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為什麼要等到晚上才行動?」賽頓不明白地問道。
酷爾、鄒恪、仝恆兩爺孫、橈猛、漾漾、滅錦、滅御,還有那三個大魔法師、五個高級劍士、紫葵等七個上任何一個小孩子都已經在早晨的時候離開了。只剩下彬星、索、賽頓、舒兒、白靈無、暗一和暗二。
當然,酷爾是極其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一起上路。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比舒兒、白靈無兩人來得差。他好歹也是一個中級魔法師,雖然說,偶爾會不小心失手。
「頓,你不知道嗎?魔族比較喜歡在夜間行動,那麼大的太陽,正好是他們非常不喜歡的天氣。」彬星抬起手,指著掛在蔚藍色天空上的大太陽,說道。
「可是,我們為什麼不趁這段時間來個突襲?」賽頓依然不能理解彬星的想法。
「他們雖然沒有辦法將其吸引藏得十分完美,但是,他們在全部翼人族的身上下了一種特殊的魔法。簡單來說,翼人族身上都有魔族的氣味。」彬星解釋道。
「星,連你也探測不到魔族的氣息嗎?」舒兒好奇地問道。
「可以,但是,恐怕要費上好一段時間。所以,還是等到晚上的時候,在另作定奪吧。」彬星點點頭,無奈地說道。
全場安靜了一會兒,賽頓才開口說道,藍色的眼睛只是彬星的紫色眸子。「星,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們。」
「沒有,會有什麼事。」彬星擺擺手,一幅無辜的樣子。
「真的沒有?」賽頓瞇著眼睛,開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步步逼近彬星。
「沒有。」彬星認真地說道,態度之真誠,讓人幾乎要相信他的話,但,只是幾乎而已。
「星,是不是會有什麼危險的事情?」舒兒拉著彬星的手,問道。
「他不會告訴你們的。」一直沒有說話的索淡淡地開口道。
「你知道?」賽頓將矛頭轉向索。
「索,不准說!」彬星立刻制止道。
「帝國也有一個魔將。」索無視彬星的話,冷冷地說道。
「什麼!!!」賽頓從地上跳了起來,整個人都驚呆了。
「好了,這件事不用再說了。一到晚上我們立刻到翼人族去,暗一,暗二,你們兩個留在這保護舒兒和靈無。」彬星直接暫停這個話題,相信不只是他,遠在奇科沙漠的冰月也應該感覺到才是。
「星!」賽頓不自覺地提高聲量,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可以瞞著他們。
「頓,就算你知道那又如何,你不可能拋下這裡的事情不管,然後跑回去不是嗎?更何況,在帝國還有芷夢、小婷、洛可、司藍、諾銘和丘越鍶,有什麼好擔心。」彬星微微蹙起眉頭,說道。
賽頓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算了。」彬星搖搖頭。全部人都各自找了個地方休息。賽頓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藍色的眸子中有著藏不了的憂色。
到了晚上,彬星、索和賽頓三人留下了舒兒等四人,往翼人族的村莊飛去。果然,當他們抵達翼人族那兒的時候,已經有許多翼人在等著他們了。可是,卻連一個最低級的魔族也沒有,更別說是忌鬼。
「只派翼人出來對付我們?」彬星挑了挑眉,輕輕地說道。
「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索渾身寒氣逼人,讓人不由得一陣哆嗦。
「不要殺人,而且,盡可能不要傷到他們,打昏就好。」彬星緩緩地說道。
「上!」翼人族一個帶頭的翼人大喊道。
在他身後將近人數一百的翼人飛速舉起自己手中矛,攻向彬星等三人,速度之快,讓人有種眼前一花,人就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感覺。彬星三人立刻散開,沒有如剛才般地站在一塊兒。
由於在場的整百個翼人族全都中了魔族的一種特殊魔法,所以,就算彬星現在對他們施展睡眠的魔法,也不可能出現效果。可是,他們又是無辜的,這讓彬星打起來有種縛手縛腳的感覺,根本無法隨心所欲。
就如現在那樣,一個脖子上帶著一條銀製項鏈的翼人正緊握著自己的武器,瞄準他的心臟位置,進行攻擊。由於不能大範圍施展魔法,所以彬星只能狼狽地左避右閃。
而賽頓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功力很明顯就是三人當中最低的。此外,他本身就是一個純水系魔法師,由於他的能力還未到達水平以上,所以冰月也沒有教他人和近身戰的作戰技巧。
