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寢室樓時,女管理員突然格外熱情地問我:“今天來的那個是你阿姨啊?真漂亮啊。”
我頓了頓,想說“她還是你媽呢”,可是一轉念又不想說了。我只說“她是我朋友”,然後就上樓了。
李准看我回來,很是興奮。他說:“這妞有三十多啦,我看跟十七八的姑娘沒什麼區別啊。”
我說:“她今天打扮的年輕了一點。”
“恩,你跟她把事情給做了沒有?”李准沒說一句就直奔主題。
我說:“你這人講話怎麼就這麼不文明呢。”
“哦,那你們搞了沒有?”李准改口說。
我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說:“搞了。”
“你小子有進步啊,感覺怎麼樣?”李准仿佛比我還高興。
“你都破了好幾個處了還問我。”我說。
“這個聽別人講比較有勁,自己做沒什麼感覺。”李准故作矜持地說。
“你變態。”我狠狠罵了他一句,他依然嬉皮笑臉。
“你小子‘以小吃大’不怕吃虧啊?”李准突然問我。
“不怕,喜歡就行了。”我認真的說。
“你還來真的啊?”李准驚訝道。
“當然是真的。”我回答。
“哈哈哈哈……”,李准把我瘋狂的嘲笑了一陣。
然後他一臉嚴肅的說:“你他媽頭腦發熱。”
我沒理睬他。
“你打算一輩子和她在一起啊?”李准接著問我。
“是,我就是這麼想的。”我說。
“你他媽腦子有病。”李准罵道。
“你不會明白的。”我說。
“人家小妞都這麼大了,你還要她,娶小妞還差不多。”李准十分鄙視的說。
“距離產生美啊。”我說。
“美個屁,她人老珠黃,你沒法解決需要的時候,你就後悔啦。”李准憤怒的說。
“這個到時候再說。”我輕松地說。
“到時候就來不及了。”李准心急火燎,就好比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那種。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我說。
“也是,不急不急,時間還長著,小妞她娘還可以用上一段時間,你慢慢享受吧。”李准突然改變態度,拍著我肩膀說。
“你變得真快。”我說。
“哪裡,我是看小妞她娘長得還不錯,目前也沒男人,還有房子,干放著也是浪費,你跟她一起連開房間的錢也省了。我是替你開心。”李准鎮定地說。
“你還想得真周到。”我說。
“一般一般,兄弟也是替你考慮。”李准又拍了拍我肩膀說。
“你還真以為我贊同你的話啊?”我甩開李准的手說。
“你小子咋變樣了!”李准說。
“變咋樣了?”我問。
“以前你都不在乎女人的啊,現在碰上這個老女人怎麼就變婆媽了。”李准疑惑的說。
我一想,對啊,以前對女人我都是不在乎的,現在怎麼變婆媽了。於是我便說:“大概這老女人比較羅嗦,我被她同化了。”
李准說:“那你還是少跟她在一起好。”
我說:“這可不行。”
李准說:“那你只有被同化的份了。”
我說:“我會挺住不被同化的。”
李准說:“人家二頂一,你怎麼挺得住?”
我說:“沒關系,我挺得住。”
李准說:“既然你視死不肯回頭,我也沒辦法。不過你犧牲了我會幫你風光大葬的。”
我狠狠回敬道:“胡說。”
第二天一上課,就有女生問我昨天的那個女人是誰。我猜想那三個女生已經把我有女兒的事傳遍整個班級了。於是我依舊故意說:“小的是我女兒,大的是小的她媽。”
“什麼啊?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一個女生說。
“小的是我女兒,大的是小的她媽。”我重復了一遍。
“真的假的?”那女生很不相信的問我。
“真的。”我說。
“我不信。”她說。
“為什麼不信?”我問她。
“因為這根本不可能。”她說。
“我也覺得不可能。”我說。
那個女生把頭轉了回去。過了一會,又轉過來一個女生問我:“聽說那女的長得很漂亮,她是你什麼人?”
我怕她一直糾纏下去,沒心思上課,於是我說了實話。
“她是我女朋友。”
“聽說那女的看起來很成熟,還有女兒。”
“是的。”
“那她怎麼可能是你女朋友?”
