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敢進去嗎?」
呂雄溫柔的攬著鳳妮兒的肩膀,看著躊躇不前的鳳妮兒道。
「我……有點怕。」
鳳妮兒神情複雜的看著洞開城門的鄂爾多斯王城,低語道。
「近鄉情怯,呵,好了,我的女皇陛下,趕快進城吧,斯特勞應該已經攻下王宮了吧,只是不知道,那個殺害你全家的兇手索羅斯有沒有自殺,我可是交代斯特勞要捉活的。」
呂雄一把將鳳妮兒抱起,輕輕一策霸血犼,似一道金光,自洞開的城門中迎著兩旁復國軍那灼熱的眼神進入了鳳妮兒闊別了三年的王都。
「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雖然有被戰火波及的痕跡,可是都還是老樣子,謝謝。」
鳳妮兒目不轉睛的看著王城內四周的景色,一臉的回憶,一腔的激動神色。
「大元帥,有一個降將吵著要見公主殿下。」
一個身著重鎧的修羅騎士恭敬的站在五丈遠處向著騎在霸血犼上的呂雄稟報道。
「哦?吵著要見公主殿下啊,嗯,那就壓上來吧。」
呂雄玩味的一笑,給了鳳妮兒一個莫名的眼神,對著那個修羅騎士淡淡的說道。
「是,大元帥。」
不一會,那個年輕的,喚作辛巴特-范的將領就灰頭土臉的在幾名屍奴兵的押解下來到了呂雄和鳳妮兒面前。
「妮兒……」
那名降將眼見鳳妮兒,一臉的激動神色,看情形,應該是舊識。
「辛巴特?」
鳳妮兒眼中閃過一抹特別的神色,然後慌張的看向呂雄。似是生怕有什麼事情會讓呂雄惱氣一般。
「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好好敘敘舊,嗯?我先去看看斯特勞是否將王宮攻陷下來沒。」
將鳳妮兒的表情盡收眼底,呂雄臉上玩味地神情更加的明顯。對著坐在身前的鳳妮兒淡淡的說道。
「不,不要……我和他沒什麼地,我……」
一聽呂雄要離開。鳳妮兒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像是沒人要的小兔子一般,驚恐的抓著呂雄地手臂。一臉的哀求之色。
「想什麼呢,傻妮子,只是讓你和老朋友敘敘舊啊,又不是要離開你,傻乎乎的,擔心什麼?
乖,和這位將軍好好談談,等下我來接你。嗯?」
呂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溫柔地幫鳳妮兒挽起額頭散亂的金髮,在不遠處那個降將噴火的目光中輕輕的吻了吻鳳妮兒的額頭,一把將她輕輕放下之後,策著霸血犼朝著王宮方向走去。
呂雄沒有自大到以為天下的女子都得愛他。用鎖鏈鎖住的愛情固然可以在一定的時間範圍內保持,可是長久地相愛需要的則是無償的信任。
「夜叉軍團軍團長參見大元帥!」
以霸血犼的速度。數息之後,呂雄就來到了鄂爾多斯王宮前,這座歷經了近千年的古老宮殿雖然有些遲暮地感覺。可是從那厚重的歷史氣息以及奢侈地裝飾中,卻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貴氣。
「索羅斯捉到沒?」
呂雄淡淡的點了點頭,朝著斯特勞問道。
「回大元帥,攻破王宮地時候,索羅斯就已經自殺。」
「攻打過程如何啊?」
「一切順利,雖然受到了比較嚴重的抵抗,可是那些平日裡吃閒飯的禁衛軍根本就不是夜叉部將士們的對手,只用了三刻鐘就攻進了王宮,索羅斯本來想自焚,不過在被屬下阻止之後,就自殺了。」
斯特勞簡明扼要的訴說道。
「嗯,有點可惜啊,索羅斯可是妮兒的大仇人。」
呂雄有些惋惜的說道。
「屬下有罪!」
「沒,你做得很好,這一路來你的功績我和公主殿下都看在眼裡,總的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嗯,好好幹,鄂爾多斯將不僅僅是一個王國,鳳妮兒也不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王國的女王。」
呂雄淡淡的掃了斯特勞一眼,讓他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抖,待聽到呂雄的話之後,更是神色一片激動。
鄂爾多斯不僅僅是一個王國,鳳妮兒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王國的女王,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將來還有更多的戰爭等著他們這些將士去迎接,
多的城池等著他們去攻佔。
將士最喜歡的是什麼?戰爭!
