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27。陰天轉小雨。北風雖小。但還是像許多把剃須刀一樣刮在臉上。疼。行走在馬路上的人們總是吐著炊煙。猛一迎上那要做“美容師”的北風。不的不掉轉頭來。暗道：這該死的冷天氣。
過年是不能罵人的。即使想罵也只能在心裡罵。農村人就是這樣。為了圖個吉利。許多人還是照著從先祖那遺傳下來的規矩。忙活著一些不知所謂的事情。徐靜和李宇明兩夫妻又出外串親戚去了。只留下李天和王晴晴這對“私通”的表哥表妹在家裡。倒讓他們有了做案的時機。
於是。理所當然的。某個房間裡正演繹著少兒不宜的場景。
“唔。小表哥。你輕點。”媚柔的聲音傳來。仿佛能將屋外的北風給融化似的。讓人聽了全身酥麻的慌。
“晴晴。我沒用多大力啊。”一對狼爪不肯停歇的李天搓揉著王晴晴那對玉女峰。口中回應著小表妹道。
“小表哥。唔。哦。我不是說你的手。我是說你的下面。”王晴晴滿臉潮紅。柔軟的嬌軀癱軟在床上。一對如黑玉般的眼眸射出似蜜般的水波。粘的李天欲火頓生。旗桿開始撐開了。
“下面？我下面怎麼了？”李天一臉無賴的樣子。盡管是隔著層睡衣。但他還是勤奮的在王晴晴的那對玉女峰上修練起他的“仙人掌”來。李天從某書上看到過。“大凡有點高度的玉女峰。似乎都跟仙人掌有關。”所以李天當然要勤奮了。
“你壞死了。小表哥。”被李天愛撫的沒有半絲力氣的王晴晴此時將俏臉別過去。怕李天看見了她的那紅潮泛濫的臉。
“你才知道啊。哈哈哈。”李天的意的低聲笑道。那聲音活像是大灰狼的。
就在他們兩人都有些迷迷糊糊准備放手糾纏的時候。李天的手機響了起來。李天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山貓的。山貓是李天原來在本鎮上混的時候認識的兄弟。
“表哥。不要聽那電話。”見李天突然停手了。王晴晴這時候卻是有點捨不的了。
“乖。晴晴小寶貝。我接個電話。你不要出聲啊。”李天左手拉著王晴晴的手。右手按響了接通鍵。
“喂。山貓。你找我有什麼事？”李天盡量用平淡的語氣道。其實他在去上大學之前就已經打算不在混了。所以他很奇怪山貓這時候還來找他。
“天哥。你能不能出來一下？”山貓的聲音傳來。卻似乎有些變化。
“山貓。到底有什麼事啊？這外面風這麼冷。我可不想出去。你先說說有什麼事？”對於這個“山貓”兄弟。李天曾經一度認為他是一個可以結交的朋友。只是為了真正的退出以前那段荒唐的歲月。李天才不想去聯系他。
“天哥。這事一時也說不清楚說不完。我想跟你當面談。你有時間嗎？”山貓的聲音中有些企求的成份。這讓李天聽了頗感奇怪。難道他真的是遇什麼棘手的事了？
想到這。李天心中的那股義氣又升騰起來：“那好吧。你在哪。我馬上過來。”此話一說出。李天就見小表妹小嘴一嘟。樣子很不高興。
“天哥。謝謝了。我就在你屋外。”沒想到山貓的打話是在李天屋外打過來的。
“等我一會。我馬上出來。”李天說完。掛了電話。然後一臉笑嘻嘻的走到小表妹面前道：“晴晴。我要出去一下。你一個人在家好好呆著。外面風冷。”
“小表哥。我也要去。”身穿性感睡衣的王晴晴此時酥胸半露。雪白的肌膚滑膩膩的。晃的李天眼中直冒精光。
“咕咚。”李天的喉嚨裡響起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的李天馬上從對小表妹的癡迷中醒了過來。只見他厚臉一紅。拉著王晴晴的手道：“晴晴。我這是去幫朋友。你去做什麼？好好在家裡呆著。我很快就回來。”說罷。李天大嘴狠狠的吻上了小表妹的誘人粉唇。兩只手更是直接的攀上了那對玉女峰。他根本不讓王晴晴說話。為的就是讓她聽話。
“唔——”王晴晴的低吟傳來。讓李天剛才熄滅的欲火又升了起來。旗桿又豎起。直頂在小表妹在小腹前。
“好了。晴晴。我要走了。我馬上會回來的。外面風大。如果我回來的時候。我沒看見你。小心我大刑伺候。”李天十分不捨的從小表妹的身體上爬起。揚了揚手掌道。直嚇的小表妹嬌滴滴之時又有些害怕的樣子。
