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見楚懷王頗為意動,急忙繼續闡述道「當前中原各國雖然未形成大戰之勢,但注意力均已被合縱抑漢之事所吸引,若我軍能在短時間內一舉拿下越國,他國定不及反應,我國大可從容鞏固戰果,到時其勢已成,能奈我何?呵呵,如此大好良機,定可成就千秋功業,相信大王一定不願意錯過,現在就等大王一聲令下了。」
陳軫暗暗叫苦,看大王的神色分明已經同意,兼之昭陽的態度如此決絕,若一味阻攔,必留下世仇,可是眼前出兵所冒的風險確實太大了,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到底該怎麼辦才穩妥呢?
陳軫正苦思良策呢,楚懷王那裡已經抑制不住澎湃的心情,爽朗笑道「昭愛卿所言甚是,呵呵,如此大好機會,本王怎會錯過呢……」
陳軫來不及再細思了,急忙插言道「臣請旨領兵出戰。」
楚懷王一愣,隨即開懷大笑道「好,好,朝中大臣若都像陳愛卿、昭愛卿這般一心開疆拓土、圖謀發展,楚國何愁不能早日一統天下。哈哈,昭陽、陳軫聽旨。」見昭陽、陳軫俯首聽令,繼續道
「今命昭陽為帥,陳珍為軍師,統領邊關二十萬大軍,即刻起開始攻越,用兵事宜,准你二人便宜行事,欽此。」
越信君此時可是夠狼狽、夠窩火的了,堂堂的一國君侯竟然被人捆的像粽子一般(粽子這一詞早已被凌雲志開發出來,與龍日節一併廣泛流傳),而且最可惡的是嘴還被物堵上,全身上下就剩一雙眼睛可以自由轉動。
這些人各個黑布蒙面、藏頭掩尾的,兼且武技高強,夜行晝伏,很難讓人發現,看來想逃出去的希望是不大了。
不禁苦笑連連,還是自己命運不濟啊。眼看著就可以一展胸中抱負,成為一國之君王了,沒想到轉眼間就會被人劫掠而去,成為了階下之囚。
這些蒙面人究竟是哪方面的人?將自己抓來意欲何為?越信君不愧」
是一位狠辣人物,轉眼間就從自哀自怨中解脫出來,開始思考問題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越王,越女劍派可是只效忠王上的,不過很快就被他否定了。抓他這些人雖然都蒙著面,但身體接觸還是可以感覺出都是些男的,越女劍派沒有男人。
難道是楚國,是齊國,還是其他的國家?分析了一番感覺還是楚、齊兩國地可能性最大,因為將自己抓來,肯定會引起大軍的嘩變,沒有了自己的約束,大軍就像沒頭的蒼蠅一般,一定攪得越國大亂。
得利者自然是這些虎視眈眈、相臨的國家。
他始終沒有懷疑是漢王所為。一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信任使然,二者越國大亂、鄰國趁亂入侵也不符合漢王的利益,凌雲志沒有理由做出這種不智之舉。
既然縮小了範圍。越信君立刻又開始分析,齊、楚誰的可能性更大。忽然想到聞名天下地稷下劍宮,眼前不覺一亮,從這些人的武技上推斷,齊國的可能性最大。
若是齊國所為,他們的目的何在?會如何對待處置自己呢?目的自然是想從自己身上入手,從越國獲得最大利益,那麼引起大軍嘩變,攪得越國大亂,然後趁亂出兵。應該是最簡便直接的方法。不對!那應當當場刺殺自己,豈不是更能刺激大軍,何用勞神費力地將自己帶走,難道是自己分析錯誤?
越信君胡思亂想之時,竇章、墨家二老以及大批密營幹探也已趕到了出事地點,見到了監視密探留下的暗記,知道越信君已被人劫掠,密探勢單力孤,明智地沒有強行出頭。而是追墜了上去。
竇章心裡分析了一下常余等隨行人員的心態,馬上吩咐密營幹探查找這些人的下落,他堅信他們不會逃地太遠。果然,不久就在不遠地集鎮上搜出了藏匿的常余等人。
瞭解清楚事發前後的詳情,派人將他們送到巨艦上,然後竇章率領墨家二老和大批幹探,循著密探沿路留下地暗記追了上去。
送到巨艦上的常余等隨行人員又受到了一番更加詳細地訊問,問明越信君聯繫軍隊的方式方法,凌雲志立刻命令密營嚴密封鎖越信君大軍與外界的一切信息往來,謹防越信君被掠的消息傳如軍中,引起大軍嘩克同時,通過密營傳令漢國朝廷,速派寧吟、陶小萼、秦開率飛鳳舟軍、朱雀軍團第一、五師團火速增援越國。
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想解決眼前的危機,還得從越國內部挖潛,凌雲志果斷地留下四艘巨艦交給甘宓指揮,駐守江水,靜觀局勢發展,隨時支援危機之處,確保外敵和越信君大軍不得進入江水南方,然後就率領旗艦直駛越國都城。
旗艦出江水入海,沿著海岸線航行,最後進入苕水。從苕水到吳城,美麗的平原上到處可以看到星羅棋布的河流和湖泊,還不時可以看到村落散居在河流和湖泊之邊,景色寧靜優美。
望見熟悉的小橋、流水、良田、花溪、池蕩,越嫣近鄉情怯的思緒濃郁而出,不禁依偎在夫君堅強地臂膀上,一雙秋水越發的煙雨淒迷。
凌雲志善解人意地輕輕攬住愛妻婉約柔細的嬌軀,輕聲和語地撫慰道「嫣兒,終於又回到了生你養你的故鄉了,想必你的父王、母后一定驚喜萬分,在此國難之時,親情自然更加彌足的珍貴,別忘記你還是大漢的王后哦,為夫相信你一定會受到空前歡迎的。」
越嫣扭頭嫣然一笑,淒迷稍減,眨了一下剪剪如扇的睫毛,充滿了柔情,輕聲道「有夫君在身邊,賤妾已足矣,又怎會在乎那些浮華地形式,人家只是觸景生情,有些感觸而已。」
凌雲志疼愛地一笑,輕輕攬住愛妻,站在甲板上,眼望著逐漸接近的「小橋、流水、人家」的獨特城市風貌,靜靜地感受那份熟悉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