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風流 第五卷 靖難之役 第四章 朝起朝落13
    孟飛龍提馬來到大車旁邊,車窗上的簾子馬上打了開來,窗後露出百里冰與慕容慧如花的嬌顏。孟飛龍關心地問:「你們覺得怎樣?有沒有感到不舒服?」

    慕容慧輕輕搖頭。百里冰笑道:「我的夫君大人,我與慧妹又不是泥捏的、紙糊的,那裡能有如此憔悴?你現在責任重大,有多少事要你操心,就不用掛念我們了。」

    孟飛龍氣惱地瞪了百里冰一眼,心裡怒道:「慧兒不來不行的,你也來添亂。哼哼,說得好聽,不掛念我們,你們挺著個大肚子,能讓我放心得下嗎?!」不再擔心二女,卻還像是少了些什麼似的,孟飛龍問道:「艷子哪兒去了?」

    慕容慧與百里冰兩人身體向旁一閃,車那邊露出了南宮艷拉長地臉,見到孟飛龍理都不理,還冷冷地哼了一聲。孟飛龍把她的不開心裝作沒有看見,很是嚴肅地道:「艷子,你也是要做一絲母親的人,不能還把自己當個孩子。把你冰兒姐與慧姐姐照顧好,她們出了差錯我唯你是問。」

    「知道啦!」南宮艷怒氣衝天地道:「我知道那個姐姐都比我在你心裡要重要,照顧不好她們,你還不把我打死了。」

    孟飛龍寬容地一笑,道:「孩子氣!難道你不想衝鋒陷陣了?」

    南宮艷地聲音馬上興奮起來,驚喜地道:「龍哥哥你答應了?」

    孟飛龍故意道:「本來是答應了的,現在嘛,不好說。」說罷話不理艷兒的怒吼與百里冰、慕容慧的嬌笑,催馬離開。

    趕到行軍的隊伍最前面,與一身戰甲的上官柔、秦雪情並馬而行,孟飛龍向二女問道:「距離松亭關還有多遠?」

    秦雪情道:「再有三十里就到了。」

    孟飛龍道:「派人向陸東勝報信了嗎?」

    上官柔點頭道:「人已經派出去了。」

    說好是七天後孟飛龍進關,但是現在才是第六天,孟飛龍居然到了,陸東勝喜出望外,親自出城來接。大家進到關中,孟飛龍吩咐上官柔與秦雪情安排士卒休息,自己與陸東勝一起,向著面對元蒙敵軍的城牆走去。

    兩人上到城上,孟飛龍便發現了這裡剛剛急戰過的痕跡,向陸東勝問道:「蒙軍攻勢如何?帶軍的將領是誰?」

    陸東勝道:「坤帖木兒汗現在不在前線,我們得到的消息,他還在聯絡更多的蒙古部落。現在主持攻城的是鬼火赤,這人是員猛將,可能是求功心切,現在他只帶了三萬人在攻城。」陸東勝得意地笑了笑,道:「所以我們這幾日守城並不困難。」

    孟飛龍對陸東勝話裡的鋒芒似未察覺一般,很平靜地道:「本來蒙古本土貴族與元室之間並不和睦,可是朱允文開出的條件太過誘惑力,道讓他們團結起來了。」

    陸東勝輕輕點頭,道:「由我們探子報來的消息看,等到坤帖木兒汗親臨松亭關,只怕力量還不只十萬鐵騎。」這位久經殺場的戰將,把話說到這裡臉上是難以掩飾地憂慮。望著向遠處眺望的孟飛龍,陸東勝道:「孟少俠將這裡的形勢報告給王爺了麼?」

    孟飛龍苦笑著道:「大哥那裡只怕也是分身乏法。現在盛庸統兵於德州,在正面對大哥形成壓力,同時命駐守真定的平安與大同守將房昭侵擾保定諸縣,進而威脅北平,大哥那裡也難呀。」

    陸東勝聽了孟飛龍的話面色越發難看。既然援兵無期,僅以松亭關區區三萬之眾怎能敵得過十萬鐵騎呢?陸東勝不由將疑慮的目光投在孟飛龍身上。

    孟飛龍也正用期待地目光望著面前這位老將,很誠懇地道:「大敵當前,我希望得到陸將軍的全力。」

    陸東勝忙行禮道:「末將一切聽從少俠吩咐。」

    孟飛龍將目光投向敵陣,信心十足地道:「只要我們上下同心,區區元蒙何足道哉?!」

    三天後,坤帖木兒汗帶著聯絡來的蒙古各部聚集於松亭關,一時間松亭外人海茫茫,殺聲震天。孟飛龍率領三萬守軍苦戰五日,形勢一日險於一日,陸東勝等人的臉色也是一天黑過一天。

    這一日天已傍晚,蒙古人眼見一日無功,只得收兵,身困體乏的孟飛龍、上官柔與秦雪情三回到中軍大帳。上官柔喝下親兵遞來的一杯涼茶,忍不住向孟飛龍道:「燕王已派大將劉江攜火炮數十門援救北平,大敗明將平安,自己也由大名撤軍,邀獲明將吳傑給房昭發去的大批糧餉,攻下西水寨後班師北平。現在他有足夠的力量分兵松亭關,卻為什麼遲遲未有行動?難道他……」上官柔話未講完,卻被站在她身旁的秦雪情碰了一下肩頭,她抬頭一看,卻是永寧由外面走了進來,只得把話頭打住。

    永寧進到帳來,孟飛龍三人已經似沒事人一樣,拉起了家常。永寧向孟飛龍問了幾句守城的事,從她的面容上看,對目前的形勢也很擔心。這時候陸東勝黑著臉進來,見永寧也在,便道:「真好公主也在,陸某有話要問孟少俠。」

