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嬌艷俏臉,強忍羞澀的倔強神韻,鼻端儘是清雅醉人的幽香,凌雲志心神不由一陣搖蕩,忽然湧起惡作劇的念頭,淘氣地噴出一口熱氣。
宣姬霞燒雙頰,赧然白了他一眼,下意識地一扭小臉,顯然已經受不住對方的近距離侵襲,卻將小巧玲瓏、晶瑩剔透的耳輪湊到了凌雲志的嘴邊。
凌雲志嘴唇微微貼上送上門的玉耳,輕聲嘀咕了幾句。
宣姬也不知多久沒給男人這麼親近了,渾體發軟,粉臉漲紅,嬌軀顫抖,美眸水汪汪的不知瞅哪裡好了。聞言,嬌軀一震,粉臉生霜,忽然推開近身男子,輕盈站起,嬌聲叱道「放肆!」,一拂衣袖,衣裙輕擺,裊娜而去,纖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寢宮東側的繡房不見。
凌雲志瞥見宣姬的美眸嗔中帶羞,如泛起水霧般散發著絲絲纏綿的春意,知她並非真的惱怒自己,悠閒起身,看著仍在飄蕩的繡房珠簾,施施然跟了進去。
凌雲志從宮裡回來不久,住宅外的大軍忽然撤去,他也摘下了面具,公開以真面目在住宅大院裡亮相。
所有人都知道府裡來了一位名叫凌雲志的尊貴客人,燕國最具實權的大人物,見過其人的更是炫耀而談,什麼玉樹臨風,俊美不凡啦,迅速傳遍整個府邸,並逐漸渲染到府外。
秦惠文王仍然沒有召見他的意思,而凌雲志也露出一副準備常住秦國的架勢,不但通過糟老頭羋厘在貴族區買了一所豪宅搬了進去,而且搬遷之日,更是遍發請帖,廣邀秦國王公貴族、朝中大臣、軍中將領,工商富豪一聚。
豪宅位於貴族區偏東的位置,距離王宮不遠,環境非常幽雅。
整個宅院面積非常大,裡邊院院相套,由前、中、後、左、右院以及一個後綴的大花園組成,平面佈局莊嚴雄偉,主次分明,整齊對稱。中院殿堂位於軸心,為整個院落最高最大的建築,廊廡、房屋、閣道、庭院依次分佈,佈局合理,獨具匠心。
巍峨高大的府第門樓上披紅掛綵,氣勢宏偉中透露出濃濃的喜慶,大門正上方有一片金光閃閃的門牖,上書「凌府」兩個金光大字。
糟老頭羋厘和公子稷是第一批到來的客人,凌雲志、姚子魚門口相迎,仇戈自然寸步不離主公。大家自己人,免了客套,陪著進入門房後,便是前院,面積很大,簡單實用,兩邊廂房排列整齊有序,這裡是下人僕從的居所,東西則分別為停放車輛和馬匹的偏院以及倉廩庫房
幾人也不停留,穿過前院大門,直奔中院,這處宅院本就是糟老頭羋厘從中介紹的,宅院內外他自然都看過一遍,公子稷則是第一次進入,好奇地一路左顧右盼。
中院非常方正,正北一座大殿堂巍峨聳立,此宅原來的戶主祖上曾為朝中重臣,殿堂就是他處理公務、接待、宴請賓客的地方。兩邊廂房毗鄰,迴廊曲折宛轉,顯得格外幽雅,左右各有一小門通往兩側側院,那裡是客房。
凌雲志將糟老頭羋厘和公子稷讓進殿堂大廳,只見大廳寬敞異常,四周雪白牆壁上均勻懸掛著無數巨大的油燈,照得整個大廳明亮無比,廳裡佈置得富麗古雅,古香古色,顯得豪華氣派。
二十幾位俏麗侍女兩邊站立,給大廳裡平添一縷柔和溫馨的氣息,看見糟老頭羋厘和公子稷進來,紛紛行禮,臉露甜笑,這些侍女都是從糟老頭羋厘府上借來幫忙的。
四人隨意而坐,仇戈站立主公身後,糟老頭羋厘看了看四周,笑道「不錯啊,這麼短的時間就籌備齊整了,賢侄果然非常人可比。」
凌雲志笑道「我哪有這麼本事,這都是姚先生和小萼的功勞,還要多謝師伯支援了大批侍女下人,否則就憑我們幾人,再本事也弄不來的。」
糟老頭羋厘得意地一笑,然後左右看看,好奇地問道「我那位寶貝徒弟呢,怎麼沒看見她?」
凌雲志啞言失笑,這師徒倆一個德行,玩心甚重,時露童真,笑道「在後面領著人佈置居室呢,您老人家要不去看看她?」
糟老頭羋厘馬上站起身來,笑嘻嘻地說道「我老人家最煩應酬這些王公大臣了,這次要不是為了陪稷兒,我才不來參加這等場合呢。」說完好像很怕凌雲志挽留似的,也不待他說話,快步從大廳的後門走入後院。
姚子魚、公子稷見狀同時笑了起來。稍後,公子稷看向凌雲志,說道「先生,看時辰客人們也該到了,不如我們到門前準備接待賓客吧。」
凌雲志目前在這秦國兩眼一抹黑,根本就不認識幾個人,自然需要一位在上層社會人脈很熟的人代為引見了,公子稷的身份地位正合適,因此就請這位小王子幫忙了。
凌雲誌喜愛地看了公子稷一眼,微笑著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辛苦公子了。」
姚子魚、公子稷跟著起身,公子稷說道「稷兒得先生教誨,盡點力是應該的。」
竇章佈置好警衛事宜,已在門口侍候,見主公過來,急忙迎上幾步,陰沉的臉上透出些許憂慮,說道「時辰快到,客人們的影子仍未見,也不知能來幾位?」他是想提醒主公做好冷場的思想準備。
凌雲志灑脫地一笑,道「能來幾位算幾位,反正我們已經做出了友好的姿態,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氣定神閒依舊。
公子稷揚起小臉,脆聲道「稷兒,來之前也曾派人通知過幾位相熟朝臣,相信他們一定會過來捧場的。」
凌雲志莞爾一笑,心裡則暗歎這位小王子還是不太瞭解人心,正所謂樹倒猢猻散,一個即將背井離鄉、去他國做質子的王子還有何權勢可言,沒有了期待中的價值,那些人恐怕躲他還不及呢,又怎會於此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