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黃昏,呼倫城外站著兩名身穿鎧甲、英姿颯爽的美麗如戮正向西翹首以盼,她們正是漢國王后宇文芳華和陶小萼,等待夫君回城。
夫君和婷兒偷跑出去遊湖盪舟,宇文芳華早已得到仇戈派人報告,她暗自為姬婷歡喜,所以也就沒有阻攔。
她當然不會自以為自己在這位近衛軍統領的心裡有多麼重要的地位,因為他和竇章一樣是只認凌雲志這唯一主子的,餘者在他們心裡根本不值一提。
她明白仇戈之所以背著他主子通報自己一聲,只是為了他主子遇到危險時,好從自己這裡及時得到支援而已。
惟其如此,她和郁心怡等諸女更是越發地高看仇戈、竇章一眼,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對夫君的忠心不二。
中間仇戈忽然派人回來給凌雲志和姬婷拿衣服,來人語焉不詳,只是說兩人的衣服都濕了,並將豪華大馬車也帶了去。她當時就猜想這兩人一定是玩得忘乎所以掉到湖裡了,心裡暗自好笑。
夕陽西下,草原上籠罩起金色的寂靜,遠處樹林披上晚霞的綵衣,那天邊牛乳般潔白的雲朵,也變得火帶一般鮮紅。草浪子息了,牧歸的牛羊群從遠方草原走來,宇文芳華和陶小萼的美麗大眼睛均是一亮,只見牧歸的牛羊群間夾雜著一群人簇擁的豪華大馬車,兩人對那輛大馬車自然不陌生,夫君終於回來了!
宇文芳華、陶小萼跳上大馬,帶著隨從風馳電掣地向豪華大馬車迎了上去,粉色大氅飛舞飄蕩,給落日的草原平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兩隊人馬匯合在一起,凌雲志打開車簾,探頭溫馨地望著宇文芳華、陶小萼,柔聲道「你們怎麼接來了?嗯,你們也進來坐吧。」
宇文芳華、陶小萼同時白了夫君一眼。陶小萼似笑非笑地望著凌雲志,嬌聲笑道「夫君一定是樂糊塗了,賤妾們這身裝扮如何坐得馬車?」說罷,故意淘氣地探頭向馬車裡望去。
宇文芳華淡雅一笑,柔聲道「我們回府在敘吧。」
姬婷慵懶地依偎在夫君肩膀上,聞聽陶小萼戲謔的言語,只羞得躲在凌雲志的肩膀後不肯露頭。
凌雲志打個哈哈,笑道「有勞兩位愛妻了。也好,回府在敘。」趕緊放下車簾,阻斷兩位愛妻戲謔的眼神。
馬車一路直駛進宇文芳華原來的將軍府裡,在內院停下,姬婷急忙下了馬車,趁著宇文芳華、陶小萼還未過來,身形有些妨礙地快速鑽進了自己的臥室。
凌雲志見狀是又愛憐,又好笑,女孩子的第一次總是有些害羞和怕人取笑地,有小魔頭之稱的頑皮婷兒也不例外啊。呵呵。
「一個人站著傻笑什麼?咦。婷兒呢?」陶小萼一臉頑皮壞笑地出現在內院門口,隨後宇文芳華也似笑非笑地出現。
凌雲志上前一手一個左右攬住二女的小蠻腰,笑嘻嘻地說道「婷兒回房休息去了。呵呵,兩位愛妻還請高抬貴手,不要笑她的,否則遭罪的可是你們最最可愛的夫君我啊。」
宇文芳華、陶小萼被夫君一摟,心兒早已酥軟,笑吟吟地白了他一言,順從地被他摟到堂廳中。
凌雲志放開手,瞅了瞅二女身上的鎧甲,笑道「你們快去把身上這些礙事的物件都脫掉,夫君在這等你們。」
宇文芳華、陶小萼玉臉同時一紅。一同嬌嗔道「色狼!」但還是順從地各自返回自己地臥室換衣裙去了。
凌雲志笑呵呵地看著二女婀娜的身影進了臥室,才舒服地坐在太師椅上。
時間不長,宇文芳華換了一身白色帶繡花的綢緞旗袍、陶小萼則換了一身粉色紡綢的連衣長裙,先後走出來,輕瞥了一眼夫君火辣辣的目光,滿心歡喜地在其左右坐下。
宇文芳華雍容地看著夫君,笑道「一會兒開飯,開飯前賤妾有些情況得跟夫君匯報一下。」
凌雲志頓時重視起來,收起色心。笑道「好啊,你說吧。」
宇文芳華娓娓而談道「姚子魚和淡顏下午分別來求見於你,姚子魚介紹朱雀軍團、獵豹軍團各自的磨合訓練已經結束,目前已進入到大軍團聯合演練階段,他建議兩個軍團的大軍團聯合演練的地點應該移到安侯郡進行,一是就近可以熟悉那裡的地形,一旦發生戰事,可以確保軍隊立刻發揮出戰鬥力;二是將兩大軍團早點放置在邊境地區,可以在第一時間對匈奴、丁零、堅昆的進攻做出反應。
