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旗艦停靠在吳城最大的內湖陽澄湖岸邊,只見南天和一位身穿朝服、胖嘟嘟的官員已經候在了岸上,凌雲志微微一笑,吩咐起駕下船,千餘人的親衛隊簇擁著漢王、嫣王后開始下船。
這時守城的官兵陸續追來,南天馬上上前幾步將氣喘吁吁的官兵揮退,然後靜靜等候漢王上岸。
「軍前撫慰使南天,奉越王命,前來迎候大漢國王、王后。」南天上前一步行禮,那胖嘟嘟的官員落後半步也跟著拜了下去。
凌雲志心中暗笑,怎麼把南天又派了回來?看來越國朝廷是真的沒人了。不想好朋友和越嫣難看,他忍住笑意,得體地走完外交禮節。
南天一直未在朝中任職,這次是為了平叛,才接受了軍前撫慰使這個臨時性的官銜,以一個不在朝廷序列中的官職身份,迎接外國貴賓,不倫不類的讓他很是尷尬,只有硬著頭皮走完外交禮儀。
隨來的胖嘟嘟官員是越國的典客,像接待外國國王這等重大外交接待活動,他也就是跑跑腿、學學舌,根本上不了檯面,所以南天根本就沒有介紹他。
越國雖然沒派出一位像樣的官員迎接漢王,但各種歡迎的儀仗倒是都帶全了。
漢王凌雲志謝絕了越國提供的迎賓馬車,騎上自己帶來的高頭大馬,南天見狀也只好騎馬相陪,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上了越國的主街道。
漢王凌雲志前來訪問,漢王后嫣公主回來省親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般,瞬間傳遍吳城的大街小巷。
凌雲志在吳城經商的經歷,嫣公主死而復生、再次現身的奇跡,這一切都讓吳城的居民既充滿了親切熟悉從而迫切一見的熱情,又充滿了新奇、一探究竟的期盼。街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只見男地、女的、老的、少的、有錢的、沒錢的密密麻麻就像螞蟻一樣,簡直可以用水洩不通來形容。那喧鬧聲就如同決堤而出的河水之水,浩浩蕩蕩。洶湧奔騰。
見迎接漢王的儀仗出現在視線中,人群自覺地讓出了中間地道路,負責開路的王宮禁衛急忙分出兩列,搶前維持秩序。
迎賓儀仗之後,一片整齊的金黃色鎧甲映入眼簾,長槍、長劍、特製彎刀、長弓、輕便連弩各就其位,身下的馬匹也披著金黃色的包甲,雖然只有千多騎。卻彷彿千軍萬馬,殺氣騰騰,威風凜凜。隊伍中一桿金黃色的九龍大旗迎風招展,漢王凌三個大字醒目而莊嚴。
威武莊嚴的氣氛讓圍觀的人群立刻靜寂了下來,紛紛向隊伍中間探首翹望。
九龍旗下,中間一匹火紅色高頭大馬,此馬比普通大馬足足高出了一個頭,馬上端坐著一位丰神清秀、氣質不凡的英俊男子,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神情和藹。全身上下自有一股雍容莊重地氣派。
左面一匹純白大馬。
只見一身著淡黃色紗衣裙地柔細女子端坐馬上,泛著流動光澤的黑色長髮映襯著一張嬌美楚楚動人的臉,肌膚白裡透紅、如粉色櫻花般水嫩。雨彎細長地柳葉眉下,一雙秋水般清澈幽遠的眸子泛著淡淡憂愁,小巧挺秀的瑤鼻,透出一縷溫婉,纖細苗條的身材透著成熟的韻味,渾身散發出一股溫柔纏綿,靈秀溫婉的神韻,美中透著高雅、文靜。
男的丰神如玉、儒雅斯文,女的高雅絕俗、宛如天仙,在整個隊列中若鶴立雞群般顯眼凸出。
好一對神仙眷侶!人們不用想也猜到兩人就是來訪的漢王和本國的嫣公主。不由迸發出內心地熱情,歡呼聲綿延而起,響徹整條大街。小說wWw.文字版首發
吳城居民的熱情馬上感染了漢王和嫣王后,凌雲志臉上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瀟灑地揮手回應潮水般翻湧的歡呼;越嫣美目有些潮濕,傾國傾城的臉上如花綻放,閃過一絲醉人的笑容,璀璨耀目,散發著讓人不敢逼視的光芒。看得場上諸人心神皆醉。
嫣公主那美得令人屏息的笑容永遠留在了人們的心中。
漢王地儀仗隊伍已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人群仍久久不肯散去。
漢王一行並沒有住到越國客舍,而是選擇了南府作為這次訪問的住處。此舉充分彰顯出漢王與南府關係的與眾不同。
這是凌雲志有意為之,越王病危、越信君生死不明,使他不得不調整整合越國政權的計劃,一個更為大膽的計劃迅速在他心裡成形,南府和南天在這個計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因此迅速樹立起南府和南天在越國朝政中的地位,成為當務之急。
綜合各方得到的情報,凌雲志已可確定楚國肯定會於近期發動侵越戰爭,就越國當前群龍無首的局面,楚國一旦入侵越國,擁有強大武力和特殊身份的自己在越國的作用立刻就會凸現出來,可以說自己住在哪裡,哪裡就會成為抗擊楚國入侵的指揮中心。
到那時,南府和南天在越國的地位想不紅都難,若再加上自己刻意的推動,在未來越國的政壇上,南府和南天將擁有主導性的權勢。
漢王凌雲志忽然提出入住南府,弄了南天個措手不及,只好先將漢王夫婦安排住在客院。然後全府上下一陣忙亂,總算在天黑之前將主宅大院收拾穩妥、空了出來,這才請漢王和嫣公主移駕。
凌雲志也未客套,爽快地搬了過去,天黑後主宅大院已在親衛隊的控制之下。
楚國下蔡城(安徽鳳台),位於淮水邊,作為楚越邊境地區的重要軍事重鎮,此刻是兵營連綿,船艦雲集,千戈待發,戒備森嚴,殺氣騰騰。
中軍大帳之中,昭陽、陳珍一路勞頓而來,不及歇息,立刻召集軍中諸將前來議事。
瞭解了諸軍備戰情況,昭陽一改之前的憂急心態,有條不紊地安排諸軍派出探馬,偵查越軍的動向,吩咐各軍做好隨時出發作戰的準備。
陳珍見狀這才放下心來,他之所以請命前來,就是害怕昭陽一意孤行,急躁冒進,置大軍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