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奇儒雅的臉上滿是推崇,讚許的說道「冷將軍之勇略,真乃世所罕有!」
自己的軍師大人進門就誇人,讓凌雲志大是意外,結識以來,這還是首次見他如此推崇一位部下,遂好奇地望著他,微微一笑道「哦,軍師何以如此誇他?」
江子奇悠閒而坐,淡淡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大王的問題,反而介紹起碧龍軍團的情況,「日前軍情處報告,冷將軍率領碧龍軍團的兩個師團與中山主力部隊快速奔赴前線,胥能率領碧龍軍團的三個師團從國內一路急行軍,緊追冷將軍,結果在再有一日路程就可趕上的情況下,冷將軍忽然傳令,讓胥能部保持兩日以上路程,呵呵,胥能更絕,接令後乾脆利落地以後勤給養不足為由,命令部隊就地休整。」
凌雲志聞言一愣,緊接著心中一動,神色輕鬆地問道「哦,冷將軍這是為何啊?按道理說,大敵當前,應該集中兵力才對啊,他怎麼反其道而行呢?」他已有所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
江子奇看見大王的神色變化,知他已有所體會,心中讚佩,輕鬆笑道「是啊,得到消息後,參謀部也是一片不解之聲,不明白冷將軍這是意欲所為?
時間不長,冷將軍指揮著碧龍的兩個師團與中山軍隊與趙軍正式開戰,從雙方力量對比來看,趙軍佔有優勢,二十萬對十五萬,而聯軍則佔有地利之勢,依托險要地勢和城池,所以第一日的戰事,雙方各有損傷,趙軍無功而返,聯軍城池防禦設施遭到很大的破壞。
第二日,冷將軍不甘被動挨打。決定主動出擊,於是列隊出戰,結果出人意料的是此戰中冷將軍並沒有使用大型殺傷性器械,兩軍對壘展開了硬碰硬的廝殺,雙上直殺得天昏地暗,慘烈無比,以趙軍小勝而告終。
碧龍的兩個師團依靠鎧甲、武器的優勢損傷不大,中山軍可就慘了。不但損耗兵力將近兩萬,而且有大批將領陣亡。
呵呵,冷將軍隨後的調度安排,馬上顯露出他的高明來了,由於中山軍大批將領傷亡,他馬上與中山將軍浦篩協商,建議立刻用各部隊地軍訓官代替陣亡將領指揮部隊,大敵當前,軍不可一日無將的道理,浦篩自然明白。迫於形勢他同意了聯軍總指揮的提議。馬上對軍訓官們進行了任命,至此三分之二的中山軍被我國派出的軍訓官掌控。」
果然如此,看來中山軍如此大面積的將領陣亡。也應該跟冷風有一定干係了,就是不知他如何掩飾而不讓中山軍發覺的?凌雲志對此自然是不好發表評論,臉露微笑,只是點了點頭。
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江子奇也是點到為止,繼續介紹道
「第二日晚,胥能率領三個師團秘密抵達冷將軍會合。趙軍根本就沒想到冷將軍竟然會保留了七萬多生力軍和眾多的大型殺傷性器械,結果第三日一戰而敗,大潰而逃回趙國,至此其北略中山地計劃徹底失敗。
戰後。冷風將軍坦然說出胥能部滯留不前乃是迷惑趙軍的計謀,中山軍方及朝中重臣對他的用兵如神是一片讚歎之聲。
根據雙方的協議,戰後冷風將軍立刻提出就地補充損耗兵員兩萬人,並慷慨大方地表示,對於已在中山軍中擔任將領的軍訓官們,漢國可以出讓給中山國,並就碧龍軍團五個師團長期駐防中山的地點與中山進行了協商。
這次中山的態度和效率非常高,就地補充兵員立刻得到了執行,戰時被中山任命將領的軍訓官得到了承認。碧龍五個師團的駐防地點很快得到了確認。
此戰我國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實際損耗兵員不足五千,五個師團的駐防地點雖然偏重於中山首都、中山與趙國邊境地區,但基本都處於戰略要地上,隨時可以掌控中山全境。」
凌雲志滿意地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現在趙國一定對我國非常不滿,嗯,蘇秦是時候出動了。」
江子奇贊同地點了點頭,笑道「大王聖明,是應該安撫一下趙國,呵呵,想必趙王現在很是氣悶呢。」
這時,殿外傳來宇文娟地通傳聲,「回稟大王,密營統領竇章求見。」
凌雲志暗道,來得正好,馬上道「宣。」
竇章進來,見江子奇在座,暗道,看來中山之事,大王應該已經知曉了,遂探詢問道「臣此來準備報告中山戰事,看來大王已經知曉了吧?」
凌雲志溫和一笑道「不錯,本王已經知曉,愛卿坐吧。」見竇章坐下,他繼續說道「愛卿,對中山相邦司馬朋瞭解多少?」
竇章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心中猜測,沉聲道「司馬朋乃中山權臣,此人極善權謀,善於經營人邁,其在中山權勢地位均已達到了人臣地頂點。其人搞內政建設確實有一套,中山雖小,卻讓他經營得有聲有色,為人善察言觀色,揣摩上意,貪財好利,奸猾老練。目前與中山王的兩位愛臣中大夫季辛、愛騫交惡,逐漸不得中山王歡心,開始走下坡路了。」
凌雲志微微一笑道「很好,就是他了,你安排一下,讓他在中山朝廷處於危機之中,時機合適時,安排他來見本王。」
竇章、江子奇聞言均是眼睛一亮。
竇章、江子奇離開不久,蘇煥帶著一位文士進宮面見漢王,在前書房中,密議良久,蘇煥才帶著那文士離開,讓宇文娟意外詫異的是,漢王竟然親自送到了殿外,溫聲對那文士道「天下大計之成敗,寄予先生,還請先生多多費心了。」
那文士嘴唇薄薄地,給人一種能言善辯的印象,「大王厚愛,臣敢不盡心竭力,誓死效忠,請大王放心,臣定會讓中原形勢風生鶴起,多姿多色。」
凌雲志神色親切,只把那文士送到了前書房門外,這才神色悠閒地返回殿中。
身處機要中心,宇文娟自然明白什麼該關心,什麼不該關心,雖然大王今天對那文士的態度超乎尋常,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忘記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