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的時候,李林甫把唐小東悄悄扯過一邊,滿臉緊張不安的表情責問,「賢婿,你不會跟貴妃娘娘搞上吧?」
唐小東心頭一跳,答道:「沒有……」
回答的底氣不足,令李林甫眉頭大皺,語重心長道:「賢婿啊,男人好色很正常,你跟哪個女人搞上都沒關係,但貴妃娘娘可千萬碰不得啊!」
楊貴妃是唐玄宗最寵愛的妃子,雖然沒有封後,但實際已經是統管後宮,母儀天下,跟她搞上了,這後果很嚴重啊,抄家滅族那是肯定的。
唐小東習慣性的揉搓面頰,他當然知道後果,不過史書記載,那安祿山可是給唐玄宗弄了一頂超級大綠帽吶。
「賢婿,你不為自已著想,也得為家裡頭那些女人著想啊,雲仙也快生了吧,萬一你出了事,她們可就慘了啊。」
李林甫語重心長的勸導。
他知道這個女婿唯一的弱點就是好色,只是沒想膽子這麼大,連唐玄宗最寵愛的貴妃娘娘都敢泡,真是要命吶。
這楊貴妃可是碰不得啊!
剛才楊貴妃毫不掩飾自已吃醋的表情,李林甫與楊國忠都看在眼裡,想瞞著兩人只怕不可能。
唐小東搔著頭,乾笑幾聲掩飾,「岳父大人放心,小婿與貴妃娘娘還沒有到那地步,其中的厲害關係,小媚當然知道……」
李林甫審視了他一番,確認他沒說假話,揪緊的心頭鬆了一小半。
雖然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但日子久了,這可就難說了,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吶。
他心裡頭擔心得要命,只是急切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提醒道:「做事要考慮後果的嚴重性,你最好少接近貴妃娘娘,這也是為了你好啊。」
「是是是……」
唐小東成了應聲蟲,這畢竟有點像被人捉姦在床,感覺心很虛。
李林甫突又想起了什麼,瞪著他問道:「外頭傳聞,你與玉真長公主的交往過於頻繁,該也不會是……」
唐小東心頭又是一跳,一咬牙,點頭承認。
這些天來,玉真長公主受不了相思之苦,時常跑來,借口是看球賽,或來看望懷有身孕的柯雲仙,那異常熱心的勤快勁兒,怎不讓有人心懷疑?
這種事根本瞞不了有心人,而且他也不想刻意隱瞞,畢竟玉真長公主等人做出的犧牲太大,令他愧疚不已。
總有一天,他要為玉真長公主等女正名。
李林甫的老臉突紅突白,好一陣子才長歎一聲,無奈道:「玉真長公主也就罷了,但是貴妃娘娘,你絕對不許再亂來!」
後面那一句說得極嚴厲,大有隨時翻臉之意。
唐小東拚命點頭。
這當兒,喜兒走過來,瞪著他說到,「娘娘有事問你,快跟上!」
說罷,對著李林甫盈盈一福,扭動誘人的小蠻腰,迎風擺柳離去。
唐小東對李林甫苦笑攤手,「岳父大人,小婿先告辭了。」
貴妃娘娘起駕回宮,身前身後自然擁著一大群宮女太監和護衛,唐小東則跟大隊人馬的後邊。
李林甫瞇著老眼,看著貴妃娘娘的隊伍遠去,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手下人喝道:「去娛樂中心!」
娛樂中心,也就是唐小東的家,玉真長公主剛看完球賽後,說是要去看望柯雲仙,已經先行一步。
楊貴妃看女婿的表情,明顯帶著蕩人的春情,看來她已被女婿挑逗得春心蕩漾難以自持,只要女婿再膽子大一點的話,那一層比薄紙還要薄上N百倍的關係便被捅破。
這混帳傢伙還真夠色膽包天的,還貴妃娘娘都敢泡,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為了寶貝女兒的終身幸福,這件非常頭痛的事兒只好擔當下來了。
既然女婿連玉真長公主都弄上手了,得提醒玉真長公主一下才行,叫她盯緊點兒。
這事除了玉真長公主能夠擔當外,誰也不行。
