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國。
柳忻西自從得左師栗邯之助逃過牢獄之災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不但與以左師栗邯為首的外戚勢力走得非常近,而且對一些中間派勢力也全面展開大肆拉攏之能事,一改之前清高孤傲的作風。
他的這一轉變最高興的莫過於軍方的將領們,左相作為軍方在朝廷的話語者,自然是勢力越大,對軍方越有利。
治粟內史栗憲府邸位於河莫城貴族區地勢較高的地段,豪華雄偉的建築傲視周圍的府邸,當然對比右相姬愈等幾位在發王面前非常吃香的寵臣的府邸還是要矮上幾分的,不過,以治粟內史的官位能夠躋身於這高地上,也足夠他驕傲的了。
治粟內史和左師的職權掌控了整個發國的財稅大權,而栗憲和左師栗邯乃堂兄弟的親屬關係,既掌朝廷財稅大權,又與外戚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密切關係,可以說他在朝中的位置坐得穩如泰山,即使如右相姬愈之位高權重,也一時難以撼動於他。
發王已經連續幾日沒有上朝了,早朝所以也好幾天沒開了,栗憲樂得清閒,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他仍然懶散地躺在臥室中酣睡,身邊則躺著一位如花似玉、水靈嬌小的南方小美女。
此女乃昨日左相柳忻西贈與的,他何曾見過如此嬌柔水靈的中原南方美女,因此昨夜如癡如醉、連番大戰,體力透支不少,以致今晨甜睡不起。
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驚醒了滿面餘韻的玲瓏美人,只見她睜開水靈靈的大眼睛,鄙夷地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然後機警地察看了一下四周,利落地穿起衣物,一舉一動無不透露出媚到骨子裡的妖媚。很快穿妥衣裙。
眼珠一轉,親暱地貼到栗憲的身上,伸出纖纖手指捅了一下他的身體,柔膩地嬌聲道「老爺,有人敲門哦。」
好夢被攪,栗憲惱怒地睜開眼睛,妖媚柔膩的笑臉映入眼中,頓時心火立消。淫褻地在小美人地身上掏了一把,淫笑道「小妮子,怎麼昨晚還沒吃飽啊?」心中淫念叢起,對此女他可謂愛不釋手,雖然不是**有些遺憾,但卻更添一份嫵媚妖嬈。
霄梅似乎不勝嬌羞的樣子,十分入戲地微低螓首,然後用水汪汪的媚目斜飛眼前的男人,膩聲撒嬌道「老爺就會取笑人家,奴家可不是老爺的對手。現在身子還軟軟的呢。是有人敲門哦。」軟語膩聲,盡現其媚惑之色。
弄得栗憲心酥酥的、癢癢的,可惜現在有些力不從心。得美人讚譽,遂得意大笑,在小美人地服侍下很快穿妥衣物,這才滿面春分地走出臥室。
敲門者乃府中的管事,偷瞥了老爺一眼,恭敬地回稟道「稟老爺,左相大人帶人來訪,奴才已經將他安置在書房中,請老爺定奪。」
栗憲聞聽左相柳忻西來訪,心中不由閃過臥室裡的嬌柔妖媚美人。
眉開眼笑地說道「你先去請左相大人稍候,梳洗後我就過去。」
栗憲府邸的書房也裝飾的豪華無比,不過在品位較高的人眼中,就顯得不倫不類、極其庸俗了。
柳忻西和辛廉跪坐於案幾後,相視一笑,眼裡都透出不屑一顧的神色。
等了很長時間,府中的管事神色恭謹地進來,「兩位大人,我家老爺請大人們稍候。他…他一會兒就過來。」他因為不知辛廉是何身份,不過能與左相同行,身份絕對不會低了,因此統稱大人。
柳忻西一擺手,道「知曉了,你先下去吧。」豪門管事多勢利之輩,若對其客氣,奴可欺主,若對其不屑一顧,其卻越發的恭敬,不敢慢待。
那管事果然阿諛媚笑,恭謹而退。
又等了一會兒,栗憲滿臉帶笑地走進來,連聲笑道「呵呵,不好意思,讓左相大人久等了,抱歉,抱歉!」
柳忻西衝栗憲一眨眼,壞笑道「內史大人內務繁忙,可以理解,呵呵,可以理解。」
栗憲哈哈大笑,在主位跪坐,滿臉得色地笑道「知我者,左相也,哈哈,還要謝謝左相大人送給下官一個寶貝啊。」
柳忻西也哈哈大笑道「只要栗兄喜歡就好,哈哈,也就不枉費本相的一番心意了。」
志同道合地俚語,可以使男人之間一下變得親近起來,兩人相視大蕪笑罷,栗憲望向辛廉,笑道「柳兄,這位尊客面生得很啊。」
柳忻西恭敬地看了辛廉一眼,對栗憲道「這位是我師兄辛廉,我師一生只收了我們兩位徒弟,本相自幼得師兄諸多關愛,不敢相忘也!
師兄,這位是治粟內史栗大人,你們多多親近。」
栗憲聞言神色稍冷,應付地笑道「原來是左相大人地師兄啊,久仰,久仰!」
辛廉微微一笑,風趣道「謝大人。風花雪月,乃人間第一大風雅趣事,大人、師弟,你們繼續,別讓在下擾了兩位的興致。」
栗憲聞言一下來了興致,感興趣地看著辛廉,笑道「高論,呵呵,看來辛兄也是同道中人啊。」
柳忻西笑道「栗兄,你還不知,你屋中之寶就是師兄從南方帶來,其眼光之高可見一斑吧,呵呵。
師兄一身才學卻難以伸展,故購得美女想在我國尋找門路,本相一下就想到栗兄了,隱瞞之罪,還請見諒。」
栗憲聞言更來興致了,不過聞聽後面幾句,神色頓時變化,皮笑肉不笑地對柳忻西笑道「左相客氣了,以左相的地位安排個人,還不是小菜一碟,為何要繞個彎,捨易取難呢?」
柳忻西歎了口氣,感慨萬千地苦笑道「栗兄何必笑話本相,有那人在一天,朝廷之中本相何時伸展過。再則,你那治粟內史不是還空著一個重要位置嘛,這事也只有栗兄出面,才可確保必成,餘者皆不能也。」
栗憲自然明白那人指地是右相姬愈,兩人是死對頭滿朝皆知,能得柳忻西推許,頓時又眉開眼笑起來,得意笑道「左相也別妄自菲薄,不過眼前若論朝中人脈,超過我的還真不多。」說了半天他還是沒有明確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