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個男人當老公 正文 所謂傷在胸口
    雖然美男的擁抱很「值錢」,可是月白白還是懂得分寸的,值錢的東西是要用更值錢的東西拿去換的。

    月白白掙扎了下,夜牙又收緊了幾分力,他望向她,眸色溫柔如水,一絲淡笑,染上一層暖意,「白白,配合一下。」

    天,他叫她白白,多親暱的稱呼,還叫得那麼自然,情何以堪?

    月白白不自然地將臉別了過去,不拒絕也不說好,不過瞥了一眼這個紅衣女子,有點眼熟,鴨蛋臉,膚色白裡透紅,眉如柳,眸如月,鼻如勾,唇如櫻,魅力脫俗,紅色的確很襯她,月白白在心底用風騷這個詞形容她,身材玲瓏有致,該凸的就凸該凹的就凹,紅色薄紗披身,靈動又不庸俗。這樣的妙人兒,只要看過便不難認錯,月白白略略一看,便認得她就是在街上墜馬的女子。月白白一個激靈掙脫了夜牙,朝那個紅衣女子跑過去,在那女子面前站定,頭一仰,氣一昂,很有一分氣勢,「你,上次幹嘛想撞我,嗯?」

    那紅衣女子表情不怎麼好看,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月白白,眼中帶著幾分妒色與不屑,冷哼一聲,「怎麼沒有撞死你,可惜了。」

    月白白本來是討個說法的,聽到這女的口出狂言,也怒了,眼睛一瞪,鼻子一歪,還挺唬人的,她指著紅衣女道,「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將你滅了。」

    月白白是屬於激型的,在憤怒的時候會閃過幾個比較有用的戰術,她嘰裡咕嚕地念起了咒語,嘴角漸漸綻放得意的笑容。移動術,最基本的咒語,也虧月白白用對了地方。地上的幾顆小碎石從地上飛了起來,齊刷刷地飛向紅衣女子,她躲閃不及,衣裙劃破,臉上多了幾分羞憤與狼狽。

    月白白得意歸得意,人家紅衣女子可是有來頭的,不過一時被佔了便宜,見月白白有個兩下陰招也就直接下毒手了,揮起一掌就打過去,打在月白白的胸口,月白白經不起這樣的內力,當場吐了口血出來,身子往後倒退落入及時趕來夜牙懷裡,夜牙將月白白摟在懷裡,也不顧紅衣女子的臉色,當場探向月白白手腕上的脈搏,幸好沒有打成內傷,夜牙剛才的那溫柔瞬間轉換成陰霾,聲音低沉,「波妲,你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吧。」

    波妲知道自己雖然出手狠了點,可是也不過用了三成力而已,誰又知道這個傢伙連躲都不會躲,見到一貫溫柔的野鴨失了笑容,「野鴨,你……」

    夜牙看都不看她,低頭抱著月白白對她說,「疼麼,我帶你去找大夫。」

    月白白咬牙,一手捂著胸,用袖子擦去唇角的鮮血,吃力道,「夜牙,早知道跟你配合好了,現在我可真慘,疼死了。」

    「幸好沒有傷到內臟,以後不要去惹她,她凶著呢,若是她使了全力,你就全身經脈具斷,一命嗚呼了。」

    「呃……她這麼厲害……」月白白嘀咕,「她比你還厲害嗎?」

    「那倒不會,只要我在,她就欺負不了你,我會保護你。」夜牙想了想回答。

    「哦。」月白白雖然現在說話有些吃力可是對於好奇心還是十分想得到滿足的,「那個波妲,跟你什麼關係?」

    夜牙雲淡風輕地笑,「沒有什麼關係,清清白白。」

    月白白不問了,她輕闔上眼,他氣質溫柔,懷抱也很溫柔,他走的步子很快卻也很穩,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有些睡了做起了夢,這時聽到一個讓我有些心驚的冷漠聲音,「給我。」

    夢中正在爬牆的月白白從牆上摔落,她全身一顫醒了過來。

    她睜眼就望見一雙狹長的鳳眼,眼睫毛微翹,面部表情僵硬,伸出手冷冷地對夜牙道,「給我。」

    相比之下夜牙就顯得溫柔多了,淡淡輕笑,黑飄飄,眼眸堅定,望著程獨不為所動。程獨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月白白知道現在自己不再說句話,到了最後吃苦的還是自己。她表情有些不耐,甚至痛苦,朝程獨伸出兩隻手。伸到一半又趕忙停住,她在猶豫,掙扎了下,示意自己要下來。這個時候程獨已經將她抱了過去。