「是,大元帥閣下,屬下一定不負所托!」
斯特勞鄭重的行了個軍禮,肅聲道。
「好了,我去看看王宮,這裡可是妮兒小時候一直呆的地方啊,哦,對了,那些索羅斯的妃嬪和子女你是如何處理的?」
呂雄無意間問道。
「屬下等著大元帥的訓示。」
「嗯,既然這樣,那麼,但凡和索羅斯有干的女子,無論妃嬪還是女兒的,都拿去給兄弟們吧,至於索羅斯家族的那些男的嗎,全部閹了之後賣到奴隸場去,我想,有很多人大概會願意購買原本是王家貴冑的王室子弟的。」
呂雄淡淡的說完,就策著霸血犼朝著王宮內行去。
同一時間,在鄂爾多斯王城大街上空出來的一塊小地方裡,四週二十丈內都有身披皮甲的夜叉部精銳護衛把守著,鳳妮兒一劍將綁著辛巴特的繩索斬斷,神色複雜的看著辛巴特。
「嘿,小妮兒,你還好嗎,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
辛巴特一臉的燦爛,聳動了下被繩索勒出痕跡的雙手,朝著鳳妮兒說道。
「我很好,辛巴特,很久沒有見面了。」
鳳妮兒使勁的呼了一口氣,看著辛巴特道。
「對不起,三年前的事情……」
「不用說了,我知道老元帥有他逼不得已的苦衷。」
鳳妮兒搖了搖頭,打斷辛巴特道。
「謝謝你的理解,我想爺爺他會很樂意再次見到你的。」
辛巴特臉色一僵,隨即擠出一副笑臉道。
「我理解他的苦衷,並不等於我就會接受他的背叛。三年前,如果沒有他的配合,我的父母兄妹就不會慘死,這個仇,即使是你說的天花亂墜,也不可能消失。」
鳳妮兒臉色逐漸變得冷淡起來。
「額,好了,小妮兒,我們很久不見了,對嗎,何必再談這些掃興的話呢?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我們畢竟也有三年沒見面了,怎麼說,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我記得你小時候總喜歡跟在我身後叫我辛巴特哥哥,而且,你也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嗎?」
辛巴特聳了聳肩,藍色的眼珠一轉,看著鳳妮兒道。
「未婚妻?辛巴特哥哥?呵,辛巴特,這是多久前的事情了,那麼,我請問下,在三年前,我們鳳家遭受那種背叛和屠殺的時候,你這個自詡的未婚夫,所謂的哥哥又在哪?這三年來,我東躲西藏的,以躲避索羅斯的追殺,請問你又在哪?」
「小妮兒,聽我說,這些都是是索羅斯……」
「難道你不知情?難道你對索羅斯就是如此的忠誠,他什麼命令你都得聽?」
「我是個將領,小妮兒,你要知道的,作為將領,服從國王的命令是最重要的!」
辛巴特一臉激動的說道。
「是嗎,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我也得告訴你,作為一個女人,忠於自己的丈夫也是最重要的,而我的丈夫,名字叫做呂雄。」
鳳妮兒一臉平靜的看著滿臉激動的辛巴特說道。
「不,這不是真的,我和你已經訂婚的,這可是你的父王生前定下的,你不能……」
「你也知道是我父王生前定下的,這樁婚事早在我父王死在你們的屠刀之下就已經沒了,而且,你也不要妄想我會因此而減少你們的懲罰。」
鳳妮兒說完,轉身便朝著王宮的方向走去,那裡有著她的愛人。
「還有,以後請你叫我鳳妮兒,或者公主殿下,小妮兒,只能是我的丈夫才可以叫喚的。」
走了幾步的鳳妮兒豁然轉身,朝著辛巴特鄭重的說道,彷彿沒有見到他臉上那突然凝固起來的笑容,說完,快速的穿越屍奴兵精銳侍衛的防線,朝著王宮趕去。
「小……鳳妮兒……你……」
辛巴特朝著鳳妮兒衝了過來,卻冷不防給攔在前面的屍奴兵精銳侍衛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地上,透過間隙,只看見鳳妮兒堅定而越走越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