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和王晴晴隨著朱長髮來到一幢別墅前。見了這幢怎麼說也得要幾百萬銀民幣的別墅,李天不禁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朱長髮,看得朱長髮心裡直發毛。這時候朱長髮的愛人阿娟估計猜到了李天的意思,於是開口道:「大仙,其實我娘家還算寬裕,長髮這幾年包工程哪能賺到這麼多錢。」說完,她還拿有些責怪的眼神看著朱長髮。
李天見此,不由開口道:「幸好,幸好!朱夫人,不得不說,要不是朱老闆還有點良心,沒有昧著良心黑工人們的錢,說不定,你們夫妻二人,恐怕已經百病纏身了。」李天說完,用有些威嚴的眼神看著朱夫人許文娟。
許文娟聽「李大仙」如此說,臉色嚇得一陣蒼白。而朱長髮此時卻有些神氣,那盯著妻子的眼神彷彿帶著些得意。
「好了,請朱老闆帶路。」李天淡淡說道,那口氣卻讓朱長髮夫妻倆聽著有些不容置疑地點了點頭。王晴晴卻偷空給李天吐了吐小舌頭,直弄得李天厚臉差點見紅,他這一身道貌岸然的氣勢也因此差點就讓小表妹的俏皮動作給擊潰。
進了別墅,諾大的客廳裡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名貴傢俱,尤其是那幾張會客桌和幾張椅子,被擦得亮堂堂。而牆上更是掛著幾幅看起來有些年份的油畫,不過畫上面好像沾染了不少灰塵,由此可見,朱長髮夫妻倆並不是一個愛藝術懂藝術的人。或許,某些有錢人就是這樣,以為藝術只是掛在牆上的裝飾品。
李天進了朱家別墅,帶著小表妹到上下樓的各個房間裡看了看。朱長髮和許文娟見李天看風水居然不帶平時風水師用的羅盤,於是有些疑問現在臉上。
李天看見他們夫妻二人這種表情,不由淡淡笑道:「朱老闆和朱夫人是不是想問貧道,為何看風水卻不帶羅盤那些物什?呵呵,不是貧道自負,那些帶羅盤來看風水的風水師,跟貧道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你們可曾見過,算命有貧道這麼準的嗎?」
「大仙,不是我們不相信您,而是……」朱長髮還沒說完,李天就打斷他的話說道:「是不是想說貧道看得很隨意?呵呵,放心,接下來就知道我說的準不准了。朱老闆,你先將別墅的各扇房門窗戶關上。師妹,你和朱夫人站大廳中央右邊,朱老闆,關好門窗後你和我站大廳中央左邊。切忌,我發功的時候,大家不能吭聲。」李天吩咐完,又暗中示意小表妹王晴晴不要說話,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等朱長髮關好各扇房門窗戶站在李天身後時,就見一股有形似霧的蒸氣從李天身上散發出來,而後,這股蒸氣竟慢慢地朝別墅的各個角落飄去。朱長髮和許文娟及小表妹三人的身體一被這股飄散開來的蒸氣籠罩,頓時就有一種淡淡的溫熱感傳遍全身,令人身心舒暢。
只一會兒,從李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蒸氣飄散得四處都是,四人在這個客廳裡便如在霧裡般,小表妹只看得見許文娟,而朱長髮只看得見李天。此時,除了李天一人,其餘三人都對李天湧出一種說不出的敬佩來。朱長髮夫妻倆驚李天為神人,而小表妹卻是對小表哥更加愛慕。
四散飄開的蒸氣只要一遇見冷面的東西就會在那東西的表面結出一層細水珠,就像我們平時在浴室用熱水洗澡,如果浴室裡有面鏡子,那這鏡子上一定會有層細水珠,讓鏡面模糊不清。
大約過了幾分鐘,李天的額頭上便現出了一些汗水。
「看來是時候收功了。」李天心裡已經知曉這別墅的風水情況,於是便開始運功將那些從自身上散發出來的似蒸氣的氣體收回。這時,只見那些原本四處飄散的霧氣竟像接到了命令一般,紛紛向李天身上聚攏,不一會兒,這些霧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了。」李天一臉微紅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開口道,不過他心裡卻是有些驚喜,「看來我丹裡的真氣用處還真是不少啊,居然可以用來驅邪。而且,通過這次試驗,發現自己對這股丹田中修煉普心訣得來的真氣控制得越發自如了。」
