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裡的李天倒是十分輕閒,想到自己去M國之前該做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現在他的好友親朋中除了秦夢緣和老道外,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下個星期李天就要去M國了。至於護照什麼的東西鄧立國根本就沒讓李天去操心,更何況還有他的兩個國安局的師弟幫忙。
之所以還沒通知秦夢緣,那是因為李天在學校裡就沒有見到秦夢緣的影子。
難道她真的在家養身體,真的等到胖了五斤才會來找自己?李天心中暗暗地想到,不過這樣一來,李天倒也懶得打攪她,反正還有兩三天時間,到時候出國前再打個電話給她就是。
至於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的師傅,那是因為老道在李天開項目交流會的當天就去了M國,李天聽秦懷仁講這個消息時還有點憤憤地想道,到時候一定要嚇一嚇老道,哼,居然不通知我,難道又怕我偷看?
想至此,李天心裡很是期待到時候在M國看到老道師傅見到自己時的驚訝表情,說不定那個一口一個叫老道師傅的外國婦女會出現,當然,李天最想見的就是在美國的小師妹。從老道師傅口中,李天知道這小師妹肯定又是個潑辣人物,跟她相處一定要小心為是,不過李天又想到以自己臉皮之厚,難道還會怕一個女人?
於是李天嘿嘿地笑了笑,走在學校校園道上地他表情有些猥瑣。^^,泡,書,吧,首發^^看得旁邊本想跟他搭訕的幾個不知是哪班的美女硬是楞楞地不敢走過去。
不過,此時卻有一個女生例外。那女生頭髮紮成兩個小馬尾,帶著一副近視眼鏡,瘦弱的身軀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似的。不過,此刻地她走路竟是異常的矯健。而且乾淨白晰的小臉憋得有些通紅。
旁邊的幾個學生一看這胸部扁扁的本校文學社第一才女居然直衝李天而去時,神情大為驚異,難道她和李天也有一腿?
事實證明,李天和她沒有一腿,因為當她衝到李天面前攔住路時,李天的樣子很是流氓。
「李天,你給我站住!」文學社第一才女嬌體弱弱地張開兩隻小手攔在李天身體前面,小臉氣得通紅地說道,那兩只好像只有小學才扎的馬尾此時如小樹苗般在風中搖啊搖,看得李天忽然想到小時候自己為馮靜婷扎小馬尾的往事來。
「啊。小妹妹,你攔大哥哥我做什麼?」李天一副無賴的笑著說,他現在哪裡還記得當初邀請他進文學社的那個女生就是眼前他口中地小妹妹。
「李天,你這無賴,說話居然不算話!」文學社第一才女大發雷霆地道。此時她的臉上早就氣得紅通通,那近視眼鏡下的兩只可愛的眼睛此時有些微紅,估計是因為有旁人在看所以有些緊張的緣故吧。
「小妹妹,我都不認識你,什麼說話不算話,這哪跟哪啊。我看你還是回家吧,這學校裡色狼多,小心點為好才是。呵呵。」
李天看了看旁邊幾個圍觀地學生,然後低聲說道,只是他現在一臉的微笑很是讓人懷疑他就是自己口中所講的色狼。
「我是文學社的,我當初找過你,你說會來文學社,可我們等了這麼久了,你都沒來。你說你是不是說話不算話?」小妹妹一臉認真的說著,目光卻不敢對上李天那始終掛著微笑的臉。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真是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都實在太忙了,忙著忙著我就忘了你這事。發^^呵呵,還沒請教小妹妹你芳名。」李天依舊笑死人不償命地對這文學社第一才女道。
「什麼小妹妹,你不要亂叫,我都大二了。是你學姐才對。」自稱是李天師姐地小妹妹紅著臉。左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道。
「學姐?不是吧,我看你這麼小。我還以為你是初中生呢。」李天呵呵笑著說,而後他忽然又發現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那就是李天的這位學姐還真的很小,前胸平平如飛機場,身體弱弱如迎風柳。鑒於此,李天又問道:「呃,學姐,你還沒說你的芳名呢,我一般要知道別人的名字才容易記得他或她。」
「我叫陳泰平。」李天面前的小師姐臉色通紅地輕聲道,說這話的她此時兩眼盯著李天地臉,好像在等待著一件必然的事發生一樣。
果然,聽到這名字的李天笑得被嗆了幾下道:
「什麼!?學姐,哈哈哈——,咳,咳,咳,你說你叫什麼?陳泰平,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感覺。」李天說完,然後眼睛又在她的胸部快速地一掃瞄,有些自言自語地道:「還真是人如其名啊!」
