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身影就是李天剛剛想到的小表妹王晴晴。見小表妹居然俏臉蒼白且俱是疲憊之色,李天心裡不由一陣心痛。
他忙上前輕輕地半抱著王晴晴有些心疼地說:「晴晴,你到哪去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王晴晴一開始還恍恍惚惚,當她看清是小表哥抱著自己時,突然兩眼冒出清淚,一把將李天緊緊地抱在懷裡,哭著說:「小表哥,小表哥,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她的小腦袋不停地蹭著李天的胸膛,那胸前的倍蕊更是緊貼著李天的腹部。
「晴晴,表哥不會離開你,不會離開你的。」李天見小表妹居然哭得如此傷心,也一把將王晴晴抱在懷裡,輕輕地安慰起小表妹來。此時,街上的行人見了李天和小表妹的曖昧姿勢都有些大感意外,想來都以為是李天和小表妹清早在大街上激情碰撞了。
「晴晴,你到哪裡去了?臉色這麼差,你昨晚沒睡嗎?」李天不由用手梳理著小表妹有些凌亂的髮絲,且滿是關心的問道。
「嗯,小表哥,你不要離開好嗎?晴晴再也不到外面過夜了。」王晴晴此時還是將腦袋藏在李天的懷裡,只是嘟嚷著叫李天不要離開自己。
「晴晴,你怎麼到外面過夜啊,要是外面遇到壞人怎麼辦?你真是擔心死我了。」李天忽然很是自責起來,這一個星期裡,好像自己沉浸在一片快樂之中,快樂得竟然差點忘記小表妹的存在。
「小表哥,我到外面網吧上了一夜的網。下次,我絕對不去了,好嗎?小表哥,你不要離開我。」王晴晴有些渴求似地,兩眼水汪汪地看著李天,弄得李天氣也不得,笑也不得,只得愛憐地抱著她。
「晴晴,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你是不是做惡夢了?」李天記得小時候小表妹一做惡夢就會不停地重複某中的某個情景。
「我夢見小表哥你離開我了,害我哭得好傷心。小表哥,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王晴晴抬起頭說,那滿臉的淚痕不由讓李天伸手幫她擦了擦臉,然後堅定地對王晴晴道:「晴晴,表哥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你放心好了,乖,去宿舍裡睡一覺就會好的。」說完,李天便要扶著王晴晴去學校。
「小表哥,我不想去學校宿舍裡睡,我怕我一睡著了你就不見了。」王晴晴看來還是擔心李天會離自己而去,於是有些不情願進學校裡。
「我怎麼會不見呢?晴晴,如果你不去學校的宿舍裡睡,那去哪裡睡啊。」李天雖然當下也想著去虞東新區找馮靜婷,可現在他還是比較擔心小表妹的。
「要不,小表哥,我們去這附近開一間房吧。」這時候,王晴晴忽然提議道。
「開房!?」李天一聽開房兩字不由想到了些不乾淨的東西,因為貌似「開房」的男女都是戀愛關係的,可他和王晴晴可是表親關係啊。
「嗯,我們去開個房間,小表哥,你可不能走,不然我可能睡不著。」王晴晴似乎沒想到「開房」這兩字代表的真正意思,於是仍是有些嬌憨地說道。
「呃,好吧,晴晴,這附近哪裡有旅館的嗎?」李天不由頭頂開始冒汗了,這個小表妹,還真是單純啊。
「我知道,小表哥,這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家,價格還比較便宜。」王晴晴見李天答應和自己去開房,不由有些興奮起來,那俏臉竟泛起些紅潮。(別誤會啊,人家是要去開房睡覺,而不是專幹某事。)
「呃,晴晴,你怎麼這麼清楚?難道你……」
「小表哥,我哪有比你清楚啊,我只是最近這幾天走那裡路過時看見招牌上面寫的。」王晴晴不由又有些嬌聲嗔怪李天起來,臉上原來的那絲疲憊之色卻已蕩然無存。
「呵呵,是這樣啊,晴晴,那好吧,我們就去,就去那開個房—間吧。」李天說到開房兩字時,總感覺到有那麼點做賊心虛的味道。
