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笑著對我說:「哥你就別客氣了,就讓橙姐請吧,下次到我那我請大家。」看來這事她們是不會忘的,我只能指望霞把這件事拖下去,我不好再堅持,由橙姝把單買了,琴戀戀不捨地和女孩們道別,再三叮囑一定要去看她,橙姝滿口答應,霞卻是微微點了點頭,看那神情是很勉強的,我心裡不禁有些釋然。
我本來想去看晴,但一想出來時間太長了,還要請玫丹吃冷飲,就在旁邊的冷飲攤,給大家每人買了一個,我留了兩個冰淇淋,回到櫃檯遞給玫丹和肖雨,玫丹驚喜地說:「你還真請客啊?我都把這事忘了。」肖雨連忙推辭道:「這是你們打賭,我怎麼能讓你請?」我誠懇地說道:「雨姐,你當了半天裁判辛苦了,就算辛苦費吧。」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那就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們吃飯。」我嘿嘿一笑道:「一個冷飲換一頓飯,那我可就沾光啦。」她認真地說道:「我本來就是要請的,你們還沒工資,我當姐的自然應該請你們。」我們連聲道謝,又是一個意外的飯局敲定了,而且也約在我們的通班結束後,這頓飯我想肯定是愉快的,但和琴她們的那頓就很難說了。
下午交接班後,我心裡老想著晴,就小心地跟櫃長說:「王師,我想出去轉一會。」她關心地說道:「去吧,你站了半天怪辛苦的。」說著對玫丹道:「你也去休息一會。」玫丹有點受寵若驚,愣了一下連忙說道:「謝謝你,王師。」我想起那次和妍在這裡給倫買領帶,王師對我們態度冷淡,妍曾經問過我,為什麼她和賣錢夾的營業員態度差距那麼大?
我當時跟她說,老員工都這樣,估計是被生活折磨的,當時是隨口一說,現在仔細一想,應該還得加上一條,是被工作折磨的,我才上了幾天班,就已經感到筋疲力盡,還要提心吊膽地防著商管,何況她都干了十幾年,難免會有時心情不好,這在後來的工作中,我的體會更深,箇中的酸甜苦辣,只有當過營業員的人心裡才最清楚。
我快步來到晴的櫃檯,沒見那個細長臉尖下頦的櫃長,應該是下班了,橙姝也沒在,肯定是櫃長照顧她,讓她回家了,彬先看到我,碰了一下晴笑道:「你家人來啦。」晴連忙轉過頭,對我抿嘴一笑,嬌羞地垂下眼簾,我心裡泛起一陣甜澤,每次見到她嬌艷明媚的面容,我都會心生愛憐,讓我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和我在一起。
我因為中午沒陪她吃飯,又和琴她們在一起,難免心虛地沒話找話:「你吃過飯了吧?」她仍低著頭輕聲答道:「吃過了。」彬嗔了我一眼:「廢話,這都幾點了?你到這陣才想起你老婆,要等著你早就餓暈了,你倒是吃飽喝足啦。」我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陪那個誰去了嗎?」彬急道:「誰誰誰,不就是你們以前的女朋友嗎?還有你那個橙姝妹妹。」
她說著臉都有點變色,她原來對洛以前的事並不介意,我從來沒見她這麼激動過,我驚得大氣都不敢出,呆呆地看著她,晴對她一笑道:「妹妹,我都沒生氣,你怎麼氣成這樣啦?」彬的眼角竟閃出淚光,傷心地看著晴:「我們就是太好說話了,他們哥倆根本沒把我們當回事,成天陪著以前的女朋友吃飯。」
我聽了這話直接崩潰,我忍辱負重去陪琴吃飯,最後卻落了一身埋怨,想到這我恨不得去踢洛幾腳,他還說替我跟晴解釋,結果連他老婆的工作都沒做好,我以後絕對不能再相信他,晴安慰彬說道:「洛不是沒跟她們去吃飯嗎?哪像漂,不讓去都可能跟我急。」我一聽真急了,剛想跟她解釋,晴急忙給我使個眼色。
我搞不明白彬為什麼這麼生氣,是洛對她不好,還是剛才琴說什麼啦?我顧不了這麼多,得先把彬哄好,就笑著對她說:「嫂子,今天這事都是我不對,是我讓琴來的。」她突然一笑道:「你別給自己身上攬事,是她昨天跟橙姝說,要來看她的。」我嘿嘿一笑道:「原來嫂子都知道,那我就放心了,把我嚇得出了一身汗。」
我頭上真的冒汗了,我連忙用手抹了一下,彬忍不住撲哧一樂道:「對不起小叔子,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都是你哥立場不堅定。」我看她情緒能好一點,連忙開玩笑道:「我可不當你的小叔子。」她不解地看著我:「為什麼?」我笑道:「洛人品太差了,我沒他這個哥,晴是你的姐姐,我現在就是你的姐夫,也就是娘家人,以後我替你去收拾洛。」
彬嫣然一笑道:「好啊,你現在就把他揪過來。」我連忙答道:「沒問題,我馬上就把他拽上來,讓他跪在你面前認錯。」突然一個聲音淡然地說道:「不用你去逮我,我自己送上門來。」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是洛,我也故作平靜地哼道:「那你還不跪過來?」他說了一聲喳,嚇得我趕緊轉過頭去,生怕他真的跪下。
只見他臉上淡然鎮定,還略帶些許脫,真的像琴說的玉樹臨風,他微微一笑走了過來,我都忍不住暗暗喝彩,我聽見彬的驚呀聲,忙回頭看她,只見她目光迷離,剛才的怒氣已變柔情,癡癡地看著洛,溫順得就像一隻雪原上的小鹿,真是讓我不得不驚愕,一個女孩能如此崇拜一個男孩,也確實不多見。
洛走過來微微一笑道:「怎麼個意思,我又犯什麼錯誤啦,要把我三堂會審?」我剛想對他洩怨氣,彬急忙給我使了個眼色,對洛嘻嘻一笑:「我們開玩笑吶,就是想把你叫上來聊天。」看來她不想讓洛知道她生氣了,估計怕洛說她小心眼,是在沒事找事,他們倒是平安無事了,可我心裡還堵著吶。
我故意說道:「剛才吃飯的時候,她們幾個商量,過幾天去看琴,你們也一塊去,我已經答應她們了。」「啥?」洛一臉的驚愕:「我可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