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老頭子答應幫我,我就一定可以打敗鐵軍嗎?」劉永誠心存疑竇地問道。
老馬淡然一笑:「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現實畢竟不是神話,散打技能的提高全在於你自己了,他只能起到指引的作用。」
「那你現在就帶我去吧!」劉永誠的臉上掠起了一圈漣漪,事已至此,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老馬點了點,勸道:「你小子在他的面前可不能顯得太懦弱,他最瞧不起沒有骨氣的人。」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在他的面前低聲下氣的。」笑了笑,劉永誠又說道:「如此一來我不是有兩個師父了嗎?」
「沒有錯,但是你得區分開來,我是你工作上的師父,他是你散打訓練上的師父。你一定爭氣,別往我的臉上抹黑喲!」
「老馬,我們現在就上路,回頭我還得向蘇小姐說明此事,請一個月假。你這裡就不用請了吧?」
「當然不用了。蘇董事長的病情大有好轉,王小甫就不會對蘇小姐下手,因此你可以放心地去訓練,沒有打敗鐵軍,你小子就別來見我了。」
「這……」
老馬冷哼道:「別支支吾吾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劉永誠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上車後,老馬囑咐劉永誠見到老頭子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叫他師父,老頭子雖然面若寒冰,但是內心卻暖烘烘的,而且挺有人情味。
車行兩個小時後到達了北郊區,老馬要劉永誠將車停了下來,他指著距他一百米左右的一座山說道:「此山名叫廟山,老頭子就住在半山腰間,那裡只有他一戶人家,挺好找的,我就不陪你去了。」
「你怎麼不去?」
老馬的臉色變得不快,冷道:「你小子怎麼總愛打破沙鍋問到底,你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哪來那麼多的問題。」
「你不是說好了帶我去見他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劉永誠還是不肯死心。
「快去吧,時間不早了,你不是還要回別墅嗎?」老馬轉身便走,剛走出四五步,他又回過頭來對劉永誠說道,「你不要想那麼多了,老頭子會告訴你的。」
劉永誠呆在原地,直到看見老馬鑽入的士後,他回到車上,思緒亂七八糟,老頭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呢?老馬為什麼這麼相信他,他真可以幫助我嗎?邊想邊駕著車,不知不覺之中已來了到了半山腰,一棟黑瓦房出現在距他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泥土路面越來越窄,車子根就通不過了,他只好下車步行,他邊走邊想:如果他真有能耐的話會住這裡嗎?他在這裡過日子真可謂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哎,看來老頭子幫不了我。
「屋內有人嗎?」劉永誠見大門敞開著,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沖屋內嚷道。
「哥哥,你找誰?」一句甜蜜的聲音沁人肺腑,兩隻烏黑光亮的大眼睛用溫情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劉永誠。
山窩裡也有鳳凰?一雙純潔的眼睛立刻博得了劉永誠的好感,「依依,我是來找師父的?」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誰是你的師父?」她一臉的迷惑,不過白裡透紅的小臉蛋依然光彩照人。
劉永誠神彩飛揚地說道:「你的名字是別人告訴我的,你的父親就是我的師父,他老人家在嗎?」
「你是我的父親的徒弟?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依依一頭霧水,迷人的雙眼更添幾分醉意。
「我……我來拜年學藝的。」
「哦???」依依見來者長得細皮嫩肉的,不禁問道:「你找我父親學什麼?」
「散打。」
兩個有力的字眼從劉永誠的口中跳了出來,像觸到了依依的發笑神經似的,她蔑視著他說:「哥哥,我看你長得像一個花花公子,吃喝玩樂你也許在行,就憑你這副模樣來學散打,是不是……」她省去了太可笑三個字,畢竟他是客人,再調皮的她總不能初次見面就對他無禮。
劉永誠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動怒,他反而笑道:「依依,請你告訴我,你父親在哪裡好嗎?」
「我父親不會收你這樣的人做他的徒弟,我勸你還是走吧!」依依的臉上稍帶慍意,她的臉像是被潤了一層粉脂似的,更加顯得誘人。
「你父親還沒有見我,怎麼這麼快就下結論呢!?」劉永誠有意加重了語氣,他得讓這小妹妹知道他是多麼的有男人氣概。一語剛畢,劉永誠顯出一副不見真佛誓不走人的樣子。
依依很快便從他的面部表情讀懂了他的意思,於是無奈地說道:「今天下午我父親感覺身體不舒服,午飯後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我進去問問他見不見你。」
「謝謝你,我就站在這裡等著你父親回話。」
依依走入屋內,父親早已被屋外的談話聲吵醒了,依依剛跨入他的臥室,他便說道:「依依,你與屋外的那個人所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依依笑著問道:「那你見他嗎?」
「你請他到堂屋裡坐上,我馬上更衣,進門就是客,怎麼能不見呢?」
「那好,我這就請他進來。」依依快步來了門口,笑逐顏開地說道:「哥哥,請進!」
劉永誠禮貌地問道:「你父親答應見我了?」
依點了點頭,轉身走入堂屋,她端來一把木椅讓他坐下,並為他沏了一杯茶。
不一會兒,她父親披著一件較厚的中山裝從臥室裡走了出來,雖然老馬曾告訴過劉永誠,老頭子的身體每況日下,但劉永誠看見他走起路來步伐矯健,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他的身體有什麼毛病。等她父親走近劉永誠時,他才發現她父親的臉色黝黑,皺紋像松樹皮一樣,看來他真的病得不輕,不等他開口說話,劉永誠便畢恭畢敬地叫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