍大夫一把脈,才知都懷了身孕。
唐小東聽得驚喜異常,隨手往隨軍大夫懷裡塞了一把銀錠就衝進船艙裡。
唐霜躺在床上,俏面蒼白,想是剛才嘔吐得挺厲害的。
那是正常的妊娠反應。
蘭婷在一旁照顧,俏面上滿是關懷與喜滋滋的表情,秀目中透著幾許羨慕,還有幾許企盼。
唐小東搓著大手,只知呵呵直傻笑,半晌憋不出一句話來。
唐霜滿是紅暈的俏面上露出一抹羞赧與驕傲的笑容,低聲道:「相公,你去看騰蛟妹妹吧,甜兒毛手毛腳的,只怕那邊亂成一團了。」
確實,唐甜是只有人照顧她不會照顧人的主角,李騰蛟那邊鐵定亂了套。
果然,李騰蛟的房間裡可真是亂了套,唐甜手忙腳亂的,倒開水被熱水燙了手,摔壞了一個杯子,還潑濕了被子,差點兒也把李騰蛟燙得跳起來。
一個苦著臉躺在床上,一個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一副可憐兮兮樣。
唐小東無奈苦笑,坐在床邊,握住李騰蛟的手柔聲安慰。
行軍打仗,不允許帶女眷,他已是破了例,現在是在蒼茫的大海上航行,這一時之間上哪找個丫環照顧李騰蛟?
唐甜肯定是照顧不來了,看來只有辛苦蘭婷了,鳳姑姑忙著煉製火藥,不可能有時間照看的。
正打算過去跟蘭婷說,外邊突然傳冷血近衛的厲喝聲。
唐小東走出艙門一看,兩個冷血近衛的兩把閃著森森寒光的長劍正架在一身士兵裝束的金順姬脖子上。
這個高麗美妃被冷血近衛凌厲無匹的恐怖殺氣與長劍上透著的森森刺骨勁氣駭得面無人色。
唐小東皺眉擺頭,問道:「你來幹什麼?」
兩個冷血近衛收劍閃進角落裡。
金順姬雙腿一軟,坐倒在甲板上,身上那件不算合身的士兵衣服全被冷汗浸濕透了。
她坐倒在甲板上,半晌說不出話,顯然嚇壞了。
唐小東走上前,把她扶起,柔聲道:「你有事找我?」
金順姬俏面一紅,鞠躬道:「伍將軍說唐大人的二位夫人有喜了,恐無人照料,特讓順姬來服侍。」
靠,別看伍天照是個粗人,有時候也挺心細的。
唐小東正為此事頭痛呢,自然不會拒絕伍天照的好意,當即讓金順姬進房照顧李騰蛟。
伍天照、李鐵衣、宋金等來道賀,見金順姬很勤快,倒沒什麼說,唐小東也滿意。
最開心的要數唐甜了,她本來就是只有別人照顧她的主兒,現在多了一個挺勤快的侍婢代替她的工作,笑得特別開心。
小妮子思想單純,沒往深處想,反正她是解放囉,笑得比誰都開心。
唐小江呢,以為金順姬是伍天照派過來照顧李騰蛟的,而伍天照又以為是唐小東點名要金順姬,兩人都哈哈大笑,誰也沒有開口詢問,金順姬耍了個小聰明,總算矇混過關。
軍中掌大勺的,那廚藝可比一般館子裡的大差遠了,好在蘭婷還算煮得一手好菜,親自下廚掌勺,金順姬則兩邊跑,同時照顧唐霜與李騰蛟。
其實兩女只是正常的妊娠反應,躺下休息一會便好了,但唐小東硬要二女在床上躺著好好休息。
唐霜、蘭婷心中皆奇怪從哪突然竄出一個高麗女人,不過見她挺勤快,也不疑有它。
金順姬穿著一身士兵的服裝,顯得不倫不類的,她的身材與唐甜、李騰蛟的差不多,兩女又都帶著不少衣服,便各拿出一兩
套給她換穿。
傍晚時分,艦隊在一座小島嶼邊停泊。
吃過晚飯,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唐小東笑瞇瞇的進了唐甜的房間。
這些日子來,他們四個經常大被同眠,似乎已經習慣了,現在李騰蛟不能參加了,雙飛也不錯嘛。
房內只有苦著小臉的唐甜,沒看到蘭婷。
唐甜當然喜玩這種遊戲,只不過李騰蛟懷有身孕,不能參加了,蘭婷的大姨媽又剛好來了,只剩下她一個,哪能招架得住越來越厲害的相公,心中不免又愛又怕。
壞點子,小妮子的腦筋轉得快,很快想到了好辦法,笑嘻嘻的與唐小東溫存了一番,把他推進豎起的大衣櫃裡,關上櫃門,滿臉詭笑的跑出去。
唐小東一時不知她玩的什麼花樣,耐心躲在衣櫃裡等候。
李騰蛟懷有身孕,不可能加入,蘭婷的大姨媽也剛好來,唐霜,也懷有身孕,就算平時,給唐甜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對這個冷若冰霜的大姐胡來。
這船上,除了鳳姑姑一個女的,還能有誰?
