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老人就笑著對李卓陽說道:「餓壞了吧,我鮮肉吃,這都是肚皮上的嫩肉,不過你一天多沒吃東西了,夜不敢吃多,先墊墊肚子,等晚上再好好吃上一頓。」
聽到這話,李卓陽唯有眼饞的望著那塊鹿肉被老人利索的撕成條,掛在一個用不知名金屬製成的網狀物上,貼近壁爐邊烤了起來。
看著那鹿肉的油水直冒,李卓陽不由得嚥了口唾沫,顯然這傢伙是餓壞了。沒過多久,待到那些肉被烤得有些發黃了,才見老人十分嫻熟的將之取了出來,放在一個盤子裡,往上撒了些粉末,便招呼李卓陽先吃。
「一起吃啊!」發現那名老人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復又轉過身去繼續烤肉,李卓陽禮貌性的說出了這句話。
「不用了,我剛才在外面喝了些鹿血,現在不用吃東西。再說你長時間沒有進食,我專門給你割下來這片鹿肚皮上的肉,你就放心的吃吧。」那名老人倒是爽,給李卓陽留下了一個極好的印象。
不多久,李卓陽便覺得吃差不多了,由於聽老人說自己已經昏迷一天多了,所以他也沒敢吃太飽,擁有前世經驗的他知道在空肚的情況下,最好是先喝點粥啊什麼的,不能吃得太油膩,而現在沒有條件,只能吃肉的情況下,就必須盡量的減少食物的量了,以降低胃的負荷,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效。
「老伯伯,多謝救了我,還有你是在哪裡發現我的啊?」在幫著老人收拾完餐用具之後,兩人坐在壁爐旁聊起天來。
「不用謝我,可不是我救你。」老人笑呵呵的擺手道。
「那啊?老伯伯。」聽到老人的話李卓陽更加的好奇了,同時他看了看周圍,發現就那麼大的空間,住一個人還算寬裕,可住兩個人的話,就顯得有些擁擠了,不過隨即他便想到了房屋後邊的玄虛才釋疑。
見到李卓陽四張望。經驗豐富地老人立馬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緊跟著解釋道:「她不是和我住地。我只是一個老獵人。救你地可是一位武士。昨天我打獵回來不久。就見到一位騎著狂暴雪熊地女武士帶著你來到來到門前。她讓我先將你收留。說是等日後有時間再過來帶你回去。」
「女武士!狂暴雪熊?」李卓陽雖然聽滿頭霧水。但他卻是大概明白了事情地經過情是那位騎著什麼狂暴雪熊地女武士趕巧將傳送到不知道哪個雪窩裡地自己救起。並順便送到這位老人這裡。然後就去忙她地事情去了。還說什麼過段時間來接自己真是小氣。救人還要報酬不成?不過算下來自己地命總歸是那位女武士救地雖然自己現在身無分文。不過以後肯定會好好報答她地。當然了。報答地對像還包括眼前這位老人。
不過在李卓陽聽著老人地解釋之時。他卻並沒有注意到老人話語中地另外一層含義。也就是那個騎著狂暴雪熊地女武士說是要來帶他回去不是接或者別地什麼。完完全全就是像攜帶貨物一般他當成自己地財產帶回家去!