不過,李天笑過之後就發現自己有些太失禮了,而且面前的這叫泰平的學姐臉上雖然很生氣,但似乎並沒有如李天想像中的那樣暴怒而起。於是李天想了想,或許自己不是第一個聽到她這名字才有此反應的人吧。
「是泰山的泰,不是太陽地太。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我今年才17歲,沒發育好是正常地。」陳泰平不知道這是她第幾次聲明了,反正此時在她眼裡看來,這李天和那些聽到自己名字就暴笑的人沒什麼不同,要不是這李天是師大地形象代言人而且是中文系的一分子,陳泰平早就一腳踢過去了。
「你才17歲?怎麼17歲就上大二了,難道你是天才?」聽到對方自報芳齡的李天多少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小學姐陳泰平居然才17歲。
「你到底去不去文學社,不去的話,我不會為難你,不過到時候學校BBS網站上就會有關於你李天言而無信的帖子發出。」陳泰平小嘴輕啟,崩出的話卻讓李天聽了直歎高明。
「去,我當然去。以前我是因為太忙,剛好這個星期比較清閒,不過,我想先弄清楚一下,加入文學社有什麼要求沒有?」
儘管有些被這小學姐脅迫入社的味道,但李天卻並沒有感到不平。既然人家如此誠心,而且以前確實是自己一直在推脫,所以現在再入社也是必然的。
「其實沒什麼很大的要求,就是申請入社時,要交上至少一篇詩稿,無論古體詩還是現代詩,都行。」說到這入社的要求,陳泰平又是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道,她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倒也有種才女的氣質。
「要交詩稿?呵呵,小學姐,我不大會作詩啊,我吟詩倒還能吟幾首。」李天嘿嘿一笑,故意將這吟字說成重音,心中卻也想試一試這小學姐會不會因為這有歧義的話而臉紅。
如李天所料,陳泰平小臉微紅地瞪了瞪李天,然後白眼一翻,語氣有些憤然地道:「你說你不會作詩,那你高考時語文成績怎麼那麼好?150分的試卷你都能考個136分,作一首詩都不會?」
聽到這小學姐居然將自己高考時的語文成績說出,李天有些驚異地道:「小學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不會是你派人調查過我吧?」
「這個你不要問,我們社自有知道社員有關文學方面資料的本事。怎麼樣?你到底作不作詩?不作詩,那我走了。」陳泰平說罷,就想走人,只是那回頭一眼威脅般的目光讓李天知道,這小學姐還真是手段高明啊。
要不是李天自認為自己還是個講信用之人,不然還真不怕這小學姐的威脅。
「好,我作詩,不過小學姐,我要回去好好想啊,而且你不是說要交詩稿的嗎?」李天呵呵笑著,不過這回卻是沒打算再推脫了。話說這文學社,還是李天從小學到大學所加入的第一個學生團體啊。
「不行,你現場作一首古體詩,我記錄一下就可以。」
看到陳泰平竟然真的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而且語氣似乎毫無商量的樣子,李天也只好環顧四周看了看,還好四周沒人。
「那好,我要作詩了,小學姐,你聽著。咳天裝模作樣地看了看這校園小道四周春意盎然的樹木,還有那幾株淡黃色的正開花的不知名花卉,再然後深深地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後,終於開口作詩道:
「碧綠映眼生青煙,淡黃提神樂流連,小道春色無不在,初生玫瑰在眼前。」
一聽到李天將自己比作未開放的玫瑰,陳泰平臉上有些微紅地停筆瞪了瞪李天道:「前面兩句還行,後面一句改一下。」
「唉,好久沒做詩了,我真的不大會作詩啊,小學姐,要不你幫我潤色一下。」其實李天最後一句是亂作的,而且他確實想好了另一句。之所以這樣,李天只不過是想借作詩來調侃一下這小學姐。
「哼,你不改拉倒。要是通不過,到時候我再找你。」沒想到陳泰平合上筆記本,然後生氣地丟下這樣一句話就頭也不會的走了。
「哎,小學姐,等一下。」等李天想到自己下個星期就要去M國的事並想告訴陳泰平時,陳泰平卻沒聽見李天的話似的,依舊朝前走去。
李天還以為她很生氣,所以並沒有追過去,只是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微笑著自語道:「這個小學姐,還真是有個性。」
不過,一想到剛才陳泰平的小臉發紅樣,李天就很是開心,就好像,一個流氓調戲了一個小姑娘,而後那小姑娘只是罵了幾句一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