“我喜歡上了一個大我很多歲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有個女兒。”我認真地回答她。
那個女生怔了怔,然後留下兩個字:“騙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講了真話還是沒人相信。最後我只能非常自戀的認為:那兩個問我的女生都是暗戀我的。
課上,我老是想起何婉清,想起近來發生的事。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我還想起了以前那個高我兩屆的女人。我想:她要是知道我現在找的是一個比她還大十多歲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有個女兒,她一定會震驚的死掉。
想著想著,我拿出手機給何婉清發了一條短信:“想你了,寶貝。”
我一心等著何婉清回短信,可是過了上午四節課,我都沒有收到何婉清的短信。這使我郁悶了一個上午。
吃過中飯,正當我躺在床上快睡著的時候,收到了何婉清的短信:“手機一直放在包裡,剛剛才看到你的短信。你吃過飯了嗎?”
我回道:“吃過了,現躺在床上休息。”
何婉清回過來:“那你休息吧。晚上早點來我家陪天幼好嗎?今天晚上同事們要聚會,我可能要晚點回去。”
我發過去:“好的,你當心點。”
何婉清回過來:“知道了。”
下午下了課,我直接去了何婉清家裡。我到花蕾的學校把她接回來。她背著一個沉重的書包,一見到我就問:“叔叔,怎麼媽媽沒和你一起來啊?”
我說:“你媽媽今天有點事,要晚點回來,所以叔叔來接你。”
花蕾問我:“媽媽今天有什麼事?”
我說:“你媽媽今晚和同事聚會,所以晚點回來。”
花蕾又問:“那晚飯吃什麼?”
我說:“叔叔帶你去吃飯。”
蕾十分高興的回答。
我說:“我們先回家,你先把書包放在家裡,然後我帶你出去吃飯。”
花蕾高興的連連點頭答應。
大概對上次免費吃的兩只雞腿仍記憶猶新,當我們經過那家飯店門口時,花蕾硬是嚷著要進去。
我說:“不要進了吧,這多不好意思啊。”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花蕾已經蹦了進去,而且找到了我們上次坐過的那張桌子。我沒有收到女服務員異樣的目光,而是受到了女服務員十分客氣的對待。這使我意外萬分。我只能當作女服務員已經忘了花蕾曾經免費吃過她們的雞腿。
我點了花蕾喜歡吃的蝦,又點了兩個菜。在等待上菜的時間,我有意識的問花蕾:“天幼,萬一有一天叔叔成了你爸爸,你會怎麼樣?”
花蕾十分干脆的回答:“不行。”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花蕾回答的這麼干脆。
“為什麼不行?”我問。
“因為我要嫁給你,你做了我爸爸,我就不能嫁給你啦。”花蕾大聲地回答。
這句話距我十米之內的人都已經聽到,而且我確保他們沒有聽錯。因為,花蕾一說完這句話,周圍的人立即向我投來了獵奇的目光。
我趕緊對花蕾說:“小聲點。”
雖然我很快制止了花蕾的過度天真,但是服務員顯然對花蕾的那句話記憶深刻。我看見兩個女服務員竊竊私語,還用眼角打量我。
正當我擔心她們是否把我當成販賣兒童的人販子之際,一個女服務員端上來一個菜。花蕾拉著這個女服務員問:“阿姨,我的蝦怎麼還沒來啊?”
服務員說:“馬上就來了。”
我對花蕾說:“先吃這個吧。”
服務員給我們端來了兩碗飯。隨後又上了一個菜,還不是花蕾想吃的蝦。正吃著,花蕾突然站起來說:“叔叔,我想去廚房看看。”
我立刻想起了兩只免費雞腿。
“不要去了,那裡今天沒有雞腿。”我說。
“你怎麼知道沒有雞腿?”花蕾問我。
“我已經去看過了。”我隨口說。
“你什麼時候去的?”花蕾又問。
這個問題我一時無法回答。於是我立即改口說:“不能再去拿雞腿了,再拿雞腿你的蝦就沒了。”
“拿雞腿跟蝦有什麼關系?”花蕾疑惑的問。
“你白白吃了人家的雞腿,人家就不給你蝦了。”我說。
花蕾猶豫了一下,又坐在了椅子上。
我說:“蝦比雞腿好吃,你就不要再想雞腿了。”
花蕾回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