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個男人當老公 正文 所謂笛音控制的雙面
    月白白還念著剛種程獨出來時候的溫馨,後來不管她受了什麼,她雖然恨,事後也便作罷,如今她對他失望透頂。

    月白白掙脫程獨的手朝那塊碎玉所在地跑去。而此時一名紅衣女人策馬而來,一路狂奔,眼見著就要撞上月白白,月白白正低頭撿碎片而不自自己身處何種場面rshǚ.net。突然被撈進一個結實的懷抱,接著又是一個急地旋轉。月白白還不明所以,大聲吼叫,「你幹什麼?」

    抬頭對上程獨那雙冰得快將她凍住的雙眼,接著又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只見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名紅衣女子落馬,她的馬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正狂躁不堪。

    那名落馬的紅衣女子,捂著自己的胸口,朝程獨這裡望來,臉色十分難看,而程獨似乎並不理會,只是將月白白放下來,看了她幾眼,「我們回去。」

    「嗯?怎麼回事?」月白白不解,只聽得周圍有讚揚程獨和數落那名女子的聲音。

    「以後老實在家裡呆著,哪兒都別給我出來了。」程獨話語冰冷,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了一輛馬車,程獨抱起月白白直接給塞到裡面去了,隨即他也坐了進去。狹小的空間裡,一男一女,本來是很曖昧的場面,月白白低著頭只覺得難過。

    「手伸開來。」程獨命令。

    「不要。」月白白冷哼一聲,將頭別向一邊。

    「哼什麼哼……」程獨故技重施,掰開她的手,看到她手裡的碎屑,「這東西就值得你連命都不要?」

    月白白這個時候才開始理通剛才生了什麼事情,串著那馬,行人的話,原來剛剛她……她對著程獨道了聲謝,雖然對他已無好感可言,但,感激之情還是有的。

    「這樣就完事兒了?」

    「謝謝。」

    「還有呢?」

    「謝謝。」

    月白白一連說了十句的謝謝,只見程獨的表情越來越冷,又問,「還要什麼?」

    「把手裡的東西扔了。」

    月白白看著手裡的碎玉,心裡多了幾絲悲哀,撥高了聲音對著程獨吼,「這是他娘給他留著的,你就這麼給摔了我拿什麼還?」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懂麼?」

    「懂你個頭,你從來不獻慇勤,可是比那作奸犯科之人還無恥!」月白白指著他的臉聲音中帶了絲咆哮,程獨也不惱,似乎是習慣了月白白偶爾的飆,等她完飆,又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白兔。

    程獨此刻對於這場婚姻雖然還是覺得很荒誕,卻不似剛開始那麼反感。剛開始的時候雖然惱恨得想殺了她,卻也怕因此出了紕漏,而如今到覺得自己養了只會說話會飆的寵物,自己戲裡戲外,也不算是一個完全的旁觀者,甚至在剛才她差一點喪失馬蹄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去救了她。

    程府的夜十分寧靜,上空的一輪明月十分皎潔。月白白坐在地上,靠在床的邊沿,唉聲歎氣,下輩子的生活不會就這麼過去了吧,以前無聊的時候還可以看看古籍,如今估計都在程獨那裡。

    月白白在房找了一圈,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卻突然在床底下翻出根笛子,就是上次程獨用來敲她的那根,居然還在。月白白也不管自己的笛聲是否會影響別人,開始吹奏起來,她反覆地彈奏著一,不知道聽在別人的耳中是怎麼一番場景。可是聽在她自己的耳中卻覺得嫻熟了很多,而且似乎帶了點感情,所謂感情,就是怨婦的哀愁……

    突然地她聽到了門口有鐵鏈的嗦嗦聲,她有些慌張,將夜明珠往被子裡一扔,屋裡暗了下來,她又往角落裡縮了縮,門口站著的不正是她所仇恨著的程獨,他背著月光,看不清楚他的臉,可是恍若帶了絲溫柔,如同被霧氣繚繞著的夢,月白白又往角落裡縮了縮將笛子往身後藏,就怕他再拿這笛子狠狠砸她的腦袋。