    永寧神情中有些驚惶,把目光望向孟飛龍,孟飛龍卻很平靜,親自捧了杯茶給陸東勝,笑著問:「陸將軍有話請講!」

    陸東勝把茶推到一邊,很嚴厲地道:「少俠,蒙人十萬人攻城已經五天了,我們還是死守,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松亭關會丟,少俠難道就沒有想出什麼辦法嗎?」

    孟飛龍神情嚴肅進來,很認真地道:「陸將軍,飛龍也是帶兵之人,那有個帶兵的不愛惜自己士卒生命的道理?」

    陸東勝聽孟飛龍這樣說,面色緩和下來,孟飛龍趁機道:「不瞞將軍說,飛龍已經想到一個退敵之策,只是運用起來條件苛刻,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將軍應該聽過這個典故。」

    陸東勝站起身來,冷眼瞧了孟飛龍,不客氣地道:「陸某一介武夫,不懂什麼典故、文章,只知道以事實說話。孟少俠三軍主帥,王爺的半壁江山繫於你手,請你好自為之。」說了這話,陸東勝不看孟飛龍,卻把目光望了永寧一眼,轉身離去。

    晚飯之後,永寧的貼身親兵來請孟飛龍,道:「公主說有事請少主過去商量。」

    由於永寧兼著大寧監軍的職位,她與眾女的身份又不相同,孟飛龍只好起身走向她的房間。推門進來,卻見永寧一個坐在那裡獨自垂淚,孟飛龍忙上前幾步,焦急問道:「寧兒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麼?」

    永寧抬起掛淚的臉,可憐惜惜地道:「你,你到底把永寧當作什麼人看?」

    孟飛龍愣了一下,馬上便道:「寧兒自然是我未婚的妻子,我早把你當妻子看待了。」

    「少來騙人!」永寧出人意料地發怒了。「你在騙我,你們大家都騙我,騙得我活在幸福的夢想裡,原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孟飛龍知道永寧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不然不會如此傷心。他不虧是八個女人的老公,應對起這種事來很有經驗。孟飛龍一把將永寧摟在懷裡,柔聲道:「寧兒,不管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都說出來,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別人得罪了你我為你做主。請寧兒一定要相信,從我們訂婚的那天起,我孟飛龍就沒把你當外人,我答應過你不讓你受委屈的。」

    永寧在孟飛龍懷裡委屈地道:「既然不把我當外人,今天你與兩個姐姐商量事情,說得好好的,為什麼我走進去就停下了?」見到孟飛龍面露尷尬神情,永寧在他懷裡的身子不老實起來,就要掙脫出去。

    孟飛龍一邊將永寧緊摟了不放,一邊道:「寧兒不要激動,讓我慢慢說給你聽。」

    永寧果然平靜下來。孟飛龍便把今天與上官柔、秦雪情三人的談話如實相告,然後道:「事情關係到大哥,又是柔姐猜測的話,她們自然不方便讓你聽到。」

    永寧的氣悄悄消了些,還是憤憤不平地道:「為什麼就不能讓我聽到?四哥如果對不起我們孟家,我把他也不認。」

    孟飛龍激動地將懷裡的永寧一把扶正,道:「寧兒,也許將來我還會是有家回不得,過著飛龍島上一樣的生活,你願意跟著我嗎?」

    永寧撇了撇了嘴,流淚道:「你還是不信我!我,我的命好苦!」說罷了話放聲大哭起來。

    孟飛龍一邊慌亂地用嘴吞食著永寧臉上湧出的淚,一邊語不達意地安慰著她,「我相信,我永遠相信我的寧兒,你……不要哭!」

    永寧瞪著眼盯在孟飛龍臉上,道:「龍哥哥,你今晚……要了寧兒吧!」

    孟飛龍神色稍一猶豫,永寧的臉上馬上便是一陣慘白。孟飛龍忙道:「寧兒,你是我通情達理的妻子,不是我不想要你,現在真的不合適。」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孟飛龍苦笑了道:「我們現在大敵當前……」

    「少來!」永寧有些蠻橫地道:「你敢說這幾天你沒碰過那幾個姐妹?」

    孟飛龍往緊裡摟了摟永寧,疼愛地道:「我是關心寧兒你呀!她們幾個的第一次,都是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的,如果我把寧兒要了,一旦敵情有變……」

    「哼!」永寧冷哼一聲,道:「就算我破了身子不很方便,笨得過六個月身孕的兩位姐姐麼?不願意就直說,少來騙我。」

    「那個不願意了?」孟飛龍拿定了主意,將永寧橫抱在懷裡,道:「我現在就要看寧兒脫光的樣子。」

    永寧一陣驚喜,白了孟飛龍一眼,道:「看就看了,人家會怕你?」

    一陣溫柔後,孟飛龍伏在永寧雪白地身體上,佔有了她。永寧用拳狠狠地捶著孟飛龍的背,抽泣著道:「龍哥哥,寧兒等這一天等得好苦!」

    孟飛龍以為永寧痛得厲害,趕忙停下了抽動,卻聽到身下的麗人講出如此讓人心痛的話來,忍不住含了她的小嘴親吻個夠。半晌之後孟飛龍安慰永寧道:「寧兒,以後我們永不分開,好麼?」

    身下永寧撲哧一笑,用小口在他肩上輕咬一下,嬌羞地道:「有本事你就永遠在裡面!」

    兩個恩愛中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入睡,也不清楚睡了多久,卻被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驚醒,只聽門外姜雪婷激動的聲音:「孟郎,東風,現在是東南風了。」

    床上的孟飛龍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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