「大仙!大仙!真不愧是大仙。」朱長髮這時卻是不由自主地拍起李天的馬屁來。而許文娟也是一臉激動的表情看著李天,彷彿李天真是個神仙一樣。至於小表妹,那眼裡的小星星則說明了一切。
「好了,好了,別在這拍貧道我的馬屁了,事還沒完。」李天有些好笑地道。
「還沒好?大仙,你一定要幫忙啊,要多少錢都行。」朱長髮還以為李天是趁機要大價錢了,試想,哪一個風水師幫人看風水不要錢的,而且貌似當今風水師的收費不低啊。
「這個,其實剛才貧道我已經幫貴府大面積地驅邪了。也因此發現,貴府有一個地方的邪氣和陰氣比較重。想必,你們夫妻二人是有些知道情況的吧。」李天輕輕地說道,又儼然一個真道士模樣。
「大仙,您是不是說那間浴室?」朱長髮帶著一臉虔誠的表情試探著問道。
「正是,看來不用貧道多說了,我們去看看吧。」李天說完,帶著幾人竟直往別墅二樓的一間浴室走去。
這是間很久沒用的浴室了。按理說一間好久沒用過的浴室,裡面多少都會有些乾燥的痕跡的,可這間浴室就沒有。恰恰相反,這間浴室倒像是經常用的一樣,那浴室瓷壁面上浮著幾處彷彿貼在上面的積水,地面更是有些小面積的積水躺著,人站在這間浴室裡,竟彷彿站在冷風中一般,體質稍差的人會忍不住顫抖。
其實,當李天握住浴室的門把時,就感覺到手心處一片冰涼,而且更讓人驚奇的是,這門把上居然掛滿了水滴。李天知道,這是剛才自己運功將真氣送至這裡的結果。帶著熱度的真氣一遇見冰涼的陰氣,就會結成水珠。
「朱老闆,你這間浴室是不是只要有人在這裡洗過澡就會生病?」李天一人站在這間還算寬敞的浴室裡,對站在浴室門口的朱長髮道。
「大仙,你真是神仙!我們夫妻二人第一次在這間浴室洗澡的時候,都生了病。而且,來我這裡住的親戚朋友,只要在這間浴室洗澡,都會生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請大仙指點迷津。」朱長髮語氣虔誠地道。
「唉,朱老闆,不是貧道不說,而是怕貧道我說了,你們會害怕。」李天其實剛才只微微一凝神,就用「空明神境」看出這浴室所處之地竟然是處極陰之地。再加上這間浴室是擴建在二樓的,下面沒有任何的隔阻之物,於是從地面上散出的陰氣直往上湧,這就是為什麼這間浴室為什麼沒人用卻能一直保持濕潤的原因了。
「請大仙明言!」朱長髮和許文娟商量了一會,一起向李天虔誠地說道。
「大家聽了先不要怕,其實,這間浴室下方的地裡,可能有死人的骨頭。」李天淡淡地說道。
「什麼?!大…大仙,您是說,我這別墅的地基下埋有死人?」朱長髮聽到李天的話時,不由瞪大眼睛忐忑地說道。而許文娟在聽了這幾句話後,嚇得不由全身開始發抖起來,要不是朱長髮見機快,她可能已經倒在地上了。而小表妹王晴晴一聽,嚇得一下子躥到李天的身邊,緊拉著李天的手不放,弄得李天差點將自己的大仙形象毀於一旦。
「大家先不要怕,其實,這下面埋的最少是死了幾十年的死者遣骸。可能死者死得比較冤,再加上這座別墅突然就建在這,風水設置也不妥當,是以此處變為極陰之地。平常人只要在這裡洗上一個熱水澡,都會得病。因為當用熱水淋浴時,人的毛孔會突然擴張,而從地面湧上來的極陰之氣就會趁此時鑽入人體的各個經絡中,輕者讓人得病如感風寒,重者讓人頭痛,夜間常常作惡夢,而且伴有冷汗出現,身體常出現酸痛無力之感等等。這些,並不是說明這裡有鬼,而是說這裡有邪氣。陰氣至極,即為邪氣。」李天慢慢地解釋了一通後,大家才稍微放鬆了一下。
這時,只聽見許文娟用顫抖的語氣問道:「大---仙,這裡有鬼嗎?我怎麼常常作夢有鬼來找我啊?」
「這別墅裡是沒有鬼,有鬼也只是在朱夫人你自己的心中罷了。說到這,我再說下,你們夫妻倆結婚快十年了,為什麼卻一直不能生育,你們知道為什麼嗎?」李天此時卻是換了一副口氣,那道士的形象卻是收了起來。
「大仙,我們就是不知道啊,請大仙再指點迷津。」朱長髮卻依舊是虔誠地說道。
「人道之時,最忌行陰。也就是說,你們因為在這裡住了有些年頭,在這浴室洗澡時沾染的陰氣愈來愈多,所以誘發了你們體內的各種隱疾,特別是你們在行人道之時,那極陰之氣將你們各自的精華凍死,試問,一個弱小到還沒出生的生命,又怎麼能受得了這極陰之氣呢?還有一點就是,朱夫人,你這幾年身體素質想必是越來越差了吧。」李天說到這,用有些深意地眼神一臉嚴肅地看著許文娟。
