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不知大將軍籐毅得罪了哪方勢力,竟然被踢出了軍方的實力***,給發配到了陽樂城駐軍,雖然率領了三萬大軍,但作為軍方為數不多的幾名大將軍竟然被攆到偏遠荒涼之地駐紮,顯然有被流放的味道,這讓籐毅沮喪不已、情緒低落。
籐毅出發前,凌雲志設宴給這位不得志的大將軍送行,樂毅、冷風、竇章參加了送行宴,凌雲志自然也邀請了公子職,讓人意外的是這位一直和藹可親的王族公子竟然推辭未來,讓凌雲志心寒如臨淵、齒冷不已。
籐毅對公子職的表現沒說什麼,只是神色黯然。樂毅、冷風都是豪爽過人之人,與籐毅脾氣相投,很快就調動起籐毅的情緒,使送行宴會的氣氛非常好。席間,凌雲志親熱地挽住籐毅寬厚的肩膀,笑著說道「將軍,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在下已經決定到離陽樂城不遠的地方開設牧場,到時我們又可以像現在這樣經常相聚,開懷暢飲。」
籐毅直覺得心中暖暖的,危難見真情,凌老闆這個朋友沒有白交,豪爽地笑道「凌老闆,本將軍可是記住你的話了,哈哈,到時你要是不去的話,本將軍回京之時,那裡也不去,就到你家吃住。」
眾人大笑,凌雲志自信地一笑,說道「將軍請拭目以待,到時自知在下所言不虛。」
「好,只要凌老闆前往陽樂,到時本將軍一定鼎力相助。」籐毅一拍胸口。
「哈哈,將軍有三萬大軍,如此雄厚的人力,在下不找將軍幫忙,還會找誰去。」凌雲志未雨綢繆,先打上了籐毅三萬大軍的主意。
籐毅先是一愕,旋即反應過來,凌雲志不是想用大軍打仗,而是想用便宜勞力,不禁笑道「凌老闆打得好主意,好算計,難怪能在商界如魚得水,哈哈,好,你要用儘管吱聲。」
樂毅、冷風、竇章頓時笑出聲來,凌雲志也太能算計啦,籐毅的三萬大軍還沒出發呢,就叫他給定下了任務。
凌雲志忽然轉身對竇章說道「竇老闆,聽說你這裡又新來了一些漂亮姑娘,籐將軍不日就要遠離此繁華之地,何不免費叫來幾位,給籐將軍壯壯行色。」
籐毅沒等竇章說話,一指凌雲志大笑道「凌老闆,本將軍是真服你了,連竇老闆你也不想放過,哈哈。」
竇章笑道「凌老闆,果然八面玲瓏,在下的一點心思竟然也叫你給猜出來了。不瞞籐將軍,我們相交一場,在下準備了點小禮物,不成敬意。」說罷,一拍手,門馬上打開,一行進來五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顯然早有準備。
籐毅高興地一拱手,大聲道「竇老闆有心了。」
凌雲志知道籐毅是個愚忠之人,就是對公子職有所不恥,也不會說出口,所以凌雲志整個席間對公子職隻字未提。
送走籐毅不久,凌雲志薊城的雲軒珠寶行正式開業。開業之前,凌雲志遍邀王公貴族,就連一直未能接觸上的相國之子,他也提前派人帶著厚禮送上請帖。
開業之日盛況空前,燕國朝廷的幾大勢力集團都挺給凌雲志面子(實際是給財帛面子,請帖是和豐厚的禮物同時送上的。)太子平、公子和、公子職以及眾大臣紛紛前來捧場,加之雲軒珠寶行崛起於吳城所創下的良好名聲和顯赫品牌使夫人小姐們趨之若鶩,客滿盈門。
凌雲志正在來賓中間寒暄招呼,忽聞身邊有人說道「相國大人也來了。」
相國之子在幾位重臣的簇擁下,悠然而來。這是凌雲志第一次正面打量這位權傾朝野的燕國第一重臣,只見他大約四十多歲,瘦小的身材,臉膛愣角分明,眼窩深陷,給人一種相貌特異的感覺,深陷的雙眼深沉而不時閃過銳利,給人一種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權雄勢大壓力感,果如史書所載『貴重主斷』的評價。
群臣紛紛上前見禮,太子平眼裡射出嫉妒之色,稍現即逝,公子和眼望別處全當相國不存在,公子職則對相國遙遙一禮。
相國之子對三位王子寬容一笑,好像沒看見太子平和公子和的敵意似的,春風滿面地上前分別打了招呼,太子平、公子和勉強應付了幾句,公子職則溫文有禮地應對了幾句。
凌雲志等相國之子應付完眾臣,這才迎了上去,深深一輯,朗聲道「相國大人百忙之中還能光臨小店,鄙人甚感榮崇。」
之子細細打量凌雲志一番,微微一笑,道「老夫不敢不來啊,否則日後小女買不到可心的首飾,老夫豈不要受罪。」之子素有疼女之名。
