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邊走邊向我們幾個女孩招手:「該你們的歌啦。」她們雀躍著跑上台,滿臉的喜悅,嗓音婉轉甜潤,一樣的驚艷動人,更是一樣的青春無敵,我看見旁邊的客人紛紛朝台上觀望,眼中露出欣賞的目光,我心中不禁暗想,上帝真是對她們太眷顧了,竟然把她們塑造得如此完美,讓她們擁有了女孩可以榮耀的一切。
我們大聲鼓掌和吹著口哨,女孩們笑靨如花,更加嬌艷燦爛,當她們走回來的時候,猶如一道彩虹絢麗逼人,讓我有一種夢幻縹緲的感覺。漠得意地笑道:「咱們今天在這可夠拉風。」女孩們含羞帶笑,洛故作憂心:「女朋友太漂亮了也不好,老有人虎視眈眈,你看咱們打了多少次架,所以我一直主張要找一個內秀文氣的,可惜命不好沒碰見。」
漠站起來直接對他呸了一聲:「你少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有本事你別跟彬啊?」彬依著洛嗔道:「我可沒給你惹過事,可不像你的琴。」洛趕緊攬住她:「你是最乖的,我就是過過嘴癮,從來都沒有行動啊?」我笑道:「你是一天不知道咋美了,在這沒事找事。」漠氣憤地說:「彬你就別理他,讓他去找什麼內秀文氣的。」
彬故意問道:「你們同學裡是不是有這樣的?」我接道:「有的是,大把的。」然後看著洛:「那你當時咋不找一個?」還沒容他說話,漠就搶著說道:「他那陣被琴迷得神魂顛倒,哪有心思想這事?」彬嫣然一笑:「琴就是挺有魅力的,你們跟我說說,他那陣有多著迷?」洛想攔阻我們,但這麼好的戳是非機會,我們怎會放過?
我想起琴終於同意和洛好,洛當時激動的樣子,連忙說:「他為了慶祝琴答應他,竟然請我們抽良友,多貴啊?」洛猴急地說道:「你把這事都能說出來,你當時可抽得最多?」我笑道:「我沒胡說吧?是你使勁讓我抽的,還說這是你最高興的一天,抽完了再給我們買,誰不抽你就和誰急。」大家一陣哄笑,洛的臉都青了。
漠又添油加醋:「他那天還死乞白賴地拉著琴,在我們學校後面的小樹林呆到半夜,不知道都幹了些啥?」洛氣得鼻子都歪了,手點著我們說:「甫志高啊甫志高,你們這些叛徒,我咋竟交了你們這樣的朋友?」彬忍不住笑道:「你的這些朋友太好啦,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幹壞事?」我和漠在旁邊哈哈大笑。
洛看著漠冷笑:「你就在那傻笑吧,漂今天可沒帶女朋友,你就不同了。」妍沒在我身邊,我想像著如果她在的話,她會是怎樣的表情,看今天這架勢,他們非把我的老底揭了不可,不過她肯定會嘻嘻笑著說:「都是過去的事,我才不介意吶。」想著她眨動纖長睫毛,嘴角微微上翹童真可愛的樣子,我的心中充滿了馨香和甜澤。
洛邊說邊看慧:「弟妹,你就不想知道漠的事?」慧滿臉興奮道:「想知道,你們快點說。」漠慌忙擺手:「不許說,誰說我和誰急。」我唉了一聲:「你沒勁了吧?凡是要講個公道,你不能只說別人不說自己。」「就是的,」慧笑著接道:「他那陣老在公司給他女朋友打電話,聲音溫柔得都能把人的牙酸掉。」
我忍不住笑道:「你不說我都知道他那賤像,當時他讓我們去吃辣椒,洛回來故意逗他,說人家根本看不上他,他直接就急了,估計跳樓的想法都有。」晴問道:「你們說的是那誰,後來不是和她好了嗎?」洛急著說道:「你聽我說嘛,我說忙活了半天口渴得很,想喝口水他都不給,我看他可憐只好給他交底,人家女孩不好意思,讓他自己親自去說。」
漠已經無奈了:「你們能不能不用說得這麼詳細?」洛笑道:「我還沒說完吶,你們猜咋了?意想不到的事生了,他一蹦多高,像一道閃電從我眼前劃過,衝到路口給我們買了一堆東西,又是酒又是飲料還有小吃,激動得一塌糊塗。」彬故意問道:「他買飲料幹什麼?」洛頓時啞巴了,漠一陣爆笑:「我是給他們女朋友買的。」
攻防形式立馬轉變,彬打著洛嬌嗔:「你還讓漠給她賣飲料?這麼關心人,你都沒讓他給我買過。」沒想到洛一指我:「不是給她買的,是給他的女朋友買的。」事實確實如此,是我親手把飲料遞到霞手裡的,我只好說道:「沒錯,霞比較文氣,不喝酒,哪像琴那麼豪爽,拿起酒瓶就喝。」彬和慧突然愣到那,我不解地看著她們。
彬驚訝地問我:「是你們技校的那個霞?」我知道自己失言了,看來洛和漠嘴還挺緊,戳是非還是有分寸的,她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我當時就總結了,這是非也不是隨便戳的,搞不好就會惹禍上身,我無奈地點頭:「就是的。」彬憂心地說道:「那妍不知道吧?」我歎了口氣:「她應該不知道,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大家都沉默了,洛同情地看著我:「你確實不容易。」我不想掃大家的興,自嘲地說道:「何止是不容易?我當時差點跳樓,每天都如坐針氈猶如驚弓之鳥,琴還在那添亂,沒事還老提以前的事,幸虧妍單純,要不然我肯定完了。」彬傷感地輕聲說:「妍妹是我見過的最純淨的女孩。」大家不禁都唏噓不已。
我想起當時霞和琴第一天來到教室的時候,妍看見我驚愕地張著嘴,以為是被新來的女生吸引住了,說了我一句:「哎,口水流出來了。」下課的時候,琴還故意問我:「你見了霞也不打招呼?」我只好和霞點了點頭,沒想到琴還沒完沒了,說她是我乾妹,幸虧妍落落大方,還誇她嘴又甜又漂亮,我當時真的是無地自容。
我正在這追憶往事,漠突然站了起來,笑著向幾個人迎過去:「這麼巧,你們也來啦。」我抬頭看去,不禁愣住了,說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