此外,他認為猛虎軍團也應該提早進入邊境地帶,做好防禦地準備,雖然現在還不知匈奴、丁零、堅昆何時會完成集結、發動進攻,但有備無患,多做點準備工作,總沒有壞處地。」她說到這一頓,待夫君消化決策。
凌雲志悠閒道「呵呵,子魚深謀遠略,所言有理。
嗯,就等朱雀軍團、獵豹軍團磨合訓練結束啦,既然結束,其策可行。淡顏求見何事?」
宇文芳華欽佩地看了凌雲志一眼,若論駕馭朝臣之能自然是非夫君莫屬,絕對當得知人善用、料才核能,擇謀善斷之稱,溫柔一笑,道
「淡顏介紹,草原各郡的各級機構建設已經完成,各主要幹道的建設已經全面鋪開,全民軍訓工作正常進展,在不影響環境地基礎上小城鎮建設已經規劃完畢,內府的建築隊伍已經開進草原,各地商業店舖的分佈佈局正在完善,草原四郡都城的大型倉凜建設已經接近尾聲,各種律令的普及宣傳工作也已結束,待小城鎮建設完成,各地鄉學的設立將全面鋪開,各地牧民對目前所有的改變都非常滿意,並且請求朝廷盡快在大草原各郡設立國家貨幣錢莊的分支機構,以便進一步擴大畜牧生產。
他建議將胥城建設成一個大城,這樣一旦將來收服匈奴、丁零、堅昆後,就可以成為一個輻射周圍的中心城市,有利於將來草原的整體發展佈局。
另外他還建議,是否能在大草原開墾農田。推廣農耕技術,這樣就不用再從漢國內地向這裡調劑糧食了,對整體國力地提高,絕對是一個絕大的提升。」
凌雲志邊聽邊點頭,他對原東胡地區的整個發展形勢很滿意,聞聽最後一句話,則臉色一變,馬上說道「在大草原推廣農耕開發是絕對要不得地。」她馬上聯想到後世大草原沙漠遍佈的可怕情景。語氣和話語都充滿了決絕的味道。
宇文芳華、陶小萼見夫君大有聞虎變色的意思,很是不解,多開墾點土地,多生產糧食有什麼不好的,為什麼夫君和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有什麼不妥?
凌雲志看見兩位愛妻不解地眼神,神色一肅,道「大草原土質以黃土和古沙為主,當覆蓋其上的植被完好時,土壤就受到保護。一旦植被遭到破壞。就會發生風蝕沙化現象和強烈地水土流失,最終導致草原出現沙漠化及草場退化的趨勢。我們不能因為眼前利益的需要,而留給後輩子孫大片土地被沙漠吞噬的惡劣生活環境。
嗯。看來還得專門為大草原的自然環境保護起草一部律法,不但要嚴禁在大草原上開墾農田,而且還要對放牧草地的利用和保護研究出一套合理的方式,這樣才能確保大草原千秋萬代地保持其自然生態不被人為地過大破壞。」
宇文芳華、陶小萼雖然還是不懂為何草原土質以黃土和古沙為主就不能被開墾成農田,怎麼就會變成沙漠了,但見夫君說得這麼嚴重和堅決,明白此事一定非同小可,所以夫君才會這麼重視。
宇文芳華說道「密營傳回消息,蘇煥已經返回都城,已經將你的意思傳達給了內府。內府已開始在中原各國收購糧食,按照原定計劃這次收購的糧食正運往草原四郡新建的大型倉凜儲存,以備草原急需。」
每年冬季大草原上地遊牧牧民都要經受一次青黃不接地階段,為了徹底地改變這種狀況,凌雲志想出了讓內府以商業運行的方式在糧食富餘季節在大草原大量囤積糧食的主意,這樣既可以確保牧民們安全渡冬地問題,又可以為內服擴展一條財路,而且還可以節省朝廷對此的投資和精力牽扯,一舉數得。
凌雲志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嗯,這可是個大事,事關今年冬天大草原發生青黃不接時能否及時解決的信譽問題,事關整個大草原是否信任我們的問題,不可不慎啊,芳華,這事你得多上點心,替夫君監督內府一定要執行好。」
宇文芳華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沉穩地點了點頭,道
「這事賤妾會時刻關注的,夫君就放心吧。」
凌雲志說道「淡顏建議的把胥城建設成輻射四周的大城,我看可行。嗯,看來我們有必要在近日召集各位大臣將所有問題通盤研究部署一下。」
宇文芳華笑道「是啊!該開一次小型朝會了,將所有問題梳理彙集一下,通盤討論一次,也好為應付下一步的戰爭做好準備。」
