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前33年,戊申,季秋十五。
燕遼東遼西大軍橫掃燕境,驅逐齊虜,收復失地,大勝。遼東遼西領主、遼安君、領公爵、將軍凌雲志於戰後親往各地撫民。
燕南,北河水的南岸,東面沼澤密佈、窪地連片,一眼望不到頭。西面則是碧波蕩漾大小連串的湖泊,中間是一長條狹長的平原,平原上遍野金黃,秋菊競放,果樹飄香,一片秋末田園風光。
洋澱村因西依洋澱湖泊而得名,村落不是十分大,四周遍佈稻田,村裡以農民、漁民為主,民風淳樸而粗獷。
村外田野裡、稻穀間不時閃過忙於收割的倩影,甜美的笑聲不時響起。
「二牛,別光顧著幫白妞家收割,也過來幫幫大姐的忙啊。」一位青春健美、微黑健康膚色的女子直起身來,擦了一把汗,沖不遠處喊道,
二牛是個體格健壯的半大小子,黑紅的臉膛透著稚氣憨厚,聞言直起身來,看了一眼身邊同樣青春健美、但皮膚白淨的女子,有些拿不定主意。
二牛的猶豫,讓這位叫白妞的女子很是不滿意,白了他一眼,潑辣地說道「要去就去,幹嘛看我。」
這時,遠近稻田里的女子紛紛站直身子,一邊擦著汗,一邊嘻嘻哈哈,七嘴八舌地嚷道
「二牛啊,白妞不要你,上大嫂這來幫忙,晚上給你做好吃的,還給你暖被窩。」
「二牛,你別聽大嫂的,她都一把年紀了,還是上姐姐這來吧。」
「呵呵,二牛嫌棄我們黑呢。」
「白有什麼用啊,也不能當飯吃。」
「傻小子,可別猶豫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呵呵,大家別爭了,不如讓二牛輪流幫忙啊。」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洋澱村的女子各個長得甜美,聲音清爽,雜亂的嬉笑聲,如鶯啼燕語,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地頭路邊站著一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頭,憂慮地看著嬉鬧的大姑娘小媳婦們,他是洋澱村新任聚長陳福。
受戰爭影響,村裡精壯男子死亡殆盡,主要勞力就靠這些青壯婦女和幾個半大小子了,生產倒是勉強還能維持,陳福深深憂慮讓這麼多精力旺盛的女子獨守空房,早晚是個大問題。
這時,遠處道路上出現兩位過客,各騎著一頭瘦小的毛驢,悠閒遊哉地走過來,立刻吸引了稻田里的目光,嬉笑聲頓時停下。
隨即更加放肆的甜美笑聲響起,金黃的稻海裡花枝亂顫,兼且指指點點,目標所指正是兩位滑稽的過客。
前面的俊美男子身材修長,溫文而雅,一身白色的文士服,左顧右盼、悠閒地欣賞著四周的田園風光,胯下一匹褐色小毛驢,走起來一搖三擺,給人一種搖搖欲醉的感覺。
稍後的男子也是一身白色的文士服,胯下一匹黑色小毛驢,看起來比前面的小毛驢還要矮小,男子的兩條腿耷拉下來,遠處看去好像毛驢長了六條腿似的,而且他的臉上神色很是緊張,雙手緊緊地抓著韁繩,眼睛一個勁地瞅著身下的小毛驢,擺出一副隨時準備跳下的架勢。
稻田里充滿旖旎風韻的香艷奇景,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兩道色迷迷的目光貪婪地欣賞著田野村女的蝶飛鶯舞。
雌性的魅力是無窮的,兩頭毛驢也想一展雄威,趁著兩位主人魂不守舍,發起了驢脾氣。褐色小毛驢猛然高高揚起後蹄,將溫文而雅男子掀翻在地,變成了滾地葫蘆;黑色小毛驢更絕,乾脆側翻躺在地上,壓住主人的半拉身子,讓他也常常被騎的感覺。
田野裡,女人們笑得更歡實了,老頭陳福也抑制不住笑了起來,蹣跚著走了過去,扶起了滾地的男子,看見那男子黑一塊白一塊的文士服,不禁笑呵呵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安靜下來的小毛驢,諧謔道「呵呵,發情的毛驢總是會弄出事故的。」
那男子聽出老頭在拐著彎罵自己,不以為忤,灑脫一笑,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向同伴看去。
只見一位個頭兒高挑、臉龐潤澤的美村姑一邊扶起自己的同伴,一邊笑著數落道「沒見過你們這麼滑稽的,一個大男人家竟然會騎了個小地骨碌,小地骨碌你就好好騎唄,偏偏賊眼亂瞟,這下出彩了吧,呵呵。」笑談間顯露萬種風情,浪漫、直率而不拘小節。
被驢騎的男子頓時變成了個大紅臉,不過人被扶起來了,仍然不捨地握著村姑的小手,美村姑眼睛羞澀地看著別處任由他握著。
滾地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眼睛更是戲謔地瞄著同伴的手。
這時,田野裡的女人們圍了上來,隔斷了滾地男子的視線,而被驢騎的男子則享受地繼續握著那有些粗糙但仍然不失柔軟的小手。圍上來的女人們則羨慕地盯著那被握的小手,暗想換成自己的手被握就好了!
圍在滾地男子身邊的女人們則被他的俊美驚呆了,丰神清秀的五官,比女人還漂亮標緻的俊俏臉蛋,一雙漆黑似墨的劍眉,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樑,豐潤性感的嘴唇閃著自然紅潤的光澤,面頰豐腴,肌膚白皙,端正的輪廓隱含儒者特有的溫文爾雅。
感受到諸多田園美女的火熱目光,彷彿無意識的身體碰觸,氤氳環繞、略帶汗味的濃郁女人體香,甜美的笑聲,讓他也不禁有些神魂顛倒,情飄欲蕩,陶醉在這溫柔女兒鄉里。
二牛孤零零、失落地站在稻田里看著各展風姿的女人們,剛才的香餑餑忽然沒人理會了,以他的年齡自然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這樣。
老頭陳福被火熱、浪漫、春情勃發的女人們擠到了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有些無序的火熱場面,老頭感覺到似乎得做點什麼,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人老成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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