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裡,我陪她們到附近的菜市場買菜。然後回家燒菜做飯。我再一次嘗到了何婉清燒的菜。吃何婉清做的飯,我比做什麼都滿足。
其間的過程充滿快樂和幸福。但是,我隱隱感到一個問題:“我不是這間屋子的男主人,從來都不是。”
不是何婉清對我有所戒備,而是我自己對自己有所戒備。
臨走時,何婉清對我說:“明天晚上來給天幼補課吧,我想她還需要你。錢照算。”
我說:“好的。”
不過,我說的“好的”沒有把錢算進去。能跟她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
看到李准,我忍不住和他講起了最近發生的事。自稱見多識廣的李准聽了我的講述後,反應也異常激烈。
“你小子還真‘一舉兩得’啊,厲害!快教教我,是怎麼搞上的,我也得去找一個單身女人搞一搞了。”李准誇張的說。
“搞來搞去就搞上了。”我說。
“你這講了不是跟沒講一樣嗎,快說清楚點,怎麼搞上的?”李准焦急地催促我。
“我真不知道是怎麼搞上的,反正一來二去就搞上了。”我說。
“你媽的,你欠揍啊。”李准吼道。
“快說清楚。”李准接著威逼我。
“我就是拿了把菜刀在她男人面前晃了幾下,她就跟我啦。”我說。
“原來你是英雄救美啊!”李准恍然大悟。
“這招好,這招好,這招歷來屢試不爽。你看我們歷史上有多少男人因為英雄救美而贏得芳心。女人就是女人,英雄就是英雄,女人碰上英雄沒有不上床的。”李准很有感悟的侃侃而談。
我說:“你腦子進大便啦,這麼羅嗦。”
李准說:“哪裡哪裡,這不是真理嗎,咱歷史上英雄救美的事跡可是千古流傳的。”
我說:“流傳個屁,女人流到你手裡都流到床上去啦。”
李准說:“正常,正常,女人終歸是要流到男人的床上去的。”
我說:“那也得流點到別人的床上去啊,總不能都流到你床上。”
李准遺憾的歎了一聲口氣,說:“就是啊,天下漂亮的女人都流到我床上就好了。”
“即使你是湯姆amp;#8226;克魯斯,你爸是毛澤東你也做不到這一點。”我橫橫地說。
“你不要太激動,我隨便說說的。繼續說清楚,你們是怎麼搞上的。”李准繼續對我究根問底。
“已經說完了。”我說。
“就這麼簡單啊?”李准不相信的問。
“是啊,就這麼簡單。”我說。
“怎麼可能,你這可是‘一箭雙雕’,‘買大送小’啊,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到手了呢。”
“什麼‘買大送小’?”我問。
“人家小妞都幫你生了,免得你以後費力,這還不‘買大送小准不以為然地說。
“虧你想得出來。”我說。
“那小妞長得還可以吧,等小妞她娘老了興許她還能派上用場。”李准繼續放肆的說。
“我說你小子嘴裡怎麼盡是骯髒的東西。”我說。
李准依然得意的笑個不停,還緊追不捨的要求我快點把小妞她娘帶來讓他看看。
兩周以後,李准如願以償的見到了何婉清。這天何婉清打扮的楚楚動人,一身素淨來學校看我,她把花蕾也帶了過來。
李准遠遠見到何婉清就對我說:“哥們,這妞就是小妞她娘啊,不可能吧?”
我說:“是啊,小妞就站她旁邊。”
李准說:“這妞還真不賴啊!”
我問李准:“你指的是大的還是小的?”
李准說:“當然是大的了。”
我說:“你不要打她歪主意。”
李准很快的說:“不會不會,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大聲吼道:“你說什麼啊?”