「對。狂暴雪熊說中強大無比地五階魔獸。能夠降伏它地至少也是六階武者怎麼。你沒聽說過狂暴雪熊?」感覺到李卓陽地驚訝。老人不由得問道。
「哦。這樣啊!」李卓陽暗說這什麼狂暴雪熊我還真沒聽說過。小地時候經常看那些魔獸圖鑒。倒也沒有注意到這種並不算出名地區域性魔獸。不過他雖然確確實實算得上是一名外來者。但總不能顯得太過無知。否則說不定會讓別人感覺到是被羞辱了呢。聽這位老人地口氣。那種叫做狂暴雪熊地魔獸應該是他們這片地驕傲一般。對於這類話語。你只能順著他。不能故意拿話嗆人家:「我當然聽說過。只不過感到十分驚訝而已。救我地那位武士竟然如此強大!」
「是啊。竟然能夠擁有一頭狂暴雪熊。如果我能夠擁有一頭地話。就怕打不到獵物了!」老人對於李卓陽地感歎極為認同。
說完之後,老人似乎是頗為陶醉於這個差不多算得上是幻想的想法之中,傻傻的呆愣一陣子,才回過神來,苦笑著對李卓陽說道:「如果那樣的話,我的孩子就不會被餓死了!」
聽到老人的話,李卓陽只覺得心中一堵,突然間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從心底瀰漫出來,似乎是酸酸的,又似乎是帶著點撕扯之力,反正很不好受:「老伯伯,你不要難過了
只是剛說到這裡,李卓陽便覺得說不下去了,本來他就
勸人,而眼前這位老人的經歷顯然極為坎坷,他想了發覺自己無論怎麼說都不太合適,最後更是由於停頓的時間有點長,再說下去也有些突兀,乾脆停了下來,以一種十分溫和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老人,試圖讓對方感覺到好受點。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李卓陽的熱忱最終感動了老人,還是由於時間過得比較久了,那股悲傷也變得淡了不少,反正在短暫的傷感之後,老人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小伙子,你不用擔心,成為那麼一位強大武士的奴隸之後,你是完全不用擔心以後的生活的!」突然間,老人說出了這麼一些讓李卓陽摸不著頭腦的話來。
「奴隸?什麼奴隸?」李卓陽滿頭霧水的問道。
「你不是被那名女武士救了嘛?」老頭很是詫異的反問道,待得看到李卓陽點了點頭之後,他才繼續說道:「那不就成了嘛,你現在是人家的奴隸了。」
看這話說得,也過肯定了吧,根本不給李卓陽一絲反駁的機會。聽到這裡,李卓陽只能認命,總不能讓他一個年輕人和一位剛剛還黯然傷神差點沒老淚縱橫的可憐巴巴的老頭子爭辯吧,要是真要把人惹哭了也不是那麼個事兒啊!況且從老人的話語中,李卓陽也隱約的感覺到有些不對,聽對方的意思,貌似有人被救了就理所當然的成為救他一命的那個人的奴隸,這算哪門子道理。
所以在聽到老人那如同告一般的話語之後,李卓陽趕忙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了他說的話,不過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李卓陽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老伯伯,那你的意思是說無論是誰被人救了一命的話,那就會成為對方的奴隸了嗎?」
「那當然了,就國王被救了都是這樣,只要是陌生人將你救了,那你就別人的奴隸,或者你有足夠的贖金也可以,否則的話,就安心當奴隸吧,不過其實,如果主人夠仁慈的話,當奴隸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吃飽穿暖,不用整日裡奔波討生計!」
「原來是這樣啊!」李卓陽不住感慨了一下。
「可是嘛,你想一想,如果有人掉在雪窩子裡,那肯定會像你那樣被凍得半死不活的,如果有人碰巧發現他之後,願意救他便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善舉了,在這麼寒冷的天氣,想要救人可不太容易,更別說接下來還要將他背下山,那可是拿自己的命在賭呢,如果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連救人的這位也一樣下不了山,將命都搭進去。你說,這個規矩合不合理?」
聽到這裡,李卓感到老人有一種苦口婆心的味道,同時他也逐漸的認同了老人的話,認同了這個先前還覺得有些怪怪的規矩。
試想一下,突然發現一位陌生人在深深的雪窩裡,不知死活,本來單獨前行就有些困難的你是救還是不救?救的話,必須承擔著諸多的危險,就像老人說的那樣說不定連命都要搭進去,而若是不救的話,依著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口糧什麼的,在沒有額外拖累的情況下,應該能夠輕鬆的走出這片人煙稀少的雪山。在這種情況下,試想還有誰會願意拋棄掉自己身上的貨物或是獵物之類的重擔,花費大量的時間費勁巴力的將一位極有可能半死不活甚至是已經死去的陌生人救出來,並慢慢的背下山去?
本來救人就要承擔極大地風險,這下還要丟棄掉自身的財物,才能勉強將他救回,若是沒有任何的好處,又有誰願意去幹呢?
所以多年以來,才形成了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無論是誰,只要在這大雪封山的惡劣天氣,被陌生人從雪窩子裡救回家,那他就自然而然的成為救他的那人的奴隸。這一條是不容任何人置疑的!
「完啦,這下成別人的奴隸了,連身體都不屬於我了!」李卓陽甚為懊惱,所謂虎落平陽,英雄落寞,說的就是他現在的內心感受,而事實上無論是老虎還是英雄,其實都被之前的他差得甚遠,老虎只是野獸,甚至連魔獸都稱不上,而英雄也頂多是有過英勇事跡之人,最高的也不過是殺掉偽龍的那些所謂的屠龍英雄罷了,但李卓陽是誰啊,他可是前不久才滅掉一名神靈的強悍人物啊,突然間就實力盡失,甚至於成為了別人的奴隸,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怎麼能承擔的起!
「那有沒有特例啊?」不死心的李卓陽試探著問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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