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匪徒這一當眾開槍,頓時讓圍觀的學子及家長們的心提到了喉尖上。詹姆斯警長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吩咐手下去籌集資金,別外還弄了輛加長型麵包車,估計可以坐十多個人。
那剛剛被白人匪徒當眾開槍打得血肉模糊的白人學生的家長此時剛好在場,於是在看著自己的孩子就這麼一會變成馬蜂窩了,就這麼見上帝了,不由悲痛地大叫:「我的孩子!我的天,我的上帝啊!」
眾家長一看此情此景,更是嚴厲要求詹姆斯警長快點讓自己的孩子早點離開那個鬼教室。這幾個匪徒是什麼人啊,冷血魔鬼,猖狂的惡魔!
此刻的詹姆斯警長的額頭上汗水排排滾落,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剛才那淒慘的一幕已經被身後那些衛星轉播車前的惡棍記者們給傳播到了全世界,現在誰都知道,美麗的賓大校園裡發生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一幕。
這些魔鬼!詹姆斯警長心裡極度憤恨,他此時真想讓自己身上背滿炸藥,然後衝進去與那七個惡魔同歸於盡。只是,這種想法太瘋狂了,就和那七個魔鬼一樣瘋狂。
教室裡沉悶得如一潭死水,剛才的那一幕雖然沒有讓這些被劫持的學生看見,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去見上帝的他們,心中的恐懼再一次加深了。如果再過一會,就無法壓抑住。
李天很明顯地感受到了蹲在地上的學生們的浮躁氣息。這是一種源於對死亡恐懼的浮躁,一種無法控制的浮躁。
李天雖未被這種浮躁氣息所影響,但他知道如果現在不出手的話,很有可能這些學生的恐懼心理一控制不住,就會發了狂地往教室門口衝去,那時情況就更加糟糕。其實,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帶給人的那種恐懼感,它會讓人發瘋,讓人無法自控地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用槍指著這些學生們地六個匪徒此時都充滿了戒備的神情。因為他們也感受到了,這些學生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因恐懼而將變得瘋狂失去理性的氣息。
對此,李天不禁有些鬱悶,看來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大事。本來如果趁著這六個匪徒戒備放鬆的時候,李天可以一舉將他們握槍的手廢掉,可是現在倒好。六個匪徒神情高度戒備,李天壓根就沒有機會。當然,如果說只是李天一人,那他早就出手了。而如果現在出手,他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激得匪徒狂性大發,那麼這些學生就更加危險了。
李天可不敢這麼做!因此現在他地心情才會有些鬱悶。
正在這時。突然站在門口地白人匪徒歡呼一聲道:「啊。夥計們。我們地錢和車終於來了!」原來是警察終於將500萬美金和一輛加長型麵包車送了過來。
聽到這個令匪徒們振奮地消息。那站在教室裡面槍口對著學生們地六個匪徒不由高興地笑了起來。而且他們地神情也終於從剛才地高度戒備變成放鬆狀態。
更加讓李天興奮地是。這其中地四個匪徒居然將槍口放了下來。只有兩個匪徒地槍口依舊對著教室裡蹲著地學生們。而且這兩個匪徒地戒備神情沒有了剛才地那般專注。
這是唯一地一個機會!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天原本蹲著地身體突然如殘影般掠向空中。在那兩個槍口對著學生地匪徒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李天出手了!
只聽得兩聲極快地細微地紙牌破空聲。然後就聽見那兩個拿槍匪徒地痛嚎起來。他們拿槍之手地手筋已經被李天扔出地紙牌所切斷。而另外四個手上依然拿著槍但槍口沒有抬起地匪徒一聽到這種痛嚎。就知道出了事。於是四個匪徒馬上反應過來。正準備拿起衝鋒鎗。忽然又聽見四聲同樣是細微且極快地紙牌破空聲。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忽然感覺到握槍地手上傳來一陣讓人喪失意識般地劇痛。四張紙牌準確地切斷了他們握槍之手地手筋。
不過,李天並沒有停手,因為他知道危險依然存在。他剛才對付六個匪徒的時候只是在他掠向空中的那一剎那,而等到他腳尖落地之時,他手中的六張紙牌又出手了。六聲紙牌細微的破空聲一出,馬上伴隨著六個匪徒再次痛嚎的聲音。六個凶悍的匪徒地雙手就這樣被李天廢掉了!
