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下傳來的襲人冰冷讓何曉月打了個寒顫,這才發覺自已不知何時坐倒在冷冰的地板上,連忙扶著牆壁掙扎起身。
面頰依然滾燙如火,呼吸依然急促,心頭仍然咚咚跳動快得要跳出胸膛,全身軟軟的,有股怪異的熱潮在湧動,令她羞赧、緊張、好奇中產出一種莫明奇妙的欲望……
房間裡頭傳來的急促喘息聲與難耐的呻吟聲仍然拼命的鑽進她的耳朵裡。
想離開,兩條軟綿綿的腿兒卻好象給牢牢粘住一般挪不動。
房內一室皆春,已經完全迷失在無邊欲望中的雷雲鳳被襲來的陣陣刺骨寒意驚醒。
不知什麼時候,自已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的衣裳也不知何時脫除,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感受到陣陣寒流侵襲,可身體裡卻湧蕩一股莫明的熱潮,如洶湧的波濤沖擊全身,沖擊她的靈魂,令她全身顫抖、酥麻、繃緊、弓起,渴望得到更大的解脫。
“……啊……不……”
也許是因為那雙充滿神奇魔力的魔手?或是因為那條柔軟卻又有力的舌頭,她酥軟無力的胴體猛然間弓起,劇烈顫抖著,發出近乎痛苦的尖叫聲……
在洶湧澎湃的浪尖中顛簸沉浮,從未感受過的奇異感覺令她扭動著、尖叫著、喘息著、呻吟著,直至完全墜入地獄……
或者說,直沖上九重雲霄,來到虛幻美麗的仙境……
房內各種要命聲浪總算平靜下來。
何曉月似乎也清醒過來,發覺自已的手不知何時伸手衣服裡,羞得她嚶嚀一聲,慌忙抽出手,面頰滾燙如火燒。
怎麼……怎麼會這樣?
不過……胸部確實脹痛難受,又有種怪異的感覺,手指碰觸時,那種怪異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還有……兩腿間的潮熱,如觸電一般刺激她的神經她的靈魂,令她幾欲顛狂……
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只是兩條腿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只得扶著牆壁支撐著。
“曉月,你怎麼啦?生病了?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把她嚇得驚叫起來。
“……啊……爹……”
做賊一般心虛的她不敢迎視父親審視的目光,低著頭慌亂道:“不……不用了,曉月沒……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
她的老爹何巍歎了口氣,關懷道:“這些天你確實夠忙的,好好休息,爹看著。”
“嗯……”
何巍見她仍站在門口沒進去,不解道:“曉月,怎麼啦?還不進房休息?你放心,爹看著館子,沒事的。”
“……啊……不是……嗯……就進……”
看著獨生女兒手忙腳亂的推門進去,又“呯”的關上房門,何巍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女兒已經長大了,早到了出嫁的年齡,可惜能讓女兒中意的男人卻少之又少,不是沒有,而是找不到,上門提親的把門檻兒都踩破了,他看上的,女兒又看不上。
夫人早逝,父女倆相依為命,他非常疼愛這個乖巧賢惠的女兒,一心要為女兒找個好婆家,所以,女兒看不上的,就是家世再好再有才華,他也絕不點頭。
不過看著女兒一天一天長大,她兒時的伙伴們都出嫁了,有的還生了孩子,日子過得幸福美滿,他是又急又擔心又無奈。
何曉月趴在門板上直喘氣,剛才老爹的突然出現把她嚇個半死,還好老爹是個粗心人,沒看出什麼來。
瞄見低垂的帳幔裡,錦被高高隆起,似乎是兩個人的身體疊在一起才會那麼高,還有扔了一地的散亂衣服,把她羞得心頭呯呯狂跳不止。
又害怕老爹還在外邊,不敢開門出去,只能趴在門板,全身依然酥軟無力,全靠門板支撐著。
除了急促的喘息聲,房中一片寂靜,那氣氛又壓抑又詭異曖昧。
也不知過了多久,估計爹到大堂去了,何曉月才輕手輕腳的開門溜出去,再輕輕合上門,擔心有人不小心闖進去,她還把門鎖上了。
站在後院中,仰頭上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頭上、臉上、頸脖,刺骨的寒氣總算壓下了體內那股莫明的燥動。
坐在椅子上,半趴著桌子,手托香腮,呆望著紛揚的鵝毛大雪出神。
男女愛戀,真的那麼奇妙甜蜜麼?
腦子裡混混沌沌的,那些令人害怕又臉紅心跳的古怪聲浪似乎總在耳旁響起,令她才剛剛平息下來的熱潮又莫明奇妙的湧起……
雙手捂著滾燙如火的面頰,她幽幽歎息一聲,“唉,這冤家把我害苦了……”
直到夜幕降臨,老爹過來叫吃飯才驚醒,不過整似乎沒有什麼胃口,只是略略喝了點湯就回自已的房間。
雖然估計房裡的人兒早已離去,她仍把鐵鎖弄得嘩啦作響才開門。
人去樓空,她靠在門板上直喘氣。
帳幔掛起,錦被、床單、枕頭都被人收拾好擺放在椅子上,床上空蕩蕩的,只鋪著一層厚厚的雪白棉胎。
她呆了呆,歎道:“哎,我今晚蓋什麼?”
正發呆中,外邊傳來說話聲,還有老爹的叫喚聲。
她來到大廳,卻看到幾個車夫正從車下卸下幾床嶄新的絲被、床單與雪白枕頭。
“曉月姑娘,這是你剛買的床上用品,請點收。”
“女兒,這是你剛買的?”
何巍一臉的疑惑。
何曉月俏面一紅,搖頭又點,把個何巍弄得更加茫然,只有拼命的搔著頭。
她心中暗暗喘了口大氣。
還算你會做人,說是我買的,如果說是還,那可羞死人了。
看著嶄新鮮艷的床上用品,何巍嘿的一聲,“這些東西挺貴的,花了不少錢吧?女兒啊,不會是你留著准備……”
“爹……”
俏面發燙的何曉月跺著腳,嗔怪道:“你別瞎猜,女兒只想跟爹永遠在一起。”
何巍扳著面孔,“那怎麼行?不給你找個好婆家,爹死不……”
這話說得有點過頭了,何巍嘿嘿一笑,抱起絲被就閃人。
面頰紅如陽春三月竟放的鮮花,何曉月摸著那光滑柔軟的絲織面料,心裡又是一陣悸動。
床重新鋪好了,看著那鮮艷的顏色,似乎有點象……
俏面沒由來的又是一陣飛紅。
看著平整躺在床上的鴛鴦繡枕,心頭不由得呯呯直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