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姬愈正召集手下的幾位心腹大臣密議,禁衛軍都尉姬林也在座。
姬愈臉色猙獰,看了看幾位心腹,陰森道「最近發王已經連續兩次拒絕本相的求見了,這意味著什麼,相信大家都明白後果吧?如果我們再不採取措施,恐怕在這大發國朝廷將再無我們的立足之地了,形勢非常危急,在這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我們必須要有所行動了。」
幾位心腹大臣聞言,再看見姬愈臉上猙獰的神色,均是神色劇變,難道右相大人想發動政變?想到如果政變未遂的後果,心底直冒寒氣,幾雙眼睛驚懼地望著右相。
姬愈從幾位心腹手下的眼裡讀懂了他們的擔心,不禁罵道「笨蛋,你們瞎想什麼!本相才不會笨得去發動什麼政變呢,發王懦弱而無主見,只要我們能夠很好地操控住他,在朝裡還不是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本相沒有做大王的志向,我們何必冒著滅門的危險去發動政變呢。發王以前對本相信任有加、言聽計從,現在卻不再理會本相,問題的關鍵就是在於王后栗湄和柳忻西所獻的懿妃這兩個賤人從中作祟,而她們幕後的主使就是栗邯和柳忻西。這四個賊人只要存在一天,我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為了我們能永保權勢榮華富貴,當務之急必須想辦法除掉他們!」後面幾句話他說得斬釘截鐵、堅決無比,顯然決心已下。
只要不是針對發王採取行動就好,幾位大臣頓時放心,奉常林顯三角眼一瞇,奉承地說道「相國大人明鑒千里,一下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不錯,只要除掉這四人,以相國大人的手段一定可以使我們恢復以往的權勢風光。」
大夫閔善也不失時機地奉承道「相國大人廟算天下。想必已有定計,大人請儘管吩咐,我等一定鼎力相助,誓死效忠。」
姬愈得意地陰陰一笑,道「栗邯這奸賊以為已完全壓制住了我們,所以已經開始有了與柳忻西這奸人爭權的跡象,此乃天賜良機啊,我們不妨故意示弱。再給他們加把火,最好弄得他們水火不容。」說到這,他賣關子地一停。
大夫鑫旅配合地問道「他們水火不容了,怎樣?」
姬愈滿意地瞥了鑫旅一眼,鑫旅得到相國的讚許,立刻露出榮寵的得意樣,林顯等人則為錯失這麼好的拍馬屁的機會而懊悔不已。
姬愈自然明白幾位心腹地心思,安撫地望了望其他人,然後,眼露凶光。道「本相已從中原地區聘來幾位武林高手。目前他們已在府中,這些人高來高去,來無蹤去無影。殺人於無形,易如反掌。本相計劃用他們去刺殺栗邯和栗湄,然後嫁禍給柳忻西和懿妃。嘿嘿,到那時柳忻西、懿妃這兩個來自中原的人必將有口難辨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毫無風險地處掉四個障礙了,呵呵,四人一死,發王不依靠我們,他還能依靠誰去?」
密室中頓時響起一片附和的得意笑聲,阿諛奉承聲更是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姬愈頓時紅光滿面。滿臉得意,揮了揮手,待眾人靜下來,他望向弟弟姬林,說道「這個計劃最關鍵的地方,就是禁衛軍必須完全掌握在我們的手裡。一旦刺殺成功,禁衛軍要在第一時間包圍左相府,將柳忻西抓住,然後控制住整個都城。不給其餘黨任何喘息的機會,做到一網打盡,到那時我們盡可編排他們的罪狀,然後先斬後奏。三弟,有把握控制住禁衛軍嗎?」
姬林猶豫了一下,馬上又慷慨激昂地說道「大哥,請放心,一旦刺殺開始,小弟會立刻在禁衛軍中展開清洗,只要能控制住四大都部,整支禁衛軍自然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姬愈看了姬林一眼,自己地弟弟什麼貨色,自然清楚無比,不過,看在他還算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姬愈並沒有給他臉色看,只是淡淡道
「一會兒,我再跟你研究一下。」說完,他又分別跟幾位心腹交待了任務,並詳細地介紹了一遍行動計劃。
隨後的幾天中,發國朝廷中風雲變幻,暗潮湧動,不過,這次不再是外戚勢力與王親勢力之間的爭鬥,而是外戚勢力內部兩大集團的明槍暗箭。相對於朝中外戚勢力內部大臣間的傾軋,後宮中的一對盟友則顯得非常冷靜,依舊異常地團結,同時放話出來,希望雙方以和為貴,不要作出親者痛、仇者恨的事來。
接到了後宮的放話,柳忻西集團很快就收斂了許多,而挑起事端的栗湄集團卻變得越發地變本加厲、橫行無忌起來。
左相府書房,律臨匆匆而入,神色如常,道「柳大人,收到內線消息,對方定在今晚行動。」說著把一份秘函遞給柳忻西。
柳忻西聞言精神一振,接過秘函,瀏覽了一遍,怕案而起,朗聲笑道「姬愈終於出手了,呵呵,我們可以收網了。
傳令下去,命令各部立刻按計劃行事,務要做到萬無一失。」他意氣風發地傳下了命令。
律臨躬身一禮,道「屬下遵令,這就派人通知各部開始行動。」
說完,匆匆而去。
時間不長,左相府門開,從裡面出來三個人,看裝扮應該是府裡負責採購地下人,負責監視左相府地人不敢懈怠,急忙派出幾人秘密地盯梢至商業市場,只見那三名下人進了一家雜貨店,盯梢的密探急忙派出一人跟進了雜貨店。
只見雜貨店中不見了那三位下人的蹤影,盯梢地密探頓時感覺不妙,探頭探腦地向雜貨店的後堂望去。
「你要買什麼?」一名店夥計神色不善地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盯梢的密探臉現尷尬地結巴道「啊,我想買點,「買點蘋果。」
店夥計沒好氣地說道「這個季節哪來的蘋果?有我們還能不擺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