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冰月、彬星和索三人站在天台上吹風。說是吹風,倒不如說冰月兩姐弟有事要和索商量。冰月和彬星互望一眼,似乎在考慮著由誰開口比較適當。
「索,我們有事想要問你。」最終還是由較為嚴肅的冰月對著索,開口說道。
「你們是想問有關今天到光明神殿去的事嗎?」索紅色的眸子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似乎在告訴著冰月、彬星,他這萬年的歲月並非白活的。
月點點頭,既然索都那麼大方進入正題,她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
「他不是什麼都告訴你們了嗎?還是有些細節說漏了?」索淡淡地問道,而他口中的「他」自然非墨厥莫屬了。
「你到光明神殿是要找那份名為[魔鬼的約定]的樂譜嗎?」彬星輕緩地問道。
「是的。」索不明白他們為何還有多此一舉,不是都已經從墨厥的口中聽到這一些了嗎?
「那就是說你的母親是貝琳-羅亞,對嗎?」冰月用近乎肯定的語氣問著索。
「想不到還有人會記得她…………」索微勾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她不但精通各系魔法,而且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她無一不曉,無一不通。她最特別的地方是,她能夠將音樂化作魔法,進行攻擊。」冰月一點一滴的說出她對貝琳的印象。
「我們應該已開始就想到的,她留給你的那把豎琴,應該就是以七系魔晶製作而成的豎琴。」彬星的口吻中有著藏不住的喜悅。
「在沒有那份樂譜的情況下,我不能隨意彈奏那把豎琴,這是我和母親之間的約定。」索無奈的解釋道,若非是母親的指示和遺言,他決不會虐待自己到那種充滿光元素的地方待著。
「明天還是讓厥和你去會比較好。」冰月點點頭,她看得出來,那份樂譜對索具有很重大的意義。
「不必麻煩,我可以自己去。」索淡淡地婉拒冰月的話。
「不,我覺得你還是聽月的話比較好。光明神殿的光魔法多多少少都會克制著你部分的魔法,萬一有什麼事,也有個照應。」彬星贊同冰月的做法,還是讓墨厥跟著一起去,他們比較放心。
「萬一遇到什麼事情,他也會被連累的。」索有一種預感,明天到光明神殿的那一趟,不會有好事。
「讓星陪你去好了。」冰月見索似乎不喜歡墨厥跟隨,也就拋出另外一個名字供他做選擇。
「那,還是讓他跟我一起去好了。」索的眼珠子在彬星興致勃勃的臉上轉了個圈,然後再慢慢地收回視線,緩緩地說道。
「為什麼!」彬星立即發出不滿的抗議聲,他也想去光明神殿看看啊!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想先回去休息。」索和冰月兩人對彬星的抗議聲充耳不聞,繼續說道。
「嗯,你先回去吧。」冰月讓索先行回房,暗歎一口氣後,才轉身面對嘟起嘴的彬星。
「星,你幾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索都比你成熟。」冰月輕笑著說道。
「月!我抗議!你人身攻擊!」彬星一聽到冰月的話,大聲嘟嚷道,「這種叫開朗,開朗!什麼不成熟來著了!」他依然不死心地和冰月狡辯。
「是成熟就最好不過了,一個成熟的人是不會跟蹤別人的,要記得哦!」冰月伸手拍著彬星的頭,笑瞇瞇的說道。
「這當然…………」彬星拍拍胸口回答道,不過才剛答應,他就開始反悔了。那就是說,他明天不能偷偷跟著索和墨厥到光明神殿去了。真討厭,竟然會被冰月套話,但是答應了又不能反悔,也只好算了。
「小姐,少爺。」索才剛離開不久,芷夢就已經出現在天台。
「芷夢,有事嗎?」冰月問道。
「是的,臣…我想問小姐和少爺,需不需要幫他們做一些簡單的武技訓練?」芷夢原本謙稱臣,但一收到冰月和彬星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趕緊改口。
「………………」冰月用手撐著下巴,認真地思考著。而彬星沒有插嘴,因為在七大主神當中,除了裘月斯和冰月以外,全部人都只會魔法。再不然就是身手稍微敏捷一些,速度快一點兒罷了。
也因為這個原因,彬星對武技這一類的玩意兒,可說是一竅不通也不為過。畢竟,他窮其一生都在修煉魔法,他對需要親自飛身前去和他人搏鬥的武技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暫時不需要,待他們的魔法達到一定的水平以後再作決定。」冰月想了一會兒,然後才搖搖頭回答道。
「是的。」芷夢遵命地拱手說道。
「芷夢,他們還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達到和厥一樣的水平?」冰月看著芷夢,認真地問道。
「大概再過半個月左右。」芷夢如實報上她所觀察到的事情。
「這半個月內就麻煩你了。」冰月緩緩地說道。
「是,小姐。」芷夢迴答道。三人在閒聊一會兒,見天色已晚,也就各自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
索和墨厥吃過早餐以後,便一起出門,往光明神殿的方向出發了。冰月和彬星的黑色眸子中同時流露出淡淡的憂慮。冰月突然想起有一個方法可以減低他們的擔憂。
月趕緊抱起坐在桌子上,吃著它豐富的早餐的天鏈。
「媽咪,什麼事?」天鏈搖晃著四肢,不明白維和冰月要打擾它享用早餐,難道它昨天偷喝酒的事情被冰月發現了!
「媽咪,不管我的事,都是它…………」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天鏈就先自首說道,指著洛可,準備把全部責任都推到它的身上。
「鏈,你跟著索和厥他們一起去光明神殿。」冰月迅速打斷天鏈的自言自語。天鏈愣了一下,呆滯的模樣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耶?」天鏈歪著小小的腦袋,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冰月。
「快跟著去,遇到麻煩的話,就全力釋放你體內的光元素,然後帶著索和墨厥兩人飛回來這裡,知道嗎?」冰月也不理會天鏈明白與否,一股腦的將全部事情交待下來。
「可是,媽咪…………」天鏈小聲地說道。
「嗯?」冰月看著天鏈,等著它的下文。
「我……我一定要去嗎?」天鏈直視冰月的眼睛,有種不敢說的感覺。
月輕撫著天鏈的腦袋,柔聲喚道。天鏈無奈的垂下頭,慢吞吞地拍動著自己的翅膀,跟著索和墨厥離去的方向飛。
「月,你確定嗎?」彬星不甚確定的看著冰月,他怎麼覺得天鏈不是去幫忙,而是去搗蛋啊!
「鏈的氣息足以掩蓋索身上的黑暗氣息。」冰月點頭,由於索並非黑暗系,所以黑暗氣息較為淡薄,只要有純正一點兒的光氣息就可以瞞天過海。
「原來是這樣哦!」彬星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
「知道就好,鏈只是因為年紀尚幼,所以能力不足。但它不是沒有用處的。」冰月趁機糾正彬星一直以來對天鏈的錯誤觀念。
「這我早就知道了。」彬星說道,他和天鏈只是愛鬧罷了,才沒有特別看不起天鏈。冰月的臉上這才浮出一絲滿意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