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大家都不吭聲只好接話道:「我這幾個妹沒一個讓我省心的,好在都不是親的,以後她們有啥我可不管了。」說著解嘲地笑了笑,露笑道:「我看你就有這個癮,到了單位還又認了一個。」我知道她說的是橙姝,連忙擺手辯解道:「那可是人家主動要叫我哥的啊!」露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還挺紅火的啊!」
連她都注意到了橙姝,看來我確實應該注意了,幸虧今天晴不在,要不然又是個扯不清的官司,到時候我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我尷尬地笑了笑:「誰讓你兄弟看著老實,女孩們都覺得跟我在一起放心。」大家都呸了我一聲,然後哄堂大笑,這時候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今天沒有上補酒,估計是虎覺得他已經不需要了。
看見桌上擺著本地最好的白酒,我心裡就怵,我真的弄不了這玩意,但是看樣子又躲不過去了,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找露,不敢一會喝多了把這事耽誤了,趕緊坐到露跟前低聲道:「露姐,我有一件事求你,你一定要幫我。」她不解地看著我問:「什麼事?搞得這麼認真。」我突然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其實我不說大家也都知道,我是要跟她說妍的事,妍在最後一封信裡說,在我結婚前她的心永遠屬於我,也就是說她不相信我有女朋友,要一直等著我,以她純淨童真的性格,有可能真做出來,但是我已經背棄誓言,跟晴開始了新的戀情,絕對不能讓妍白白等待,我必須讓她相信,我確實忘了她,讓她按照她父母安排的軌跡去生活。
儘管這一切的錯都源於她父母,但我不能推卸責任,只可能檢討我自己,我不怨天尤人,更不抱怨任何人,怪只怪自己沒本事,不能讓她父母放心地把女兒交給我,讓他們的女兒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這一切都由我承擔,儘管我的心在滴血,我的痛無處訴說,何況我真的又找了女朋友,而且還對晴動了真情。
一個心是不能裝下兩個戀人的,否則就是對她們的褻瀆,一想到這些我就心亂如麻,對妍我有深情還有誓言,失去她我痛徹骨髓,而對晴我有癡情,雖然沒有誓言,但卻有著責任,如果離開她我的良心一樣會受到譴責,現在只能從自私的角度講,妍很難回到我身邊,是夢幻一般的海市蜃樓,而晴就在我的身邊,是摸得著看得見的。
我把我的想法跟露說了,她的眼裡馬上溢滿了淚水,我的心裡也是一陣絞痛,不看見他們我還能好受一點,還可以盡量克制一下自己對妍的思念,但只要見到他們,記憶便像潰壩的洪水一瀉千里,所有跟妍兩情相依的情景便會閃現在眼前,堵都堵不住,讓我瞬間便處於崩潰的邊緣,是沒有任何辦法能阻止的。
我怕引起別人的注意,連忙安慰她道:「現在展到這一步,只能這樣解決,你要罵就罵我吧。」她低下頭強忍住淚水,宏輕輕握住她的手,半天她才說道:「我不會怪你的,我會按你說的給她寫信,希望我的好妹妹能夠相信。」說著淚水滑下她的臉頰,她趕緊低下頭,我當時的心情真的拿言辭無法形容,旁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我吶?
我強忍著巨大的悲痛,說了一聲謝謝,就再也不敢看她,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看見虎在給大家分酒,忙把酒杯遞了過去:「我可整不了白酒,你給兄弟少倒一點。」他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害怕酒不夠?這還有一瓶吶。」說著又從服務員手裡接過一瓶,直接把蓋打開了,我想攔已經來不及了,我一想可壞了,今天非喝翻不可。
心想一會還要背著晴去跟橙姝約會,喝醉了也好,可以麻醉神經,減輕自己的負疚感,睡一覺起來就當什麼事都沒生過。虎舉起杯說道:「上次漂來我掃了大家興,今天我給大家賠個罪,希望大家別跟哥計較。」我們連聲說客氣了,那天虎的心情肯定非常鬱悶,雖然嘴上沒說,但畢竟女朋友讓別人搶跑了,大家也很無奈。
露因為妍的事,心情也不好,所以酒桌上比較沉悶,但是虎可能是想買醉,頻頻給大家敬酒,雖然我們喝的是悶酒,但度卻比往常還快,外加又是白酒,沒一會我就上頭了,雖然在跟他們喝酒,但滿腦子想的都是妍、晴還有橙姝,內心被痛苦、內疚和矛盾折磨著,不禁暗想到,自己的事還整不明白,卻跑來管別人的閒事,我真是活雷鋒啊!
看見倫上洗手間,我忙跟了上去,我跟晴在一起這事,必須跟他說清楚一點,我們是才產生感情的,是在晴跟他斷了以後,今天剛好借酒蓋臉,把這事做一個交代,不然以後我在朋友面前都抬不起頭。我見旁邊沒人故作平靜道:「上次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跟晴在一起,本來這事我不太好向你張口,但我覺得有必要跟你打個招呼,希望你不要誤會。」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歎了口氣道:「我不可能怪你們,你們的情況我都知道,妍走後你一直都沉浸在悲痛中,至於晴,我虧欠她的太多,可能會內疚一輩子,」他停頓了一下真摯地看著我:「現在有你照顧她,我也就放心了,我真的應該感謝你。」沒想到他能這樣想,竟然不計較我跟他過去的女朋友在一起,還是很有氣量的。
我馬上釋然了,忙認真地說道:「哪裡話,我既然選擇了她,就有責任照顧好她,希望以後大家還跟以前一樣,我真的很在乎咱們之間的關係。」他動情地握住我的手:「我們永遠做兄弟,晴那邊你替我轉達我的歉意,希望她別跟我這種人計較。」我微微一笑道:「做兄弟沒問題,但道歉這種事還是你自己來吧,哪天咱們坐到一塊你對她說。」
他撓了一下頭面露難色道:「我可不敢說,我一見她就心虛得不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他嘿嘿一笑:「我能不能問你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