但李天依舊沒有停住身影。因為站在門口的那個離六個匪徒約有四米遠左右的白人匪徒已經掉轉身來,手握衝鋒鎗的他已經對準了剛剛發出紙牌的李天。
「砰,砰,砰……」十餘顆子彈出膛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教室,子彈跟著李天暴起的殘影打在教室的牆壁上,濺起點點雪白的粉塵。
白人匪徒彈夾裡地子彈打完了,他快速地裝好另一個彈夾,正想再一次開槍對準那個該死地身影時,忽然他發現自己面前突然現出幾十幅小小的連接成一片地人體藝術的畫像。緊接著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感覺自己的兩隻手上、腿上、臉上、鼻子上及身上傳來一陣猛烈地爽快的劇痛,這劇痛讓原本想走動一步的他。突然毫無徵兆地倒在地上。
驚痛之餘,白人匪徒嚎叫道:「啊!魔鬼!」然後就昏死過去。
從李天躍起到白人匪徒大叫出聲,時間僅僅只用了5秒多。教室裡的學生根本還來得及反應,他們一開始只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突然掠在空中,緊接著就先後出現兩聲,四聲,再六聲的痛苦嚎叫聲,在等到那個白人匪徒開槍時,他們才忽然驚醒過來,而一瞬間他們又陷入了驚愕之中。李天表演的那一手天女散花實在太過詭異,他們驚愕於李天那從容鎮定、紙牌片無虛發的神境當中。
此時,教室裡除了那六個正搭拉著雙手痛得倒在地上嚎嚎亂叫的匪徒外,學生們無一傷亡。而教室外的那些警察同志們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聽見教室裡傳來亂七八糟的痛嚎聲,從聲音上判斷可知,受傷的是那些匪徒。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那個一開始極度囂張的白人匪徒在聽到嚎叫聲時臉上神情極為憤恨,而後在聽到一陣子彈出膛之聲後,那個白人匪徒的最終也痛嚎出聲。
這是誰?誰救了學生們?是上帝?詹姆斯心裡極度震驚,這短短的幾秒時間內,他們這些警察根本沒反應過來,可教室裡窮凶極惡的匪徒們卻先後痛嚎出聲。難道真是上帝救了這些可愛的孩子們?
同樣的,那些在教室外的學生及家長們也是聽著教室裡面的痛嚎聲震驚不已。只有老道一臉微笑地捋了捋鬍須,神情很是欣慰。申紫琴抬起頭,看著這個被賓大學生稱為老神仙的臭道士,臉上卻是露出一種驚疑的表情。
「老先生,為什麼你還面帶微笑?」申紫琴忍不住問道。難道是救人的是李天?
「呆會就知道了!」老道依舊道貌岸然的樣子。
此時,教室外面的那些警察終於全副武裝地衝進了教室裡,映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副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到的畫面:那個一開始最囂張的白人匪徒全身被幾十張撲克牌插滿了並昏死過去,而另外六個匪徒正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六個匪徒的雙手同樣的插上了紙牌,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哦,見鬼,紙牌!?」詹姆斯看著那些深深切入七個匪徒手上或身上的紙牌驚呼道,而那些將七匪徒押出教室的警察心裡同樣也是如此震驚。誰會有這種力道將薄薄的紙牌切入人的手腕和身體裡呢?而且還能那麼準地切在手上,居然一張撲克牌也沒有浪費。
詹姆斯不知道是誰出的手,而教室裡原來徘徊在死亡線上的學生們在危險正式被解除的那刻,終於迫不急待地往教室門口湧去,於是許多座位被推倒,情況有些混亂。
見此,詹姆斯心頭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下,於是他安排警員攔住正奮力向教室門口沖的學生們,以便讓教室裡的學生們安全地走出教室,要是讓這些學生在沒有危險的時候反而出了事,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一個國際笑話。
其實詹姆斯很想現在問學生們到底是誰出手幫助了他們,可一看到這些學生精神有些失控般的樣子,詹姆斯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每一個剛出去的學生都迎來了無數道閃光燈,這是那些坐著衛星轉播車的記者們按下相機快門的原因。而真正的救人的上帝——李天卻是走在了學生們的最後面,同時,他也是最後一批走出這個剛剛經歷死亡的教室的學生。
楊尚香抓著李天的手,在步出教室的那刻,無數的閃光燈再次迎接著他們,而李天臉上的神情卻是鎮定自若,或者還帶著些淡淡的隱隱的微笑。
剛剛經歷過生死的學生們一出了教室,都撲進了那些等待著他們的家長的懷抱裡。於是上帝啊賣瓜的謝天謝地等等開心的感歎詞語彙聚在這片校區裡。
李天走到老道身旁,老道的一臉淡淡微笑及李天的鎮定自若讓申紫琴證實了自己的心中想法。原來真是李天出的手!於是申紫琴用一副熱切的眼神看著李天,直看得李天全身有些不自在起來。
而李天沒注意到的是,那個一直在關注到底是誰救了這些學生們的詹姆斯警長,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了這個一直鎮定自若的中國學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