想到鳳姑姑,唐小東的心頭倏然呯呯直跳起來。
不過,他想歪了,進來的不是鳳姑姑,而是滿臉疑惑不解的金順姬。
爆汗,唐甜這妮子竟然打起這高麗美妃的主意。
金順姬是睡在艙房的外間,隨時能夠起來照料唐霜與李螣蛟,她才洗完澡,正欲躺著休息一會,不想唐甜笑嘻嘻的闖進她的房間,拖著她便走。
她不明白唐甜拖她來房間幹什麼,不過唐甜身上那件性感十足,撩人慾念的粉色透明睡裙裡是真空的,盡展絕美曲線,令她心頭莫明奇妙的呯呯狂跳起來。
唐甜笑嘻嘻的從床上拿起一件薄如蟬的水水蘭色情趣睡裙,「順姬,你試試看合不合?」
金順姬的俏面不由得騰的飛紅起來,那件睡裙很薄很透明,穿在身上,不引得男人發瘋才怪。
唐甜吃吃低笑,「怕什麼嘛,我也是女人,又不會吃了你。」
金順姬俏面更紅,羞赧萬分,心頭也呯呯的跳得厲害,身體沒由來的一陣酥軟顫抖,晶亮眸子浮現迷濛水霧。
同為女人,一般情況下,確實不必害羞擔心,但有些女人照樣象男人一樣吃掉女人。
她本是家境貧寒的普通女子,某一日上街買東西時,被大王看到,之後,便被納為妃子。
洞房花燭夜,老得快進棺材的大王把她剝光,枯爪在她身上亂抓亂捏,把她擰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隨後大王便累得一頭倒下,死豬一般呼呼大睡。
這便是她依然保持完壁的洞房花燭夜。
後宮形勢複雜,眾妃爭寵奪勢,像她這種沒有背景勢力的普通女子進官,沒有被皇后、嬪妃們整死,已經算是奇跡。
其實,大王只在她寢宮裡住了三夜,便一直沒有再臨幸她。
沒有受到大王的寵幸,這也讓她無意之中逃過殺身大禍。
一個沒有任何勢力背景,不受皇上寵幸的妃子,對那些熱衷於爭寵奪勢的妃子們來說,根本構不成半點威脅,所以根本沒人把她當成死敵對手。
深宮寂寞難耐,大王又不能雄起,得不到撫慰滋潤的妃子們一個個像發情的母狼,隨時可能投宮士的任何一個男人連肉帶骨都吞掉。
有幾個春心難耐的妃子實在忍受不住那無邊的寂寞與蕩漾的春心,紅杏出牆,勾引宮中的衛士,被大王以穢亂宮廷之罪處以極刑,還連累了家人。
蠢蠢欲動的妃子們嚇得再不敢紅杏出牆,但又春心蕩漾飢渴難耐,相互之間便玩起對食磨鏡,借此籍慰發洩。
荒淫無度又不能雄起的高麗大王非但沒有怪罪,相反還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而且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