    程獨關上門,轉身朝月白白的方向走來,月白白只覺得自己全身都開始抖。

    程獨微微蹲下身子將月白白抱了起來,將她放到床上,微微皺眉,「老婆,地上涼。」

    「啥?」月白白甩了甩腦袋,一臉的不可置信,月白白眨著眼睛,一臉迷糊,她揪了揪自己的臉,會痛,那就不是夢。

    「老婆,誰關的你?」程獨坐在她的旁邊,問她。

    月白白雖然懵了還是一下子反映過來的,這個程獨是她種出來的那個程獨,可是現在他臉上明明沒有被貼符咒什麼的,他怎麼還會犯迷糊,莫非他在夢遊。或者……月白白想起了剛才的笛聲,古籍上似乎曾經說過在什麼特定的時間吹奏便能控制種人。

    月白白暗想,也不知道程獨維持這個程獨會有多久,雖然她現在也有與他親近一番的衝動,但是想起未來的日子,逃跑更為重要。

    月白白上前勾住程獨的脖子,「老公,我們出去轉轉行麼,我睡不著。」

    「好。」

    程獨的手寬大,掌心溫熱,牽著月白白的手,將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中。要說不悸動,那絕對是假的,胸口那裡噴噴亂跳,如果這麼一直下去該多好。搭著月亮的光亮,月白白現程獨不過穿著一件白色褻衣,頭放下只用一根束帶隨意紮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慵懶,她怔怔地盯著他看。

    程獨撇過頭,對上她的視線,柔聲喚她,「老婆?」

    「嗯?」

    他的臉逐漸靠近,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抱著她的頭,將自己的唇輕輕壓了上去,親吻著她的唇,他的吻溫柔細緻,吻了一會兒,程獨道,「老婆,吻是這樣子的嗎?」

    淚,月白白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懷裡,汲取著溫暖,心中暗想,原來自己一直念叨著的那個男人居然只是被自己咒語控制的,現在好了,他連吻都不會了。月白白果斷地推開他,又似有不捨,上前親了親他的唇,一個告別吻。

    在院子了轉了一大圈之後,月白白指著算是比較矮的牆道,「老公,我想爬這個牆。」

    「嗯?你要出去?」程獨微微皺眉。

    「不是,我只是想試試我能不能爬,呵呵。」

    月白白心裡是這麼想的,自己爬過去之後,就往叢林裡跳,這樣躲藏著不容易被現,還容易逃。

    只是月白白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某人的眼中出現一片清光……他清醒了。

    「老公,我爬了,你站這兒不要動,我爬過去之後,你再來找我不遲。」說著便開始要爬,只是這牆光溜溜的爬起來有些困難。

    程獨上前一步道,「我幫你。」

    月白白只說好,還沒有現程獨話語中的那絲異樣,程獨從身後抱住她將她往上托,月白白借助於程獨的力量快地往上爬,終於站在了牆頭,正想跳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涼涼的聲音,「你會水性嗎?」

    「不會。」

    「你知道下面是什麼嗎?」

    「……」

    「深潭,死過幾個人的。」

    月白白閉上了眼睛,往前一步是地獄,往後一步是深淵,算了往前跳好了。剛有這個打算,她的腳就被一隻手抓住了往後一拽……

    「啊……」月白白淒厲的聲音劃破夜空,她下意識地想護住那經常受傷的部位,這一次程獨倒是好了心,沒有再讓她受一次非人對待,而是讓她摔在他的懷裡。

    「想逃?」

    「不是你自己將我抱上的?」月白白從程獨的懷裡下來,也不否認,只是強詞奪理。

    「居然還能控制我,到是有一手?」程獨瞇起了眼睛,這一刻她只覺得天上的月光冰冷刺骨,如墨的夜幕裡中星星孤寒,眼前的男人就是一隻兇惡的狼,那雙淡墨的雙眼在這個冰冷的夜帶了一分詭異,「看來我小看了你,關不住你了是吧。要不要將你的腿打斷,讓你一輩子都躺在床上,或者……」