    月白白在一瞬間微微怔住,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隨即平復。

    夜牙見程獨臉色難看道,解釋道,「她的胸口被打了一掌,好好看看大夫。」

    「不勞你費心。」程獨抱著月白白就走,走了些路之後,突然撒了手,將月白白往地上一摔,幸好是一處草坪,不算太疼,月白白躺在地上一手揉著屁股,一手捂著胸口,這麼一震,還真疼,她都快哭了,委屈地撇著嘴憤憤地看著程獨。望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程獨蹲下了身子,「還真是對他念念不忘,到這種地方來私會?」

    「我沒有,我只是……無意碰上。」月白白意識到自己說了實話之後,噓了聲,抬高了聲音,「又關你什麼事,哼!」

    「真不老實。直接在這裡挖個坑將你埋了算了,眼不見為淨。」程獨站了起來指了指群山綿延的遠處,那裡樹木茂密,清幽別緻,看起來十分寧謐,「那兒墳墓很多,將你扔在這裡做鬼也不會寂寞的。」

    月白白聽他這些話聽多了也就習慣了,雖然知道他性子,不過也沒有真對自己怎麼樣,她隨即往後一躺,招了招手,「來吧來吧,程大爺,您埋了我吧,快埋了我,我也不想看見你,看了生氣。」

    月白白無賴的樣子還真有點讓人忍俊不禁。程獨也不理會她了,一手將她拽起,「還走得動麼?」

    月白白底氣不足,卻也不願意在程獨面前失了面子,「還好。」

    「那走吧。」

    「程大爺,我……我們去哪兒呀?」

    「回家。」

    「回哪個家?」

    「你以為你還有幾個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程獨轉頭看著月白白一臉不滿慢慢吞吞地拽著她就快步往前走,月白白哼哼著洩著不滿,「明明說明天走的,你騙人也不帶這樣的……」

    「胸口不疼了?」

    「疼。」

    程獨從身上掏了一粒黑色的丸子塞到她的口裡,逼著她吞下。

    「誰打的?」

    「上次騎馬撞我的那個女的,她太可惡了,她居然說不撞死我,可惜了,哼,我下次逮著她就揍她,狠狠地揍,揍死她了再鞭屍,然後再分屍……」

    月白白又開始念叨,直到程獨道了一聲,「沒撞死你還真是可惜,太聒噪了。」

    月白白噓聲不語,走著走著,思路就不怎麼集中了,覺得很睏,她又賴在原地不走了,怎麼拉都拉不走,像只倔著的驢,程獨轉身,月白白小心地觀察了他的臉色,急忙道,「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睡一會兒,有點睏。」

    程獨哼了一聲,將她抱起,「你要這樣?」

    月白白也顧不上什麼了,她真的是困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剛才給她那藥裡有安眠成分,她不說話,伸手在程獨的胸襟前拉了拉,將自己的頭埋了進去。心中不免感歎,真是舒服,雖然此刻這種處境感到自己是挺無恥的,但是就是不想動。以前看古籍的時候還涉及到一些男人喜歡用的熏香什麼的,掩蓋身上的汗味,也能顯示自己的高品味,還有篇什麼「聞香識男人」?程獨的身上清清爽爽,只沾染了一些植物的氣息。

    月白白的記憶在程獨抱她上了馬車就斷了,在馬車的顛簸下她很快就熟睡而去。

    後來,因為一陣刺痛,她趕忙睜開了雙眼,此刻她現自己的衣裳半解,光裸出半個肩膀,肚兜被解下一半,多曖昧的畫面……程獨坐在床旁用力地擠壓她的胸口,她睜眼的時候程獨正好又從旁邊的一個瓶子裡倒了些刺鼻的藥油放到手上,眼看著又要往自己的胸口抹,月白白與力拒爭推開程獨,雙手快地合起自己的衣服,遮住該遮的,往裡面縮了縮,結結巴巴道,「你……你乘人之危。」