於是李天和王晴晴便來到了一家叫「永和旅館」的旅館,付了50塊錢,便要了個標準房。
當李天和王晴晴剛剛進入那個二樓203的標準房時,那個剛才收錢的旅館老闆不由感慨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精力真是旺盛,這麼早就來開房了。言下之意,李天和王晴晴必是一大早來此開房的戀愛中的男女無疑了。
其實李天在進這個「永和旅館」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的。因為很巧合的,李天無意中聽楊成海說過這家「永和旅館」。此旅館還有一個渾名:野合旅館。野合野合,當然是指來此開房的男女們最愛做的運動了。
而李天在進入這個203的標準房時,心裡還是有那麼些忐忑的。看著小表妹已經開始泛紅的俏臉,看著小表妹那青春動人的玲瓏身體,看著自己和小表妹就這樣成了傳說中一個房間裡的孤男寡女,李天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起來。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和一個美女單獨啊,偏偏這個美女是自己動不得的。這不禁讓李天有些坐不住。
這個標準房裡只有一隻活動櫃和一張足夠兩人折騰的大床。活動櫃裡還有各種物什,比如有一卷紙巾啊,一隻口杯,兩把一次性的牙刷和一次性用的牙膏,還有一包散裝洗髮水和一包散裝淋浴露,當然,那為了以防萬一男女作案專用的工具也是有的。(怎麼?難道還有我講得這麼明顯?那作案工具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東西其實都不是李天翻出來的,恰恰是小表妹王晴晴一樣一樣的把這些物什拿給李天看,最後還拿出那作案工具問李天道:「小表哥,這個是什麼東西?好像汽球啊?」
李天一聽小表妹居然將那『作案工具』形容成汽球,差點噴出一口鼻血來。好在王晴晴不大喜歡吹汽球,要不然,李天又得詳細解說那玩藝不是汽球,而是男女犯罪前為了逃脫罪責而用的「作案工具」。
好不容易等到小表妹安然地躺在床上,李天正準備呼一口新鮮空氣時,卻又聽小表妹說道:「小表哥,你過來坐在我身邊,要不然我睡不著。」
李天一聽這話,不由頓感頭腦發脹,鼻子發熱,全身僵硬。雖說現在小表妹還是穿著衣服躺在床上的,可小表妹的衣服貌似還是穿得比較少啊,這要是一不小心,犯了罪過,且未將那作案工具帶上,那豈不是世間最可恨的罪孽?
想到這的李天,不由有些無奈地,顫顫驚驚地走到那張大床前坐下,語氣裝得盡量平靜地對小表妹道:「晴晴,我坐在這多不好,影響你休息。我不會走的啊,你慢慢睡,今天我一天都陪你。」李天現在是一臉無奈了,看來今天又得和馮靜婷說聲對不起來,明天吧,明天一定去找她。
「沒事啊,小表哥,我要握著你的手,才能睡得著。」王晴晴看來還是擔心李天會突然離去,不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俏臉卻是通紅得像個成熟的蘋果一樣,看得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呃,這樣行嗎?我看不好吧,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李天又想拿講故事來哄王晴晴了,而且貌似他現在只給王晴晴講過故事了。
王晴晴一聽李天要給她講故事,居然從床上直接蹦起,差點嚇李天一跳。
「好啊,好啊,小表哥,我最愛聽你講故事了。不過,我還是要握著你的手,不然我睡不安心。」說完,王晴晴也不管李天答不答應了,溫涼如玉的小手竟然緊緊地抓住李天右手。然後她才將被子半拉著蓋在胸口,那領脖處卻是被她給拉開了一小口,李天只往那輕輕一瞄,就看見那誘人的雪白乳溝。那可能是因為緊張而顫抖的胸脯一起一伏地,看得李天不由暗呼罪過罪過。