陶小萼頑皮地摸了摸小腹,笑道「你們的正事說完了吧,說完了我們趕緊去吃飯吧,好餓啊!」
凌雲志眼裡閃過一絲狡猾地異彩,審視地盯著陶小萼,悠然道
「小萼,還有事啊。」
陶小萼聞言頓時露出了苦瓜臉,不滿地嚷道「啊!還有事啊?拜託吃完飯再研究好嗎?」
宇文芳華旁觀者清,看見了夫君眼裡的異色,心中暗笑,正想提醒好姐妹一聲。
凌雲志已經站起身來,悠然笑道「當然有事了,吃完飯再辦怎來得及。這事就是讓你去喊婷兒吃飯啊。」說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宇文芳華跟著也笑了起來。
陶小萼頓時明白被夫君算計了,不依地嬌嗔道「夫君是個大壞蛋,戲耍人家。」,說罷站起身來,小粉拳擂向凌雲志的背脊。
凌雲志順勢一轉身,將陶小萼帶入懷裡,輕輕一摟,在她嬌嫩粉膩的小臉上香了一口。
陶小萼甜在心裡,嗔在臉上。急忙掙脫,向姬婷的臥室婀娜跑去,嘴裡嚷道「大色狼!大色狼來了!」
樂得宇文芳華花枝亂顫,嬌聲暢笑。看見夫君朝自己望來,忙搖了搖小手,笑道「別看賤妾,賤妾不來的。」說完快步跑出了堂廳,以免被襲擊。
凌雲志心情大暢。緊跟著追了出去。
四日後,凌雲志聚集了目前在大草原的眾文武大臣,召開了一次小型朝會,對軍事、內治諸事務進行了通盤的探討和部署。
之後,軍政總部隨著朱雀軍團和獵豹軍團遷往了胥城。到達胥城以後,內治總部遷往城內,而軍事總部則跟隨朱雀軍團前往駐紮地。
胥城的城市建設全面提到了議事日程,工部、發明創造學宮、內府三方分別派員前來組織城市建設,安侯郡全力配合,城市規劃圖紙很快完成。隨後破土動工。城市規模與襄平城差不多,新城池東面緊靠狼居胥山,安候河上游地支流經過城內。
建城伊始。凌雲志就明確提出建城制磚取石取土一定要注意不破壞水源,城池建完以後,要對取土地進行植樹植草,還原那裡地植被覆蓋。
猛虎軍團也同時開拔到了河北郡與匈奴的邊境地帶,紮下連營,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朱雀軍團駐紮在胥城以西的廣闊草原上,而獵豹軍團則渡過安候河,活躍在安候河與色楞格河之間的廣闊草原上,兩軍團同時展開了大軍團聯合演練訓練。
草原上由於郡縣的設立,使得政令暢通。牧民們安居樂業。過去因為越境放牧發生的糾紛,現在都由縣與縣、郡與郡官方出面進行協調,避免了過去械鬥事情的發生。
漢國內地地各種物美價廉商品貨物通過內府的運作源源不絕地流入草原,現在牧民們無論是生活所需,還是生產所需,只要前往各個集市就可以輕鬆買到了。而他們所生產的馬牛羊等畜牧產品再也不是自給自足的食物了,大批的牛羊等牲畜由內府的店舖敞開口子收購,交易完全以漢國的金銀銅幣進行,現在再也不用擔心生產的馬牛羊太多無處銷售的問題了。牛羊成年的賣出去,留下未成年地和幼崽繼續遊牧放養,形成了良性循環,牧民們地生產積極性高漲。
牧民們的生活頓時上了一個檔次,生活富足,生產有序,安居樂業,人心凝聚。在此形勢下,凌雲志果斷下令,打破過去各部落的生活區域界線,實行原各部落牧民互相遷徙地政策,雖然很多牧民都經歷了互相遷徙的動盪,但由於這次互相遷徙的行動在淡顏率領的樞政院有關各部的有利組織下,安排的既周到又細緻,新分配的牧場面積仍然非常廣闊,牧草的質量也非常好,加上各郡縣的官員都是文化傳播使者出身,他們崇高的威望讓牧民們深信無疑,因此他們並不擔心在新郡縣地生活生產。
而且因為全民軍訓的政策,新到的牧民馬上就被編入了當地的預備役訓練體系,開始參加預備役軍訓,這也使新遷入牧民很快就有了歸屬感,並加強了與原住民的交流。
整個互動遷徙結束以後,再也難以分出什麼宇文部的、慕容部的、拓跋部的,大家都是華夏族的,成為了普遍地共識。
對於在遷徙中受到損失的牧民,其損失各縣郡根據調查都給予了全額補償,政令暢達,民心順暢,整個草原融進了幸福的生活中。
在大草原歸於新秩序之時,匈奴則在經歷著動盪,由於大君長淳京率領的二十萬騎兵全軍覆沒,頓時造成了匈奴朝廷群龍無首的局面。
匈奴的都城龍城(東車爾勒格以東),西依燕然山(杭愛山脈)東臨安候河的另一源頭上游。