    就是他的那分意猶未盡的意境,讓月白白全身一震,「我……我沒有……」

    「現在你要如何?」程獨站在那裡不動也不制約月白白,只是看著她,似乎在說,你自己選擇,你要做什麼。

    月白白看了一眼他,跺了跺腳,剛剛還溫柔得牽她的手,轉眼又是一副威脅她的可惡嘴臉,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

    走了幾步,月白白看到程獨跟在她的後面,不由往後瞪了他一眼,「做什麼跟著我?」

    程獨不語,只是往前走著。

    月白白飛快地跑回了房中,然後聽到門口有些動靜,暗歎一口氣,整個臉都垮了下來,這個男人一定又來鎖鏈子了,這圈養的日子啊——慘無人道。

    門卻被打開,程獨走了進去,在月白白迷茫的眼光下關了門從內鎖了鐵鏈。

    「你幹什麼?我已經回來了,不准再威脅我。」

    程獨勾了勾唇,靠近月白白一步,輕佻起眉毛,「月白白,你挺愛折騰,嗯?」

    「哼。」月白白朝上吹氣,「你想幹什麼?」

    「月白白,有沒有人告訴,成過婚的夫妻要同房而睡?」

    「沒有。」月白白一口咬定。

    「有沒有人告訴你,這房間是我的睡房?」

    「沒有,這是我的新房。他們說,是特地為少夫人準備的。」

    「很好,這裡的確有少夫人的位置,在那兒……」程獨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窄窄的長凳,「我睡了幾天的書房,有些累。」說著脫了鞋襪,掀開被子就想要鑽了進去,卻見被子裡還放著顆夜明珠,他取出來放到月白白的懷裡,「抱著去睡。」

    月白白就愣愣地站在那裡,看他放下帳簾,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又看了看給自己準備的那跳窄窄的長凳,坐上面都鉻屁股,更別說躺了,月白白欲哭無淚,抱著夜明珠長歎不已。

    「為什麼,為什麼啊,這個世道,怎麼可以如此待我。」念叨了大半夜,她也累了,後來她找了一圈現有兩條長凳,並在一起勉強地在上面睡了。

    本來還萌了夜裡拿著個夜明珠去砸死他,或者找個什麼尖銳的東西去刺他一刀,那樣她可不敢做,不過估計是她還沒有砸到他的時候自己可能就被弄死了。凳子很硬睡得不是很好,睡到最後就冷得受不了了。半睡半醒中只感到身上起了很多雞皮疙瘩,想醒又想不起來,全身開始燙,她就在這個忽冷忽熱的狀態下昏迷了過去。

    這病生得月白白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她再次醒來就是三天以後了。她躺在那張舒服柔軟的大床,身上蓋著三條厚重的被子,壓得她都喘不過氣來,站在一邊的小英見她醒來開心得不得了,「少夫人,您終於醒了,小英都擔心死了。」說著說著,未干的臉上又多了幾絲淚痕。

    「怎麼回事?」月白白也不明白,說起來的聲音有些沙啞,臉上還有些虛汗,她說,「水。」

    小英趕忙倒了水遞於她,水溫剛剛好,溫熱,不冰不燙,月白白一口飲盡,又要了一杯。

    小英擦乾了臉上的淚痕,扶著月白白讓她躺下,月白白道,「被子給我撤了,熱死了。」

    「不行,沒有少爺的命令,什麼都不能拿。少夫人我去叫少爺來看您,他也擔心你。」小英急急跑出來。

    「屁,死了最好。」月白白吐了口氣,閉了閉眼睛,一點睏意也無,只是覺得身子有些虛。

    程獨踱步進來,伸出手摸了摸月白白的額頭,這樣的動作彷彿再自然不過,月白白卻覺得十分噁心,甩開他的手,又往床裡面挪了挪,程獨伸出雙臂將她從裡面撈了出來,「既然病好了就穿衣服,我帶你回家。」

    月白白聽到回家兩字,眼睛就亮了起來,「真的?」

    「馬上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著。」程獨一臉的面無表情,轉身就走,只是眼瞼處有淡淡的青色。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