「請大仙一定救救我,我一定改過自新。」許文娟突然又想跪下求李天,只是被李天趕忙用手示意停住。
「很多事情,其實並不是靠外力幫助就能解決的,關鍵在於自身。正所謂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貧道也入世五年矣,世人的心態也知道些。所以,貧道只能幫你們能幫的,有些事情,就要看你自己想不想做,怎麼做?誠心卻是最重要的。」李天並不急於說幫助他們,因為有些事,自己也只能起到指點作用。
「還請大仙指點迷津!」朱長髮聽李天這樣一說,居然像電視裡的那些古代人鞠手請求李天道。不過,他這樣一個肥胖的人,做這樣的一個動作,看起來有些太好笑。
「貧道盡力而為吧。其實要將這浴室裡的極陰之氣徹底驅逐,有兩個方法。第一個方法是在這浴室下方設一個像土地神的閣位,當然,這並不是說叫你們信神迷神,弄一個真的土地神像過來,而是說叫你們在這閣位裡每月初一十五在這點幾支蠟燭,最好是能點一天一夜的,再每次用草紙焚燒出大約二兩的紙灰,然後用半斤硫磺拌均灑在地上,再用一桶熱水澆灌。只要持續不斷地依此方法做三個月,就可以了。另一個方法最簡單,但也卻最不好動手,就是直接將這地底下的骨骸給挖出,然後選個好地方埋了,再在這裡用硫磺鋪滿一層,最少要兩厘米厚,每月大約要鋪兩次。以這樣的方法,只要一個月就可以了。」李天慢悠悠地說完,直唬得朱長髮夫妻二人點頭稱是。
「至於說你們夫妻二人的生育問題嘛,如果你們真的在醫院做過檢查,確認沒什麼問題的話,那麼我呆會給你們每人開一個方子。只要按藥服下,過一二兩個月,情況就會有所好轉,那時候,我再給你們開一個方子,保證藥到病除,那時候,呵呵,你們想生幾個小孩都行。當然,前提是計劃生育部門允許。」說到這,李天不禁呵呵笑了起來,朱長髮夫妻倆聽了也是跟著笑,尤其是聽說終於可以有小孩了,兩夫妻更是高興不已,於是連忙對李天道謝。
而王晴晴,卻是一臉通紅地看著李天,看得李天心直癢癢。
於是四人便走出浴室,緩緩走到客廳坐下。此時,天色有些暗了下來。李天見此,忙起身告辭說道:「好了,方子我已經寫好了,朱老闆,朱夫人,你們如果害怕,可以先不要在這邊住,等極陰之氣驅逐乾淨就沒事了。現在,我要回學校了。」
「這麼快,大仙!」朱長髮竟有些不捨的表情,不過他還是知道李天終究是要走的,而且李天還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所以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拿眼神示意妻子許文娟去拿支票。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許文娟在經過朱長髮的面前時不禁得意道。
「大仙,請收下這點薄禮。」朱長髮接過妻子許文娟手中的支票,兩手畢恭畢敬地將支票呈給李天。那樣子,讓李天頗有些不習慣。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李天其實沒打算收什麼禮金的,也許他今天一開始是有過這樣的打算,可後來還是打消了。不過現在見朱長髮遞過來一張支票,而且李天一看這支票的面額,靠,居然是50萬人民幣的直取支票。
說實話,李天長這麼大還從沒接觸到這麼多錢呢,所以內心沒有激動卻是有些怪怪的感覺。
「還請大仙一定要收,不然,我們夫妻二人無法心安的。」這時候,許文娟見李天貌似不滿意的表情,於是也開口請求李天收下這張支票。
「既然如此,那我收下了。我再順便提醒一句,朱夫人,你五年前的那件事,我希望你能想些辦法彌補一下,不然,你很難真正心安。好了,就此別過。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李天這時候也是抱拳告辭起來。
等李天和王晴晴兩人看不到那幢別墅時,王晴晴終於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居然流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