    「手放開。」程獨一絲尷尬神色也無,聲音一冷。

    「我不。」

    程獨手一伸,將手上的藥油都往她臉上一抹,扯了她衣角擦了擦手,甩袍就走,頭也不回。

    「嗚……臭死了……」月白白被這刺鼻的藥油刺激得忙扯起自己的衣服擦,擦下來還帶黑的。

    過了一小會兒,小英從門外進來,來到月白白的身邊偷偷地問道,「少夫人,少爺從房裡出來後,臉色不大好……」

    「他臉色不好管我啥事,他,他將藥油往我臉上抹……」月白白有些委屈,動了動現胸口那裡傷得挺痛,又躺下了。

    「少夫人,聽說傷的不清呢,幸好沒有傷及到頸骨,少爺給你推了油,應該好多了吧。」

    月白白瞪了她一眼,「為什麼不是你來推……?」

    小英唯唯諾諾,「少夫人,奴婢的手勁沒有少爺大,可能不能使淤血化開,少爺……嗯,有什麼……不妥麼……」

    「手勁大……痛死了……」月白白掀了被子蓋住自己的頭,不想說話,她鬱悶,很鬱悶,非常鬱悶,至於鬱悶個啥,她自己也不知道,可能覺得自己乾淨的身子被看了……可是那天好像做了比這個還過火的事……

    「痛一痛就好了的。少夫人你躺著好好休息。」小英頓了頓又道,「少爺性子冷,心熱乎著的,他剛才說,不用關著你了,還說派人送幾本書給你,讓你解悶,還說……」

    「還說什麼了?」

    「他說以後夏天拉你出來曬太陽,冬天讓你出來吹寒風,如果敢逃,打斷你的腿……少夫人,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躺著,躺著,不要動,你的傷口不宜運動。」小英看著月白白咬牙切齒的樣子,趕忙借口跑了,走出去之後還掌了自己幾個嘴,真是藏不住話。

    月白白現那藥油其實挺有效的,雖然……可能……反正那個地方還是疼,她到是每天都給自己塗,可是她自己不會推啊,因此除了第一次,後來都沒有什麼效果,因此近段時間她到哪兒都帶著臭烘烘的味道。月白白也就努力帶傷躺床上,三更半夜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個法子,扣好了時間吹了笛子,果不其然,那個被控制了的程獨推門來了,「老婆,我想你了。」

    月白白看到他,興奮了,「老公,我受傷了,幫我推藥油好麼?」

    「誰傷的你?我去殺了他。」

    「呃……」被控制了的程獨性子裡依然帶著戾氣,月白白趕忙擺手,「我自己摔的。」

    程獨扯了她的衣服,看到傷口,淡言道,「騙我?傷你者掌力不錯。」

    「我……」

    「躺好。」程獨將她按了下去,開始替她推油,力道很重。

    「疼……」月白白她輕叫。

    「想要好就要疼,不疼,你不長記性,居然吃這種悶虧。」

    「嗚……」月白白心想,這個程獨,唉,同一個人,兩種語言,本質還都是一個樣。

    月白白在藥油和手力的雙重刺激下,沉沉睡去,清晨起床的時候便見到程獨就躺在她身邊,她與程獨幾乎是同一時間睜開眼睛,他們的臉曖昧地貼得很近,呼吸彼此繚繞著,他長長的眉毛蹙上她的眼瞼,帶著點調皮,有點癢,「呃……」

    她什麼話都沒有問出來,就直接被程獨推下了床,「臭死了……」

    「噗……」月白白趴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幸好地上不知道從哪天起已經鋪上了又厚又軟的毛毯,摔著不疼,只是她此刻只穿著一條桃紅色的肚兜。

    程獨也不看月白白,扔了條被子下去將月白白埋進去,清冷的聲音傳來,「包起來……昨晚又對我做什麼了勾當,嗯?再有下次我殺了你……」

    月白白鑽了個頭出來,瞪著他,他正在穿衣服,月白白嘀嘀咕咕道,「小氣……不就借了下力麼……」

    程獨套完最後一件袍子,聲音低沉,帶了一絲醒床後的慵懶,「你說什麼?」

    「沒有什麼……我頭昏了……」月白白像烏龜一樣,將頭縮回了那條被子中,她突然開始鄙視自己了,月白白你吃錯藥了,她猛拍著自己的頭,直到憋到沒氣了才出來透口氣,程獨早已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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