見李天居然左一下右一下地盯著自己起伏的胸脯,小表妹不由嗔嗔地看了看李天道:「小表哥,快點給我講故事吧。」說完,她的小嘴竟然帶起一抹俏皮的微笑,看得李天真叫一個心癢。
「咳咳,晴晴,我現在要開始講故事了。其實這個故事是我無意中看到的,我也不知道好不好。這是一個發生在遠古時代的愛情故事。故事的男主人公叫獨醉,女人公叫雪妹。獨醉是一個生性狂放但處事比較低調的男子,他愛喝酒,能作得一手好文章,彈得一手好琴,有四句詩為證:『生性狂放千杯舉,志趣風流豪氣彰;撫琴可彈清幽曲,提筆即作好文章』。而雪妹則是一個農家姑娘,她種得幾畝好桑,養得一手好蠶,更有她會吹得一口好簫。也有詩為證:『雪妹無憂種千桑,萬絲成縷製衣裳;曾作流年簫湘曲,能解其者可為郎。』美好的故事開始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裡。獨醉偶然經過雪妹種過的那幾畝桑葉地,竟十分流連這桑的葉美,讚歎種桑人的眼光。而正好雪妹此時採桑采累了,她便拿起她自十二歲就攜帶在身上的竹簫吹奏起《簫湘曲》來。獨醉只聞得此曲如仙音天籟般,那曲中的深意卻是讓他知道雪妹的心思,再加上雪妹本就長得漂亮,而且見獨醉生性風流瀟灑,所以當兩人的目光碰撞的剎那,兩顆心也相互吸引起來。於是兩人在某年某月某個漆黑的晚上,以天為媒,以地為證,拜了堂成了親。由於獨醉和雪妹都是孤身一人,無父無母,無親無友,所以婚禮倒是一切從簡。從此兩人過著衣食簡樸恩愛非常的幸福生活。獨醉日日吟詩彈琴,雪妹夜夜吹簫編曲;獨醉耕田犁地,雪妹採桑養蠶。正可謂是郎情妾意甜如蜜,相依相偎生生世。沒想到,他們兩人這樣幸福甜蜜的日子只過了一年,雪妹就突然被來自天庭的四大天王給抓去了。原來,這雪妹是從天庭私下凡間的簫湘仙子,她由於暗動凡心私下凡間犯了天規,於是玉帝大怒命四大天王將她抓回天庭。獨醉眼睜睜地看著已有身孕的妻子被天庭的『四隻大猩猩』抓去,不由急火攻心,竟然當場暈倒,等他醒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一夜之間白了發,而愛妻雪妹卻不知情況如何。故事到了這裡,就差不多結束了,獨醉後來因思念愛妻過度,不到30歲就離開了人世。而後人又為獨醉與雪妹的故事所感動,於是便作五言詩一首,以此紀念他們:『獨醉人獨醉,日日思雪妹;無奈無情天,辣手將情碎;青絲一夜白,美酒亦無味;流螢千萬里,誰與共晨暉!』」李天以緩緩的口氣將這個淒美的愛情故事說完,卻發現小表妹正滿臉淚痕地看著自己,那灼灼的目光讓李天看了有點心跳加快起來。
「晴晴,你怎麼哭了,唉,這只是一個故事啊。來,晴晴乖,睡覺了。」李天見王晴晴竟然有些傷心且堅決的樣子,不由哄哄道。
「小表哥,那四隻大猩猩好可惡啊,為什麼他們要抓走雪妹啊?還有那個玉帝更不是好人。」
「四隻大猩猩?哦,晴晴,你是說的那四大天王啊,呵呵,他們當然不是好人,那玉帝老兒更是可惡。」
李天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情不自禁地將天庭的『四大天王』說成是『四隻大猩猩』。
「小表哥,你下次再給我講故事吧,我要睡覺了,你可不要走開哦。」王晴晴估計是剛才聽那個故事後哭得有些累了,俏臉上又顯出一些疲憊之色來。
「嗯,表哥不會離開的,晴晴乖,閉上眼睛,快快睡覺。」李天馬上哄著小表妹,看著她閉上好看的大眼睛,那俏皮的睫毛看得人直心動,不失性感的小嘴輕抿著,露在被子外面的胸脯一起一伏,就像迷人的山峰等著人來攀沿。
李天的右手被王晴晴緊緊地抓住,即使她貌似睡著了,李天卻依然感覺到王晴晴小手的溫柔與執拗,這讓李天不得不轉過頭不去看小表妹動人的身體,心中只能徒呼「難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