各地君長紛紛率兵前來龍城,名義上是共商大計,實際上是爭搶大君長之位,經過一番腥風血雨,最後一位最年輕也最凶悍的君長頭曼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他踏著眾君長的鮮血終於登上了大君長之位。
登位伊始,他立刻宣佈大君長改稱為單于,設單于庭於龍城,積極整頓內部,對國家機構進行全面的調整與改革,規定軍政和對外權力由單于掌握,單于以下。
置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左、右賢王是地方最高長官,左、右賢王和左、右谷蠡王俱置庭於駐牧地。左賢王庭管轄匈奴東部,右賢王庭管轄匈奴西部。
自單于、左右賢王,直至大當戶。分別統軍,指揮作戰。其餘各級官吏,也是各大小軍事首長。每萬騎各自置千長、百長、什長、裨小王、相、都尉、當戶、且渠等官。
經過他的強硬推行,很快使整個匈奴又變成了一個團結的整體。
內部整肅完畢,雄心勃勃的頭曼單于很快就把目光伸到了富裕的大草原上,雖然是大草原給他提供了急速竄升地機遇,但生性凶殘的頭曼單于才不管那個呢。這時丁零和堅昆聯合派出的使者蒞臨龍城,給了他施展野心的機會。
丁零和堅昆聯合派出的使者不是別人,正是逃到丁玲的慕容天,他帶著張景進入龍城。面見頭曼單于那一刻。也被頭曼那兇惡的相貌嚇了一跳,頭曼不但長得醜,而且遠遠地就能使人感覺到一股彷彿凶殘野獸般的味道。
慕容天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說動了堅昆、丁零兩個部落聯盟首領。大英聯合出兵供給大草原。可是光憑丁零、堅昆地軍力想打敗漢國加上大草原的兵力,他還是覺得不把握,因此爭取匈奴出兵成為了他不得不走的一步棋。
為了奪回失去的一切,慕容天只好強忍著反感,硬著頭皮,鼓起勇氣,上前幾步,對前面怪獸一般的大漢說道「丁零、堅昆使者慕容天拜見單于。」
頭曼坐在虎皮上,濃濃的眉毛一簇,環玲大眼兇惡地盯著慕容天。
大嘴一張,大聲道「你叫慕容天,聽說東胡有個叫慕容天的小子狼狽逃到丁零,不會就是你吧?」說話間上下鬍鬚一起顫動,張牙舞爪的。
慕容天眉頭一皺,此人說話太過無禮,不過為了大計,他只好忍了下去,強笑道「不錯。我正是東胡慕容部大人慕容天,如今漢國強盜搶佔了大草原,並計劃向單于的地域進攻,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在下受堅昆女王和丁零大汗委派,前來與單于共商禦敵大計……」
頭曼大眼一瞪,一揮斷了慕容天地遊說,喝道「什麼共商禦敵大計,你乾脆直說共商瓜分東胡大計不久完了嘛!小子,本單于不喜歡拐彎抹角地說話,你再給我玩這套,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別看頭曼長得五大三粗、粗狂兇惡的,可是心智並不低,李可採到了慕容天地來意,不耐煩地訓斥。
慕容天來前也曾仔細瞭解過這頭曼的來歷,此人今年僅僅只有十八歲,卻憑著兇猛逐步控制了一個匈奴群落而當上了君長,因其野蠻不講理,其他君長都很厭煩他,因此他一直被排擠在決策權以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趁著大君長死亡,群龍無首之機,一舉殘殺了多位君長,脫穎而出當上的大君長,而且還讓他成功地控制了整個匈奴,智慧自然非常人可比。
見他直接揭破了自己的來意,慕容天不驚反喜,笑道「單于英明,既然你不喜囉嗦,那在下就直言了。如今漢國控制東胡未久,人心不穩,正是我們聯合進攻的最好時機,錯過這個機會,待漢國穩住了架勢,到那時我們不但進攻不了人家了,人家恐怕還要搶先來進攻呢。」
頭曼心中暗喜,表面可是一點都沒露,連罵帶喝地跟慕容天交談著聯合金兵的條件和利益分配,其實在他內心裡已經開始在打算著如何乘機滅掉堅昆、丁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