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目很快清算出來,近2000套內衣,銷售總額為一萬三千兩銀子,扣除布匹錢、手工加工費、場地修建費、廣告費、模特的費用及各種零散費用的成本,純利潤8000兩。
按分成,唐小東與柯雲仙佔六成,也就是4800兩,剩下的3200兩由怡情院的姑娘們自已分。
「相公真能幹,這筆生意賺了不少,姐妹們開心死了。」
柯雲仙勞累了一天一夜,面色蒼白,眼睛裡佈滿血絲,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怡情院的姑娘有十多個,3200兩銀子均分下去,一個挺多也就分到200兩,看上去是少了點。
唐小東說到,「雲仙,把咱的尾數攤過去給姑娘們吧,反正要散伙了,就讓她們多分一點吧。」
800兩的尾數攤過去,就是五五對開,內衣模特的酬金也漲到一人一百兩,如此大方的老闆,確是前所未有。
其實,他心中另有想法,反正這是合夥投資,也是最後一次,乾脆大方一點,自已就少賺一些,到了長安,投資經營都是自已的,賺的錢也全是自已的。
柯雲仙微微一笑,「雲仙都聽相公的。」
雷媚投來讚賞的目光。
唐小東摸著臉頰,眨著眼睛呵呵一笑,表情不言而喻——平時老說商人都是奸詐狡猾,這下沒意見了吧?看我的臉就知道是個很老實的大好人,嘿嘿。
雷媚俏面嫵媚中帶著羞嗔,白了他一眼——皮厚,哪有這樣誇自已的?
柯雲仙抿嘴低笑,拖著小嘴兒嘟得可以掛酒瓶的唐甜知趣的離去,「妹妹,姐姐還有事要忙,過來幫幫手。」
珠兒低垂著頭跟出去,俏面亦滿是紅雲,大哥與未來大嫂不言而喻的靈犀讓她羨慕不已,心中不由得想起遠在長安的秦天寶。
三女都知趣的離開了,唐小東嘿嘿一笑,搓著雙手,厚著臉皮道:「媚兒,像我這麼好又誠實可靠的人,可不可以先預支個一兩次的?」
雷媚的俏面紅若初升的朝陽,拍開他伸來的魔爪,翻白著媚眼兒,羞嗔道:「休想!」
再呆下去,保不準他又要耍什麼賴了,雖說僅是口手溫存,但那種從未有過的怪異感覺酥酥麻麻的,震撼她的靈魂,讓她全身脹熱發軟,定力每況愈下,還是少與他獨處一室為妙。
看著美人兒逃命一般飛出去,唐小東揉著面頰,這封建社會什麼都好,就這一點不好,明明心裡已經肯了,卻死要面子不肯給,思想頑古不化吶。
依著唐小東的意思,本次內衣銷售的明細帳目全部列出,張貼在走廊過道上,誰都能看得到。
銷售、成本費用、分成一目瞭然,柯雲仙果然是天生的持家婆,而雷媚除了武功,似乎沒有展現出任何讓他佩服的才智。
天明時分,十五個模特姑娘懷揣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歡天喜地的回家,至於交際舞一事,小蓮說還要商量,反正事兒也不急,唐小東也不催促。
艷舞照常營業,唐小東、柯雲仙、雷媚等人鬧了一夜,自然是困得兩眼睜不開,分完錢,再往家裡匯了五百兩,之後把剩下的銀子存入大通錢莊,大睡特睡的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平坦寬大的官道上,行人駱驛不絕,多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商旅,不時有急馳而過的車輛商隊,揚起陣陣塵土。
唐小東等人也在其中,緩緩向前行進,幾天的時間,他也學會了騎馬,代價是屁股差不多給摔成兩半,眾人笑爆肚子。
雷媚、唐甜與他並騎在前,後面是兩輛馬車,柯雲仙與小珠合乘一輛,另一輛是石磊與石小慧兄妹倆乘坐,石崇武夫婦斷後。
烈日當空,風沙又大,所有騎馬的人都戴著遮陽斗笠,雷媚與唐甜還以黑紗遮面,省去了不少麻煩。
倒是艾古麗生活塞外,早習慣大風大沙,嬌美的面容與異域特有的風情引來不少路人的目光,生性豪放的她微笑以對,反倒弄得偷看的帥哥們臉紅害羞,惹得石崇武哈哈大笑不已。
此去長安躊躇滿志,動身之前收到秦天寶的來信,幾間大房已經盤下來,三千兩銀子已經花得精光,再不來他就要沿街乞討了。
地皮有了,到了長安之後就是改建裝修,之後就是招舞女樂師,這年頭沒有錄音機什麼的,樂師的費用還真他娘的大,只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大唐社會晚上娛樂的節目很少,就連風味小吃的夜市也是早早收攤,難怪***生意特別的火爆,除了逛青樓解悶兒,要麼早早上床幹那事,實在單調的要命。
如果再開個俱樂部,弄些檯球、彈棋之類的娛樂節目也不錯,促銷嘛,就是弄個會員證積分卡之類的,只要在唐氏集團名下的所有店舖分號消費,按消費數額記錄積分,達到一定的積分返利或免費到俱樂部娛樂,不怕生意不興隆。
只要在長安站穩腳,穩步發展,相信不久的將來,他的夢想就會實現!
不過還有個頭痛的問題——霍寒煙。
柯雲仙可以輕易搞掂,雷媚嘛,相信還可以解決,大不了先來個先斬後湊,木已成舟,她反對也沒有辦法。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霍寒煙是李林甫最寵愛的九夫人,這老傢伙肯放棄嗎?兩人偷偷摸摸一旦被發現,後果可想而知,而他也不願如此,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去陪個快要進棺材的老傢伙,心裡別提有多窩火。
眼中寒芒暴閃,他已想到一個辦法。
無毒不丈夫,只要派人把霍寒煙劫走,再裁髒嫁禍鐵血除奸盟的人,這是唯一可行的計策,可惜秦天寶的武功不行,而雷媚、唐甜、石崇武肯定不會幫手,還得找幾個絕對忠心武功又高明的手下才行。
因為有女眷孩童,諸多不便,不能趕太多的路,天黑投宿,天明起程。
這天清晨,大夥兒用過早餐後繼續上路,這裡是個小集鎮,路上行人不算太多,迎面而來的一個老者讓眾人都不由得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