面對翼人族那訓練有素,而且默契一致的攻擊,賽頓恨不得立刻棄械投降。可是,偏偏他就是不能,他只能像現在那樣,時不時製作一些水球出來擾亂翼人的攻擊,給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間。
他們三人當中最輕鬆的,應當屬索沒錯了。畢竟要他完全遵照彬星的話去做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索一抬腳,直接將那些企圖接近他,攻擊他的翼人,踹回地面去了。
「轟」一聲,那個給索踹到地面去的翼人,頓時身受重傷,大概是斷了幾根肋骨。索顯然是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繼續再接再厲。
忍無可忍的彬星直接施展瞬移,來到場外,一把伸手抓著那個下命令的翼人,讓他下令暫停。
「暫……暫停!」自己的生命握在別人的手上,可不是一件好玩兒的事,那翼人趕緊喊道。
「忌鬼在…………」彬星正想從手中的翼人身上套取情報,從而得到忌鬼的所在地。可惜,上天沒有給他這樣的一個機會。
「吼!!!」一聲吼叫聲,彬星等三人全都把頭轉向聲音的來源。只見一群群黑漆漆的獸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熊人!」賽頓喊道。
「該死的!」彬星擊昏手中的翼人後,「咻」一聲來到那些熊人上方的一百公尺。
「索,翼人交給你了。頓,在翼人族村莊的上空展開壁障。」彬星飛快的吩咐道。
有了索去對付那些令賽頓頭疼不已的翼人族,賽頓這才得以專心地施展魔法。他舉起魔法杖,緩緩地說道,「[守護之泉]!」
水彷彿有著自己的生命,在賽頓的指揮下,形成一個半圓狀的壁障,將翼人族的村莊完全護在壁障下,沒有絲毫的遺漏。
「就你們幾個還不需要動用到我的[旋星]。」隨即,彬星從空間袋中拿出一支普通的魔法杖。
「[星羽]!」彬星張開雙手,說道。時間不到半秒鐘,彬星的兩隻手上各自出現一顆五角星形的白球,不!喚為白星或許更為正確一些。
彬星手上的白星不斷擴散,直到兩個白星二合為一,化成一片籠罩所有前來的熊人族的雲朵。從那一大片的白色光芒中慢慢地飄落一些白色的碎片。
熊人族一個一個隨著那白色碎片的觸碰,而昏倒在地上。這是一個大範圍的水面魔法,從氣息看來,熊人族並沒有受到魔族的洗腦。他們或許是因為受到翼人族的遊說,所以才會過來幫忙。也因為這個原因,彬星才能施展睡眠魔法。
「果然還是不行。」彬星搖搖頭,輕輕地說道。
「什麼不行了?」見翼人族和熊人族都被解決了,賽頓笑瞇瞇的來到彬星身旁,問道。
「天光了,走吧。」彬星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說道。
「為什麼?」賽頓還想趁現在繼續進攻。
「你還想繼續嗎?如果你找得到任何一個充滿敵意的翼人族,我就讓你繼續進攻。」彬星不甩賽頓,逕自往前走。
「為什麼找不…………」賽頓才剛開口,就自動消音了。天空和地面上別說是翼人族,就連人影也沒有。「他們什麼時候…………」
「這應該就是魔族給他們的命令,只要天一亮,就趕緊撤退。」彬星說道。
「為什麼要拖延時間?」賽頓顯然還是擁有滿腹的疑惑。
「拖延?確實,不過,到了十五日,滿月之時,就算他們有心拖延時間,也沒有辦法了。」彬星泛起一絲冷笑。
「星!」一回到去,舒兒立刻大叫道。
「舒兒,怎麼了?做惡夢了嗎?」彬星溫柔地說道,先前的那一絲冷笑彷彿不曾停留在他臉上。
「不是,暗一和暗二說熊人族也來了,你們有沒有受傷?」舒兒擔心地問道。
「他們還不是我們的對手。」賽頓懶懶地說道。
「索哥哥,你好慢哦。」白靈無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索拍拍白靈無白嫩的臉頰,說道。
「反正,今天晚上再過去一次好了。」彬星歎了一口氣,說道。
「他的目標是你。」索忽然冒出一句話,除了彬星以外,沒有人聽得懂索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什麼意思?」賽頓問道。
「他派出這些小嘍囉,不就是為了和你決一死戰嗎?」索接著說道。
「你知道些什麼了?」彬星笑得十分可愛,但是紫色的眸子中卻透露出淡淡地威懾。
「他臉上的疤痕,不正是因為你的緣故嗎?」索輕緩地說道。
「我不否認。」彬星聳聳肩。
「索,這件事你最好就不要插手,否則的話,我決不饒你。」彬星面帶微笑地拋出威脅的語句。
「恐怕沒這個機會。」索低聲喃喃自語道。
果然,就如彬星和索之間的對話,天神歷,一萬零二年三月十五日,彬星等人退卻了魔族,也引來了更大的災難和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