當下,他來到娛樂中心,單談與玉真長公主談話。
以玉真長公主的精明,略為暗示一下便行。
看到玉真長公主滿面紅雲的羞態,無疑已是承認了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李林甫捋著鬍鬚感歎不已。
這個女婿真他娘的沒話說了,對付女人果然很有一套,連暗戀了李青蓮十數年的癡情公主都能弄上手,想不讓人佩服都不行。
李林甫離去後,滿面羞紅的玉真長公主恨恨一跺腳,羞怒道:「哎,這死人……」
撇下還滿疑惑不解的眾女,急匆匆進宮。
寢宮裡,唐小東老老實實的坐在楊貴妃經常躺著休息的錦榻上,楊貴妃則繞著錦榻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反正唐小東已給她轉得頭暈眼花。
正苦笑中,突然耳朵一緊,跟著疼痛傳來,把他驚嚇得魂飛魄散,「娘娘……」
楊貴妃咬牙切齒道:「你……你這死人,莫不是色鬼投胎,連男人都……」
後面那一句有點難以啟口,不過她的意思,誰都聽得明白,是在罵唐小東好色得連男人都上。
爆汗,老子可是對背背沒興趣。
唐小東討饒道:「哎……娘娘……你輕點……耳朵快給你揪掉了……」
原來楊貴妃為這事大摔醋罈醋罐吶。
楊貴妃哼了一聲,手上的勁兒小了許多,仍然不放手,「他是誰?」
聽她話氣,竟隱含一抹令人心寒膽顫的森冷殺機。
「他?」
唐小東苦笑不已,「她是女的,穿男裝而已……」
楊貴妃呆了一呆,鬆手拿起畫卷看了好一陣才子,才哧的低笑出聲,「我就說嘛,天下哪有長得這麼俊俏美麗的男人,嘻嘻。」
唐小東揉著發燙的耳朵苦笑,對她的話卻不以為然。
廬洲才子沈惜月就是個大男人,偏偏生就一副羞花閉月沉魚落雁之容,妖美得令無數女人汗顏,也引得無數有背背情結的惡狼虎視眈眈。
「嘿,你可真行啊!」
楊貴妃俏面倏然扳起,「說,又把哪家的大閨女騙上手了?」
耳朵還痛直髮燙吶,見她又伸手過來,唐小東嚇得跳起來躲避,結結巴巴道:「她……我們……沒準還是敵人呢……」
楊貴妃柳眉輕皺,不解的看著他。
唐小東苦笑,將與蘭菲結怨一事說出。
楊貴妃呆了一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見他仍眥牙咧嘴的揉著耳朵,心感歉意,柔聲道:「疼嗎?」
她說話的聲音本就如雷媚那般柔媚好聽,此刻心感歉然說出,充滿了無限柔情,撩人心魄。
唐小東心中一蕩,任由她白晰纖美的手指輕撫著耳朵。
兩人之間雖然還沒有捅破最後那一層薄得不能再薄的關係,但其中的曖昧,捅不捅破已經沒有關係。
耳朵傳來陣陣熱氣與微癢,竟是楊貴妃以誘人的紅唇輕輕吸吮他的耳垂。
在這個時候,如果生理心理正常的男人還能如如止水,那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了。
至少,唐小東自認為自已絕對沒有柳哥那種坐懷不亂的超強定力,也自認自已不是什麼非禮勿視的正人君子。
男人嘛,有點好色是很正常滴。
他伸出手,一把摟住那柔若無骨的纖腰。
楊貴妃嚶嚀一聲,跌入他懷中。
她沒有處子那般羞赧,柔軟的身軀依在他懷裡,兩條如藕粉臂纏著他的頸脖,微仰著頭,秀目半閉,豐潤誘人的紅唇微張,等待著。
這一刻,她等待得太久了。
雖然集後宮三千寵愛於一身,表面風光無限,可是皇上已經老得雄風不起,而她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最有魅力最需要的時候。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已是虎狼之年的她虛渡了多少青春多少美好時光?
她不想再等了,縱是粉身碎骨,她也要得到這個令她魂不守舍的年青男人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