“小表哥。你快點回來哦。我等你。”見李天真的要出去。小表妹躺在床上道。那性感的樣子實在是讓李天受不了了。於是李天被迫轉過身。輕輕的答道：裡卻是在埋怨山貓起來。
出了門。李天就見山貓那有些落魄的面孔。天氣冷啊。就連李天的嘴裡一張一合間都噴出一股煙霧。還是H市好。聽說一年最多也就一兩個月會冷到噴煙。
“山貓。到底是什麼事？我原來不是說過了嗎？這種事。我以後不會再管了。”李天可是金盆洗手過的。因此對於山貓的來找。李天還是有些不煩煩的。
“天哥。我們的兄弟今年都快餓死了。”山貓說完。一臉的沮喪。
“呃。怎麼會這樣。你們怎麼混的？”李天一聽山貓說自己原來的手下現在都混的很差。於是有些生氣的道。
“天哥。事情是這樣的。”山貓見李天似乎有些埋怨。於是一五一十的將前因後果給說了出來。
原來在李天走後。這鎮子上就來了一批別鎮的混混。不但搶了山貓的的盤。還把山貓的一些好兄弟給整的很慘。打傷的打傷。打殘的打殘。到了最後那別鎮的混混頭叫黃欽的家伙又拋出一句話說。只要投靠他。就可以繼續在這鎮子上混。於是山貓的一些意志不堅定的手下紛紛反水。弄的山貓現在帶著那些打傷打殘的兄弟苦苦的過日子。本來他早就想找李天的。可李天當初說過。在李天上大學的時候絕對不能打電話給他。於是山貓只能等。一直等到李天放寒假回到老家。
“靠。竟然有這種事。山貓。你帶我去找那個王八蛋去。敢打我的兄弟。活膩了。”李天知道。那些被山貓帶著的傷殘兄弟。過去都曾經是跟李天比較鐵的兄弟。而且他們大都只是像征性的收些保護費。鎮上的一些娛樂場所的老板們都說這樣的混混最好。因為他們收的保護費較少。
“天哥。那黃欽在玉望谷KTV裡呢。”山貓見李天打算動手了。於是一改原先的沮喪樣道。
“那還不快點去。騎摩托來了沒有？”李天這時候也不想廢話太多。
“騎來了。天哥。我帶你。還是你帶我？”山貓指著馬路邊上一輛半新的大帆摩托車道。
“你騎吧。這天怪冷的。刮的臉疼。”李天淡淡的說著。坐到摩托車的後座。
“呵呵。天哥。那我不客氣了。”山貓之所以問李天。其實因為李天在以前的時候很喜歡飆摩托。
“山貓。先去看看那些兄弟怎麼樣吧。”等山貓啟動摩托以後。李天忽然道。
“嗯。天哥。”說到這。山貓有些激動的道。看來李天還是沒有忘記以前的那些好兄弟。
“靠。大老爺們。大過年的。哭什麼。要哭也是讓那些王八蛋哭。”李天一見山貓那樣子。心裡頭有些怪怪的。
曾幾何時。他帶著那些兄弟在這鎮子上呼風喚雨；曾幾何時。那些單親貧困的兄弟們因為不想被那些有錢的人看不起而奮力拼搏。雖然這方向有點錯。但誰說他們沒有骨氣呢。再說了。這社會上的事。誰能說的清。你不混。自有別人來混。而且李天帶的那些兄弟。不僅僅是混那麼簡單。說句更好聽的一句話。他們還充當著維護社會秩序的角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少發生了。都是因為他們的功勞。
想到從前的日子。李天忽然笑了起來。或許人生就是這樣吧。每當你回憶過去的時光時。無論怎樣。你都會發現。有那麼些讓你開心的事情在那裡面蕩漾。
“天哥。就是這裡了。兄弟們都住在這裡。”山貓將李天拉到一幢有些舊的樓房前。有些憂傷的道。
“進去吧。我想看看他們。”李天挺胸昂首的向這幢樓走去。
進了一個房間的門。迎面就撲來一股子刺鼻的煙酒味。李天在二樓的時候就聽見這房間裡一片鬧哄哄的聲音。
山貓一把踢開門。對著裡面的人道：“兄弟們。你們看誰來了。”說完。移開身體。讓李天暴露在大家面前。
“天哥！”眾人驚訝了一秒。隨後竟激動的蜂擁上前。把李天圍在中間。更有幾個拐著腳。將李天緊緊的抱著。
“天哥。你終於回來了啊！”
“天哥。兄弟們好想你！”
“天哥！”
各種各樣的話語都有。從他們的各自話語中。李天聽到的不只是激動。看到的不只是眼淚。還有一種更濃厚的東西在心裡慢慢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