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凌雲志,不慌不忙地望著諸臣,微微一笑,道「夫兵者,為利器,不得已而用之,是天道也,凡用兵之道,全國為上,破國次之。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故善兵謀攻之法,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攻而拔人之城,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
只有講求柔有所設,剛有所施,弱有所用,強用所加,靈活而用柔、剛、弱、強,方可得人心、順民意,此征服之要也。
本王豈能畏懼危險而置民於水火,為日後治國安民留下民怨之患、藏亡國之大禍也。
諸臣不必多言,本王其意已決。」
漢王態度非常堅決,諸臣知已難阻止,只能從如何完善安全措施上來減少危險的發生了。
諸臣紛紛獻策,周密地研究了漢王行進的路線以及沿途的安全措施。隨後又在漢王的引導下,通盤研究了討伐慕容部集團的作戰計劃以及戰役結束後如何將東胡納入漢國體系的行動方案。
會議結束,諸臣按照各自的分工,分頭抓緊時間落實去了。
凌雲志與三位愛妻留在大帳中,輕鬆談笑。竇章離去不久,又返了回來。
「大王,那位神秘人物又派人送信來了,臣已令人暫時看住了他。」竇章眼裡閃過一絲炙熱,遞上一份帛書。
也難怪竇章眼裡會閃過炙熱,以密營的高效和能量,一番調查下來,竟然還是對那位假借大王名義調開宇文棟的神秘人物一無所獲。
凌雲志眼裡也閃過一絲好奇,接過帛書,緊忙展開,只見上面只有兩個字匈奴,他不由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看來慕容天是請得匈奴幫忙了,難怪他會有恃無恐地大開殺戒。隨手把帛書遞給宇文芳華,看向竇章道「不可傷害那人所派之人,你去把他帶來,本王要見見。」
竇章神色恢復陰森,沉聲道「大王放心,那人數次表露友好,臣不會魯莽輕易得罪朋友的。」然後快步退了出去。
宇文芳華看完帛書,沉吟良久,好奇地問道「慕容天與匈奴結盟應該是極端秘密的事情,此人倒是神通廣大,竟能預先得知如此秘密之事。夫君可猜到這神秘人物究竟是何許人?」
凌雲志微微一笑道「此人數次相助,均表現出超人的提前預知能力,想必手下有一支像密營一樣的龐大情報組織,如竇章一般,世上又有幾人知道他的存在,同理此人我們也無從得知其詳情了。」
帳外親兵報稟後,竇章帶著一名普通牧民摸樣的男子走了進來。
凌雲志和三位王后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人身上,怎麼看也看不出那人與普通牧民有什麼兩樣,尤其宇文芳華更自幼在草原長大,熟知牧民的一切習性,也難以看出兩樣。
那普通牧民摸樣的男子看了一眼凌雲志和三位絕色美女,憨厚地一笑,道「小人見過漢王,我家主人猜到大王一定會大起好奇心而面見小人的,他讓小的捎幾句話給大王,『胸懷天下,聖賢仁義,自然會得道多助。何必執著於相助者是誰呢?天下萬千之民,翹首以盼大一統,大王只要本著造福於民的目的,統一大之偉業自然會有無數的能者暗中相助的。有緣自然一會,無緣何必強求。』」
凌雲志聞言動容,起身離開座位,對那普通牧民恭敬一禮,朗聲道「請代此一禮給你家主人,相助之情無以回報,唯有造福於民!」
那普通牧民坦然受了一禮,提出告辭,凌雲志急忙吩咐竇章親送其離開大營。
待那人離去,凌雲志立刻召集眾臣研究應變措施。
翌日,宇文芳華派使告知東胡各部,正式就任宇文部大人,將於近日訪問拓跋部等部落,瞭解政變血案的真相,並請求各部落暫時保持中立立場,待真相水落石出之時,再一同邀請入京主持公道。
宇文部公主重新強勢復出,頓時給東胡壓抑、血腥的局勢帶來一縷強勁的清風,使中立各部一下有了主心骨一般,其理智的處理血案的做法更是給了拓跋部的盟友們耳目一新的感覺,乞伏、契丹、室韋、庫莫奚、與宇文部交厚的段部等部大人公開表態宇文部大人的號召,在政變血案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保持中立立場,就連已屈服於慕容部的蒙古部大人也公開表態,保持中立。
拓跋部大人拓跋雄馬上作出了積極的回應,歡迎宇文部大人前來訪問調查事實真相,拓跋部將盡一切可能協助進行調查。
第三天,宇文芳華率領獵豹軍團的兩個騎兵師以及宇文部三個常備萬騎隊、三個後備騎兵隊,共十萬騎兵和龐大的馬車運輸隊踏上了北上的征途。如此一來,宇文部騎兵等於傾巢而出,而將防守的重任完全交給了獵豹軍團的三個步兵師團,擺出了一副不瞭解清楚血案真相誓不回返,義無反顧、孤注一擲的架勢,震撼各部。
烏胡城,慕容天臉色陰梟,咬牙切齒地說道「宇文芳華這個臭娘們,不在漢國享清福,卻跑回來整風弄雨,跟大爺作對,哼,定要你回不得漢國!」
張景臉色也不太好看,讓宇文芳華這麼一整,整個形勢變得對宇文部不力起來,若不及時應變,讓宇文芳華和拓跋雄聯起手來,局面將變得更加不可收拾,微微一瞇眼,沉聲道「大敵當前,還請大汗保持冷靜,面對宇文芳華的強勢露面,微臣以為我們可以一邊製造一些謠言,混擾視聽,離間宇文芳華與各部的關係;一邊邀請宇文芳華進京,表明我們願意幫助宇文部調查血案真相,懲處政變兇手;另外派人通知匈奴,可以從我們慕容部借道過境攻擊宇文部,所佔領土歸其所有。」
慕容天,沉吟了一下,連呼妙計,並立刻安排人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