周圍的大臣聞言都露出會心的笑容,凌雲志則暗呼厲害,難怪能夠迷惑得燕王將王位禪讓與他,幽默風趣的言語馬上就拉進了別人的距離,和藹可親的感覺更是一下就深種人的心中。這疼女之名很可能也是他有意營造出來的,既能疼女,何不能疼民,恐怕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老大人慈祥仁愛,讓鄙人傾慕不已。」凌雲志嘴上抹油,大拍馬屁,然後往店裡讓著之子,說道「老大人疼女之心路人皆知,自當優先選擇飾物,也免大人回去受罪。」
凌雲志說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之子很是受用,微微點頭,也不客氣,含笑第一個入店,太子平、公子和臉顯不平,卻也無可奈何,誰叫自己沒有疼女之名,凌雲志站在一邊心中暗樂。
郁心怡在店中親自接待之子,之子眼光非常好,一下就挑走了最珍貴的一套春之心項鏈首飾,郁心怡打包裝好,低聲道「素聞大人愛女之心,這是小店免費的一點心意,還請相國大人笑納。」
之子頗含深意地看了郁心怡一眼,微微一笑,也不客氣,拿起首飾盒向外走去。
郁心怡清脆的聲音響起,「相國大人購得首飾一套,黃金一千兩。」
眾大臣一陣哄動,紛紛上前阿諛奉承,大讚相國大人仁慈愛女,當然沒人會去追究相國大人付沒付黃金的事。
之子非常滿意凌雲志的安排,如此一來不但讓他收穫了大好的名聲,而且還得到了絕大的實惠。投桃報李,第二天,凌雲志就接到了之子的請帖。
北方夏末的傍晚,沒有風,夕陽的餘輝映照在街路上,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綵衣,散發著淡淡而寧靜的美麗。
凌雲志帶著仇戈來到香苓閣,此時是香苓閣一天中生意最興旺的時候,門前停著很多馬車,仇戈將馬車交給店小二,隨凌雲志走進香苓閣。
竇章早已在樓下等候,邊往樓上引領凌雲志,邊說道「相國大人和他的客人們已經到了。」
凌雲志點了點頭,仍然悠閒地不緊不慢向樓上走去,意態閒適,竇章不再多言,前面領路。
竇章推開升苓廳的門,然後退到一側,凌雲志微微一笑,當先而入,只見相國之子上位跪坐,他右側案幾後,坐著一位儒雅清秀的文生,看年紀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白淨的臉膛,一雙睿智而悠遠的眼眸,彷彿一潭幽水,望之寧靜而舒適,臉上透出一股濃濃的書卷氣,讓人頓生飽學之士的認知。
之子左側的案幾後,同樣坐著一位文生打扮得青年,看年齡大約也當在十七八歲左右,肌膚白皙,氣質與前者不同,前者有一種出世的味道,他則給人一種入世的感覺,同樣的氣宇不凡,一雙睿智而激進的眼眸,靈動活潑。薄薄的嘴唇透出一股善辨的味道。
如此人物得見一位已經開眼,一下出現兩位更是蓬蓽生輝,難分高下。現在再加上灑脫不凡,丰神清秀的凌雲志,就連竇章心中也生出感歎,天下秀美、儒雅之俊才可能都在這裡了。
兩位文生有些鬱悶不樂的樣子,兩人看見凌雲志眼睛一亮。
凌雲志含笑朝之子望去,只見他的神情透著一股不悅,不禁讓凌雲志一愕,看來三人談得好像不太融洽。
「凌老闆,你可來晚了,當罰一大爵。」之子大聲笑道。
凌雲志對著三人分別拱了拱手,然後才儒雅地一笑,爽朗道「讓老大人久候,在下之罪,自然該罰。」說罷來到下手位的案幾後坐下。
竇章急忙過去拿起酒壺給凌雲志案几上的酒爵注滿酒,凌雲志謝過,然後舉起酒爵對著之子三人一舉,然後衣袖罩爵,一飲而進,將空爵放下。身後的侍女忙上前注滿酒。
凌雲志舉止言行充滿活力和風趣,透射出一股自由、俊逸、無畏的神秘鮮活氣息,讓兩位文生大起好感,紛紛注目。之子更是吐出一口惡氣般,鼓掌喝彩道「凌老闆豪放過人,哈哈,好,老夫有點小禮物送給你。」說罷從身上掏出一帛書,身後的侍女忙上前拿起帛書,輕盈來到凌雲志身邊,遞上帛書。
凌雲志接過帛書沒有馬上去看,先對之子一禮,謝了賞賜,然後歉意地看了兩位文生一眼,這才展開帛書細看。
言行舉止得體而富有理智,灑脫不凡而蘊含良好教養,一切都行雲流水般自然而和諧,令兩位文生心折不已。
「啊!這份禮物可太豐厚啦,大人的這份厚情讓在下沒齒難忘。」凌雲志激動之色溢於言表,站起身來,對之子深深一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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