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方面,彬星、舒兒、索、賽頓和酷爾五人,再加上鄒恪三人正一步一步爬上那座總覺得遙不可及的高山。淵崖山地顧名思義就是有許多高山的地方。
而在這些連綿不斷的山脈中,又一個很大很大的盆地,也可以說是一個大草原。山中的大草原正是獸人族居住的領地,且還劃分好領地,一旦越過線,都會被認為是準備入侵他族。
「這裡的山還真是高啊!」正努力地爬著山的賽頓忍不住開口說道,他到底還要爬多久才能到山頂啊!
「越過這一座山之後,還要過兩座小山,才能到獸人族的入口處,也就是獅人族的領地。」鄒恪說道,武士的體力本來就比魔法師好,所以他們雖然爬山有一段時間了,但鄒恪卻不見絲毫的疲累。
「還要爬啊!」酷爾也忍不住發出抗議的聲音,他還以為只要挨過這一座山就可以好好休息了,誰知,居然還有兩座山等著他們。
「星,不知道山頂的風景是如何的?有沒有我們上次在杜剌艮村那兒看得那麼漂亮呢?」舒兒的語氣倒是顯得十分興奮,和賽頓、酷爾形成強烈的對比。
「不知道,不過,應該會很漂亮。」彬星搖搖頭,輕笑道。他的手一直都摟著舒兒的腰,基本上,舒兒可以說是腳不沾地的爬山,因為都是彬星抱著她走。所以說,這就是為什麼實力最差的舒兒都沒有喊累的原因。
「真不公平…………」賽頓小聲地嘟囔道。
「沒用的東西。」珂寒出聲冷冷地諷刺道,他的諷刺當然是針對彬星等一行人了。
「寒兒,不可亂說話。」仝恆不禁有些生氣,自己的寶貝孫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可理喻來著了,彬星等人是他們的救命恩人,而珂寒這孩子卻…………
「算了,老爺子,我們不介意。」賽頓笑瞇瞇地甩甩手,懶洋洋地說道。
「鄒恪大叔,還要走多久?」酷爾現在可以說是運用四肢來走,可見這次的爬山之行對他而言是多大的考驗。不過,這也不能完全說是他的錯,他是個王子,出入任何地方都有工具代步,自然很少走路了。
「再走多一個時辰,我們就休息吧。」鄒恪輕笑道,眼看今天是不可能到達山頂,所以他才會那麼說。
「不如現在就休息吧。」酷爾苦著臉,低聲嚷道。
「鄒恪先生,我們繼續走,不需要理會他。」彬星說道,然後斜眼看著酷爾,「你不走的話,就留在這裡,沒有人會勉強你的。不過……聽說這裡有野獸出現,你自己保重了,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還能幫你收個全屍。」他接著說道。
聽到彬星的話,原本想要賴死不走的酷爾不禁渾身發顫,趕緊加快腳步,跟在賽頓的身旁。他深綠色的眼睛謹慎地四周張望,好似真如彬星說的那般,會有什麼野獸出現。
「膽小鬼。」索冷哼一聲,諷刺的聲音在經過酷爾身邊的時候,緩緩地響起。
「你…………」酷爾正要轉過身開罵,但眼神一接觸到所冰冷的臉上時,立刻噤聲,連開口都不敢。
「索,你比我還厲害,只要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可讓人感到害怕。」彬星的手搭在索的肩膀上,用一副崇拜的表情看著索。
「你只要將頭髮改一改,不是比我更嚇人嗎?」索伸出手玩弄著彬星的褐色長髮,泛起一絲勾魂的笑容,淡淡地說道。
由於索和彬星都長得十分俊美,從旁人的角度看來,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是一幅非常賞心悅目的畫面。可惜,他們兩個都是男的,只會讓人覺得雞皮疙瘩。
「噁心死了!」彬星渾身都是疙瘩,立刻甩開索的手,嫌棄的表情湧上他俊美的臉。
「不會啊!」離他們倆最接近的舒兒說道,她粉色的眸子中儘是欣賞和羨慕。
「舒兒!」彬星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在思考著是不是真的應該將長髮剪短,讓太多人誤會自己的性別真的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配合你而已。」索不在乎自己被甩開的手,依然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
