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瞪著我問道:「你到底說不說?」我急忙接道:「我說,我今天送她回家,她們院子裡的丁香花撲鼻而來,我扭頭看見晴,月光照在她臉上,我覺得她比花還香,比月亮還耀眼,真是天下無雙啊!」我馬上又跟了一句:「我說得不對,這還有一個我嫂子吶。」彬嫣然一笑道:「別把我扯上啊,我怎麼能跟你老婆比?」
洛笑道:「看來你今天有點激動,都快成詩人啦!」我仍沉浸在對晴的留戀中:「她上樓我沒走,本來想等著她關燈休息後再走,沒想到她在窗戶看見我馬上就跑了下來。」我回味著我摟住她的那一瞬間,心中充滿甜澤,洛又故意問我道:「然後吶?」我脫口而出道:「我緊緊摟住她,心裡問自己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洛突然攬住彬,深情地看著她:「他說的這種感覺,就是我心裡一直想的,我真的非常的害怕啊!」我聽了不禁愣住了,平常彬對他百依百順,他也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沒想到他竟然能跟我有一樣的想法,看來女朋友太漂亮了真的讓人心裡不安啊!但是沒有辦法,有誰能夠拒絕秀色吶?除非他是聖人。
沒想到青淚從彬的臉頰流下,她揚起手嗚咽著問道:「你是不是又要讓我打你?」我驀然回想起,那次漠過生日,大家在橋頭火鍋吃完飯,漠非要拉我們去東寨夜市喝酒,洛看見漠因為雅離開他,痛苦不堪的樣子,當時不禁拉起彬的手,目光深邃而迷濛:「這也是我最怕的。」彬把頭依在洛的肩上,青淚在月光下晶瑩剔透:「你讓我怎麼做、你讓我怎麼做?」
洛捧起她的臉,撫去她的淚痕,說了一句讓我差點把杯子扔到地上的話:「你抽我一個耳光,讓我知道這不是在做夢。」一個響徹雲霄的耳光打在洛的臉上,儘管因喝酒滿臉通紅,但依然可以看見清晰的掌印。彬猛然摟住洛的脖子,心疼地輕吻他的面頰,真情在嗚咽中化為心醉:「記住啊,打你打得有多狠,我對你的心就有多重。」
那一記耳光清晰地印在我的腦海中,清脆的響聲還在耳邊迴響,彬的那句話更是記憶猶新,因為妍也對我說過,只不過她沒有打我,我的最愛啊!我用力搖搖頭,猛然又想到了晴,她是那樣驚艷出眾,我一個窮小子怎麼能配得上她?洛握住彬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臉上,悲情地看著她:「我真的希望你每天都打我一次,讓我知道我不是在做夢。」
彬直接就哭倒在洛的懷裡,邊哭邊在他的身上捶打:「我到底做了什麼了?讓你這麼不相信我,我……」抽泣得上氣不接下氣,洛有一點慌神,輕輕拍著她道:「我沒不相信你,我不是聽漂剛才一說,隨口說了一句。」我一聽咋扯到我身上來了,咧著嘴看著他,他急忙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才把嘴裡的話嚥了下去。
彬抬起頭淚水漣漣地看著他:「人家漂是說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其實就不是的,而你認為真的是在做夢。」我忍不住笑出聲,不過仔細一想,我跟洛說的話意思還真不一樣,我心裡確實沒認為我是在做夢,更沒去質問晴,女孩的心真細啊!洛嗔了我一眼:「你笑啥?還不都因為你來了,我們本來在這好好的。」
我啊了一聲道:「我找你本來是想讓你分享我的快樂,沒想到你們給我來了一出無病呻吟。」「你才是無病呻吟吶,」彬突然說道:「人家晴一直對你有好感。」我哼了一聲道:「誰信啊,當年我追她的時候,她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彬狠狠嗔了我一眼道:「你胡說,晴跟我說過,當時她知道萍喜歡你。」
我一聽直接懵了,大腦一片空白,木然地問道:「你說啥?」洛也迷茫地看著她,她微微一笑道:「我沒說什麼。」我急道:「萍喜歡我跟她有什麼關係?」洛也問她道:「還有這回事吶,你怎麼沒跟我說過?」彬故意低下頭不吭聲,我連忙陪笑道:「嫂子,你就跟我說嘛,這可關係到我的終身大事啊!」
她嫣然一笑道:「讓我說可以,不過你也得喝酒,而且要比我喝得快。」我連忙求饒道:「嫂子,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就不可能比你喝得快。」她認真地看著我:「那算了,我看你根本也不想聽。」我慌忙對她說道:「嫂子,我想聽,我喝了還不行嗎?」我說著遞給洛一瓶酒,他愣了一下看著我:「你給我幹什麼?」
我不耐煩地說道:「你喝還是不喝?不喝你就別聽。」他連忙接過酒對彬道:「現在開始啦,也算我一個。」彬微微點點頭,我一聽趕緊就喝,但是我咋能跟這位不是凡人的人比?彬把三杯酒喝完了,我還剩了大半瓶,我連忙擺手道:「嫂子這回不算,能不能再來一回?」彬嫣然一笑道:「可以啊!」我趕緊把剩下的酒喝完。
洛還在那慢悠悠喝著,彬問他:「你是不是不想聽?」他邊喝邊說道:「我想著你回頭咋也得告訴我。」彬點了下頭道:「那你就好好等著吧。」洛急忙喝完:「我看還是現在聽吧。」每人又開了一瓶酒,我拿著酒瓶,突然說了一聲開始,想投機喝得快一點,只聽彬咯咯笑了起來,原來是洛摟著她不讓她喝,他們嬉笑著鬧了一陣。
洛緊緊摟著彬:「你就趕緊說吧,別再折磨他啦。」彬掙扎著對他撒嬌道:「我就是不跟他說嘛,誰讓他那麼傻的,一點都不知道晴對他的心。」我的心猶如撞兔一般,真的太想知道,晴當初對我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不會忘記當時我對她傾訴少年情懷的時候,她眼中的不耐煩,讓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想到這我頹然地垂下頭,我聽見洛不爽地說道:「你都不知道以前是怎麼回事,晴當時要是答應漂,他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