李准急忙改口說:“不是不是,說錯了,我這人一見到美女就緊張,一緊張就容易說錯話。我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也是手足。”
我告戒李准說:“在她面前不要亂說話。”
李准十分干脆的回答:“知道。”
很遺憾,雖然李准十分干脆的回答了“知道”兩字,但他還是重演了我曾經犯過的錯誤。
我向何婉清介紹:“這是我室友李准。”
“這是何婉清。”我向李准介紹
“何阿姨好。”李准脫口而出。
“你欠揍啊!”我低聲對李准吼道,以防被何婉清聽到。
“哦!對不起對不起,何大姐好。”李准說。
“什麼何大姐啊,叫名字就好了。”我說。
“好好,何婉清好。”李准假裝十分老實地說。
何婉清在一旁耐心的看我們把話說完,然後她說:“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李准指著我說:“對對,他早就預謀好的。”
“你小子欠揍說句話。”我把李准拉到一邊說。
“什麼啊?”李准故意大聲問。
這小子總是喜歡在關鍵時刻跟人抬槓。我怕被何婉清聽到,於是改口說:“沒什麼,我們到寢室坐坐吧。”
花蕾拉著我的手,愉快的跟著我。我忽然想起寢室裡昨晚吃剩的一堆瓜子殼還沒人掃掉。我急匆匆把李准拉到一邊說:“你先跑步到寢室把地掃干淨,昨晚的瓜子殼還沒人掃,否則太難看了。”
李准惡狠狠地說:“這地怎麼輪也輪不到我掃啊。”
“明天請你吃飯。”我很快說。
“就這麼簡單?”李准說。
“那你還想怎麼樣?”我問。
“加一盒安全套。”李准威脅說。
“你是老爺,快去。”我說。
李准這才不急不慢地向前跑去。
何婉清問我們在嘀咕什麼。我說李准尿急先回寢室了。何婉清對我的解釋表示沉默,不予理睬。
到了寢室樓下,女管理員叫住了我們。
我說:“我們上去一會就下來。”
管理員指著何婉清對我說:“她要登記一下。”
我說:“我來登記。”
管理員對何婉清說:“請出示一下證件。”
我說:“不用了吧,我天天在這裡走你還不認識我?”
管理員說:“這是規矩。”
何婉清說:“沒關系,我帶身份證了。”
管理員拿到了何婉清的身份證才讓她們上去。
上樓時,認識我和不認識我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何婉清和花蕾。因為我一手牽著一個。
到了寢室門口,我看到李准正拿著掃帚在地上晃來晃去,原本一堆的瓜子殼反而撒得更多。
我不高興的對他說:“你這是掃地啊?”
李准邊自言自語邊感慨地說:“上次對面寢室阿毛(綽號)的女朋友來了以後,他們寢室的衛生馬上從45分變成了95分。多好的女人哪……這麼勤勞的女人,哎,我一輩子都只見到這一次啊!哎,怎麼我們寢室的女人都沒有達到她那個程度呢!哎,真是寢室的不幸啊……”
“你……”我一時竟不知道對李准說什麼。
何婉清已經非常明白地聽出了李准話裡的意思。她看看我,對我說:“這也是你預謀好的?”
“冤枉啊。”我說。
“對,早有預謀的。”李准堅定的說。
“那就我來掃吧。”何婉清伸手要李准手上的掃帚。
“這怎麼好意思呢,你是客人,怎麼能讓客人掃地呢,還是我來掃吧。”李准一邊羅嗦,一邊把掃帚遞給何婉清。他的這套功夫我相信全校沒一個人比得過他。
我瞪了李准一眼,然後跑到隔壁寢室要了兩個一次性杯子,又跑到對面寢室要了兩包茶葉,最後跑到隔壁的隔壁寢室倒了兩杯熱水,才湊足了兩杯茶回來。
李准幸災樂禍的看我忙活,自己卻與正在掃地的何婉清侃個不停,還時不時地引花蕾發笑。
何婉清來我學校是因為我向花蕾炫耀了我學校食堂燒的菜是全市大學食堂燒得最好吃的。再加上我力推我學校的醬爆蝦堪稱全城第一,以及我的一堆炫美之詞,花蕾聽了直流口水,非要來我學校食堂吃蝦不可。
因此,何婉清就不得不來了。
過去兩周,我恢復了之前的生活狀態。每周四次到何婉清家裡幫花蕾補習。不同的是,每次補習結束後或者將要結束前,我都能吃到何婉清做的點心。一次何婉清煮了木耳加蓮子羹。味道很好。
我想起夏天在學校食堂裡也有木耳加蓮子羹賣,但一到冬天就沒有了。因此,一到冬天,我就十分向往學校食堂裡的木耳加蓮子羹。接著,我不知不覺對花蕾講起了我學校食堂裡的菜。自然而然,花蕾就嚷著要來我學校了。
當然,我也很希望她們來我學校。就算不是因為花蕾要來,我也會叫何婉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