「不需要了,謝謝。」彬星白了索一眼,極為無奈地說道。
「星,如果你是女生的話,和索大哥一定很相配。」舒兒再次開口說道。不過,她說出口的話,只差沒讓彬星昏倒。
「這番話你不如去和月說吧。」彬星已經無力解釋了。
「月?誰是月?」一直走在他們後面的鄒恪好奇地問道。
「月是我的雙生姐姐。」一想到冰月,彬星不禁有些落寞,也不知道冰月怎樣了,他好想念冰月哦!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和冰月分開那麼久,而且還是他自己獨自一人去處理事情。
恪覺得不應該太深入詢問別人有關他們的家事,所以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老爺子,你還好嗎?」賽頓突然冒出一句話,走到仝恆的身旁,關心地問道。此時的仝恆一臉蒼白,上氣不接下氣地緊握著手中的枴杖,彷彿非常疲憊的模樣。
「沒事…………」仝恆搖搖頭,望著身為外人的賽頓,然後再往向自己一直十分疼愛的孫子——珂寒,卻完全不關心他的狀況,因為他還在生氣他幫彬星等人說話。
「你這孩子真是細心。」仝恆拍拍賽頓的肩膀,笑著說道。
「細心?他不把事情搞砸就好了。」平常就和賽頓鬥嘴的彬星開口說道。
「星,我得罪你了嗎?」賽頓看著彬星,忍不住問道。
「沒有。」彬星突然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說道。
「不如我們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老爺子也累了。」鄒恪說道。
「太好了!」鄒恪的建議立刻得到酷爾的認同,酷爾只差沒有跳起來抱著鄒恪,感激他的建議。
「既然大家都累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吧。」彬星的眼睛瞄向可憐兮兮的酷爾和疲憊不堪的賽頓,緩緩地說道。
「謝謝大家了。」仝恆爽朗地笑道,一點兒老人的樣子都沒有。
彬星等一行人隨意拾了一些樹枝,起火,然後以地為席,坐下來休息。鄒恪和仝恆都時不時和彬星五人聊天說地,唯獨珂寒一直都用蔑視的眼神看著他們。
若不是彬星的阻止,索又怎麼可能讓一個毛頭小子在自己面前放肆。依照他的脾性,他早就用黑暗魔法或是血系魔法把他的眼睛給挖出來了。不然哪裡還輪到他在這裡活蹦亂跳地,在他面前亂逛。
「索,沒什麼事情的話,就找頓練練魔法,不要去找他們麻煩。」彬星有意無意的提醒,此時仍然清晰地停留在他腦海中。
「你,跟我來。」索忽地站起來,對著賽頓說道。
「咦?」賽頓充滿疑惑的口吻,明顯的表達出他的不解。但是,索顯然不給他詢問的餘地,直接掉頭就走。走之前還不忘拋下一個威脅的眼神,讓賽頓不得不跟上前去,誰讓他就是怕了索這種陰晴不定的個性。
「頓,索,你們慢走了。」彬星笑瞇瞇地搖晃著自己的手,目送賽頓和索離開。看到彬星熟悉的笑容,賽頓更覺得自己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二哥他們要去哪裡?」酷爾問道。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很晚了,你還是早些睡吧。」彬星完全把酷爾當作小孩子一樣對待。
「我不是小孩子!」酷爾不悅地大聲說道。「你明明就比我大不了多少,還好意思說我是小孩子。」他接著說道。
「或許吧。」彬星露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笑容,然後就轉身哄舒兒入睡。
「仝恆先生,鄒恪先生,晚安了。」彬星說道。
「晚安。」仝恆和鄒恪同時說道,而珂寒也回了一聲。「哼!」
「喂喂!」酷爾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彬星居然漠視他,就這樣走掉。
在彬星等人休息的時候,索卻在拿賽頓當作沙包一樣,消氣、練拳。而就是這一天,讓賽頓對索的態度徹底地改變了,每次兩人獨處的時候,賽頓就像耗子遇上貓一樣,能躲多遠就躲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